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兒,你終於要成爲我的女人了。”高上進興奮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雖然看不到對方的臉,可他仍然興致昂然。
身下的西門詩羽根本沒有聽見他在說什麼,只是一味徜徉在自己的世界中。她彷彿看到皇上正在對她喃喃說着情話,一遍又一遍。彷彿皇上的整顆心都已落在她的身上,只有她纔有資格擁有他全部的寵愛。於是,她大膽做出邀請:“皇上,良宵苦短,還等什麼呢?”
高上進的身體早已火熱,聽到這種聲音,更是酥麻到心裡。他的雙手在她身上摸索:“哇,果然是人間極品!”手感舒適,欲罷不能。
西門詩羽從未有過這種體會,不由又羞又怕,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她真的不太清楚。雖然書上的演示令人臉紅心跳,可這種實戰經歷對於她,還是初次。
高上進雙眼迷離,神情亢奮。情愛對於他而言,已是身經百戰。他熟練地引領身下可人兒去往通向快樂之路,感受到她的緊張,他不禁誘哄道:“乖,寶貝兒,我會給你所有你想要的一切。”
“嗯。”西門詩羽徹底打開了自己的身體,迎接神聖的第一次,她相信,這個男人可以給她想要的一切。
高上進的動作很快,卻意外遇到了阻滯,他更加興奮莫名,好似撿到了什麼寶貝:“原來你還是我的,只爲等我的到來。”說罷,一個奮力挺身,刺穿了她的身體。靜止了片刻之後,他的動作開始更加勇猛,大有馳騁千里之勢。
起先巨大的痛楚與不適之後,西門詩羽沉淪了,沉淪在他的懷抱中。他的親近、他的撫摸、他的衝撞,她統統都接受。與此同時,她發現原來自己也是需要這樣被撫慰的,曾經的多少次渴望,就在今晚得到宣泄。她滿足了,非常滿足。
黑暗中的兩人各取所需,共同編織着一個美好的夢境。在這個夢境裡,沒有失落,只有情愛。沒有多餘的話語,只有濃重的呼吸,彼此對身體的依賴,達到前所未有的默契,越戰越勇。
當兩人均汗流浹背之時,激情在一次又一次的動盪中達到最高點,釋放出所有熱忱與眷戀,直到累得不行,這才雙雙睡過去。
天色將明之時,西門詩羽先醒了。她摸着自己昏沉沉的頭,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身體又酸又痛,手一摸,嚇出一身冷汗。因爲被子下的自己什麼都沒有穿。
還來不及細想,她頭一扭,差點喊了出來,然後迅速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屈辱的淚水瞬間奪眶而出,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會這樣!
沒多久,高上進也醒了,同樣是大腦昏沉,當他看清枕邊之人是誰時,已經嚇得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娘、娘,皇后娘娘。怎、怎麼是你?”
“噓,別出聲,你想我們兩個都死嗎?”這一刻,西門詩羽從來沒有如此鎮定過:“趁沒有人發現,你趕緊走吧。”
高上進萬分慌張,一起身,光溜溜的身體就露在了被子外頭,然後他趕緊扯過被子遮蓋
:“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他開始用力回想,邊想邊說:“下官記得看到娘娘在撫琴,然後就進來說話,還一起喝酒,然後、然後••••••”他的臉色變得異常難看。
西門詩羽臉色更加不爽,她從未想過自己還有如此騎虎難下的境地:“算了,本宮不想追究,不想死得難看就趕緊穿衣服走人,若敢張揚出去,你知道後果的,就不用本宮多說了吧。”
高上進如獲大赦,哆嗦着雙手穿起了衣服,看着她的玉背,心中一片淒涼,這種醜事若傳揚開去,別說他和皇后的小命休矣,就算是兩國之間,恐怕也要引起戰爭了。
西門詩羽在心裡想着對策,思來想去之後,她鄭重說道:“你記住,本宮從未與你單獨飲酒,你也沒有經過本宮的偏殿之外。至於那些見過你的宮女,本宮會處理的。切記,此事不僅關乎你我的性命,更是關乎兩個國家的命運。走吧,越快越好。”
高上進匆匆下地,穿戴齊整,然後行了個禮,趁着夜色籠罩,打開偏殿的門出去了。西門詩羽越想越覺得委屈,不禁趴在被中哭起來。自己守了這麼多年的貞潔就這麼沒了,今後的路該怎麼走下去啊?
