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吃得極其的壓抑,實質上是君諾一直冷着一張臉釋放寒氣,其他人也不敢說話,只求趕緊吃完趕緊散了。?:efefd
而當他們正要出去的時候,卻見一對容貌出色的男女正迎面走來,而而其他人還沒有出來,饒舀看清了那女子的面容之後,一下子反身回去了,將還沒來得及走出來的君諾等人又給推了回去了。
順帶捂住了最前面的冥暄的嘴,直到那對男女在店小二的帶領之下,進了隔壁的雅間之後,他才放開了手。
但是,饒舀仍然做出噤聲的手勢,見他臉色那麼的難看,君諾他們斌知道事情可能不小。
一行人又坐回了原位,隔壁雅間傳來男女交談甚歡的聲音,只能饒是他們耳力那麼好,也不能完全聽得清楚,只能聽見女子如同銀鈴一般的聲音。
反觀君諾他們這個雅間,因爲君諾的冷酷,還有饒舀反常的舉動,讓他們整個雅間的氣氛詭異到了極點。
饒舀的臉色鐵青,手攥成拳頭,身子不停的發抖,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他的身上,見此,他勉力的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容。
“饒舀,你怎麼回事是見到鬼了嗎”實在是忍受不住這種氣氛了,冥暄皺眉,但是他的話剛開口,竟然將饒舀給嚇了一跳。
饒舀如夢初醒的看着他們,他的眼睛紅紅的,整個人的精神是恍惚的。
“我見到女皇鳳凰舞了。”饒舀艱難的吐字。
“什麼”他的話一出,直將冥暄給嚇了一跳,就連一旁的君諾等人,也將注意力集中在他的身上。
“真的,雖然她的容貌改變了很多,但是我一眼就認出她來了,她身邊還跟着一個男人,那應該就是她的王夫吧。”饒舀的手腳冰涼,只要看到她那張蛻變得與那個人更像的容顏,他就忍不住自己的情緒。
“真的嗎可是剛剛店小二不是說女皇的婚期定在三天後嗎他們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會不會是你看錯了”初心有些懷疑,會不會只是兩個人很像的人,只是他一時沒看清。
“不,她就算是化成灰我也會認出來的,因爲她那張臉,我每天都在看。”饒舀的手微微有些顫抖,他怎麼會認錯那張臉那張臉他再熟悉不過了啊。
“饒舀你”初心本來想要問他怎麼知道得那麼多,但是他現在的狀態,又讓人覺得問出那樣的話是一件不對的事情。
“我沒事,我只是需要時間冷靜一下。”饒舀搖頭,勉強一笑。
衆人沉默,他們的目光全都集中在兩個雅間那一堵牆上面,完全不知道原來他們現在就跟引曦國那神秘的女皇只隔了一堵牆。
而初心的心中更多的是興奮,那可是聖天大陸唯一的女皇啊,真想過去看看是戰長什麼樣子的,但是,這種事情想想就好了,畢竟他們這裡還有一個對女皇無比恐懼的饒舀,還有,她是要去人家家裡探探的人,若是提前暴露出自己的容顏,也不是一件好事。
而此時在隔壁的雅間,端坐着一個美貌的女子,她身穿淡紅色的流蘇裙,一頭黑色的長髮又直又順,長着一雙勾人的鳳眼,鼻樑相對於一般的女子較高,下面是一張櫻桃小嘴。
而在她身邊的是一個穿着銀色錦衣的男子,此時,他正在品茶。
“女皇怎麼突然想要出來了”那男子放下茶杯,他的聲音如同清泉一般,很是悅耳。
“仇天,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叫我舞兒就行了。”鳳凰舞雙手托腮,含笑的看着他,她的臉上顯現出一般的女子那種嬌羞,“三天後就是我們大婚的日子了,現在宮中每個人都很忙,只有我們兩個是最閒的,還不如趁這個機會好好的逛一逛。”
現在宮中都在緊張的準備着一切,絕不容許在婚禮當天出現岔子,然而,他們兩個當事人卻是像被孤立起來了,想要幫個忙的話,都會被恭敬的請走。
她實在待得無聊了,就想出宮看看,哪知道這宮外,也是一片歡欣鼓舞的樣子。
“也對,還有三天我們就要成婚了。”仇天重複了一遍鳳凰舞的話,還有三天,他就能重新得到權勢了。
