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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龍至言是不相信自己已經小有名氣的消息的,但是在路上有人會認出他來、公司爲他們團隊建立的官網註冊會員突破三萬人、到自己所在的班級也有人來詢問他“妹妹”的事情,這便讓他心中彷徨了起來。
這就是成名嗎?爲何自己的心中並沒有期待之中的喜悅?
搭上了去Bigbang宿舍的行程,這是龍至言第一次去權志龍的宿舍,要不是因爲在學校都見不着面,身爲藝人的兩人也不會約在公司爲權志龍分配的宿舍這個並不隱私的地方了。權志龍寫了新的曲子,讓龍至言過來提提意見。在作曲方面,雖然權志龍也是能人,但是比起從小就學這一技藝的龍至言來說少了一些正規性,不過,他曲子的變化多樣性也是龍至言所羨慕的,無論是Hiphop舞曲還是R&B情歌,亦或是不受年輕人愛戴的Trot,他都能夠寫得出,讓龍至言作曲的話,對於Trot,即使給他幾棍子,他也哼不出一句像樣的來。這同時也是龍至言自知的作曲侷限性,因爲死板的作曲正規教導而喪失了遍地開花的詞曲想象力。
搭上通往權志龍家的一號地鐵,龍至言握緊了扶手,推了推眼鏡,看了看四周。他其實並不近視,但是就怕被人認出來,尤其是現在正值傍晚放學時候,學生對於娛樂圈通常是最關注的,以前認出龍至言的百分之八十的人也都是學生。
戴了眼鏡的龍至言少了幾分外露的柔美帥氣,而多了幾分斯文和儒雅,一身很普通的牛仔褲和灰白色襯衫,加上並不高的身高,站在地鐵上,並非有多少引人注目,不過這幅妝容的他終於看起來不像是女孩子了,雖然依然看起來很柔弱,但那種男孩氣息卻是更爲寬泛的流露而出。
安靜是對龍至言來說最好的對待。
不知道志龍寫了什麼新歌,還要讓我跑過來一起修改。龍至言心中嘀咕着,通常以前遇到這種情況時,權志龍肯定是覺得自己寫的歌完全可以超越龍至言,但是,往往這種時候,龍至言都能從他的曲子改動幾個音樂小節變成更動聽的旋律,讓權志龍大嘆輸得不值。不知道這一次會不會繼續重蹈以前經常做的。
地鐵上的人像是泉涌一樣,沒一會兒就將整節車廂都擠滿了。
地鐵飛馳而出,像是少了枷鎖的駿馬,龍至言不防,差點摔了一跤,站在旁邊的一個年紀差不多的女孩也收不住力,由於慣性頭直撞在龍至言的下顎上。
疼痛感讓龍至言不由自主伸出手來撫了撫自己的下顎,卻沒有料到那個女孩頭卻低着靠在自己的胸口邊上。
“我的頭髮勾住了。”低着頭的女孩說道。
龍至言一看,女孩帶着一個粉色的帽子,但是從帽子之中露出的頭髮卻和他襯衫上的鈕釦纏在一塊了。
“等一下。”龍至言用手掰着女孩的頭髮,試圖將兩者分開。
“疼啊,你別扯我頭髮,把你鈕釦拆下來吧。”女孩哼哼的一聲,頗有一些怨氣。
拆我的鈕釦?有沒有搞錯?龍至言也有怒氣,自己的這件衣服是公司給他的第一個月的練習生補貼費用所買的,對他來說意義重大,是他在演藝道路的第一桶金換來的,怎麼可能隨隨便便因爲一個女孩的話把衣服扯壞。此刻的龍至言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想法,繼續扯着她的頭髮。
女孩感覺到自己的頭髮繼續被龍至言扯着,立即雙手緊抱着龍至言,儘量減少因爲距離而產生的疼痛感。
“你把帽子摘一下。”頭髮和鈕釦完全攪在了一塊兒,越扯反而越亂,尤其是女孩的帽子還擋住了龍至言的視線。
“啊呀,你怎麼能夠這樣對我啊,我的心裡只有你啊,爲什麼,你不只要拋棄我,連我最愛的頭髮都要剪掉啊。”低着頭的女孩突然冒出一句莫名的話,帶着些哭腔,甜美的聲音卻帶着非常悲傷的語氣。聲音原本不是很大,但在安靜的地鐵之中卻完美無瑕的傳入了每個人的耳中,衆人的視線都紛紛落向一手抓着女孩頭髮的龍至言身上。
這些眼神就像是針一樣,直鑽向龍至言的毛細孔之中,讓他全身都感覺到不舒服——他知道自己遇到了很大的麻煩。
“小夥子,你這樣是不對的。”一個大叔拍了拍龍至言的肩膀,道,“看你還是學生樣,怎麼能夠像小流氓一樣呢?”
