怪異氣氛

怪異氣氛

很久才聽到他的聲音,蘊着淡淡的笑意,竟有一絲滿足,“我到底還是在七年之後和你一起來了。”

七年,聽起來不過兩個字,他卻似乎耗盡了半生的精力,去等一個不知道淹沒到什麼地方的人,沒有希望地等,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那些寂靜的夜晚,他一個人看着滿天星火,總是默默地告訴自己,她會回來的。

總會回來的,因爲這裡纔是她的歸屬,只有他纔是她的歸屬。

時間靜默地流走,聶之言覺得一分一秒都過得特別慢,她一會兒看一下手機,一會兒看一下手機,有些煩躁。

大雨已經下了整整半個小時,車裡的空氣越來越悶,陸以恆搖下了一點車窗,清新的空氣頓時撲面而來。

聶之言深深地呼吸,臉上的紅潮因爲突如其來的冷空氣消去了不少,她才感覺好一點。

陸以恆開的是他旁邊的車窗,雨水順勢流進來,不過幾十秒,他的毛衣就被打溼了。

“好些了?”

聶之言點點頭,這才側過身去看他,眉頭頓時擰了起來,“陸以恆你快把車窗關上,你衣服溼了。”

他聽話地關上窗戶,淡淡地說:“沒事。”

他的頭髮和臉上都沾上了雨水,幾縷齊額的短髮溼溼地貼在額頭,晶瑩的水珠順勢而下,滴落在半溼的毛衣上,眼裡氤氳的氣息卻是那麼不在意。

聶之言從抽屜裡抽出幾張紙巾,俯過身去毫無芥蒂地擦他額頭上和頭髮上的水珠,口中還唸唸有詞,“你幹嘛開前面的窗戶啊,你可以開後面的,這樣你就不會被淋到了。”

她的臉和他的鼻尖不過十釐米的距離,呼出的熱氣都撲在他的臉上,帶着隱約的檸檬味的香氣,融進茫茫的溼氣之中。

“陸以恆,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笨了?”她的聲音帶着小小的緊張和不安,“衣服溼了,感冒怎麼辦?”

她一邊擦一邊問他:“車裡除了那間風衣,還有備用的衣服嗎?”

沒好一會兒都沒有聽到他說話的聲音,聶之言低眉看他,卻,陡然愣住。

窗外的大雨還在繼續,雨勢已經小了一點,四周的景物輪廓卻依舊看不分明,朦朧地化進大片大片的雨幕之中,她淺淺低眉,彎彎的眉眼,眼睛亮得出奇。

從來沒有見過陸以恆這樣的目光,灼熱的,壓抑的,沉悶的,像是醞釀着濃重的霧氣。

聶之言的手還落在陸以恆的額頭上,保持着那個擦水漬的姿勢,她的心砰砰砰地跳起來,像是要從心臟裡蹦出來似的。

“……你,”低低的聲音被他打斷,他拉過她的握在掌心,揚眉看她,沉聲說:“你的手很涼。”

她體質偏寒,整個冬季手腳都是冰涼的,現在纔不過立秋,她的手竟然已經這麼涼了,而且她有凍手的毛病,高三的時候他每天都有給她準備一個暖手袋,她的手纔沒有凍壞。

陸以恆嘆息,皺着眉頭問她:“冷嗎?”

(明天加點料哈!期待吧!!!

小劇場:

今天下午上選修課的時候我後面的女生用筆戳我,我以爲她要說什麼總要的事情,結果她說:“嘿,你上課好認真哦,一定是那種早睡早起的人吧,我看你上課一直在做筆記。”她一臉你狠牛逼地看着我。

我:“……呃,我一般是宿舍裡面最晚睡覺的那個,雖然不是起得最遲的,但真心不算早啊,而且,”我能說我剛剛是在冥思苦想《流年》麼?打草稿啊!

流年真的是需要打草稿的,每章我都是在草稿紙上修改了很多遍才決定發文,畢竟只有十多萬字,而且要求真心很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