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其功提出個人意見，既然不知道艾若仕的具體落腳點，爲何不打聽打聽？這個一問艾家族人或者他的親戚就能問得出來的。
牛小帥和楊菲菲也跟着附和。
“是呀，一問便知的事兒，何必大費周章。”
莫偉楠立即否定。
“着實不可。楊家人肯定不會透露消息，但並不代表艾家不會走漏風聲。若去跟他們打聽，我們前腳走，他們後腳一個電話打過去，那艾若仕若真的在他那個姐姐家的農場，隨便找個地方一躲，警方都難以找到。對方一口否認他沒有上那去，我們也沒有辦法。我們就無法確定他是否真的在那裡，抓捕難度會更大。”
李懷遠掐滅菸頭，說道：“正因爲如此我才犯愁，明明可以一句話問出農場的地址，但是卻不能那樣做。這就需要我們自己去尋找，增加了難度。”
硯司墨說道：“關於農場的信息，難道一點線索也沒有嗎？”
李懷遠應道：“線索倒是有，楊祥禮提供了，艾若仕的那個堂姐叫艾若芙，嫁到了時莊村，她丈夫叫曹如漢。兩口子出去種棉花五六年了，在邊疆省開農場肯定有登記的。這個就需要我們去做細緻的調查工作了。”
莫偉楠沉吟片刻 說道：“確實有難度，但只要有名有姓我就能查得出來。”
李局微微一笑，“我在這等了半天，要的就是你這句話。既然你這麼有信心，此等重任就交給你了。今天下午給你放半天假，收拾收拾，明天一早送你去省城坐飛機，直飛邊疆省會。我會跟那邊打好招呼的，當地警方全力配合。”
莫偉楠咂了下嘴，“我說李局呀，您這作風還真是雷厲風行。本以爲破了那幾個案子，我跟墨墨就可以去旅行度蜜月了。得，我看又泡湯了。”
一旁的硯司墨白了他一眼，沒做聲。
局長李懷遠打了個哈哈，“你若不說，我倒把這茬忘了。這樣吧，下午墨墨也不用來上班了，你幫着楠楠收拾收拾，你也拾掇拾掇，買些必需的生活用品，這個局裡給你報。明天和楠楠一起出發，算我補償你們的蜜月旅行。只不過不是去南方海邊，而是去西北沙漠。你可願意？”
未等硯司墨回答，其他人頓時驚愕，隨之呵呵而笑。不知是慶幸自己沒去，還是羨慕他們小兩口又能結伴而行了。
“不不不不！”
莫偉楠連聲制止。
“我說李局，這種遭罪的事讓我一個人就去就行了，何必讓我家墨墨也跟着受難？”
硯司墨卻說了，“這樣也好，我一個人在家也沒啥意思。跟你在路上還是個伴兒，而且還是你的得力助手和高級參謀。李局都說了，算是給我們蜜月旅行的補償。你可別不識好歹，不領領導的情。”
見硯司墨如此態度，莫偉楠感覺快暈了，而李懷遠竟然笑了。
“墨墨都答應了，你還推辭什麼？就這麼辦！哦，對了，爲了聯絡方便，局裡特意給你們配備兩部手機，散了會到辦公室去領。”
說着話，他從兜裡掏出一部諾基亞3310。
“就是這一款，上面先給了我們五部，因爲太少，所以我沒有分到個人頭上，目前暫時公用。有什麼特殊緊急的案子，出勤的人先帶着。大批量的馬上就會下來，人人都會有的。”
衆人一陣驚喜，隨之而來的又是失落，原來還沒有全部到位。不過他們對莫偉楠和硯司墨能優先用上手機，也多少有些羨慕，畢竟打電話要方便的多。
事兒說清了，散會。
莫偉楠和硯司墨去了辦公室，開了介紹信，辦了相關手續，領了兩部手機，並將其他三個手機的電話號碼全都抄了下來，其中包括李局的，方便以後聯繫。
諾基亞3310看着像塊磚頭，硯司墨感覺還是挺新鮮的，拿在手裡不住把玩，在莫偉楠去財務預支差旅費期間，她撥通了家裡電話。
他們想回鐵路宿舍與父母一同吃午飯。
硯父硯母自然很高興，他們好幾天沒過去吃飯了，聽說要去，趕緊張羅起來。
回到鐵路宿舍的家裡，硯父在廚房忙活着，硯母正收拾桌子。
可聽說他們要去萬里之外的邊疆省，硯母不免有些牢騷。
“這大過年的就沒有消停，案子都辦的差不多了，想着總能安生幾天，可又要出遠門兒。好在你們兩個一起去，相互有個照應。”
莫偉楠安慰岳母，“二老不必擔心，我們出去的只不過是遠一些罷了，到了那邊還有當地的同行相幫的，並非孤軍作戰。再者說了，有我和墨墨在一起，你們還不放心嗎？”
硯父將紅燒肉端上桌來，呵呵笑道：
“放心，是對你們的能力放心。不放心，是對你的親情牽腸掛肚。當老人的瞎操心罷了。”
硯司墨也陸續地端菜上桌。
“之所以陪他去邊疆省，是爲了幫着他了卻一個承諾。他不是說春節期間帶我去旅遊嘛，總不能成行。乾脆就借這個機會，我陪他出去逛逛。雖然那裡沒有大海，可那大山和沙漠，另有一番風景，別有一種滋味在心頭啊！”
莫偉楠尷尬笑道：“你這是在埋怨我。這一次就算假公濟私帶你出去轉轉。工作不可能永遠這麼忙，等有了時間，我一定帶你到南方去看海。實現不了這個承諾，我一輩子都不心安呀！”
見他又信誓旦旦許下諾言，硯司墨揶揄道：
“得了吧！收起你那不值錢的誓言。幹我們這一行，時間都不是自己的。能和你一起出趟遠門兒，也是可遇不可求的。這一次多虧了李局給了我們機會。”
餐桌上硯父和硯母多是叮嚀和囑託。
這一次硯母沒有限制硯父喝酒，實際上就是沒有限制莫偉楠。
莫偉楠好像已經習慣了，有了自制力。即便硯母沒說，他還是點到爲止，跟硯父兩個人有那麼個意思就算了。
他也不能多喝，下午還要和硯司墨去採購日用物品，旅途中用得着。
好在這些物品並不難買，只去了一個超市便搞定了。
晚上他們沒有再去鐵路宿舍，而是回了都市花園。
早早吃完飯之後，檢查了所帶的行李，二人開始盤算明日的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