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因爲我太久沒有出門,眼神也不好了?”君諾煞有介事的說,手還摸着下巴,一臉疑惑的樣子。
初心不由得翻了個大大的白眼,真是帥不過三秒,好不容易出現的絲絲溫馨又被他一句話打回了天邊去了。
“是啊是啊,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的。”初心迴應道。
君諾邪魅一笑,整個人的氣質都變得不一樣了,就在初心驚疑的時候,他一臉癡情的說:“一見初心誤終生,我想我是中了毒了。”
那笑容讓初心的心漏了一拍,她隨即反應過來,也許是因爲剛剛那笑容那氣質,太像冥夜殤了,所以她纔會走神,她爲自己找了個藉口。
“別鬧了,快繼續說正經事。”這麼一打岔,都已經快忘了原本在討論的話題是什麼了。
“恩。”君諾收回了笑容,一臉正經的樣子。
看得初心暗暗咂舌,這人的變臉速度也太快了,簡直是無縫銜接。
“不久之後,這京都也許就該不平靜了。”君諾的目光深遠,只怕不久之後,只要他們去了隴東,那個人就會有所動作吧,只要他有了動作,離收網的日子就不遠了。
“我只是個小女子,哪裡知曉什麼天下大事,這天下,不是你們男人的責任嗎?”初心的眼睫毛微微垂了下來,不是很感興趣的說。
她並沒有什麼天下情懷,只要她在乎的人好好的就行了。
“是嗎?小女子?我可不覺得這京都最大的酒樓素居的幕後老闆會是個小女子。”君諾淡淡的說,據他所知,這所謂的小女子,可是不簡單得很。
“你怎麼知道的?”初心一臉驚異,這是隻有他們的內部人員才知曉的事情,不知他爲何會知曉。
君諾揚起狐狸一般的笑容,得意洋洋的說:“我猜的,沒想到你自己這麼輕易就承認了。”
此話一出,初心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她竟那麼輕易就上了他的當,自己承認了。
君諾不可置否的一笑,其實並不是無跡可尋,她與那素居老闆的關係非同尋常,還有,一般的朋友,就算是好朋友,也很少會有敢冒着得罪相府的危險,接下照顧好柳芯兒的重任,他只是派人查了一下,卻得出了這麼一個結論,也只是他自己猜測的而已,竟然找不到證據,那就套套她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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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沒有想到,那麼簡單她便承認了。
“狐狸。”見此,初心唾了他一口,手段不如人,修爲不如人,栽了她也認了。
“多謝夫人誇獎。”君諾毫不謙虛就全部接受了,這等殊榮,可不是每個人都能得到的。
“你還查到了什麼?”初心問道,不知他掌握了多少?
“沒有了,我只是你對那素居的老闆一點也不避諱的樣子,竟然比起我,更加的信任他,我怎麼能咽得下這口氣呢?”一想起來,他就窩火,不管是不信任,還是怕欠了他的情,這個認知都讓君諾很不開心。
“那時候我們還不熟啊,而且天狼就像我的哥哥一樣的,是我的家人,我當然信任他了。”初心理直氣壯的說。
“你看你看,你又說。”君諾用手指着她,語氣之中充滿了指控,她竟然還一遍一遍的重複了。
“好了,我不說了,行了吧?”初心翻了個白眼,君諾有時候就會變得很孩子氣,不知道她該感到頭疼呢,還是應該感到榮幸呢?一般人可沒有這份‘殊榮’。
“這還差不多,不過,誰能想到,素居的背後老闆,竟然只是一個十七歲的女人,這隻怕打了不少男人的臉啊,夫人就是不簡單啊。”君諾一臉有榮與焉,這麼厲害的女人,可是他喜歡的女人,他的眼光果然很好。
雖然他不在意這些,只不過每個男人都會覺得驚喜的。
“那時候我還小,而且頂着這麼一張臉,怎麼自己出面?正好天狼有這天分,就由他出面了,誰知道素居卻在他的帶領下,越來越大,最後變成了京都第一大酒樓,這也是始料未及的。”初心的語氣淡淡的,絲毫沒有什麼的得意之情,本來就是天狼的功勞,她只是在剛開始的時候出了錢,平時很少管理這些事情。
難得素居的人看得起,還願意敬她一聲老闆就是了。
“以後有事情只能找我。”見她陷入了回憶,那是自己從來沒有參與的過去,心裡頗不是滋味,她的過去他不曾參與,她的未來,一定要有他。
“知道了,我累了,要休息了。”初心應了一聲,便躺了下來。
她剛剛醒過來,確實不宜過度勞累,君諾也不再說什麼,只是這麼守着她,看着她。
“如果我們的目標是相同的,你是不是能稍微更加信任我?”
