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san聽了,皺着眉頭問:“她遇到什麼困難了?”
jason嘆了口氣,這纔將夏小昕的身世遭遇在電話裡一一跟她說了。
她聽了,這才幽幽地說:“我懷孕真不是時候,不然的話,我一定可以陪在她身邊幫助她將那個不要臉的女人趕走的!”
jason笑道:“行了!你就不用擔心了!如今的她已經成功地趕走了那個女人,回到她父母身邊了。如今暫時回不來,那是因爲她父母心疼她受了那麼多苦,所以把她強留了下來而已。”
“這麼說她現在總算安全了?再也沒人要害她了?”susan仍然有些不安地問,“你能確定嗎?”
“當然能確定。她每天都要打電話回來問我你和子簫的情況。說是希望能夠早些回來。一旦她父母放心了,她便過來。你知道的,其實她也巴不得回來陪着子簫,幫助他早日康復,也希望能夠在你生產的時候陪着你,第一時間看到她的幹閨女啊!”
“哎!但願她能趕得回來。不過她爸媽肯定很心疼她,一時半會只怕是回不來的。”susan有些惆悵地說。
“呵呵。她現在很幸福,你應該替她開心纔是。萬一她到時候趕不回來,大不了等你生完孩子後,咱們帶着孩子帶着子簫一起到中國去找她好了。若是咱們都習慣那裡的生活,便在那裡買套房子,到時候兩邊跑就行了。”jason寬慰着說。
“嗯嗯。那樣最好了!”susan聽了,這才高興起來,心裡甚至立即憧憬起那種一大家子人齊聚在一起快快樂樂的日子起來。
“好了!現在可以放心了吧?”jason見她終於開心起來,這才放心了。
“嗯。不過下次你接電話的時候,讓小昕跟我說說話。我想親耳聽到她說自己好,我纔可以放心的下。再說了,我天天去陪着子簫,子簫的情況我比你熟多了,我可以跟她講的事情比你多多了。”
“行行行。等我回去我就打過去給她,讓你們聊上一整天行不行?”jason無可奈何地說。
“呵呵。行了。你好好地做事吧!等你回來再說!”susan滿意地點了點頭,開心地掛斷了電話。
轉身正欲繼續回病房刺激墨子簫,但突然感覺到腰痠痛得厲害,擔心會出事情,便不敢強求,自扶着腰慢慢地走回家躺牀上休息去了。
知道夏小昕如今一切都好,她這顆一直緊吊着的心終於可以安心地落下了。
呵呵。相信今天一定可以睡個好覺。
她快樂地想着,慢慢地閉上了眼睛,很快便進入了夢鄉……
而病房裡的墨子簫面對她在聽到自己談起那大嬸的名字後便激動得瘋跑了出去的狀況很是莫名其妙,可儘管滿腹疑問,卻因爲動彈不得而不能追上去問個究竟,只能無可奈何地嘆了一口氣。
轉頭看向電視那定格的畫面,夏小昕那張臉顯得特別黑,只有那一雙眼睛特別大特別明亮有神,如果不是那雙眼睛,他還真的完全認不出來。
看着看着,突然就有了興趣接着看下去了,可是遙控器被susan放在了電視機上,他根本沒辦法拿到,於是按響了鈴。
貝爾應聲而進,恭敬地問道:“墨少,您需要什麼?”
墨子簫指了指電視上的遙控器,“把它給我吧!”
貝爾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依言將遙控器遞到了他手上。
“你走吧!我自己一個人呆着就行了。”他將遙控器拿在手裡,卻不急於觀看,而是忙着驅趕貝爾。
貝爾雖然覺得今天的他與往常有所不同,但也沒多想,自應了離開了。
墨子簫等貝爾一走,便立即摁了播放,然後靜下心來慢慢地觀看着。
雖然畫面長時間地沒有變化,但不知道爲什麼,因爲認出了夏小昕,他突然對這部沒有聲音沒有任何激情的默片感起興趣來。
即便只是那樣靜靜地看着那張在心裡已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臉,他也不覺得無趣枯燥。
此時此刻,他的心就如一條早已厭倦乘風破浪的船,終於找到了一個寧靜安全的港灣,讓他終於可以靠岸終於可以好好休整了……
當機艙唯一一盞燈也熄滅後,他皺起了眉頭,再也看不到她的臉看不到她的眼睛,他很有些不耐煩,正欲快進,突然間聽到了一種極細極細的聲音。
這聲音很不平常,他記得他從前從來沒有聽過,可是現在卻一下子聽出那是刀尖穿過布料再插入肌肉的聲音,還有血‘嘀嗒、嘀嗒’一滴滴地滴到地上的聲音。
心一緊,正欲快進,去察看她是否安然無恙的時候,又聽到了一聲極細的聲音。
這一次,比方纔更厲害,那是有人直接用鋒利的刀刃割開了某個人的咽喉!
他不僅聽到了流血的聲音,更聽到了喉管冒血泡的聲音!
