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棠一直往縱兮懷裡鑽,清麗的容顏染上些許的委屈,她不知道爲何突然會是這般燥熱,而縱兮身上似乎清涼如水,觸感不錯。
許是剛剛從外面回來,子棠如此作想。
縱兮蹙着眉,子棠的體質不可能是中毒,因着天生祀風師力量的爆發,蓮花的潔淨會掃除天下間一切骯髒毒素。是以,子棠絕不是被別人下了魅藥。
那麼,還有天下間的一味奇草——春腸草,誤食此草,即會出現與中了魅藥一般的效果。只是,魅藥有解藥,而春腸草無解藥,春腸草不是毒,只是能夠催動情慾。誤食此草者,唯有行男女之事,方可脫離苦海。
然而,春腸草這東西,斷不可能出現在宮廷宴席之上!
是以,子棠亦非是受了春腸草連累。
對!是酒!
縱兮收目細細端詳子棠,難道她竟是對酒水排斥,身子會因着酒精的作用,纔出現此等狀況。醫書上有記載過,有些人天生不可飲酒,只是沾染,便會陷入病態,或哭或笑,或瘋或癲。
而子棠這是……
縱兮心裡盤算日後絕對不能再讓子棠吃酒,不是,是每個晚上都讓她來一杯!
“阿洛……”子棠仰頭,恰好撞上縱兮嘴角略略邪魅算計的笑意:“你笑什麼?”她是從心底裡面害怕縱兮這般笑,每每他流露這樣的笑意,說明自己又要被他算計了。
下意識地,心裡發毛,子棠放開縱兮,希望可以離得眼前這個男子遠些。
“夫人如此惦記着爲夫,爲夫自然是高興。”縱兮淺淺地笑,緩緩進了數步。
“不許笑了!”子棠狠狠地剜了縱兮一眼,他分明是在撒謊。這鬼天氣,夜間竟會突然變得這般燥熱!
“這屋裡熱得很,我們出去走走如何?”子棠稍稍扯了扯衣襟,給出一個相當不錯的建議。這屋子裡何止是熱,最主要的是縱兮那炙熱的眼神,恨不能將她生吞活剝了。
縱兮伸手將子棠撈了過來,她的建議非常不錯,卻不是他想要的。這碎女子,自己跑了過來,如何還能被她逃了去?
“爲夫不想出去了。”縱兮從身後將子棠禁錮在懷中,他在她耳邊吐字,聲音溫潤,帶着些許的魅惑。他是絕對不可能再放她離去的,而且必須在她酒勁過去之前把她放倒。否則,這碎女子又不好騙了。
縱兮握上子棠的雙手,冰涼的手指觸及子棠的灼熱,帶起一片清涼的撫慰。
“阿洛……”子棠無奈至極,他不再的時候,她偏生想念,恨不能他時時刻刻皆在她身側。而此刻,這個男子在眼前,她卻害怕自己承受不住他的熱情。
“真的很難受……”
縱兮將臉埋在子棠頸側,直接忽略了她的低喃,酒的作用,自然不會舒服。他是相信,此刻他在她身側,如此撩撥她,她定會好受些。
“阿洛……”感受到冰涼的肌膚貼在頸側,子棠略略想縱兮懷中
窩了窩:“你身上冰涼冰涼的,好舒服!”
“呵呵。”縱兮嗤嗤笑起來,這女子在某些方面是遲疑了些,此時此刻竟還沒有發覺他這是在引誘她麼?
“阿衿,”縱兮輕輕喚着子棠,聲音些許的暗啞:“阿衿……”
子棠仰頭,肌膚相貼,輕輕摩挲,算是對縱兮的迴應。
縱兮一擡眼,望見子棠甚是迷離的神色,面色一片潮紅,眉角的海棠花瓣瓣盛開,嬌豔欲滴。心裡溫溼一片,這個女子啊,縱使這般讓他魂牽夢引。
是從何時開始,他對這個女子有了念想?
早已不記得了,或許從第一眼望見這個女子,一雙琉璃一般的眸子便是望進了心裡,刻在了靈魂。在此後日日夜夜的相伴中,從這個女子漸漸出落,他便是有了念想。從此,眼裡在容不得別的女子,每每月圓之夜,即便是再爲鋒利的冰刀刺進心臟,腦子裡依舊飄蕩着這個女子清麗的容顏。
這個女子,從來如此毫無防備,她怕是以前從來沒有把他當做男子吧。是以,即便是他在的時候,她都能睡得安逸無害。她是不知道,他每每望着她靜靜地睡在一處,心底待她的渴望幾近瘋狂,有多個深夜,他如癡迷一般竟能在她身側一站便是到天明。不能觸碰,便是望着都是好的。
現下,終於可以得到這個女子,自然要連本帶利討回來。
縱兮一低頭吻上子棠的脣,輕輕摩挲,反覆摩挲。
子棠只覺身前的男子溫柔如水,被他捉在懷中是莫名的安逸舒適。如此,也便忘記反抗。大概,她本是從心底裡渴望這個男子的溫柔,是以也便暈暈乎乎地任由了這個男子。
“阿洛……”
子棠承受不住縱兮自上而下的分量,連連後退,一直被逼至寢殿的支柱上。她輕輕地開始抗拒,艱難地喚着縱兮。
然而,如此一喚反是換來縱兮更深刻的進犯,原本溫柔的淺嘗變成了霸道的索求。
無奈之下,子棠只能死死環住縱兮的腰際,這個男子隱藏在溫柔之下的霸道還真是抵擋不住。只是此刻,明明知道不該如此放縱自己,卻又是捨不得放開。原來,從一開始她竟也是待他這般念想,她在期待着他給他帶來些什麼!
