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念歌輕輕的揉了揉自己酸澀的眉眼,按下了自己辦公桌上的專線。
“李秘書,你看看發佈這樣消息的究竟是哪幾家媒體和報社。”
“好的,主編。”
本來,她是不管這樣的事情的,剛剛出來的時候,她也只當是玩笑般的隨意看看,想着這些人也就是那樣,隨便說說,沒過幾天便會被新的新聞覆蓋過去,卻沒想到,一週過去,這樣的報導不但沒有消褪的跡象,甚至還有越來越演大的趨勢!
而作爲“環宇”傳媒的主編,又是負責採訪紀淮初的當事人,所有的矛頭便全部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她放下電話,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這才走到趙天成的辦公室門口。
“咚咚”
“進來!”
她開門走了進去趙天成放下手裡面的報紙,看着她的眼睛:“最近的報紙什麼的,你也都看了吧。”
她點點頭:“看過了。”
趙天成點點頭,從辦公桌後面起身,緩緩的站起來,看着她,眼神閃動:“蘇蘇,你在這一行也這麼久了,裡面的很多規則你也是知道的,我們自己都是作爲發行和推廣信息的載體,可,這信息的主角,怎麼也不可能到我們自己的頭上,你說是不是?”
趙天成的話,她懂,也明白,所以,她只是點點頭:“我明白了,總編,我會想辦法讓這件事情平息下去。”
趙天成嘆了一口氣,點點頭:“真不該說好還是壞,本來藉着這次你成功訪問紀淮初的事情,我們“環宇”雜誌的地位和影響力,終於提高了一個層面,可是?現在,卻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唉!你下去自己想着辦吧!”
她點點頭,快速的走了出去。
經過大廳的時候,毫不意外的有的人在小聲的談論着。
“我說呢?怎麼從來不接受任何採訪的紀氏,怎麼可能一回來就上了她的採訪?說不定啊!這其中真的有貓膩!”
“對呀,不然憑什麼啊!人家紀總在國外才剛剛回來,你說,怎麼就這樣巧的偏偏看上了我們的採訪呢?”
“而且啊!人家不是期間打過電話來說不是對內容不滿意嗎?怎麼她人去了一趟回來,就完全的沒事了?你們說着神不神?爲什麼就一定要她本人‘去了’紀氏才行的啊?”
一直靜靜的聽着她們談話的蘇念歌,眼神閃了閃,或許是那些人談的太起勁了,完全沒有注意到她就這樣在她們的身邊經過了。
回到辦公室之後,她將自己扔在了辦公椅上面,輕輕的閉着眼睛,好一會之後,才慢慢的睜開,微微的一猶豫,還是拿起電話,撥出了那個從未撥打過的號碼。
“我找紀淮初。”
那邊的人顯然沒有料到,會有這樣的人,一出口不但是說要見她們總裁的話,而且,還是那樣毫不忌諱的叫着她們總裁的大名,不過——
“對不起小姐,我們總裁在開會,不方便接聽您的電話。”
就這樣靜靜的看着手裡面被切斷的電話,好一會兒之後,蘇念歌才慢慢的放下了電話。
再一次來到這個地方。雖然心裡面已經有了準備,可是?當她真的站在大門外的時候,她的眼睛還是忍不住的縮了縮。
自從那天在一起吃飯分別後的那個電話之後,兩人一直便沒有聯繫,而她本來就是不願意在他的住處的,因爲鬧得不愉快,便直接的回了自己的住處,隨便在附近的超市買了點生活用品之後,便在自己原來住的房子裡面住了下來,而他,也從來沒有來找過她。
要不是因爲現在的這件事情,她是真的不會來找他的。
差不多晚上九點的時候,大門外才傳來了車子發動機的聲音,沒多久,一輛即使是在夜色下,也能看到那通體純黑的車子在她的面前緩緩的停了下來。
車上的人打開車門,挺拔修美的身子從車子裡出來,視線在看到大門口的那抹身影時,深邃狹長的鳳眸微微的一閃。
他優雅的緩緩度步過去,彷彿就是一尊完美的天神般,走到她的身邊,微微的俯身看着她的眼睛:“念念,你怎麼來了?”
他疑問的話語中,卻滿滿的都是意料之中的神情。
蘇念歌看着他的眼睛,他既然已經清楚了她的來意,那麼他也不打算拐彎抹角。
“我需要你的幫忙。”
明明就是有求於人的話,她卻偏偏都說的這樣的理直氣壯,紀淮初看着這樣的她,微微的有點好笑,卻還是清定着自己的神色,拿出鑰匙打開自己的家門。
這棟房子的鑰匙,三年前他就已經給了她,而她,從來也沒用過。
走了進去,卻發現她還站在外面的聲音,他忍不住的微微挑挑眉:“不進來?”
蘇念歌依舊一副沉定的表情,看着他的眼睛:“幫也不幫,也就無外乎一個字或兩個字,全在紀總的一念之間,我聽了紀總的答案就走。”
紀淮初修長的身子頓了頓,隨即鳳眼一眯,清定的聲音聽不出情緒:“是嗎?就這樣?”
蘇念歌看着他,點點頭:“對,就這——”
話音未落,她的身子便被一股力量往裡面一拽,清爽的薄荷香撲入鼻翼間,她整個人已經被他扯進了屋子,背靠着大門“砰”的一聲,人已經被他壓在了門板上。
他修長的身子緊緊的貼着她的,溫熱的呼吸吹拂在她的耳際:“念念,我是個很小氣的人,非親非故的人不幫,就算是有血緣關係的人,也得要看我的心情幫還是不幫,可是?要是是自己的老婆的話,那絕對是沒有二話的幫,你說呢?”
蘇念歌整個人就這樣被他緊緊的抵在門上,他修長的身子壓着她的身體,雙手牢牢的圈着她的腰,兩人的身子幾乎是毫無間隙的貼在一起,她甚至已經可以完全清晰的感受到從他身上傳來的灼熱力量。
她不習慣的微微動了動,便聽見他不可抑制的一抽氣,圈着她的大掌向下拖着她的臀,朝着他的身體用力一壓,就那樣直接的壓在了他灼熱的堅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