那聲音是如此地真實,完全不像是在演戲,他心大駭,不假思索地急忙快進!
漫長的一段畫面過去,當他終於能夠看清機艙時,這才發現原來是天亮了,是夏日清晨的第一抹晨曦照亮了機艙。
有兩個人冷冰冰地躺在地上,一個被割斷了喉管,一個被刺中了心臟,血流了一地……
夏小昕安然無恙……
他的那顆一直緊懸在半空,甚至疼痛難忍的心終於輕輕地飄落到了地上。
他像打了一場大仗一般閉上了眼睛,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良久覺得氣息平穩了,這才睜開了眼睛,一摸額頭,竟然摸到一手心的汗水……
他拿紙巾一邊慢慢地擦拭着,一雙漆黑的眸子緊緊地盯着電視畫面卻越變越凌厲,越變越深沉。
他不傻!
看了這麼久,終於看出了一點門路來。
那根本就不是一部影片,而是一部殺人紀實片!
就像最近正上映的美國大片《飢餓遊戲》一樣,那些人都是競賽者,爲了生存爲了金錢而被迫參加的一種倖存者遊戲?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誰發明了這種遊戲?
夏小昕又爲什麼要參加那樣一種隨時隨地都可能喪命的近乎殘酷的遊戲?
等等!
susan說的故事!
那裡面的女主角可不就是爲了擺脫女奴身份,爲了與男主平等而自由地戀愛而去參加的一種倖存者遊戲麼?
難道susan說的故事都是真實的,而那女主角便是夏小昕?!
那麼男主角也是真實存在的?
當腦子裡跳出susan口中爲了夏小昕不顧一切想要擺脫家族的桎梏的男主時,心突然有種酸溜溜的味道。
像自己某件珍貴的東西被奪走一般心裡極其不是滋味!
那個女人也太不靠譜了吧?
既然與那個男人有着那種生死相依的愛情,爲什麼要強吻他,爲什麼要摸他那裡,爲什麼要調戲他挑逗他?!!!
靠!她哪裡會是susan口裡對愛執着的癡情女子,分明就是一個放蕩不羈的蕩婦嘛!
想到這裡,像被拋棄被背叛,心裡又酸又怒。
當下再也不想看她,用力地摁下了開關,關掉了電視,閉着眼睛躺在牀上氣得不行。
此時,恰好到了中午了,貝爾端着豐盛的午餐走了進來,笑道:“墨少,今天jason特意吩咐廚房給你做了辣子雞呢!說你這一個多月沒吃辣了,只怕極想吃了。已經問過醫生了,說如今可以不必要那麼嚴格地戒口了,偶爾地吃一吃,還是沒有問題的。所以,你今天可以敞開來吃了。”
墨子簫正氣得不行,哪裡有什麼口味,當下冷哼一聲,連眼睛都懶得睜開一下。
貝爾將午餐放茶几上,見他臉色不好,不由有些莫名其妙,當下不安地問:“墨少?您是不是有哪裡不舒服?”
墨子簫仍然沒吭聲。
貝爾徹底擔心起來,丟下一句,“我去找醫生!”就轉身欲走。
墨子簫這才喝道:“不用去了!我哪裡都好得很!”
“呃。真的嗎?那爲什麼……”貝爾半信半疑地看着他。
墨子簫皺眉,一指午餐,“拿來吧!我餓了!”
貝爾只覺得他很有些讓人捉摸不透,但想到他可能是躺在病牀上躺煩了而已。
別說像他這樣意氣風發的少年會煩,就是像自己這種年紀的人躺上一兩個月,只怕也會煩得想殺人的。
於是理解地端着餐桌放在了牀上的小桌子上,溫和地說:“墨少,待會吃過飯後,我陪你下下棋吧!”
墨子簫煩悶地揮了揮手,“不要了。下棋要棋逢對手纔有意思,老是贏有什麼樂趣可言?”
一句話噎得貝爾半死,不過好在他已經習慣了他這拽不拉嘰的模樣,倒也沒怎麼放在心上,呵呵笑了兩聲,自替他盛好了飯,然後坐在了一邊。
他皺眉,“你不必守在這裡了。你在這裡我吃不下。”
貝爾立即站了起來,“那我守在門外去,你有事就叫我。”
墨子簫揮了揮手,已經不耐煩再跟他搭腔了。
貝爾無可奈何地笑笑,自轉身離開了病房。
當房間只剩下墨子簫一個人的時間,他這才極其鬱悶地嘆了口氣,拿着遙控器在手裡,擡眼看看那已經被他關了的錄影機,很是有些猶豫。
說實話,他雖然已從susan的嘴裡將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聽得耳朵起繭,幾乎都快要背得出來了。
雖然對夏小昕莫名其妙地生着氣,恨着她明明癡情於別的男人,竟然還花心的挑、逗他,可是卻仍然想要看看她到底愛的男人是何方神聖,是不是真的有susan說的那麼優秀那麼癡情那麼勇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