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乎崩潰的張少勇低頭看了一眼西服上的髒東西,這會兒哪裡還有泡田香雲的想法,只得以手掩鼻,帶着醫生快速離開。
田香雲亦是捂着鼻子,急忙打開窗戶,以便讓那刺激的氣味散去,不過令她頗爲納悶的是劉嘯天把東西全部吐在了張少勇的身上,地上竟然一點兒也沒有。
想了想,她笑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劉嘯天搖搖晃晃地從廁所中走出來,田香雲剛要說話,劉嘯天突然快走兩步竄到她面前,一把捂住她的嘴,將嘴湊到她的耳邊,準確地說是他的嘴已經親到了她的耳朵。
他嘀咕了好一會兒,田香雲聽得也很仔細。不過除了告訴她千萬不要說話以外,其他的其實連劉嘯天自己都不記得到底說了什麼了。
第二天一大早,頭疼難耐的劉嘯天慢慢睜開眼,看到田香雲竟然用她那白皙的玉臂架着香腮,目不轉睛地朝着他這個方向看來,他剛要說話,田香雲臉色微紅,慌忙將玉臂塞進被窩,柔聲道:“你……你好些了嗎?”
她這話倒是提醒了他,劉嘯天向她做了個“噓”的手勢,急忙下牀,開始在張少勇昨晚站立的周圍搜了起來。
沒要五分鐘,他便在沙發的縫隙中、牀底以及套房入口處搜到了三個竊聽器。看了看手中的竊聽器,他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匆忙走到牀邊,掀開被子,在被子中又找到了一個。
劉嘯天拿着四個竊聽器在田香雲的面前晃了一下,田香雲剛要問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卻閃身走進廁所,將竊聽器扔進馬桶中,用水衝了下去。
處理完,他又回到牀上斜躺着道:“問吧!”
田香雲莞爾一笑道:“剛纔那小巧玲瓏的東西是竊聽器嗎?”
劉嘯天笑道:“是!而且張少勇那傢伙真捨得放,一放就是四個!”
“你怎麼知道他放了竊聽器?”
“昨晚我暈暈乎乎地看到他手指一直微微向上勾着,很不自然,所以……”
聽到這,田香雲真是不得不佩服她的這個後備貼身保鏢了,她用手撩了一下耳邊的髮絲道:“怎麼連你牀上也有?”
“應該是昨晚我趴在他身上的時候,他趁機放在我身上的,睡覺的時候落在了牀上。”
“昨天你嘔吐到他身上,是不是故意的?”
劉嘯天抽了一下鼻子道:“我說不是故意的,你信嗎?那醫生明顯有問題,我估摸着他是想讓醫生給我開點蒙汗藥或者其他的什麼玩意,先解決了我,然後再非_禮你,反正那個時候我也想吐了,所以就趁機先噁心死他,看他還怎麼耍花招!”
田香雲心有餘悸地愣了一下,道:“沒想到張少勇已經卑鄙無恥到這種程度!”
“我吐的技術怎麼樣?應該沒吐到地板上吧?”
一聽他這話,田香雲哈哈大笑起來,看她那俏臉微紅,睫毛飄動,潔白的被褥隨着她的身體一顫一顫的樣子,劉嘯天干咳了一聲,眼前此景實在是太美了,不過一想到昨晚她在他眼前脫衣服的情形,他情不自禁地往那凹凸有致的被褥上望去……
田香雲留意到劉嘯天的眼神,連忙攏了攏被子,道:“你昨晚喝了那麼多,真的沒事?要不要叫點吃的?”
劉嘯天擺擺手道:“現在走路都輕飄飄的,這次喝的太多了,那古墨確實很能喝,要不是我用了點小計,恐怕很難贏了他!”
“小計?”田香雲回想起昨晚張少勇說劉嘯天用了計謀,她當時還不相信。
劉嘯天道:“其實,我就利用了心情不好的人喝酒容易醉這一點,故意在喝酒的過程中刺激他!他情緒太大,再加上我先慢後快,他唯恐被我反超,所以喝的速度越來越快,這樣的喝法對胃部和大腦的刺激是非常大的。他一心想贏,怕丟面子,但是我不一樣,只要打平,就可勝出。”
頓了頓後,劉嘯天繼續道:“所以在第二輪比試調酒的時候,並不是我不擅長調酒,而是我故意撒的煙霧彈,一方面激怒他,另一方面,讓他心虛!他被我這樣來回折騰,能夠在最後的比拼階段站那麼長時間,也說明他‘酒神’的名號並不是浪得虛名。”
田香雲雙眼有些迷離地看着劉嘯天,這麼有膽識、有計謀、有身手的男人實在是太有魅力了,更爲關鍵的是爲了她,他可以不惜豁出命地喝,不惜得罪華夏第一惡少,處處爲她着想,若說她沒有被他感動,估計連她自己都不信。
劉嘯天見她一直看着自己,索性直接用柔和的目光迎了上去,田香雲趕緊掀開被子道:“今天白天可以進行小範圍洽談會,你要是不舒服的話,就在套房內休息吧……”
看着她穿着一襲碎花長裙,將完美的身材完全襯托了出來,劉嘯天亦是掀開被子道:“我是你的貼身保鏢,而且此番來,這纔是正事,當然不能少了我!”
“你確定沒事?”
劉嘯天笑道:“你這是在關心我?”
