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 對決
無情的暴雨瘋狂的洗刷着街道,冰冷的雨水狠狠砸在地面上,泛起陣陣刺骨的寒氣,這些寒氣彷彿發瘋一般直逼向警局,使得警局裡沒有了一絲溫暖的氣息,每一個人都在這寒氣中瑟瑟發抖,除了,胡玲和趙哲峰這兩個惡魔外。
胡玲漫不經心的看了一下表,擡起一雙媚眼有些不耐煩的看着王強: “王局長,我的耐性,可快要被你磨完了。”
一顆顆豆大的汗珠從王強的額頭上不斷的冒了出來,他轉頭看了看地上的屍體,頭,又重重的垂了下去:
“我......”
“3......”這邊,胡玲突然擡起右手伸出三根手,臉上依舊露着嫵媚的笑容。
王強渾身一顫,他當然知道這意味着什麼,急忙張口想要制止她:
“等,請等一等......”
“2......”
“你......”
胡玲更加嫵媚的笑了笑,可這笑容卻直笑的人頭皮發麻,她轉過頭給趙哲峰使了個眼色,趙哲峰會意,笑着點了下頭,忽然隨手掐住身旁一個蹲在地上的警察的脖子,猛的單手將他舉了起來!
其他警察都驚呆了,可卻什麼不能做,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同胞被掐住脖子舉在空中,那漲紅的臉一點點的變成黑紫色,原本拼命掙扎的身體漸漸的沒有了動靜......
“砰”,突然,憑空傳來一聲槍響!
畫面閃過,再看趙哲峰這邊時,只見剛纔還被他單手舉在空中的警察,此刻已經安然的落在了地上,正仰躺在那裡大口呼吸着,而趙哲峰,則正微皺着眉頭,看着手背上那一道正在流血的傷口,可,接下來一絲微笑卻浮現在他的嘴角:
“有意思......”
他擡起頭,和大家一起順着槍聲望去......已經被炸燬的大廳外面,緩慢的走進來一個懶散邋遢的身影,那身影忽然又停了下來,蹲下身子從腳下一具警察屍體上摸出香菸和打火機,點燃放在嘴裡,悠閒的朝着天空吐出一口煙霧,然後慢慢的走了過來:
“要找警局麻煩的話,是不是忘了和我招呼一聲?”
“槍神吳文飛......”趙哲峰舔了舔手背的血,露出一臉的邪笑,“有意思......”
......
吳文飛低頭看了看遍地的警察屍體,深吸了一口香菸,然後沉重的擡起頭,惡狠狠的看向胡玲和趙哲峰:
“你們,是不是玩的有點過了......”
“等等!吳警官別......”王強急忙攔住吳文飛,他轉頭看了看胡玲手中的電話,冷汗直流,“吳警官,現在的情況......”
“一反抗就會遇到爆炸襲擊是不是?”吳文飛將煙咬在嘴裡,慢慢的取出手槍,一顆顆的補子彈進去。
王強一愣,完全不知道吳文飛準備幹什麼,剛準備開口,這邊趙哲峰已經用興奮得幾乎顫抖的語氣對胡玲說:
“催眠師......這個人,留給我......”
看着趙哲峰那雙因爲興奮充血而變得緋紅的眼睛,胡玲略帶無奈的嘆了口氣:
“行了行了,我剛纔已經給他打手勢了,讓他暫時不要引爆**,你放心的陪這位吳警官玩玩吧!”
趙哲峰衝着胡玲點點頭,轉過來露出一臉可怕的邪笑,直直的看着吳文飛,然後慢慢的對着吳文飛擡起那隻受傷的右手,並緩慢的伸出食指,輕蔑的勾了勾:
“可以開始了......”
“砰”,突然響起一聲冷槍,一縷鮮血應聲飛濺在空中,鮮血慢慢灑下,灑入趙哲峰那雙帶着一絲驚奇,憤怒,震撼的眼睛裡,他伸出手,摸了摸臉頰上流出的鮮血,眼神中已經沒有了蔑視,代替的,是那足以讓人不寒而慄的怒火......
