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sa,把case拿到我辦公室來。”
白色跑車上,走下來一名年輕男人,男人一手握着電話,一手拿着手中黑色公文包,長腿有力的邁着步子,挺括的西裝熨燙得沒有一絲褶皺,如墨般的漆黑短髮在夏日的陽光下,泛起耀眼光澤。
此時男人心情似乎很不錯,嘴角略微上揚,黑濯石般的眸子如同一汪清潭,彎成一道優雅的弧線,棱角分明的輪廓帶着讓人不敢直視的睿氣。
前臺的年輕女人孩看到來人,皆是止不住臉色泛紅,眼冒紅心,捏着文件檔案的手因爲激動而輕微發抖。
“早上好。”年輕男人掛斷電話,揚起笑臉和身邊人打招呼。
“首席早上好。”衆人齊聲回答,並且彎腰表示敬意。
目送年輕男人進去專用電梯後,爲首一名年輕女孩纔將愛戀的目光收回,無盡幽怨道“首席好帥呀,還是單身。我的夢中情人啊。”語畢擡手捂住胸口一臉難過的模樣,不知情者都會以爲她失戀了。
“是啊,是啊。追求首席的人好多呢,可惜都沒有人能告白成功過,前幾天Lisa還表白了,聽說也被拒絕了。”一側的短髮女孩點頭附和道,目光裡也有掩飾不住的愛慕眷戀。
隨後短髮女孩又像被驚嚇到一般,將手中的文件‘嘭的一聲放在桌上,隨後恍然大悟道“你說,首席是不是不喜歡女人啊?”
爲首的女孩明顯有被嚇到,聲音裡帶着些許哭意“怎麼可能,Anly別瞎說。”說着眸子裡竟然已經泛起淚光。
就在兩名女孩說話時,一名酒紅色長髮容顏嬌美的女人不知不覺已經站在兩人身後,冷聲道“上班時間不是拿給你們聊天犯花癡議論上司的。”瞪着杏仁般美眸警告的看着兩人。
聽到聲音,兩名女孩瞬時大氣不敢出一聲,頭也不回,齊齊低頭收拾散落的文件。顯然對面前的女人很是忌憚。
見兩人不再言語,長髮女人嘆了一口氣,轉身走進一側電梯。
這個酒紅色長髮女人便是杜雅莉,而片刻之前被衆女孩奉爲夢中情人,鑽石單身的男人便是杜廷。
光陰荏苒,轉眼杜廷一家到加拿大已經過去了五年,杜廷憑藉努力和才智,已經接手萊特手下在加拿大的公司管理權,喬安接手其父親拉德曼的黑手黨並且致力於漂白。
因此從根本意義上來說,現在執掌萊特的人表面上喬安,實際的掌權者卻是杜廷。
董事會雖然有意見,卻被喬安警告制止,加上五年來,在杜廷喬安兩人合力管理,萊特的質的飛躍,董事會也終於不再質疑。
而萊特的董事也就是萊特最初創始人,喬安的父親拉德曼也認可自己兒子從G市帶回的年輕人。
“首席,這是今天的行程安排,下午有個會議需要您出席。”杜雅莉將手中的文件放在桌上,她現在已經是執行首席秘書。
盯着眼前越發成熟儒雅的男人,杜雅莉輕嘆一口氣,轉身走出辦公室。
來到加拿大五年,當年她也隱約猜到杜廷和呂彥兩人,只是杜廷對此一直緘口不言,杜雅莉也只好作罷,轉眼杜廷已經二十八歲的人卻仍舊隻身一人。
杜弘沈曼心裡也開始着急,他們不知道,杜廷心裡卻始終有那麼一個人放不下,忘不掉,如影隨行。
與此同時,G市國際大廈頂層,金碧輝煌,奢華大氣得讓人窒息。四周清一色黑色服裝的保鏢,間隔十米距離便有一名保鏢,這陣仗,堪比國家首相,這裡是衆多國際大亨想進而不能的地方。
此時,在這裡,一名身材頎長的男人站在偌大的落地窗前,白色的襯衣領口微開,修長有力的長腿筆直站着,俊美絕倫的臉上,一雙狹長雙眼微微眯起,薄脣輕輕上揚,這名男人正是呂彥。
男人身後站着一名西裝挺括,栗色短髮在玻璃折射光線下,微微發紅,一雙藍色眸子裡是萬般風情,只消一眼,都能將人魂勾走,此時這雙魅惑衆生的眸子正不解的看着身前的男人。
“你等了他五年,怎麼不親自找他,就不怕他真跟別人跑了?”孫巖無奈的看向好友。
五年前,杜廷出國,這五年期間,杜廷的舉動,都會有人給他彙報,包括吃了什麼,做了什麼,表情開心與否。
杜廷出國後,呂彥開始奪權,兩年時間,呂氏所有股權已經歸到呂彥名下,三年時間,呂氏已經成爲國際上頂尖企業,呂氏旗下產業遍佈全球。
這其中艱辛,又怎是一句話概括得了,九死一生之際,呂彥是叫着杜廷的名字捱過了死神的鐮刀,杜廷對呂彥來說,已經是植入心臟。
同樣,萊特在喬安杜廷兩人合力管理下,也是國際上不可輕視的一匹黑馬。
“快了。”呂彥輕輕一笑,臉上的銳利因爲孫巖提到的人而得到緩解,眸子裡泛起濃濃愛意。
“好吧,當我沒說。”孫巖聳聳肩,手一攤,撇了撇嘴角,隨手拉過一側椅子。窗外的光線折射進瞳孔,瞬間讓他晃了神,眼前又出現高燁冷俊的臉龐,心裡一窒,拿過一側紅酒,咕嚕一口盡數飲完。
肩上傳來一陣疼痛,條件反射扣住對方,卻被對方制止,腳下微微向前一挪,意圖打亂對方下盤,兩人你一拳,我一拳你來我往打了半餉,孫巖漸落下風,就在此時,呂彥也停止手中動作。
“還在頭疼你家那口子?”呂彥擡手整理襯衣,好笑道。
“別提了,五年了,他就這麼倔着,我真是搞不懂他。”孫巖說完不解氣的揮手一拳砸在天然大理石辦公桌上,堆積的文件簌簌落在地上。
“你說,在新西蘭都還好好的,怎麼一回國又變了,這一變還是五年……”不說還好,一說,孫巖又開始倒苦水。
呂彥拿過一旁高腳杯,輕啜了一口,在外界,孫巖可是冷漠冷靜出了名的,若讓人知道孫巖此時如同一個深閨怨婦般抱怨,不知道會嚇傻多少人。
“好了。別抱怨了,明天去加拿大。”
“明天?你終於想通了?”孫巖意外的看着好友。
呂彥薄脣上揚,並沒有回答孫巖的疑問。只是輕輕一笑。
五年了,是時候見面了,廷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