龍至言頓時被流言和衆人的指責拋入萬丈深淵,無奈的呆愣着不知該怎麼辦。
女孩這是側着頭,輕輕道:“快點摘掉你衣服的扣子,不然的話我要再添把油了。”
龍至言看了一眼女孩,大大的眼睛,透着一股機靈,長是長得不錯,不過心思太壞了。在衆人的盯梢之下,龍至言把自己襯衫上的扣子一扯,女孩和釦子相纏住的頭髮也立刻解脫了開來。
“哦。解放了。”女孩鬆了一口氣,摘下帽子,理了理蓬亂的長髮。
龍至言憤憤的看着自己因爲缺了一顆釦子而開了一個小口子的襯衫,嘴巴撇了撇,嗓子眼裡都像是堵了一團棉花一樣。在這種憤恨之下,他也看清楚了面前這個罪魁禍首的模樣:尖尖和漂亮的弧線勾勒出下巴的姿態,皮膚白皙,眼睛不大,但卻如一輪月牙,彎彎的,讓人一下子就被吸住了,披散而下的頭髮像是瀑布一樣。
“切,再漂亮有什麼用,最毒婦人心啊。”龍至言心中嘀咕着,倒是可憐了自己第一次穿的新襯衫啊。
“讓一下,讓一下。”兩個年紀大約三十多歲的男子慢慢擠了過來。
女孩猛地一驚,立刻帶好帽子,頭往龍至言的身邊一側,雙手拉着龍至言的襯衫。
肯定是欠了高利貸!龍至言見女孩躲着那兩個人的模樣心中想着,正常想着怎麼向那兩個人透露這個女孩躲在這裡的消息呢,卻聽到了一個聲音:“我好像見過她呀,臉好熟悉啊。”眼神瞥過,地鐵上的一箇中學生指着他這邊的方向道。
不是吧?我穿成這樣也能認出來?龍至言心中猛地一驚,連忙推了推眼鏡,故作平靜。
“您好,鍾路三街站到達,需要下車的乘客請從右邊車門下車,下一站是鍾路五街。”地鐵的播報音箱之中傳出溫柔的女聲。
龍至言看了一眼依然指着他的那個中學生,心中糾結了一番:不會被發現吧?要是被認出來然後傳到公司可就慘了。瞟了一眼拉扯着自己衣服的女孩,又看着站牌,心中竊喜,想不到正好到了。
地鐵嘟嘟的兩聲警示聲響了之後,便飛馳了起來,繼續着它載客的任務。
龍至言看着離去的地鐵,舒了一口氣,低頭卻見那個女孩依舊拉着自己的衣服,頭低低的看着周圍。
“喂。”龍至言拍了女孩的頭一下。
“都走了啊。”女孩鬼頭鬼腦的站直了身,卻依然將帽沿壓得低低的,龍至言即使離得她很近卻也看不清面容。
“喂。”龍至言繼續喊着面前這個不禮貌的傢伙。
“什麼?”女孩左右掃視了一下,纔看了龍至言一眼。
“你……”龍至言有氣不能出,雖然自己的衣服被糟蹋了,但是面前的畢竟是一個女孩,要罵她還真是有氣無力。
“我們是不是見過?”女孩先於龍至言一步說了一句話。
“我認識的人都是很懂禮貌的。”龍至言瞥了一眼女孩,心中哼哼道:現在是怎樣?想拉關係?
“哦。”女孩自然聽得出龍至言的挖苦之意,不過卻絲毫不在意,拍了拍自己的衣服,道:“OK,既然如此,再見了。”
龍至言一把抓住女孩的手臂,指了指自己的衣服,道:“這怎麼辦?”襯衫的口子打開着,肚子上的皮膚也露了出來,隱隱有一些腹肌,地鐵站裡的空調涼風直從口子之中鑽入,雖然是大夏天,卻也感覺涼颼颼的。
“難不成你要穿我的衣服不成?”女孩斜睨了龍至言一眼,轉而才感覺到自己的手臂一直被龍至言抓着,欲掙脫開來:“色狼,還不放手。”
“你……”一向自稱擡槓之王的龍至言卻不知道怎麼反駁這個看上去比自己還小的女孩。
“放手啊。”女孩手一抽,便向着地鐵站外走去。
龍至言嘴裡鬱悶的喊了一聲“切”,看了看自己這件漏風的衣服,無奈搖了搖頭,眉目耷拉着。好吧,就算自己倒了大黴吧。
地鐵內。
兩個中年男人抓了抓頭嘀咕着:“剛剛明明看到在這的啊!”
那個中學生則一拍腦袋,對旁邊的同學道:“我想起來了,她是新出道的KARA裡的成員,
旁邊的同學笑道:“你又吹牛了,我哥哥是DSP公司的職員,KARA的人現在都在因爲第一張專輯表現不突出而在作轉型集訓呢,公司都禁止外出呢。”
……
尚未走出幾步,龍至言就在地鐵站的出口處就遇到了那個女孩,雖然面上依舊保持着紳士的風度,但是心中早已經呲牙裂嘴。
正要刷卡出車站時,卻被人一把拉住,轉過頭來,正是滿臉堆着笑意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