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星搬個凳子坐在歐尚的對面,看着她的眼睛。
“歐裳,我叫高星,是星星點燈的星,不是高興的興。我爸爸取這個名字是希望我吉星高照之意,當然也希望我能高高興興生活一輩子。”歐裳擡起眼睛看了高星一眼,嘴角露出收縮了一下。
“10年前是什麼原因讓你開始害怕黑暗的?”
歐裳搖了搖頭。
“你在害怕什麼?”
歐裳連頭都沒有搖。
“我來試試吧,不能用審問的方式。”滿意把高星趕走,自己坐在歐裳的對面。
“我是一個醫生,你要相信我,我能夠幫助你。”
歐裳沒有表示什麼,雙手放在膝蓋上揉搓着。
“我知道你害怕的原因,你信不信?”
歐裳停止搓膝蓋的動作,眼睛看着前下方,不動了。
“10年前你在夢中看到了非常恐怖的事情,這個可怕的夢讓你不敢直視,不敢回憶,不敢面對,是嗎?”
歐裳的身體有點細微抖動,滿意心說:“有門。”
“你看到了自己被一個壞人侵犯,這個壞蛋對你做了非常可怕的事情,案件是在一個電閃雷鳴的黑夜中發生的。是不是?”
“啊!啊!啊!”歐裳雙手抓住自己的頭髮撕扯着,女人這個時候往往都是撕扯自己的頭髮,歐裳的表現與常人一樣。
歐裳的媽媽趕緊抱住自己的女兒:“你別說了,別說了,求求你了,你這是害我們呀。”
滿意也不知道怎樣繼續下去,這次的任務恐怕要泡湯。
高星在背後拍了拍滿意的肩膀,向一邊指了指,讓他讓開座位。他重新坐在歐裳的對面,把她的右手放在自己的兩手之間:“我是一個警察,一個刑事警察,我專門負責抓壞人,請你相信我。”
高星掏出自己的警官證,舉到歐裳的眼前:“我會一直保護你,直到你不再需要我的保護爲止。”
歐裳不再撕扯自己的頭髮,高星騰出右手,捋了捋她的鬢髮,歐裳的媽媽放開緊抱歐裳的雙臂。
高星的警官身份讓歐裳安靜下來,女人在社會中往往是弱者,在最絕望的時候,警察是她們唯一的依靠,女人對警察是比較信賴的,歐裳也有這種依賴心理,她的依賴顯然大於媽媽的愛護。
高星再次用雙手握住歐裳的右手,小心翼翼問了幾個問題,聲音小到滿意站在旁邊也無法聽到。
“你記得10年前你的夢中發生的事情嗎?”
“不記得了,時間太長了。”
“一點印象都沒有了嗎?”
“?”
“這個夢境不是發生在你的身上,它發生在另外一個世界,另外一位姑娘身上,這個姑娘名叫木木,她不是你,你也不用害怕,你們兩個只是在夢中有些聯繫,你碰巧在夢中看到了案件發生的經過而已。”高星停頓一會,讓歐裳琢磨一下自己的意思。
“這個姑娘太可憐了,她被一個壞蛋害死了,那邊的警察是大笨蛋,到現在還沒有找到木木被害後藏在哪裡。她的媽媽一定要找到她,無論如何一定要找到她。這個事情只有你可以幫助她,你願意幫助這個可憐的媽媽嗎?”
歐裳點了點頭,表示同意,聽說是別的女孩被害,她的母愛潛質被高星呼喚出來,眼睛也明亮了一些,定睛在高星挺拔的鼻樑上,眼神像極了高星繪的畫像。
歐裳的媽媽和滿意悄悄從歐尚的房間走了出來。
大約半小時左右,高星也出來了,房間裡面只剩下了歐裳,歐裳沒有大喊大叫,在房間裡面安靜地坐着,高星真厲害,滿意衝高星豎起大拇指。
“怎麼樣?”
“歐裳經常做同一個噩夢,在夢裡經歷同一個場景,由於太恐怖了,每次到一個關鍵點的時候,歐裳均被嚇醒,所以她沒有經歷整個過程,也不記得後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閨女的病還能好嗎?”媽媽最關心的永遠是孩子的身體。
“歐裳非常相信我,至於病情是否能好,我不是醫生,不能亂說。”
“還有別的辦法嗎?”滿意的任務沒有完成,心理當然着急。
“還有最後一招。”
“什麼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