酒!對了,就是酒!西門詩羽忽然停止哭泣,穿好自己的衣衫,走到了桌子旁,看着一對酒壺,她徹底心涼了。這一切應該都是命運的捉弄吧。她一心想要得到皇上的寵愛,昨夜的夢裡,是皇上在與她顛鸞倒鳳,可醒來,卻是黃粱一夢,身邊的人竟然會是高大人。
想到這裡,西門詩羽將其中一個酒壺狠狠摔在了地上,酒液灑了出來,瀰漫在室內。她無力地坐下,彷彿被抽空了力氣,什麼都不想做,什麼都不想動。
天色漸漸亮堂起來,同樣跟着亮堂起來的還有西門詩羽的心。她以爲,只要自己不說、身邊的人不說、高上進不說,此事就能很好得掩飾過去。畢竟,誰都不會想到他們兩人會搞在一起的。
定了定神,西門詩羽重又躺回榻上,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不一會兒,春桃與夏冰進來,後頭跟着冷嬛。
冷嬛一見桌上的酒壺,心裡咯噔了一下,對兩個丫頭說:“你們快服侍娘娘更衣,我來收拾桌上的菜碟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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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桃和夏冰一齊走到皇后跟前:“娘娘,您該起啦。”
西門詩羽這才緩緩睜開雙眼:“什麼時辰了?昨夜本宮貪杯,一人自斟自飲,竟然喝了那麼多酒,就在這偏殿歇下了。”她起身,打了個哈欠:“嗯,喝了酒就是睡得沉,這纔剛醒呢。”
“不晚,都是奴婢們不好,知道娘娘獨自在偏殿中,卻沒有進來伺候,就連娘娘睡下了都沒有過來,奴婢該死。”夏冰乖巧,說話不輕不重的。
“算了,本宮又沒有責怪你們。”西門詩羽讓兩人爲其更衣:“昨夜皇上歇在哪兒,有去打探嗎?”
“回娘娘的話,皇上歇在了熾焰潭,聽說連奏摺都帶進去了。”春桃看着皇后的臉色:“娘
娘,不如讓奴婢去請皇上到嘉勤殿來吧。”
西門詩羽一反常態:“還是算了,皇上寒病未好,等過幾日再說。時候不早了,本宮餓了,去正殿上早膳吧。”
“是。”兩個宮女先行離去。
“娘娘,您昨夜可好?”冷嬛問。
糟糕,難道她看出了什麼?西門詩羽心中疑惑,正色道:“好啊,本宮怎會不好,你此話何意。”
冷嬛稍稍安心,說道:“都是我不好,未將酒壺帶走,這裡面的酒是我動了手腳的。娘娘沒有多喝吧?”
“本宮正想問你呢,你是怎麼做事的?本宮一人邊想邊喝,邊喝邊想,差不多將兩壺酒都給喝光了。”
“什麼?娘娘一人喝了這麼多酒?”
“怎麼,本宮酒量好不行啊?”西門詩羽反問:“還是你認爲,本宮是在說謊?”
“我可不敢這麼想。”冷嬛解釋道:“娘娘有所不知,這酒中被我放了怡情用的藥,對人體雖無害處,可喝下之後會渾身燥熱,甚至出現幻覺,不知娘娘昨夜如何?”
“難怪了,本宮就覺得渾身不自在,還好,這屋裡涼快,很快就沒事了,還睡得死沉死沉的呢。”西門詩羽說道:“好了,此事就這麼過去了,本宮不會怪罪你的。不過,這法子雖然簡陋倒是不錯,你趕緊再備一壺,等皇上有空,本宮就與他對飲。”
“是,娘娘。”見她無異狀,冷嬛終於放心了。
“走吧,回正殿,本宮覺得這裡的氣味不太好。”急於想和昨夜撇清關係,她疾步走出偏殿:“對了,本宮能喝酒的事就不要到處宣揚了,本宮怕嚇着皇上。”
冷嬛一笑,說道:“娘娘儘管放放心,我的嘴巴是最嚴實的。”
“那就好,若讓本宮在宮裡聽到任何風言風語,你這條命就有危險了,別怪本宮沒有提醒你哦。”
“是,娘娘。”因個子比皇后高,冷嬛很清楚就能看到她的脖頸處,一個深紫色的印記引起了她的注意:“娘娘,您這裡怎麼會?”她倏然閉嘴,這個印子太不同尋常了。
西門詩羽一慌,不自在地用手摸了摸,解釋道:“哦,是不是蚊蟲咬的,沒事,過兩日就好了。”
這個解釋聽上去很正常,可是一點都不合理。現在是冬日,蚊蟲根本不會出現在殿內,況且,就算是蚊蟲叮咬,也不會是這種顏色和形狀,更像是親熱過後留下的痕跡。
冷嬛心中生疑,不免多問:“娘娘,是不是昨夜發生了什麼事?您給忘了。”
“能有什麼事?本宮就是獨自一人在偏殿飲酒過量而睡着了。”西門詩羽秀眉一橫:“冷嬛,你這麼問是什麼意思?當本宮是犯人不成?別以爲本宮非你不可,告訴你,在這後宮當差本宮可以讓你活,也快樂可以讓你死”
“我可不敢。”
“不敢就好,安心做好你的事,本宮不會虧待你的,不該你管的事少管爲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