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紛飛的話如此明顯,陸殷正不傻,自然是聽出來了,說道:“多謝姑娘款待,陸某告辭。”
見他想走,自己的任務眼看就要失敗了,花紛飛一個主意上頭,立即裝不舒服:“哎呦,我覺得心口好難受,可能是方纔跳舞轉得太厲害了,哎呀,還頭暈呢。”她裝出很不好過的樣子。
陸殷正立即放棄了走的念頭,扶住了她的手臂:“姑娘你沒事吧?”
“老毛病了,每次跳舞跳得快了就會這樣,心慌頭暈,陸大人,您能給我靠一靠嗎?”花紛飛露出無辜的眼神,帶着懇求和痛苦。
陸殷正心軟,點頭說:“好吧,就一會兒。”軟玉溫香在懷,他顯得更加拘謹,手腳不知放在何處。
花紛飛心裡得意,表面上還是頭暈時的難受:“陸大人,您好人做到底,不如將我扶進那小間裡休息一下吧。我現在這個樣子也不好招待客人呀。哎呦,疼死我了。”她繼續裝可憐。
陸殷正完全沒有看出破綻,爲難了一下,說道:“好吧,你休息休息也是好的,走,我扶你進去。這個客滿樓還真有意思,還有這麼好的機關。”
“我渾身沒力氣,已經走不動了,不如您抱我進去吧?”花紛飛提出自己的想法,她就不信他不會上鉤。
陸殷正還是猶豫了:“不妥吧,你我男女有別,我還是去喊人來比較合適。”
“什麼嘛,你摟也摟了抱也抱了,現在就想溜啊?”花紛飛索性坐在了地上:“本姑娘可不管你是陸宰相還是陸門房,今天我就要你抱進去!不若不依可以,明天我死了,你就是罪魁禍首!”
“你真的走不動了?”
“嗯,你看,我的手都耷拉下來了,雙腿又痛,還沒有力氣,都是爲了你,我才拼盡全力在跳舞的。”花紛飛開始耍賴:“我不管,你必須抱我進去休息。”
扭不過她的撒嬌和調皮,陸殷正只好妥協了。其實,他的心裡也是善意的,只想將她抱進去歇着,僅此而已,他是這麼告誡自己的。
花紛飛得逞,被他牢牢抱在了懷裡,她幾乎想哭,從來沒有一個男人讓她覺得自己還是可以被呵護的,哪怕是一點半點的時辰,她也願意。
小間裡面不比外頭,顯得幽暗而密閉,沒有窗戶,只有靠門打開才能透進去光亮。一時沒有注意腳下的陸殷正,不知被什麼絆了一下,整個人立即倒了下去。
不偏不倚,兩人倒在了榻上,更加巧合的是,陸殷正的脣停留在了花紛飛的脣上。她柔軟的脣如蜜桃般甜美芳香,陸殷正的腦袋轟然,不知道該起身還是該繼續壓着她。
花紛飛的心思就是如此,看來,連老天爺都在幫她。於是,她不等對方反應過來,就主動吻住了他的舌頭,不讓他有逃走的可能。
一吻終了,彼此都是氣息不定。
陸殷正還是在控制自己:“姑娘,我真得走了。”
“你走吧,這道門已經被我關上了,機關在哪裡只有我知道,你是出不去的。”花紛飛及時拉住了他的衣衫:“你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逃走嗎?你這個懦夫!枉你還是一國宰相,一點擔當都沒有!”
“我說過了,我是有妻室的人。”
花紛飛卻說:“我也說過了,我不在乎!”
“原來你沒有頭痛,嘴巴還是這麼厲害。”陸殷正看着暗中她有神的雙眸:“我們如何出去?這裡會被悶死的。”
“我沒事自然你也不會有事。”花紛飛撫着自己的頭:“現在我真的覺得頭痛了。”
“怎麼我也有一點頭痛?”陸殷正也摸了摸自己的頭:“難道我們被人下毒了?”
花紛飛嘻嘻笑了笑:“纔不是呢,客滿樓的酒就是有後勁,來這裡的男人都喜歡喝,還喜歡看美人跳舞撫琴呢。”
陸殷正有些站立不穩,他本就不勝酒力,腳下發軟,坐在了榻上。花紛飛見此情形,立即脫掉了自己的舞裙,只穿着自己的衣衫,雙臂攀在了他的肩膀上。
陸殷正渾身僵硬:“姑娘,你這是做什麼?快點放開吧。”
“不嘛,你不喜歡看我的雙手嗎?還是隻喜歡看我的身子。”她跪在他的背後,雙手環住了他的脖頸:“陸大人,我香不香?”