田香雲微微低頭,用手撩了一下耳邊的髮絲,頗爲嬌羞地道:“那……那準備一下吧!”
見她這般模樣,劉嘯天真是很難想象她一個女強人在他面前竟然會流露出如此嬌羞內斂,惹人憐愛的一面。
兩人洗漱完畢吃了早餐,劉嘯天便率先忙碌起來,預訂地點,預約那些商界大腕,這些看起來很簡單,但是巨輪雖大,來的都是商界的人啊,而且那些大腕哪個時間段有時間,哪個時間段沒時間,願不願意和田香雲小範圍洽談都是問題。
不過好在劉嘯天昨晚已經一戰成名,那些人幾乎都對他印象深刻,而且看到他依然是生龍活虎的樣子,無不佩服,有些商界大腕和他聊着聊着竟然直接挖起牆角來,問他願不願意到他們公司去……
由於拒絕劉嘯天邀請的人很少,所以整整一個白天,田香雲和劉嘯天忙碌在咖啡廳、酒吧、會議室、走道甚至陽臺等各個地方,有的能坐着聊一個多小時,有的只是站着聊幾分鐘,一天下來,田香雲拿到的意向投資也是十分驚人。
她真是做夢都沒有想到竟然可以這麼順利,雖然僅僅是意向投資,但是這已經徹底將古云集團的名聲給打了出去,對其上市有着非常好的影響。
匆匆吃了晚飯,晚上八點還有舞會,而這也是重頭戲,如果他們在舞會前的比舞環節也能摘得頭名的話,後面的小範圍洽談會無疑會進展得更順利。
兩人在套房內各自換上了古典裝,田香雲穿着一身淡紅色的齊胸襦裙,裙帶上方露出深深的事業線,兩條玉臂上還挽着輕紗,一襲秀髮如瀑布般平鋪在身後,頭上還戴着紅豔的牡丹花。
看着這樣的美人兒,劉嘯天手下的用來束頭髮的布帶悄悄地掉在了地上……
田香雲微微一笑,走向前幫劉嘯天撿起布帶,但是就是在她彎腰的那一瞬間,透過那一道深深的事業線,他看到了她那一對飽滿的渾圓。
那一對渾圓像是剛出水的竹筍,又像是剛出廠的牛奶,透露着處_女的芳香。
田香雲直起腰,柔聲道:“你會束嗎?上次在我家時,你那束得有點太簡單了!”
“她這是要幫我束髮?”
劉嘯天連忙點頭,上次那可是田紫雲幫他束的,現在又是田香雲幫他束,兩姐妹先後幫他束這一頭假髮,想想,這豔_福……
他坐在椅子上,雖然看不到她到底是怎麼束的,但是他可以感覺到她的動作很輕,很溫柔,也很有耐心,而且在用梳子梳的時候,用力就更小了,他感覺那就好像一股柔和的清風一般在他的頭頂飄來飄去。
幫他束好發,田香雲道:“你看看。”
劉嘯天接過她手中的鏡子看了一眼,確實比田紫雲束得要好看。
眼看着時間也快到了,田香雲道:“要不我們再練一遍?”
劉嘯天點了點頭,抓手,環腰,挪步,繞身等一系列動作一氣呵成,他驚奇地發現他們倆好像比以前更有默契了。
兩人來到大舞廳,舞廳內舞臺高架,燈光五彩斑斕,大屏幕上,放着各種炫美的舞蹈片段,舞臺下方是成排的沙發座位,每個沙發座位的扶把上還有個按鈕,好像是用來投票的。
商界大腕們大都穿着燕尾服和西服,身着古裝的劉嘯天和田香雲一出現便吸引了全場人的目光。
他們倆選擇了一個靠近走道的座位坐下,田香雲道:“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大的舞臺,幾百人在上面一起跳應該完全不成問題!”
劉嘯天笑道:“我也是第一次看到。”
坐在他們右手邊,離他們較遠的古墨此時正仰着頭,閉着眼,一言不發。
坐在他身旁的張少勇指着田香雲和劉嘯天道:“他_娘_的,他們倆今晚又要搶風頭了!”
古墨十分慵懶地直起身,轉頭看了一眼,這一看,他完全愣在了那裡,嘴裡還不停地嘀咕道:“美!美啊!簡直就是仙女啊!”
張少勇十分鄙視地看了他一眼道:“剛纔還半死不活的,現在就精神抖擻了?”
古墨擺擺手道:“雖然你說那輸的五十萬你出了,但是昨晚我真的是喝傷到了,媽_的,真是丟人丟到家了!你的人到底有沒有查到那小子到底是誰?一個他_娘_的後備貼身保鏢有這麼厲害嗎?”
張少勇道:“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訴你,他比你想象的還要厲害!”
古墨轉頭道:“此話怎講?你是不是讓你的人試探過他的身手?”
竊聽器被他放在他們套間內各個隱蔽處,結果一天一夜都沒有任何動靜,這不用想,他都可以猜到被發現了,但是這種拿不到檯面上的事,他也不好和古墨說。
當然,他昨晚本來準備趁機泡了田香雲,結果還被吐了一身,落荒而逃的事就更不能和他說了,所以,想了想,他只得道:“廢話,你也不看看這是誰的地盤!”
“那你爲什麼還查不到他的底細?”
“我……我已經下了死命令,明早之前,必須要給我查個明白,不然他們統統跳海喂鯊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