“反應不錯嘛!”吳文飛悠閒的吹了**口散發的餘煙,用餘光瞟了一眼滿地的屍體,那眼神也變得十分可怕起來,“下一次,是你那隻讓人噁心的右手。”
“......有意思......”趙哲峰舔了舔手上的血,突然擡起一腳將腳邊的一個警察猛踢向吳文飛!天,這是什麼怪力!吳文飛猝不及防,急忙伸手接住那個警察,在那一霎那,他隱約看到趙哲峰的人影一晃,從眼前沒了蹤影,等吳文飛平靜過來的時候,一隻正在滴着鮮血的手從背後直伸到他眼前,同時一個陰冷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你剛纔說我的手怎麼了?”
......
可這時,一絲微笑卻出現在明顯處於劣勢的吳文飛嘴角,他漫不經心的伸了個懶腰,悠閒的擦了擦手中的愛槍:
“怎麼不繼續了?”
“......”奇怪的是,趙哲峰卻突然像斷線一般停在那裡,那隻本來準備掐住吳文飛脖子的右手也像沒電一般僵直在原處,臉上沒有了任何張狂。
“看來你也發現了,不得不誇獎你一句,反應和感覺的確夠敏銳。”吳文飛取下嘴裡的香菸,朝天空吐出一陣煙霧,然後轉過頭,視線繞過趙哲峰,對着後面說道,“辛苦了,這位......那個誰同志。”
此時,在趙哲峰身後,剛纔吳文飛進來時蹲下“搜索”煙的位置處赫然有一位奄奄一息年輕警察舉着警槍,直直的瞄準着趙哲峰......
“真有意思......”趙哲峰再次發出一聲冷笑,用眼睛的餘光儘可能的瞟了一眼身後,“可能這次行動太過無聊的原因,我居然會犯這種錯誤。”
“剛纔我進來的時候就發現他還活着,於是我蹲下來假裝搜刮他身上的東西,趁機將我的計劃告訴他,對了,現在這個局面只是我當時算計的其中一個,我剛纔還告訴了他六個方案,你有沒有興趣都聽聽?”雖然嘴上這樣說,可吳文飛卻有些懶散的打了個哈欠,顯然就是趙哲峰有興趣聽,他也懶得講,“想了想,還是算了,我還想趕快解決這裡的事情回去睡大覺——對了,那邊的美女,不好意思,忘了你叫什麼,反正就那個誰了,那個誰!現在你的同夥在我們手上,接下來,我們是進行一場談判,還是魚死網破?”
胡玲微微皺了皺娥眉,目前的局勢她是完全看在眼裡,後面的警察不足爲懼,但以吳文飛的拔槍開槍速度,完全可以趁着趙哲峰對後面有一絲分神的時候將他一槍斃命......雖然趙哲峰剛加入沒多久,但畢竟也是難得的夥伴,這邊,胡玲稍稍有些猶豫,不過之後卻對着吳文飛露出嫵媚一笑:
“要論談判的話,似乎我們這邊的籌碼要多一些。”
“是嗎?”吳文飛看了一眼胡玲手中的電話,然後一下扔掉菸頭,擡起頭來也衝着胡玲詭異一笑,“砰”,“砰”,“砰”......突然一陣槍響,只見吳文飛看似毫無目的的朝着警局各地瞬間連發數槍,槍聲過後,大家都是一陣驚訝和沉默,最後,當一枚胸花從側身閃過子彈的胡玲胸前掉落在地時,大家才都反應過來,而胡玲,臉色卻突然驟變,微微皺着娥眉,看着吳文飛一言不發,這邊,吳文飛吹了吹正在冒煙的槍口,“外面的雨很大,根本不可能從高處觀察到警局裡面的情形進而及時的引爆埋藏的**,唯一的可能是利用視頻監視器,剛纔我進來的時候走得很慢,就是在那些合適的視角尋找這樣的設備,果然,被我發現好幾處——加上你那胸前那朵太顯眼太不搭調的什麼胸花,其他的我不知道,不過在這間房子裡的監視器應該都被我剛纔給打壞了,也就是說,你們的同夥現在無法知道你們是否被襲擊,而,相信他在不知道你們具體位置的情況下,是不敢隨便引爆**的,你說是不是?”
外面的雨“噼裡啪啦”的下個不停,雨滴打在屋檐上激起的響聲竟然成了此時警察局裡唯一可以聽到的聲音,死一般的寂靜讓在場每一個人都感到不舒服......
“啪”,“啪”,“啪”......胡玲忽然鼓起掌來,臉上帶着嫵媚動人的笑容,可卻讓人毛骨悚然:
“呵呵,的確有意思,這一次,就算你贏好了,做爲獎勵,你和這些警察們的命暫時可以保住了......”