陸殷正想要正襟危坐,可惜做不到,她的身子緊緊貼着他的後背,他能感覺到她的呼吸和心跳,還有那一雙藕臂,死死圍着他的脖頸,一再誘惑着他,也挑戰着他的自制力。
“陸大人~官人~”花紛飛開始撒嬌:“你看,我的身子都已經被你看到了,你知道我是賣藝不賣身的,這以後還怎麼讓我嫁人啊?在我們老家,只要哪個男人看過了一個女人的身體,那就是要娶她回家的呀。”
不可否認,花紛飛的確打動了他的情心。可他還是會怕,總是放不下。
花紛飛似乎想到了他的顧慮,爲了不讓他有繼續退縮的念頭,她更加大膽起來,索性脫掉了自己的衣衫,然後,整個人光溜溜地從後頭緊緊抱住了他:“陸大人,您就讓奴婢伺候您吧。您可是宰相,將身子給您,我是心甘情願的,況且,能和大人這般人物相歡,是多麼大的福氣啊!”
這下子,陸殷正動搖了,面對這麼一位苦苦哀求的美貌多情女子,就算是再狠心的人也會動情的。他嚥着口水,問道:“花紛飛,你真的不會後悔嗎?”
知道他動心了,花紛飛沒有說話,而是開始動手爲他解開衣衫:“這裡是不會有人進來的,我們有很多時辰可以在一起。陸大人,我才知道,你就是讓我等待的那個人。”
不由分說,陸殷正抱住了她,呼吸立即急促起來:“不瞞姑娘,我有很久很久都沒有碰過女人了。”他的心思已經放在了她身上。
花紛飛同樣不能自持,他的胸膛溫暖而安心,她想將自己整個身子獻給他,明天會如何
,她不願去想,她只求今天。
於是,她的嗓音更加柔媚,在這個昏暗的房間內,聽上去格外動人:“大人,您還等什麼呢?就多碰碰我這個女人吧。”她的身心全都爲他而打開了。
此話就是洪水猛獸,將陸殷正整個人都吞沒了。他沒有多想,嘴脣立即拱在了她的身上,女人的馨香立即撲鼻而來,他立即就興奮起來,甚至忘記了一切,眼前的女人成了他此刻的全部。
“官人~”花紛飛改了稱呼,感覺着他的生澀,說道:“你果然很久沒有碰過女人了,就將我當成你的夫人吧。”
“夫人?你可比我夫人嬌美多了,也會說話。”陸殷正徹底陷入她編織的情網,兩人坦誠相見,彼此間的生疏很快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一切都是那麼突然,卻又欣喜。對彼此身體的探索成了兩人樂此不疲的遊戲。
呼吸在加重,吻痕在加深,就連身體的契合,也越來越密不可分,愉悅感超乎想象,這是陸殷正之前沒有想到的。在夫人眼中,他是規矩有才的男人,在朝臣眼中,他是年輕有爲的宰相,在皇帝眼中,他是獨擋一面的人才。
可是,他們都不知道,其實,他最需要的只是身邊有一個溫柔體貼的女人。當他想要釋放的時候,就可以毫不猶豫地釋放,可夫人是個病秧子,根本不允許他有這種本能,哪見到怕只是想想也是不可能做到的。
意氣風發的他在別人眼中或許是了不起的大官,可只有他知道自己心中的痛苦與無奈。現在,他終於得到了釋放。見到花紛飛的第一眼起,他就知道,他對這個女人放不下。
一場雲雨在幾乎瘋狂的心境中結束,花紛飛穿好了衣服,熱眼看着陸殷正:“現在,你可以走了,回到你的夫人身邊去吧,不過,你要將你的心留下。”
陸殷正似乎還在回味方纔的餘溫:“你這麼快就想趕我走?你的第一次已經給了我。我還能當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嗎?”
“我說了,我不會要求你什麼,也不會拿身子作爲要挾,你是宰相,倘若以我一人之力,根本就沒有爭寵的必要啊。”
她越這麼說,陸殷正反倒覺得內心有愧,說道:“紛飛,既然你不後悔,我也不後悔。現在皇上病情日益沉重,朝堂上可能會有一次大的變動,倘若我能安然度過,今生我一定給你一個歸宿!”
“真的嗎?你說這番話不是爲了哄我吧?”花紛飛粘到他身上:“還是你只是爲了自己的良心上好過一點。”
陸殷正的雙手緩緩上移,終於下定決心似的摟住了她的身軀:“紛飛,你聽我說好嗎?”
花紛飛依偎着他坐下,用手臂摟着他的脖頸,說道:“你說吧,你說什麼我都信。”
“想要我休妻娶你那是不可能的,況且,我的夫人對我十年如一日,我不能辜負了她的情意,但是,既然我們已經有了肌膚之親,我也不能辜負了你對我的情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