深深地看了初心一眼,君諾意有所指的開口,還有的是微微的期待。
轉過頭不看她希冀的眼神,初心的眼睛毫無焦距的盯着被子上的圖案。
“我沒有不信任你。”她的語氣縹緲,精神恍惚。
君諾深深吸了一口,再次被她的答非所問打敗,也深知她還需要時間,遂點到即止,換了個話題。
“你知道嗎?隴東最近很不安靜。”君諾淡淡的開口,轉動自己的輪椅,稍稍遠離了牀邊。
果然,初心的眼前一亮,表示出她對這個問題的感興趣的程度。
“隴東不是靠近京城不遠的一個小鎮嗎?聽說那裡有一座廟很神的。”初心試探的說,她知道君諾的意思絕非這麼簡單。
果然,君諾看了她狡黠的樣子,笑着搖了搖頭,真是拿她沒辦法。
“除此之外,隴東還是有名的軍機重地,每年那邊都有很多士兵在訓練。”不僅如此,還因爲離京城很近,是必不可失的地方,否則,京城危險矣。
“所以呢?”初心的眼珠子咕嚕嚕的轉着,等着他說下去。
“你可還記得那徐妃的潛逃的父親,有消息說,他去了那裡。”
君諾果然沒有讓初心失望,接着講了下去。
也就是說,一個兵部侍郎,本就是手握京都一半兵力的人,就算是他現在沒有任何的權利,但是,他去隴東的目的絕不單純。
“那皇上怎麼說?”初心一下子就反應了過來了,若不是與他們有關的,君諾是絕不會再她面前提起的。
“聰明。”君諾讚了一聲,與聰明人說話就是爽快,他接着說道:“本來皇兄的意思是讓我們以進香爲藉口,去練兵之地看看,他也派了幾個密探前往,但是都沒有消息回來,只怕已經是遭遇不測了。”
那就是當天皇上宣他進宮去的目的之一,只不過一回來,她就暈倒了,君王府一陣的兵荒馬亂,他也無心理會那些事情,好在皇兄知曉他放不下還沒清醒過來的她,也沒有派人來催他。
“那我們現在就去?”初心試探的問道,只不過他能行嗎?
接受到她躍躍欲試與懷疑的眼神,君諾只覺得胸口處一陣火氣升起。
“別想了,你的身體還沒養好,我們那裡也不去。”將她最後得一絲希望夜掐斷了,君諾絲毫不留情。
“可是我現在已經醒了,已經沒有事情了,再說了,如果我沒有去,那你一個人怎麼去進香?”初心振振有詞,她也想去看看那軍中重地是什麼地方。
君諾暗暗嘆了口氣,知曉自己拗不過她,再說,自己本來也沒有打算要扔下她,經過這麼的事情之後,他深深的覺得,只有將她放在自己的面前,纔會放心,一離開視線範圍之內,不是差點丟了小命就是中毒,再來幾次,只怕他的心理承受力都要不行了。
“好了,只要你好好的修養,快點好起來,就帶你去,這一路,只怕是平靜不了。”君諾的目光望向窗外,依舊是百花盛開,只不過,他卻沒有心情賞花。
“遵命,我的君王爺。“初心做了很滑稽的動作,表情卻是一臉的嚴肅,這麼嚴重的反差,帶來的視覺衝擊更是不用說。
“真醜。”看了她這副模樣,君諾一臉的嫌棄,在她將要發火的時候,連忙改口道:“不過這樣就沒人跟我搶了,你就只能一輩子陪着我了。”他笑得一臉的滿足,似乎是得到了全天下最美好的東西。
“誰說的,我……”聞言,初心一時激動,正要說出自己並不是沒有人要,卻及時收住了口。
一是不想打擊君諾,想必若是他知曉,又得要生氣了,二是冥夜殤,自從他們出了地宮,在御花園分開之後,一直沒有他的消息,她也曾派人去暗中調查,但是都沒有消息,一個大活人,就好像是蒸發了一般,竟沒有人知曉他的行蹤,讓她不知多擔心,那時候他的傷已經快發作了,不知他現在傷怎樣了,是不是因爲傷勢還沒好,纔沒有來找她的。
見她突然陷入了沉思,君諾將手在她的眼前揮了揮,她驀然回過了神了。
“你剛剛想說什麼?”君諾問道,她說了一半,突然停了下來,根本就沒有聽清楚她想表達什麼。
“哦,沒什麼了,我是想說,竟然我這麼醜,你又何必霸佔着呢?不怕別人恥笑嗎?”初心隨意找了個話題搪塞過去,她並不願意讓他知曉她心中所思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