吳文飛懶洋洋的伸了個懶腰,此時的他完全處於上風,擡起眼皮來看着似乎不明白自己立場的胡玲,張口剛要說什麼,突然聞到一陣清幽的香味,正在好奇,忽然只感到自己彷彿墮入了異度空間一般,周圍在瞬間變得一片漆黑!除了無盡的黑暗外什麼也沒有,吳文飛心裡一驚,舉頭四處張望起來,猛的,一隻猛獸從黑暗中直竄出來,張着一張恐怖的大口,露出那兩根讓人膽寒的的獠牙,朝着自己猛撲過來!吳文飛心裡一顫,急忙準備拔槍,可身體卻不知怎麼了,完全不聽使喚,一動也動不了,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那頭猛獸的尖牙離自己越來越近......在最後那一瞬間,吳文飛只感到腦海裡一片空白,身體一沉,整個人一下暈了過去......
二十二 暗神甦醒
“滴答”,“滴答”,“滴答”......一陣鐘錶的走動聲將吳文飛驚醒,他爬起來甩了甩漲疼的腦袋,剛想緩口氣,可眼前的一幕卻讓他的心又再次提了起來:局長王強被緊緊的困在座椅上,同時在他身上還緊綁着一個定時**!
“3:29”在定時**上赫然顯示着這樣一個時間,然後,“3:28”,“3:27”,“3:26”......
“大家快跑!”吳文飛突然一聲大吼,叫醒那些蹲在地上不知所措的倖存警察們,那些警察們狐疑的擡起頭左右望了望,發現確實安全之後急忙沒命一般爭先恐後地跑了出去,不一會兒,偌大的警局只剩下吳文飛和被綁住的王強,還有,那顆只剩三分鐘就爆炸的定時**......
“叮鈴鈴”,這時,不知什麼時候擺放在吳文飛面前的一個電話卻莫名的響了起來,吳文飛愣了愣,帶着好奇,他接了起來:
“喂?”
可,那邊卻傳來一陣寂靜,沒有任何聲音傳來,吳文飛微微皺了下眉頭:
“喂,你是不是“無影”?打電話來有什麼有趣的事情告訴我嗎?”
“......吳警官,好久不見了......”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緩慢沉穩的中年男子聲音。
吳文飛稍稍有些吃驚,因爲這個聲音他似乎在哪裡聽過:
“你是?”
“孫立謙。”
“是你?”吳文飛呆了一下,對於孫立謙在警界的硬漢傳聞他是聽過的,而且打過幾次交道,可以說孫立謙是他唯一敬佩和承認的警察,可此時此刻,在這樣的情境中重遇,卻是一種別樣的尷尬和無言,“剛纔那兩個無影鳥人的同夥就是你是不是?”
“......是。”
“之前趁亂將那個紙條塞到我口袋中,提示我警方有危險的是不是也是你(本案第六章節處)?”
“是,也不是。”
“......”
“今天這裡發生的,只是巧合,我要告訴你的不是這個......”
“......你什麼意思?”
“......無可奉告......”
“......那你打電話過來的目的是?”
“已經都說了。”
“......爲什麼要背叛警方,做無影的走狗?”
“......”
“爲什麼?”
“......爲了真相。”
“真相?”吳文飛正待詢問,那邊卻已掛斷電話,吳文飛剛想思考什麼,可王強身邊的定時**卻赫然顯示着還只有五十秒!
......
“轟”,一聲震天巨響傳來,在暴雨中洗刷着的警局在頃刻間被一團烈火包圍,“噼裡啪啦”的斷裂聲彷彿一個在火中受盡折磨的孩子在哭泣着,掙扎着,痛苦着......就在外面的警察快要放棄希望的時候,吳文飛摻着昏迷的王強一瘸一拐的走了出來,警察們急忙迎了過去,外面的那位長官趕緊上前攙扶住吳文飛和王強:
“來人,馬上送他們去醫院!”
“等等......”吳文飛用最後的一絲力氣抓住那位長官,微弱的吼道,“趕快攔截之前從警局衝出來的那些警察們,那兩個無影就在混在他們之中!”
那位長官一愣,擡起頭看了看當下混亂不堪的街道,張開嘴想要說些什麼,卻發現吳文飛已經暈了過去......
