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朕是皇帝。”言下之意,他是拉不下這個臉。
石逸航退後一步,說道:“金鎏國的待客之道未免太霸氣,我看我還是不久留於此了,告辭!”
“你!”金御麒叫囂:“石逸航,你別不識擡舉,連朕的皇后都對你低三下四的,你還想怎樣?”
眼看火藥桶要爆炸了,九真趕緊去通報了太后,納蘭秀慧睡眼惺忪而來:“怎麼了,怎麼了?哀家纔剛打盹,這外頭就吵翻天了。”
“母后,您來得正好,您快來評評理,皇上他蠻不講理呢。”傾城走到納蘭秀慧面前,攙扶住她。
“麒兒,你還是這脾氣,母后許久未回宮,你怎麼也不改改呢。”納蘭秀慧走到他們中間:“這位是母后的救命恩人石壯士,你可別怠慢了人家。”
“哼。”金御麒哼了一聲,心裡還是不舒服。
“好了,好了,怎麼越活越回去了。”納蘭秀慧說完,對石逸航說道:“你別介意,皇上他平時不是這樣的。”
“母后,您纔剛回宮,怎麼就開始偏幫他人。”金御麒不滿:“朕沒有錯,朕一看他就不是什麼好人。”
傾城又氣又急,看看夫君,又看看義兄,實在沒轍,說道:“母后,儲秀殿還有事,兒媳先告辭了。”
“唉,去吧,去吧。”納蘭秀慧想要拉扯兒子。
金御麒一甩手,也跟着傾城走了。
“你莫見怪,這兩人今天都吃錯藥了。”納蘭秀慧說道:“午膳哀家與你一同在鳳儀宮吃吧,請別客氣。”
石逸航恢復了性情,說道:“太后,皇上對我義妹如何?”
“義妹?哦。”納蘭秀慧一時沒反應過來:“就因爲他們,哀家沒和他們置氣。”
石逸航一聽就擔心起來:“怎麼?皇上和皇后感情不好?”
納蘭秀慧呵呵笑了起來:“呵呵,就是因爲他們感情太好,哀家才覺得生氣呢。不過,最近哀家有些想明白了,這都是命,強求不來的。”
石逸航若有所思着。
傾城前腳走得飛快,後腳就有金御麒跟着。
“你不是生氣嗎,爲何還要跟着我?”傾城倔勁上來了:“你不是懷疑我們嗎,那你就將我關起來吧。”
“我是想將你關起來的。”金御麒見她神色不對,說道:“是永遠關在我心裡,哪裡都不准你去,誰都不準見到你。”
傾城嬌嗔:“你真是無理取鬧啊。”
金御麒放下了手段,拉住了她的手:“嫣兒,別生氣了,是我不好,是我沒控制住自己的脾氣,誰讓他與你這麼親密呢。”
“我們哪有親密,是我想拉他的手臂,他還不情願呢。”
金御麒假裝又生氣:“那他真是該死了,連皇后的拉扯都要拒絕。”一回想,說道:“也對啊,他做得很好,沒對你想入非非。”
“金御麒,你什麼意思啊?”傾城停下腳步,笑也不是,哭也不對。
“好了,好了,算我投降,好不好?”金御麒軟了話語:“你不是說要去儲秀殿嘛,我們正好一起去
。”
“誰理你啊!”傾城撒嬌,故意不去離他。
金御麒拉着她的手放在心口:“你聽到了嗎?它好像碎了。爲了彌補,快將你的禮物拿來!”
“沒有。那荷包我還不給了呢。”傾城發倔。
“荷包我不稀罕,我只稀罕你!”金御麒大力將她抱起。
傾城毫無防備:“喂,你快點放我下來,這裡這麼多人,你真是,你快點放我下來,我自己會走!”
“我不放,我要收我的禮物!”金御麒邊說邊向熾焰潭方向而去。
兩人到了熾焰居內。一進入,傾城就愣住了,屋裡到處插着鮮花,香氣四溢。桌上還放着一個托盤,托盤上蓋着金色的絹帕,想來禮物就在裡面了。
“喜歡我的佈置嗎?這些花我可是採了好久。”金御麒說。
傾城感動極了,不由在他臉上親了一下:“謝謝你,我的夫君!”
“來看看我給你的禮物。”金御麒走到桌邊:“來,快掀開它。”
傾城也走了過去,當她掀開金色的絹帕,赫然露出一個肚兜,她愣了愣:“這就是你送我的禮物?”
“嗯,沒錯。你還記得我送你的發繡嗎?那是你的頭髮,而這肚兜上的卻是我的頭髮。織室的繡女連夜趕工而成。”
“你的頭髮?”傾城雙眼溼潤:“御麒,你不可以這樣,這可是你的頭髮啊。”
“沒事,頭髮我還有很多,而你只有一個。”金御麒深情起來:“你知道嗎,當我看到你和那個石逸航在拉扯,我的氣都要炸了,越看他越不順眼,就算是你們的恩人,我也不喜歡他。”
“好了,我不會是別人的,一直都是你的,都是你的!”
