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我的知己(2)
他在車上等了楊振大半個小時,果然如他所料,楊振不會明天才回來。
楊振那麼愛白兔,他一定會一結束任務就趕回來看她。
看到楊振風塵僕僕的走下車子,花哲便響起喇叭聲。
因爲夜幕已經降臨了,喇叭聲與車頭大燈亮起那刻楊振才知道花哲的車停泊在路邊。
他們已經好久沒有說話,也好久沒有獨處。
楊振對花哲早已在白兔後沒有了芥蒂,可是他還是不知道怎麼面對。
畢竟他感覺到花哲是愛白兔的,就像幾天前在學校那一幕,花哲可以無視他,把白兔送到機場。
花哲不作多思索,他把車子開到楊振身邊,車窗緩緩打落,喊聲:“跟着來,我有話對你說!”
話音一落,花哲的車子就已經開走。
楊振看着他那緩慢的車速,他也開着車子跟在其後。
車子在墓園停車場停泊着,楊振滿臉疑惑,不過這幾年他學會了沉得住氣。
他沒有問爲什麼,跟隨着花哲來到其中一塊墓碑前。
墓碑前臺還擺放着兩束快要凋謝的鮮花,楊振是狙擊手,他觀察細微,他的眸光很快墜落在墓碑上的那一行字上。
我的兩個孩子,白兔。
霎時,楊振的心口堵堵的,有種說不出的難受。
白兔什麼時候有孩子,而且都死去了?
是許浩的嗎?這只是他一秒的想法,但是他看到墓碑上的日期他徹底懵了。
他的步伐有些不穩,往後退了一大步。
這日期是他去服兵役的三個半月,也就是說孩子是他的?
是他的嗎?是那個晚上讓白兔有了孩子?
一系列的問題纏繞着楊振的腦海,他找不到答案,唯有把迷茫的眸光投向花哲。
花哲垂了垂眼眸,如實告知:“你去服兵役後的第三個月她出了車禍,肚子裡的兩個成型的孩子沒有了,那時她還危在旦夕,楊媽媽爲了救她,想着如果她真的死了,她的魂魄有過歸宿,所以找了個男人給她沖喜,這個男人就是許浩,他們在病房進行了一場感人落淚的婚禮,不知道你有沒有注意,她右手無名指上戴着一枚戒指,是許浩幫她戴的,這三年她從來都沒有脫下,她不脫下並不是因爲她愛許浩。”
“而是她無法回報許浩的感情,她只能戴着那枚戒指,以後無論她與誰在一起,她手中的戒指是不會脫下的,如果你能接受這一點,你們應該還有機會!”
花哲眨了眨眼睛,眼眶的淚水被他長長的睫毛打散,幾顆小水滴掛在眉梢上。
他長嘆一聲,聲音有點沉,也許想起白兔曾經的傷痛,他的心也隨即被抽痛,他極力壓抑着自己的情緒,說:“那次意外她還失去了一樣寶貴的東西,她的子宮被切除了,也就是說她這輩子都不能再懷孕,她醒過來後雖然已經恢復聲帶,可是她有時候一天也不說一句話,是哦,也許你還不知道,她墮海後,是白爸爸把她救起來的,她被送到意大利,可是她卻喪失語言能力,這是她在意大利不回來找你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