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禾瞪着騰夜幕的後腦勺,數秒之後,她沉聲道,“停車!”
騰夜幕跟沒聽到一般,車子依舊維持着二百多碼的速度,急速行駛在馬路之上。
沈南禾見狀,不由得提高聲音,再次道,“騰夜幕,我叫你停車,你聾了是不是?!”
騰夜幕道,“沈南禾,我想我有必要給你好好上一課,教教你怎麼做騰夜幕的女朋友!”
沈南禾聞言,不由得冷笑,幾秒之後,她出聲道,“誰要做你的女朋友?我怕我是高攀不起,既然你早就心裡面有嫌棄,何必現在就說?看來我還是早點跟我外公講一聲,我們江家高攀不起你們騰家,我沈南禾就算街上隨便拉一個人嫁了,也不會嫁給你!”
騰夜幕聞言,他出聲道,“就因爲我之前的那句話,你就這麼耿耿於懷?”
沈南禾嗤笑着道,“我這人一向有什麼說什麼,所以最恨別人跟我藏着掖着,既然你這麼不喜歡跟我在一起,那你早說啊,何必做出一副誰逼你了的模樣?”
騰夜幕從後視鏡中打量沈南禾的臉,只見她那張絕美的面孔上,此時已經不能僅用憤怒來形容了,那表情……堪稱精彩。
脣角勾起了一抹弧度,騰夜幕淡笑着道,“你是不是很在意我怎麼看你啊?”
沈南禾沉着臉道,“別跟我套近乎,我跟你很熟嗎?”
騰夜幕也是個有禁忌的人,沈南禾的這句話,也恰好是他不樂意聽的,剛剛勾起的笑容,逐漸斂去,騰夜幕出聲警告道,“一個女人,脾氣那麼大,不是什麼好事,我問你什麼,你說什麼就是了,哪兒來那麼多廢話?”
沈南禾被騰夜幕氣的不輕,聞言,她出聲道,“知道香港的男人爲什麼不敢要我了吧?我就是這種人,把車給我靠邊停下!”
騰夜幕道,“靠邊停車你又能幹嘛?”
沈南禾道,“我不想再跟你這種人多廢話一句,聽懂了沒有?”
騰夜幕聞言,忽然方向盤一轉,車子猛地斜了過來,然後吱嘎一聲,停在了路邊。
沈南禾始料未及,因爲前一秒鐘她還在跟騰夜幕說話,車子這麼突然轉彎加急停,她的身子立馬跟着甩了出去,半個身子都撞在了後座跟車門之間,像是趴倒在後座之上。
騰夜幕好整以暇的轉過頭來,看着狼狽的沈南禾,沈南禾十秒之後爬起來,她擡眼瞪向騰夜幕,不過是轉瞬的功夫,她就突然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般,竄起來去拽騰夜幕的頭髮,騰夜幕嚇了一跳,本能的往後退去,但沈南禾卻不打算如此作罷,只見她的身子出現在前面駕駛席跟副駕的座位中間,伸出兩隻手來,前去跟騰夜幕拉扯。
不大的空間之中,騰夜幕拽着沈南禾胡亂拍打的兩隻手,然後皺眉道,“沈南禾,你瘋了是不是?”
沈南禾厲聲道,“騰夜幕,你個混蛋,我殺了你!”
騰夜幕一邊推抵着沈南禾,一邊道,“你個瘋女人,別再混了啊,別說我翻臉!”
“你翻啊!不翻我都瞧不起你!”
“不翻我都瞧不起你!”
騰夜幕跟沈南禾異口同聲,隨即一臉嫌棄的道,“除了這句,你就不能有點新鮮的了嗎?”
沈南禾的雙手被騰夜幕桎梏住,他甚至惡劣的用一隻手,扣住她的兩隻手腕,然後空出一隻手來,拍打她的額頭,她的額頭被他打的啪啪作響,真的不是很疼,但卻很容易讓人發火。
沈南禾不被點燃還是個炮筒呢,更別說一晚上一直被騰夜幕不停的惹怒,說真的,從小到大,就算是江祁沅都沒敢把她惹怒到這樣的地步,沈南禾覺得自己體內有什麼東西,已經快要禁受不住迸發出來了,她咬牙切齒的瞪着騰夜幕道,“再不放手,我殺了你!”
騰夜幕仗着自己力氣比沈南禾大,他笑的欠揍,一邊拍打她的額頭,一邊 道,“有能耐你就來殺我,沒能耐就乖乖的坐着,我好好給你上一課,別動不動的就跟我發飆,你能發的過我?”
沈南禾一直咬牙忍着騰夜幕對她的‘侮辱’,終於在某個時刻,某個騰夜幕沒有太注意的時刻,沈南禾發飆了,只見她身子站起,整個人從後座擠到了前面兩張座位的中間,然後全部的身體重量撲倒在騰夜幕身上。
騰夜幕本就是側扭着身子,很不舒服,沈南禾這麼全部重量壓過來,他既不敢躲開,因爲怕沈南禾受傷,又不能輕易的鬆開她的手,誰知道這瘋女人會幹出什麼樣的事情來,所以他只能咬牙硬挺着。
沈南禾很瘦,她的身子沒費多大的力氣,就從後座擠到了前座,然後整個人倒在騰夜幕身上,她扭動着身體,似乎在尋找某一個合理作戰的位置。
騰夜幕的身後被車門和方向盤卡着,沈南禾隨便一動,他之前因爲護她下樓梯時候受傷的後腰,就生疼生疼。
皺起兩道英挺的眉毛,騰夜幕咬着牙道,“該死的,你到底要幹嘛?”
其實沈南禾知道自己要做什麼,她想把身子倒過來,然後腳踩着椅背,這樣在她身後的騰夜幕,就能被她活活擠死在方向盤上,不過實踐跟想象之間,總是隔着遙遠的鴻溝,當沈南禾折騰了兩分鐘,全身是汗,筋疲力竭之後,她發現自己除了在騰夜幕的懷中之外,沒有什麼其他的突破性進展。
騰夜幕也終是忍不住了,他鬆開了沈南禾的手,然後騰出手來,卡着她的後腰,想要把她轉過來面對他。
沈南禾空出手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回手就去抓騰夜幕的臉,騰夜幕見狀,只能再次桎梏她的手腕,然後皺眉道,“你丫真是瘋了,給我抓到毀了容,我看你以後怎麼辦!”
沈南禾滿臉是汗,聞言,她出聲回道,“給你抓毀容了管我屁事?”
騰夜幕道,“這是騰家未來兒媳婦應該說的話嗎?!”
沈南禾道,“放你的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