一縷雨後破曉的陽光透過醫院的窗戶射了進來,照到吳文飛的臉上,吳文飛輕輕睜開眼睛,下意識的用手擋住這溫暖卻刺眼的陽光,頭還是微微有些疼......
“ばか(混蛋)!”吳文飛的意識還沒有完全恢復,剛想坐起來的時候就被伊織哭着一把緊緊抱住,“ばか!ばか!ばか(混蛋!混蛋!混蛋)!”
吳文飛感到身體還是有些疼痛,低頭看了一眼已經哭成淚人的伊織,不覺有些心疼,於是也慢慢伸出手將她摟在懷裡:
“伊織......”
“碰”,突然一個拳頭直接打到吳文飛的臉上,一行鼻血頓時流了下來,他愣了愣,還沒反應過來,“碰”,又是一拳......
“この拳はあなたを見捨てるようなのです!この拳はあなたに私を心配して死ぬばかりだ!この拳は(這一拳是讓你丟下我!這一拳是讓你害我擔心的要死!這一拳)......”
吳文飛在一分鐘內被連打十八拳,而對方又是空手道黑帶二段......
在捱了一頓莫名其妙的拳頭後,已經鼻青臉腫的吳文飛終於忍不住,一把抓住伊織的手,但臉上,卻是充滿愧疚的看着她:
“伊織......”
可兩片柔軟溫暖的紅脣卻堵住了他接下來的話,兩人久久的擁吻在一起......
“後再見捨てることを許されない(以後不準再丟下我)。”
“恩。”
“あなた、私は遊園地に行きたいんですが、あなたは私を連れて行く(老公,我想去遊樂園玩,你帶我去)!”
“今時、病院で(可我現在還在醫院)......”
“れようとしているのも、(不管,不管)!”
“......”
......
大約半小時後,護士微笑着推開病房:
“警察先生,做檢查了......醫生!那位警察先生不見了!”
此刻,在遊樂園裡......
太陽,微笑着將溫暖的陽光拋下,給遊樂園添上一絲愉悅,吳文飛牽着伊織的手,兩人像小孩子一樣隨着雲霄飛車大聲驚喊,騎着木馬大聲歡笑,開着碰碰車賭氣的撞來撞去......如果一定要讓吳文飛選擇今生最難忘懷,最快樂的一天的話,那他會毫不猶豫的選擇今天,某年某月某日,陪着野蠻又調皮的伊織一起在遊樂園裡,盡情歡笑,玩耍......
“あなた、私はあそこに行って遊んでいました。ちょっと回転木馬、ちょっと來ましたか(老公,我去那裡玩一下旋轉木馬,你要不要來)?”
“不去私體剛が回復され、休みます(不去了,我身體剛恢復,休息一下)。”
“體にいい切って、主人が弱く、これから私を満足させられなかったらどうだろうか(切,老公身體好弱,以後怎麼能滿足我)?
“呃......”
“言いません、私は遊びに行って、バイバイ(不說了,我去玩了,拜拜)!”
“バイバイ(拜拜)!”看着伊織那快樂又調皮的身影,吳文飛不覺笑了笑,一股從來沒有過的幸福感在心裡流淌着......
“吳長官!”這時,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卻突然打斷了吳文飛的思緒,吳文飛定睛一看,之前被甩掉的陳權輝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了自己面前,正黑着臉看着自己。
吳文飛打了個哈欠,一臉懶洋洋的迴應道:
“小陳,下午好啊!”
“......”陳權輝搭下眼皮看了一眼吳文飛,欲言又止,半響之後,他自嘲般嘆了口氣,“唉!算了,吳長官,你不介意我陪你的女朋友伊織小姐照個像吧?”
吳文飛聳了聳肩膀,表示隨他,陳權輝點點頭,然後走過去和正在玩耍的伊織說了幾句話,伊織好奇的看向吳文飛這邊,吳文飛朝她點點頭,伊織便不做懷疑的跟着陳權輝往不遠處照相的地方走去,吳文飛看着他們的背影,懶散的伸了個懶腰,下意識的想找根香菸,可彷彿有股電流閃過頭頂般,整個人僵直的定在那裡......警方危險?孫立謙打電話告訴我他要提醒我的不是那次警局的襲擊,如果真像他所說的那樣,那次襲擊只是一次巧合的話,那麼,孫立謙要告訴我的,難道不是指警方有危險,而是......危險的是警方本身?
