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覺腰間一緊,腦袋被一隻手捉住,動作雖是極盡了溫柔,卻怎的也掙脫不開來。
“唔——”
一聲驚呼赫然被堵了回去,子棠狠狠地瞪縱兮,然後卻又被含笑的眸子給瞪了回去。
縱兮輕咬住子棠的脣瓣,如此一吻來得甚爲突然,子棠完全沒有躲閃的機會。
“方纔喚的什麼?”縱兮捉住子棠,輕輕一提將她提起放到自己膝上,將她禁錮在自己的懷中。
縱兮坐直了身子,將臉側近子棠,笑得邪魅:“你可以再換一次的。”
滿目的笑意,看在子棠眼裡卻是毛骨悚然,這廝分明是在威嚇她!
“再喚一次試試。”縱兮將她的雙手反捉在身後,絕美的容顏幾乎貼在了眼下,他薄脣輕啓,緩緩吐字。
有氣息在耳側浮動,曖昧如斯,魅惑如斯,子棠幾乎將整個腦袋埋在了縱兮頸側,不敢再多看這個男子一眼。
“恩?”
縱兮淺淺地笑,騰出一隻手,捉了子棠的腦袋,迫使這碎女子與自己四目相對。這碎女子,真是叫人無可奈何,頑皮起來打不得罵不得。
“你聽錯了,絕對聽錯了。”子棠笑得狡黠,一副狗腿樣,她是知道縱兮要發飆了,他最是討厭她喚他“先生”。
“是麼?”縱兮蹙了蹙眉,嘴角勾起些許若有若無的邪惡。
“哎——”
子棠再次驚呼出聲,卻又不敢大聲,只能壓抑着,算是低吼。她擡首狠狠地索住縱兮那張顛覆衆生的臉,羞怒平分秋色。
只是剎那的對視,子棠赫然鎩羽而歸。無奈之下,只能微微扭動身子,希望能夠躲開縱兮的調戲。她終究是執拗不過他,他素來臉皮比較厚。
“可有知錯?”
“恩?”
縱兮笑得如沐春風,滿眼的邪魅,絲毫沒有畏懼子棠方方纔眼神的威嚇。這碎女子,總有法子治得了她的。
子棠抿着脣不說話,只能將臉埋在縱兮頸側。目光微微側落於胸前,那裡已然春色一片,若隱若現。
那一眼,子棠的臉色更爲羞紅了,斷不敢想縱兮竟會這般治她。
“錯了麼?”
縱兮溫婉吐字,如蘭的氣息在耳側浮動,別有一番風味,令人心跳難抑。隨着他的開口,探進衣襟裡面的手盈盈一握,是恰到好處的挑釁。
“嗯……”
實在無奈,整個人被他禁錮在懷中,根本逃脫不得,一時之間也不準備認錯,只能紅着臉將自己藏得更好。
暖意從心裡盪漾開來,這碎女子着實可愛得緊呢,這樣的美,只爲他雲縱兮一人綻放!
如此撩人的美,縱兮自然不肯輕易放過了。修長的手指輕輕挑開子棠胸前的衣帶,只是一勾,裡面的春色儼然綻放開來。
“錯了!”
“錯了!”
“知錯了!”
識時務者爲俊傑,子棠深諳這個道理,此刻若還不示弱,這廝絕對有可能還有更得寸進尺的。
一連三呼,算是及時,縱兮沒有來得及再進行下一不動作。
“呵呵。”縱兮輕笑出聲,這個女子總是這般敏感,只是輕輕觸碰,便能換來她的顫慄。獨屬於她的味道,還真是抑制不住心裡的慾望。
“以後還會犯
此等錯誤麼?”手並沒有收回來,溫熱的手指一點點地摩挲着胸口的肌膚。
“不會!”若是可以,子棠絕對會指天發誓,無奈雙手被他捉在身後。爲了表示自己此刻的覺悟,她有力地搖着頭:“絕對不會!”
“如若再犯呢?”指腹不住在肌膚上畫着,撩起萬丈火源。
“絕對不會了,真的!”子棠不住躲閃着,不動聲色地躲着縱兮的手指,只是他扣得如此之緊,再是如何挪,皆是逃不出他的掌心。
此刻,子棠很急,急着逃離縱兮。這樣的感覺,她實在不敢確定,若是他雲縱兮再撩撥下去,她會不會直接變被動爲主動,他那一副魅惑人心的摸樣,還真是令人忍不住想要狠狠報復一番。
只是,縱兮卻依舊不急不躁。
“若是再犯,當如何懲罰?”目光留戀於那片出色,滿目的笑意,神色卻是清明的。
這個男子啊,即便是做着曖昧的事情,他都是這般溫潤無害。子棠斂着眼簾不敢看縱兮,承受着縱兮帶給她的陌生卻又熟悉的感覺。
“就這般懲罰,就這般懲罰!”子棠是視死如歸了,要臉的怕了不要臉的,遇上縱兮,真是一輩子被吃的死死的。
“甚好,”縱兮輕笑:“如此甚好。”忽地,鬆開了待子棠的禁錮。
那一瞬,子棠似如重獲新生一般,“咻”一下站起,準備逃離縱兮的勢力範圍。
然而,終究還是晚了一步,縱兮雙手環住子棠的腰,淺笑着:“坐好。”淡淡的語氣,沒有迴旋的餘地,卻滿含着寵溺。
子棠無奈,只能乖乖坐下,是正襟危坐的那種。
縱兮眉目間的笑意更是柔和了幾分,仿似能夠沁出醉人的水來,令人迷亂一生。
他伸手將她衣間的帶子繫好,以防被他人看出端倪,這個女子只是屬於他一人的女子,天下無人可以窺得!