“嗯,仇天,你會不會很期待”鳳凰舞小心翼翼的問,她不敢看仇天,這是她第一次對一個男人動心。
“當然期待了,舞兒,能與你成婚是我莫大的榮幸。”仇天含情脈脈的看着鳳凰舞,伸手抓住了她的手。
“我我也是,當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時候,你雖然渾身是血,但但是我那時就已經被你吸引了,你能留下來真是太好了。”當她救了他之後,下人擦乾淨他的臉的時候,她便深深的被那張臉給吸引住了,所以,爲了救他,她特意半途折返,便沒有親自去將她引曦國的罪人的屍體給帶回來,她將他救治好之後,兩個人的相處,讓她一顆心漸漸的更加淪陷,繼而真的愛上他這個人。
她不理會衆臣的反對,不理會他撲所迷離的來歷,一心想要跟他結成夫妻,總算,在她的堅持之下,這個願望即將實現了。
“傻舞兒,你就不怕我接近你是有目的的嗎”見她那般信任癡戀的眼神,仇天的心顫抖了一下。
“我不怕,你不是那種人,就算你是利用我的,那也說明了我對你來說是有一定價值的,我雖然會傷心,但是我也會感到很開心的,只要是爲了你,不管做什麼我都是願意的。”她這一生,從小就被教導要怎樣成爲一位合格的女皇,並沒有人還記得,她只是一個十八歲的小女子而已,但是當她遇到仇天的時候,她與他的相處,她很明顯的能理會到自己的變化,在他的面前,她就只是一個很單純的小女人,而不是什麼引曦國至高無上的女皇。
“傻瓜。”仇天一時沒忍住,抱住了她。
聽她這麼說,他的心裡更加難受了,只是他已經沒有退路了,這盤棋,他已經下了,不能再悔棋。
她爲他做了那麼多,爲了他不惜得罪朝中大臣,只是,她不知道的是,一切都只是他的計謀罷了。
鳳凰舞開心的靠在他的胸膛處,滿臉的甜蜜。
兩人又賞了一會兒景色,天色已經快要黑了,鳳凰舞便依依不捨的離開了他的懷抱。
“我們回去吧,再不回去的話,宮中該到處找我們了。”她也不願意離開他溫暖的懷抱,但是,他們現在不能再在外面滯留了。
“好。”仇天伸手將鳳凰舞的手抓住,兩個人留下一錠銀子,便離開了。
他們再次路過了君諾他們那邊的雅間,這次,恰巧的是,他們雅間的門有一個小縫,初心只覺得能看到兩個人影走過。
“怎麼回事剛剛那個人好像是”初心驚異的瞪大了眼睛,那個男人的身影竟然讓她莫名的感覺到熟悉。
“嗯誰”君諾聞言,微微皺眉,輕聲的問。
“不,沒什麼,是我看錯了吧,那個人是不可能在這裡的,更別提還是即將成爲王夫了,肯定是我看錯了,哈哈”初心搖頭,自己真是傻了,連眼神也不好使了,去他的背影熟悉,世界上背影相同的人多了去了。
君諾點頭,也沒有放在心上。
而饒舀見女皇他們已經回去了,便冷着一張臉站起來了,“大家各自回房間休息吧。”
“饒舀,你還好吧”冥暄皺眉,饒舀是明顯有着很大的不對勁。
“放心吧,我沒有事情,這幾天都在奔波,我從小身子就不好,也不像你們都會武功,應該太累了吧,我只要休息一下就沒事了。”饒舀蒼白一笑,爲了怕他們去而復返,他還是決定戴上紗帽。
他推門而出,步若遊魂一般的晃回了自己的房間,葉鋒趕緊跟上,他們兩個人依舊是同一個房間。
“那冥暄大哥你們也早點回去休息吧。”初心轉身對着身後的冥暄,有禮的歪頭一笑。
“我知道了,你們也感激回房去吧,恐怕你接下來要很辛苦了。”看她身後那個男人的臉色,冥暄便在心中忍不住爲她捏一把汗。
一個男人要真的被觸及到了原則問題,爆發起來可是很恐怖的,不知道她能不能承受得住。
初心轉頭看了君諾一下,對着他無辜的一笑,君諾冷哼了一聲,初心摸了摸鼻子,低下了腦袋。
“告辭。”君諾朝着冥暄一拱手,便拉起某個愧疚的小女人的手,將她帶走了。
冥暄看着兩個人的相處,搖了搖頭,低頭淺笑,也許他們兩個人在一起纔是最相配的。
記得他與念初剛認識的時候,她是一副冷靜自持,生怕與別人有什麼聯繫的女人。
她只有在那個男人的面前,纔會顯示出她小女人的一面,甚至是許多他不曾見過的樣子。
“走吧,影。”
他雙手背在身後,或許這樣他就真的能做到祝福她了,只要她幸福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