“碰”,不遠處的照相館突然傳來一聲槍響,吳文飛轉過頭去,整個人彷彿一下被抽走了靈魂,那邊,伊織的笑容依舊,帶着可愛的兔耳朵,歪着頭對着照相機擺出一個活潑迷人的造型,那雙嫵媚的大眼睛,那彷彿被雕琢過般的美麗臉龐,那俏皮的表情......一切依舊,唯一不同的是,她的額頭正中間多了一道深深的彈孔......
慌亂的人羣,伊織倒下前那嫵媚俏皮的笑容,血紅色一般的殘陽......這一切都在吳文飛腦海中變成了黑白,一切的一切......都被一點點撕碎,揉亂,散飛在風中......
“你知道他們爲什麼叫我暗神嗎?”此時,在一處漆黑寬敞的密室裡,陶然正透過唯一的一處小窗口對外面坐着的一位頭已經半禿的中年警察說道,中年警察擡起頭來,不以爲然的瞥了一眼,彷彿完全不在意陶然的話,而陶然卻不管他在不在意,依舊說道,“當你創造了一個世界,那你就是這個世界的神——每個人的內心深處其實都有這樣一種突破渴望,改變現實,自己當神,自己可以爲所欲爲的慾望,這種慾望被種種的道德和現實枷鎖所封鎖着,壓抑着,現實世界的統治者和當權者們稱這種理所應當的渴望,這種與身俱來的慾望爲邪惡,將其定義爲黑暗,人們一直被這樣欺騙着,壓制着,而,當某一刻,當下世界的醜惡本質被某個人認知了,並且這個人有用足夠的精神力量去掙脫那種無形的束縛,那麼,當那些被強制加在這個人心上的枷鎖一旦被掙脫,這個人,就成了暗神,而我,稱這種覺醒爲——暗神甦醒!”
.......
“節哀吧!吳警官,我們都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陳權輝嘆着氣拍了拍始終立在遊樂園旋轉木馬附近處的吳文飛的肩膀,傷感的搖了搖頭。
“是嗎?”許久沒有開口說話的吳文飛突然一把抓住陳權輝的手,陳權輝的手被抓得生疼,剛想說什麼,卻看到吳文飛那雙充滿憤怒,悲哀,還有......黑暗的眼睛直直的瞪着自己......吳文飛冷冷的看着他,直瞪得對方心裡發毛,“我和伊織在公園的遇襲也是你安排的是不是?”
“......”
“你們爲了找藉口和日本開戰,所以早就計劃好了犧牲伊織,在表面上保護她,暗地裡卻對其下手是不是?”
“......”
“剛纔你是故意把伊織帶去狙擊點的是不是?”
“......吳警官,一週的時限到了,有人還在等着你的答覆(本案第五章節處)。”
“......”吳文飛惡狠狠的盯着他,那表情恨不得將其生吞活剝,可他知道,陳權輝不過一個工具,一個執行上面的命令的工具而已......政治利益,勾心鬥角,犧牲品,伊織......原來,陶然一直是對的......吳文飛站在原地許久許久,那雙手終於放開了陳權輝,冷冷的說道,“走吧!帶我去找陶然。”
“不用,這一次,我的任務是隻需要將具體位置告訴你,由你自己去,自己選擇。”
“......(自己選擇)”
......
秘密囚室裡,陶然正愉悅的哼着音樂,手有節奏的拍打着拍子,彷彿有什麼好事快要發生一樣,看守他的那個中年警察有些納悶,忍不住好奇的問道:
“我說你今天發什麼瘋?”
“呵呵,你很快就知道了。”
“神經病!”
“碰”,突然,外門的牢門被猛的踹開,然後吳文飛黑着臉一言不發的衝了進來!中年警察嚇了一跳,剛想上去詢問,卻被吳文飛一把攔到一旁,他絲毫不管其他,粗魯的大步邁到關押陶然的密室窗口,惡狠狠的望向裡面:
“陶然!”
“呵呵,有什麼事嗎,我的老朋友?”
猛的,一把槍透過窗口筆直的伸了進來,槍口直指向裡面的陶然!
“如果你有一個問題騙我,那我就馬上斃了你!”
“呵呵,請問。”
“從我被調到這裡開始,這一切的一切,是不是都與你有關?”
