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力交瘁 我真的如此不堪嗎?2
我知道一直以來都是我自作多情,我就是沒有想到,你對我竟然如此的不上心。
連我的味道,我的呼吸嗎,我顫抖的身體,都感覺不到。
陸續的,楊安生與楊振聽到一滴滴水聲,滴落在木板地上,濺起輕靈的迴響。
才擡眸,倆人都被姚綠卡的落魄給嚇了一跳。
姚綠卡強迫自己把淚水逼回肚子,輕聲抽泣一下,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屈身,衣服上的水滴隨着她的動作而飄出,打落在楊傑的臉蛋上,楊傑纔回過神來,取下耳塞。
姚綠卡抱歉又憂傷的聲音飄進他的耳中:“對不起,打擾了。”
這話是對楊安生,鍾雪瑩,楊振說的。
說完,她再一次抱歉的屈身。
楊傑擡眸,蹙了蹙眉,那個意氣風發,活蹦亂跳的女生已經不再,此時的姚綠卡,楊傑想起那天早上在他家門口冒雪等他的女生。
那時的她與現在的她都是如此的讓他疼惜,不,現在的她更落魄,更憔悴,那紅粉的薄脣已經凍得沒有了血氣,蒼白如雪。
他的心被這憔悴的容顏給擊痛。
低眸,從上到下的打量她一番,小腳丫竟然沒有穿鞋子,雖沾滿骯髒的泥濘,還是能清清楚楚的看到那一雙嫩白的小腳丫,被凍紅腫。
“桂媽,快去浴室放好洗澡水,小豬拿一套白兔的衣服下來。”楊傑站立在姚綠卡面前吩咐着。
姚綠卡聽到他關心的話,應該開心纔對。
她不是一直想要他的關心嗎?
爲什麼在這一刻,她卻除了心碎還是心碎。
半點喜悅都找不到。
“不了……楊傑我今天來是問清楚你一件事。”姚綠卡清清嗓子,那雙紅腫的眼睛直直的盯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
礙於眼睛淚水與雨水還在眼睛徘徊,楊傑站在姚綠卡面前,那都是影子。
幾個影子在重疊,她根本就看不清此時男人臉上的擔憂。
“有什麼事,先換好衣服才說吧。”
第一次, 楊傑第一次這麼好聲好氣,這麼溫柔的對她說話。
他在內疚吧,他沒有可能看不到她手中捧着什麼?
他一定很害怕她會罵他的不堪,罵他的虛僞。
所以才這麼急忙的叫她去洗澡,更衣。
像是關心她,實際不想面對她。
實際上,楊傑真的沒有注意到姚綠卡手中的玻璃瓶。
他的心都已經附在她身上,擔心着她會不會感冒,冷不冷。
姚綠卡勾脣,冷笑一聲問:“這是你送給文昕姐的禮物嗎?不要告訴我是你自己折的?”
姚綠卡雙手舉起玻璃瓶在楊傑的面前。
楊傑身體顫抖一下,臉色陰沉。
保持沉默。
他不是不想解釋,而是找不到語言來解釋,那的確是他送給了張文昕。
但那不是他本意,她會信嗎?
“怎麼了?無話可說?是不是覺得很愧疚,把我的愛就這樣糟蹋,把我的心意以你的名義轉手送給別的女人?”
淚水伴隨着語言而緩緩墜落,憂傷而視。
“楊傑,你知不知道用錢幣折桃心很容易,可是摺紙鶴很難,裡面每一隻紙鶴都被我用剪刀剪過,你知道爲什麼嗎?原來紙幣折不到紙鶴,因爲紙張形狀不允許,我把多餘的剪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