“喊聲好聽的。”爲子棠整理好被他弄亂的衣襟,他望上子棠的眸子,斂了笑意,將一句話說得甚爲嚴肅。
子棠被他一本正經的神色唬得一怔,一時之間竟然忘了當如何迴應,只是微微歪着頭看他。
“恩?”縱兮微微蹙了蹙眉,似乎對子棠的反應甚爲不滿:“需要爲夫提點?”言罷,便欲準備動作,他素來喜歡直接動手,以行動來調教這個女子。
“阿洛!”子棠壓低了聲音,立馬反應過來,緊緊捉住縱兮的雙手,不讓他得寸進尺。
如此一喚,本以爲定是可以妥協了。熟料,縱兮的眉頭蹙得愈發緊了些,他微微斂着眼簾,似是在冥想。
忽地,他擡眼望她,不得不再次糾正她的錯誤:“這個已經過時了,換一個。”
“……”
子棠這次是徹底懵了,以前都是叫“阿洛”的,深得君心的名字。爲何此刻,便是過時了?
何爲過時了?
子棠端倪縱兮,縱兮定定地望着子棠,四目相對,子棠不問,縱兮也沒有要解釋的意思。
如此,二人便是耗上了。
久久的對望,忽地,子棠只覺腦子“轟”一聲,緊接着整個臉便是燒了起來。
縱兮臉上的笑意盛了盛,如此,終究是如了他的心願。
“可需要爲夫教你?”縱兮的笑化開來,是抵擋不住的喜悅。他
的手不經意間再次爬到了子棠的胸前,輕輕扯動帶子,卻沒有上力,修長的手指夾住剛剛繫好的衣帶,一點一點地開解。
“哎!”子棠一把握住縱兮不規矩的手:“不要弄啦,知道你最好了!”子棠笑得一臉諂媚,活脫脫一狗腿的摸樣。
縱兮樂了,從不曾想這個女子竟還會這般惹人歡喜!
他是知道,子棠是因爲愛自己,是以纔會這般配合自己的。若是換了旁人,哪還近得了她的身。
這個女子,在他面前所流露出來的美那是天下人見識過的美,他雲縱兮一生得妻如此,再無遺憾。
“好吧。”縱兮斂了斂目色,終於決定放過子棠,突然間要她換個親暱的稱呼,確實有些爲難。不過,無妨,來日方長,以後他會讓這個女子連本帶利喚回來的。
一得到縱兮的恩准,子棠暗地裡長長地舒出一口氣,算是放心來。
於是,倒也徹底安心地窩在縱兮懷裡沒有了要離開的意思,她是肯定縱兮不會再調戲自己了。
青絲纏繞在一起,耳畔迴旋着金鈴的聲音,是莫名的安逸。
“阿洛……”子棠輕輕喚着縱兮,指間纏繞着縱兮的長髮,一卷一卷。
“嗯?”縱兮應她。
“你用這張臉騙過多少女子?”子棠含笑望着他,本來並有話要問,只是很隨意的喚着他的名字。突然之間想到這廝解她的衣衫時,手法甚爲熟練,於是也便有了這麼一問。
當然,她心裡多多少少是清楚,這些年他幾乎都在她眼前,他素來不喜女子近他的身。如此一問是多餘,卻又是一時興起,非要他答上一答。
縱兮斂着眉目,微微沉思片刻,如實答道:“爲夫不經意間騙了天下女子,貌似男子也沒有放過。不過,阿衿若是問爲夫解過多少女子的衣衫,阿衿還是第一人。”
縱兮沒有撒謊,這個回答是經過深思熟慮的。他這一生碰過的女子不多,子棠是的三個,也會是最後一個。之前那兩個女子,應該只能算是一個吧,有一個他沒有得逞呢。那個時候,他似如狼對肉的渴望,斷斷沒有這般溫柔地一點點去對待吧。
子棠怔了怔,斷沒有想到她隨意一問,縱兮竟是回答得如此認真。原來幸福竟是這麼簡單的事情呢,只是這個男子淡淡一語而已。
禁不住地展露笑顏,子棠眉目含羞,嗔他:“騙人,你怎的如此熟練?”子棠是說他出手解她衣襟的時候,動作嫺熟。
縱兮望着她,淺淺地笑:“爲夫已然在腦子裡面操練過好些年了,以往每每望着夫人之時,爲夫便是在想如何解了子衿的衣衫呢!”
“如此,想着想着,也便就嫺熟了。”
縱兮是愈發地恬不知恥了,此言雖是玩笑之言,卻真的成分居多。只是一經縱兮之口,便是變了味道。
子棠額上的青筋跳了跳,面色黑了黑,這個男子愈發地愛調侃她,偏生的,她竟也如此暗暗生喜!
“哦?”子棠拿眼斜他,含笑道:“如此說來,早些年您便是待阿衿有非分之想了?”
“如是。”縱兮對自己的思想犯罪是供認不諱,絲毫沒有說要遮掩的意思,甚至大有虛張聲勢之意。
額上的青筋再次跳了跳,一咬牙,子棠還就偏不服輸了:“阿洛?你有戀童癖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