“是,不過時間可不是從你被調到這裡開始,要追溯的話,得要回到五年前我故意被抓那時......”
“閉嘴!我只要你回答我問的,其他的事情我沒興趣!”
“呵呵,我知道了,其實很簡單,一些當權者爲了各自的利益通過各種手段來這裡想要得到我的建議,我就給他們建議,他們想要獲得實現自己利益的方法,我就告訴他們一些比較可行而且有效的方法,僅次而已。”
“伊織的死,是不是你教他們這樣做的!”
“不是我,是他們自己,如果你一定要我給你一個滿意的回答的話,那我會告訴你,是人的本性叫他們這樣做,而我,只是把這種醜惡的本性**裸的展現給你看。”
“......”吳文飛僵在那裡,手中的槍一下滑落在地,兩行眼淚不自禁的滑了下來......
“那麼,一週前的問題,現在有其他答案了嗎,我的朋友?”
“......”吳文飛垂下頭,緩緩擦乾眼淚,低沉的說道,“要我做什麼?”
“呵呵,很簡單,鑰匙通常都在身爲看守長的警員身上。”
吳文飛望了一眼身後驚愕不已的中年警察,稍稍皺了下眉頭:
“這麼簡單?之前你不是‘迷惑’過好幾個看守長,爲什麼不讓他們自己開門放你出來?”
“呵呵,我的朋友,你難道還是不懂嗎?當初是我自己要進來,如果我真的要出去,你覺得這裡可能困住我嗎?”
“......”
“我是一直在等你,等你親手把我釋放,然後與我並肩作戰,一起開創一個全新的世界!”
“......”吳文飛低下頭,他猶豫了......
“吳警官,你想做什麼?”身後,那位中年警察一看到勢頭不對,急忙按住配槍,絲毫不敢放鬆的盯着吳文飛。
“......”吳文飛轉過身,沉默的看着那個中年老警察......
“砰”,突然一聲槍響,片刻之後,只看到那個老警察驚愕又痛苦滾在地上,吳文飛一言不發的走過去,從他身上搜出鑰匙,然後冷冷的打開了關押陶然密室的鐵門.....
“救我,救我......”地上,那位中年老警察痛苦的滾動着,一臉無助的望向剛走出來的陶然,已經快要沒了意識。
“呵呵,還記得嗎?我曾說過會報答你的(第六案結尾處)。”說着陶然蹲下身,從中年警察身上摸出他的配槍,然後笑着用槍口指着老警察的額頭,“那麼,就讓我幫你解脫吧!”
“砰”,一聲槍響,打破了黑暗中的寧靜......
(讀者們不要因爲吳文飛的事情而拍我,看下去,還是那句話,耐心看下去,會有驚喜)
寂靜的郊外,雙龍偵探社所在城市的一處重要官員住宅處,一個打扮怪異,戴着面具的人立在房門前:
“請問韓副市長在家嗎?”
“在,不過副市長要休息了,請問有什麼事嗎?”女傭狐疑的打量着這個奇怪的人,她很好奇,爲什麼院門外的門衛沒有攔住他。
“沒事,只是確認一下他在家沒有。”
“哦......先生,能不能留下你的名字和聯繫方式,以便我們老爺有空時聯繫你?”
“名字?”那人剛轉過身準備要走,突然停住,看着那個女傭笑了笑,然後頭也不回的朝外面走去,“呵呵,名字這東西我的父母在賜予我之前就把我隨手扔在了孤兒院門口,呵呵!如果你知道我的名字,請記得告訴我,不過這東西對我來說不重要,如果你一定要找個名詞來稱呼我的話,我的夥伴們都管我叫:‘炎’!”
“......真是怪人......”等那個人走後,女傭自言自語的唸叨着,同時轉過身打開房門走進去,可剛“碰”的一聲關上房門,整個住宅卻彷彿被火神祝融突然降臨光顧一般,“轟”的一下燃燒起來,熊熊的大火將裡面的所有生命吞噬,然後,只留下一堆灰燼在那裡述說着,相互詢問着着火的原因,可,最終連它們都無法給出答案......
門外,那個怪人拿出一列名單,用一隻黑筆將韓副市長的名字塗抹掉,然後輕描淡寫的念道:
“下一個,人民政委張丹......”
(請繼續關注下一案:熾血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