那便放縱一次好了,已然視他爲夫,還有何可以保留。這個男子也早已摸清自己的分量,他想要的,她終究還是會給,她亦是渴望他的。
如此作想,子棠淺淺地迴應縱兮的吻。
縱兮微微一怔,隨即嘴角勾起一抹滿意笑意,孺子可教也,竟然也會溫柔地迴應了!
縱兮一手攬着子棠身子,一隻手去解子棠的衣裳,動作優雅,不動聲色。他是甚怕自己動作一明顯,懷中的女子會掙脫了去。此刻,拖得愈久,怕是這女子的腦子愈發清醒。屆時若是反悔,他也拿她沒轍。
“嗯……”
吻順着輪廓落在耳側,許是吻得重了些,惹來子棠低低地抗議
。
縱兮斂了斂眼簾,這碎女子雖是有酒的作用,依舊沒有進入狀態。於是,只能耐着性子穩了穩心神,方纔是急了些,哎,想吃一次肉還真是不容易,得答上半條老命。
心下進行自我憐憫一番,手上動作絲毫不曾怠慢,修長的手指只是一勾,下一瞬,**滿園。
“阿衿……”縱兮輕輕喚着子棠,意圖蠱惑懷中女子的心。
子棠只覺胸口一涼,尚不曾意識到發生了何事,便是被縱兮一聲暗啞的呼喚勾去了神魄,再不知旁事。
縱兮癡癡地笑,果然,這一聲喚得是時候。
眼下是一片美好,白皙的肌膚,如玉一般,胸口盛開的漠漣掩映於肌膚之下,帶着些許的神秘。
忍不住去親吻眼下的肌膚,汲取獨屬於她的美好。
“阿洛……”
子棠緊緊環住縱兮,整個人的分量盡數落在他手中。她半睜着杏眸,迷離的望着眼前的男子,從胸口傳來的異樣感覺,真是令人控制不住地想要喚出聲來。
衣衫在指間一一剝落,縱兮一寸寸摩挲着子棠背後的肌膚,這個女子是他一生的女子,他要把刻在骨子裡,往後的生生世世,縱使閉着眼眸都能將她認出來。
一提力,縱兮將子棠抱在了懷中,衣衫盡數退去,女子姣好的身段盡顯無遺。縱兮只覺下腹一緊,瀕臨界限的自制力於頃刻間散去,**在體內叫囂。
目色一沉再沉,抱了子棠便往內殿去。
子棠望着縱兮的神色,眼裡跳動的是前所未有的**之火,仿似可以把她燃燒旦盡。不禁往他懷中躲了躲,酒勁已然全部過去,只是現下已然到了這一步,縱使再爲害怕,她都覺得不該掃了縱兮的性質。
況且,自己是這般地愛他,他是個溫柔的男子,斷斷不會再傷害到自己。
如此作想,子棠一手環上縱兮的脖頸,一手大膽地去解縱兮的衣袍。這個男子啊,這個龍章鳳姿的男子,天下有多少女子皆是死死地盯着他。而這個男子,一生的眼眸中只她一人,她定當爲他傾盡了韶華!
“阿洛……”子棠喚着縱兮的名字:“現下阿衿是清醒的。”
幽深的眼眸裡冉起些許的笑意,她是在告訴他,她很清楚她現在在做什麼,她這一次心甘情願,無需他誘騙,無需他強制。
是抑制不住的喜悅,縱兮將子棠輕輕放倒在*榻之上,欺身上來。
“洛!”
子棠驚得說不出話來,原來還可以這般,這般親暱!
縱兮淺淺地笑,這個女子需要好好**,這些年她待在槐陽城,身邊接觸到的不過是他與荀漠。他們二人從不曾教過她男女之事,怕是秋韻也不會說這些給她,自己的妻子,還得自己親自教導。
細密溫柔的吻一路向下,縱兮寸寸膜拜,夜很長,他有足夠的耐心與精力來好好增進夫妻之間的感情。
是以,不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