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龍堂已是燈火輝煌之時,整個傲龍堂沉浸在一片紙醉金迷之中,絲竹之聲不絕於耳。
爲了選妃之事,金御麒不甚其煩,此次母后的態度非常堅決,選妃之事已是鐵板釘釘。都怪那個國師,沒事瞎說什麼,是不是閒自己活得夠久了。他什麼樣的女人沒見過?他是太子,只要他勾一勾手指,女人就如同泉水向他涌來。他看了看正服侍他的兩個侍妾陸容珍和虞潔兒,她們最近正得他歡心,也確實有幾分資色。
“殿下,爲何不開心啊?來,再喝一杯嘛!”陸容珍用纖纖素手握住一隻璀璨的夜光杯,送向太子口中,目光裡盡顯含情默默。她清楚自己此刻正受寵,就該使出渾身懈數牢牢抓住太子的心,若錯過了機會,讓太子妃擋了道,她就更沒有出頭之日了。雖然她沒有成爲太子妃的可能,但能成爲太子的寵妃也是未嘗不可的事。
“好!”金御麒接過她手中的夜光杯,一飲而盡。夜光杯共一對,是父皇賞賜於他的聖物,當斟滿酒之後,杯底就會浮現游龍戲水,非常珍貴,理應好好收藏的。
若讓父皇知曉如此貴重的禮物卻用來尋歡作樂,不知他作何感想?想及此,金御麒突然笑了起來。
可看在虞潔兒眼中,卻誤以爲太子很開心。她也執起另一個夜光杯,將香氣四溢的身體偎向太子懷裡,嫵媚說道:“太子,奴婢的手舉的好酸哦,來,也喝了奴家此杯吧。”說罷,有意將自己的酥胸貼在太子殿下的胸膛上。
見虞潔兒如此大膽,陸容珍面不改色,拿起手邊的香扇輕搖幾下,說道:“殿下,怕是奴婢不勝酒力,覺得好熱哦,頭也有點暈暈的。”
金御麒知道她們玩的把戲,冷哼一聲,靜觀其變。
陸容珍假裝起身,突然腳下一軟,好似不勝酒力,整個柔軟的嬌軀倒在了太子的懷裡,正如她之所料,太子殿下抱緊了她。
對於這種投懷送抱,金御麒欣然接受。他一手各抱一個,坐享齊人之福。
而兩個侍妾卻在暗地裡互相瞪視,暗暗較勁。
對於兩個女人之間的明爭暗鬥,金御麒早已瞭然。女人就是這樣,天生善嫉,見不得別人比自己好。她們要爭就爭吧,只要別太過分,他都會睜一眼閉一眼的。因爲他要的只是她們的身體,僅此而已。他的真心絕對不會交付給任何一個女子,哪怕是太子妃也一樣。
“殿下,再過些時日,太子妃就會來到殿下的身邊,到那時奴婢若要見上太子一面恐怕難如登天了。”陸容珍不捨得看着儀表堂堂的太子,兩顆淚珠如願滑出美眸。
想當初,她是天正國爲表示和金鎏國友好之意,特意當禮物獻給了太子。原本以爲太子會是一個兇悍且充滿暴力的男子,想不到是如此才俊之人,她的一顆心便落在了太子身上。幸好在天正國時,她被有意調教過一番,
對於如何取悅男人自有一套。現在的她不圖任何好處,只希望太子能多愛憐她一些。
虞潔兒也無限傷感得說道:“是啊,想來太子妃一定是個擁有傾城美貌、賢良淑德的奇女子,定能深受太子殿下的青睞。奴婢豈敢和太子妃相爭,只能暗自垂淚了。”
“難道本太子有了太子妃就不能再來傲龍堂嗎?笑話。沒有她,本太子照樣快活無比。哈哈哈!”金御麒狂笑幾聲。
聽他如此說道,陸容珍的眼淚悄悄隱去,取而代之的是更加魅惑的笑容,試圖點燃太子心中的慾火。
“殿下,奴婢願意永遠服侍殿下!”虞潔兒嬌聲說,順勢將柔若無骨的身子更加貼緊太子偉岸的身體。
金御麒開始在虞潔兒的身前逗弄着,惹得她嬌聲連連。他將鼻子湊近虞潔兒的脖頸處,頓時聞到了濃重的胭脂味,他忍不住皺了皺眉,而後又轉向陸容珍,同樣聞到了熟悉的味道,他的興致頓消。
感覺到太子停止了動作,這次,陸容珍決定化被動爲主動。因爲每次殿下和她們親近,只親到她們的頸部以下,她嬌豔的紅脣已期待太子親吻很久了。
此時,陸容珍將自己紅豔的雙脣湊近太子緊緊抿着的薄脣,眼看馬上就要碰到了,她滿懷着喜悅和期待閉上了雙眸。