“來,試試這肚兜合適不合適。”金御麒笑意明顯。
見他笑,傾城頓時就明白了:“難道我們不去儲秀殿了?”
“儲秀殿過會兒再去,現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金御麒將紅色肚兜在她身上比了比:“娘子,還不快動手。”
一場風花雪月就此展開。
他們之間的濃情恩愛都融化在了對彼此身體的眷戀和愛撫裡,一次又一次,一遍又一遍,不知疲倦,快活成仙!直到午膳過後,兩人才雙雙來到儲秀殿,而衆人已經等候多時。
“拜見皇上,拜見娘娘!”按照禮節,在重大慶典的日子裡,臣民是要行叩拜大禮的。衆待選女也都紛紛行叩拜大禮。
金御麒面帶笑容,說道:“衆位免禮,普天同慶迎春節,大家不必拘束。”
陳向柔說道:“想必皇上已經知道娘娘與兩位待選女之間的比試。”
“是嗎?朕纔剛聽說而已。”金御麒寵溺地看着傾城:“原來皇后還刻意瞞着我啊。”
“皇上沒問臣妾自然也就不說了。”傾城刻意顯得生疏,不想教壞了這些姑娘。
陳向柔說道:“微臣手裡有三個完成繡花的荷包,請皇上品鑑,等過了龍目,還請皇上分出個高低優劣。”
金御麒來了興致,說道:“好啊,朕今天心情好,就拿來品鑑
品鑑吧,不過,朕將話先撂上,無論是不是皇后更勝一籌,你們都不許有疑議哦。”
“謹遵旨意!”衆人齊答。
“好。”金御麒坐在了桌案邊,眼前是三個色彩各異,大小不等的繡花荷包。
趁着皇上品鑑之際,傾城和南暮藍坐在了一起:“你有沒有信心啊?”
南暮藍羞澀一笑,說道:“自然是比不上您的,不過,應該比火雯雯的強吧。”
“你可要爭氣啊,不然,我可就——”
傾城的話還沒說完,金御麒那邊有了答案:“朕已經分出了高下,大家且仔細聽來。”
金御麒取出其中一個紅色帶着鏤空的荷包說:“這個是最好的!不僅有心意,更有情意。”
陳向柔一看就明白了,說道:“沒錯,這個是皇后所鏽。昨天皇后派人拿來的時候,本官也看了,真是歎爲觀止。不僅繡工了得,這鏤空設計更是難上加難。”
金御麒微微笑着,說道:“朕覺得它好,除了女官大人所說的之外,還有一點是其他兩個荷包所沒有的。”
“還請皇上明示!”火雯雯說道。
“但凡皇后所繡的物件,因爲觸碰到她的身體多時,總會留下一股子香氣,你們不信,朕可以讓陳向柔聞聞。”
陳向柔走過去,接過帶香氣的荷包聞了聞,說道:“的確是香的,這香味應該是娘娘身上的體香吧。”
“香味有什麼了不起的?奴婢可以在荷包裡裝上花瓣,一樣是香氣四溢的啊。”火雯雯說道。
“火雯雯,既然是輸了就要認輸,娘娘的的確是好。”陳向柔說道。
火雯雯又說:“就算是皇后的最好,那還有兩個呢?皇上如何分出高下?”
“但凡繡花都講求用心,不然就算是上好之作也是沒有靈魂的。而朕手上這個淺藍色荷包繡工不凡,也是用心去繡的,是爲第二。”
南暮藍興奮地站了起來:“好耶,我贏了,這個藍色的是我繡的,多謝皇上!”她終於放下了心中的石頭。她贏了也就表示娘娘贏了。
傾城含笑不語。
“不,不可能,我的怎麼會比她差呢?”
金御麒聽了,拿起最後一個粉色的荷包:“這個荷包的繡工按理說也是一流,只可惜,嘖嘖,不吉利啊!”
見皇上皺眉,火雯雯急於想知道答案,就問:“可惜什麼?什麼又是不吉利?”
金御麒將荷包一扔:“你自己看。你爲了顯示自己的繡工,好勝心切,出針過快,戳破了手指,將一滴血留在了上面,你爲了掩蓋,刻意繡了一朵紅梅上去,殊不知,還是讓朕給看出來了。大好的迎春節上,讓朕看到血滴,這不是不吉利又是什麼?”
“我、這個、我。”火雯雯的臉一陣紅一陣白的。
衛子英出來解圍:“好了,好了,既然皇上已經有了結論,火雯雯,你就認輸吧。能輸給我們娘娘,不是你的錯,你也不用覺得不好意思,這在我們宮裡已經不是新鮮事了。”
“是,女官大人。”火雯雯沒了氣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