“放肆!”金御麒突然拉下臉來,將摟着她的手放開了。
陸容珍毫無防備地跌落在地上,花容失色。
金御麒勃然大怒,質問道:“你好大的膽子,誰准許你這麼做了?這是他的禁忌,所有女人都該知道。即使他再風流再亂來,他只親女人頸部以下部位,沒有人可以妄想得到他脣對脣的親吻。
“殿下息怒,殿下請息怒,奴婢再也不敢了!饒命啊,殿下。”陸容珍從地上爬起來,跪在太子面前說道:“殿下,奴婢並未有犯上之心啊!”現在的太子好可怕,可怕得讓人渾身發冷。她開始爲自己的舉止後悔了。
而一旁的虞潔兒早已嚇得說不出話來。她在心裡埋怨着陸容珍,好端端的幹嘛要犯到太子的忌諱,害她也得不到太子的歡心了,唉。
“你們統統都下去!”金御麒喝退了彈奏絲竹的衆人,見她們兩個還跪在地上,說道:“還有你們,快滾回去,沒有本太子的命令不得出來。”
“是,殿下,奴婢告退。”虞潔兒率先說道。心中不悅,真掃興,都讓陸容珍這個濺女人攪和了。
“多謝殿下不治罪之恩,奴婢告退。”陸容珍暗鬆一口氣,戰戰兢兢起來,跟在虞潔兒身後出了傲龍堂。
“陸容珍,你別妄想自己有多與衆不同,太子的脣是誰都沒法去碰的,你的膽子也太大了,居然還牽累我。”虞潔兒邊走邊對陸容珍冷言冷語。
“虞潔兒,你別怨我,我好歹還有這個膽量,起碼我試過了,可你呢?
殿下一動怒就怕到連話都說不出來了。”陸容珍反脣相譏。
“行了,我們還是別五十步笑百步了。等太子妃一來,我們全都沒有好日子過了。有哪個太子妃會甘願讓太子天天流連傲龍堂呢?”虞潔兒憂心忡忡。
“那可說不準,論美貌、論伺候男人的本事,我們會比那種嬌滴滴的高貴大小姐差嗎?倘若太子一個不高興,太子妃照樣會哭爹喊孃的。”陸容珍在見到某人走過來時,說話聲戛然而止。
虞潔兒也是同樣表情,不敢造次了。
皇后娘娘就在眼前,她們兩個大氣不敢出,趕緊行禮請安。
“太子呢?又和你們親親我我嗎?”納蘭秀慧繃着臉問。
兩人不敢多說什麼,只好低頭不語。
“行了,行了,退下吧。”納蘭秀慧看了她們一眼,繼續往前走。
有人開始大聲稟報:“皇后娘娘駕到!”
一個人正喝悶酒的金御麒,聽聞母后來了,便起身迎接:“母后,近日你應忙得很,爲何又親自前來看望兒臣?”
“哼,你心中可還有母后?”納蘭秀慧慍怒道。
“母后,何來此言?兒臣惶恐。”金御麒嘴上雖這麼說,但從他表情看不出有絲毫惶恐之色。
惶恐?納蘭秀慧更加不悅,說道:“你們都退下吧,本宮要與太子單獨說話。”
衆人依言紛紛退至傲龍堂外。
“母后,有何話不妨直言,兒臣洗耳恭聽。”金御麒耐着性子說。
“母后剛和禮部官員對選妃一事進行了更加詳細的部署,相信定能選出一位德才兼備的太子妃。”
“一切由母后作主便是。”金御麒沒有表示反對,但他知曉,這最後進行挑選的還是他太子本人,到時候只要他推說沒有滿意的人選,諒母后也拿他沒轍了,他在心裡得意地笑了一下。
“選妃在即,你卻仍在傲龍堂胡鬧,成何體統?”納蘭秀慧說道。
當初爲太子建傲龍堂是遵照了國主的旨意。說是太子爲國立了許多功勞,理應有此待遇。作爲皇后也不好說什麼,現在看來,真是後患無窮了。
“母后,有沒有太子妃對兒臣來說都是一樣的。兒臣不會因爲有了太子妃而一切言聽計從。”他是太子,有誰敢說個不字。
“這。”皇后一時語塞。
“更何況這個傲龍堂是父皇恩准的。父皇除了母后之外,不是還有這麼多妃子嗎?”金御麒狂放地說道。從小他就很少見到父皇,他不是忙於國事就是有女人纏身。後來他對自己說,以後他只要一個女子就好,一個懂他的女子,一個配得到他吻的女子!
他的傲龍堂內是住着好多女子,可她們都不是他想要的那個女子。他不允許她們親他的嘴脣,他的脣只留給自己唯一鐘意的女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