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永存
“輕扇.怎麼回事.”葉萩見她哭着找他.而她的身上是滿滿的血跡.心猛的提到了嗓子裡.
“葉萩.雲舞死了.她死了.怎麼辦.都怪我.要不是我她就不會死.”輕扇撲在葉萩懷裡.已經哭的沒有力氣站起來了.
葉萩小心的扶她走到正廳.流殤和淽兒已經把雲舞安放好了.看着雲舞一動不動的躺在那裡.他的心驟然停了幾下.
輕扇看着雲舞的靈柩.拽着葉萩的手不自覺的開始發白.額頭閃現的藍焰越發鮮豔了起來.
“輕扇.冷靜點.”宮封橦發現之後.及時上前去點她的穴.她眉間的火焰跟藍潺的好像.她若是再這樣下去.會走火入魔的.
“扇扇.小果來了.她現在有身孕.不能過度傷心.你要是再這樣下去.小果還要擔心你.”葉萩捧起她的臉.溫柔的對她說着話.一直盯着她的眼睛.直到她眉間的火焰隱沒.才慢慢放開她.
輕扇挨着小果.沉默的坐在雲舞的靈柩前.她不敢哭.葉萩說了.她不能讓小果擔心.一直緊緊攢着小果的手.小果在低聲抽泣.她不知道怎麼安慰小果.因爲她一張口.眼淚便止不住的流.
藍潺回到藍王府之後.便給連玦寫了封信.一切真的發生的太快.他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這些事.
一個人有些煩悶的坐在屋頂喝着酒.輕扇的話還回響在他的耳邊.恨他.不會原諒他.可是他的難受該跟誰說.
一個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銀月.一個是剛認回沒多久的表妹.一時間全部都離他而去.
“爺.夜深了.回去歇息吧.”青衣站他旁邊.看他傷心的樣子.有些心疼的勸他回去.黑衣和白衣去了藍王雅筑.只留了他一個照顧他家爺.他說的話又不管用.只能靜靜的待在一旁.
藍潺抓起酒罈又喝了起來.不知道連師父什麼時候能夠趕來.他倒不是擔心連玦處罰他.他擔心的是.萬一連玦要爲銀月報仇.他該怎麼辦.
不知不覺間天已慢慢放亮.藍潺看着倒在自己周圍的酒罈.思緒漸漸清晰起來.或許他應該去看看輕扇的.無論她怎麼生氣.他都應該在她身邊的.
“連師父.”藍潺還沒走多久.就遇上了連玦.有些驚訝連玦來的迅速.當然更無措的是.不知道該怎麼說銀月的事.
“月兒呢.”連玦淡淡的看着他.看的他心疼.連玦的雙鬢開始發白.蒼老的聲音.讓他更加自責.
藍潺一路無言.帶着連玦趕到銀月停放屍體的大廳.
“月兒.月兒快醒醒.父親來帶你回家了.”老淚縱橫的臉.讓藍潺一下跪在了連玦面前.“對不起連師父.是我沒有保護好銀月.”
“月兒.你醒醒啊.”連玦抱着銀月.哽咽着.也不看他一眼.藍潺被連玦忽視的心疼.紅着眼眶上去拉他.
“去把顏輕扇的項上人頭取來.”連玦放下銀月.晃着他.不容拒絕的命令着他.
要是別人的話.他一定會照辦.可是.他的扇兒.他怎麼捨得.
“不去是嗎.那我就去親手解決她.”連玦說完便準備往外走.
“不可以.連師父.這件事是銀月有錯在先.”藍潺擋在他面前.同樣是堅決的回答.
“別叫我師父.我沒有你這個徒弟.”連玦衝他喊着.腳卻依舊不停的往前走.他的銀姬用命保下來的女兒.他居然沒有保護好.九泉之下.他該怎麼去找她.
若蝶也聽說了雲舞的事.早早吃過飯就趕去了藍王雅筑.
今天雲舞的屍體要被火化.輕扇本想多留雲舞幾天的.可是越是看着雲舞.他們就會越傷心.
“輕扇.我想帶凌舞回去.可以嗎.”流殤抑制着心痛在說話.他不想去怪誰.他又能怪誰.只怪命運.或許是老天覺得他配不上凌舞.所以才帶走她的.
輕扇點點頭.雲舞的歸宿是流殤.雲舞懂事.不想讓她姐姐爲難.不想跟她姐姐爭寵.所以她用這種方式讓流殤記住她......
“扇兒.別哭了.”若蝶擔心的抱着她.看她哭的那麼傷心.只能出聲安慰.發聲這種事.是誰也不希望的.況且輕扇是她帶到離弦國的.可來這之後她就沒怎麼幫過她.愧疚之情溢於言表.
看着燃燒着的熊熊大火.輕扇再次泣不成聲.拉着小果.雙眼眨都不眨的盯着烈火.直到火勢變小.直到熄滅......
長存.世間.嘗紅塵萬情.盡喧囂繁華;離別.天涯.忘柔情似水.永隔塵世亂.
(二)總有無辜的人被牽連
流殤說想單獨跟雲舞待會.輕扇就扶着小果回棠院了.
短短一天時間.雲舞就變成了一堆灰燼.她答應爲雲舞報仇的事還沒有完成.雲舞怎麼就先走了呢.
“顏輕扇.我等奉連影尊主之令.來取你性命.乖乖受死吧.”
輕扇本以爲是黑衣人.但聽到是藍潺派的人之後.她僵在了原地.他這是要爲銀月報仇嗎.爲什麼他不親自過來.
不等她有反應.影澗的人已經動手了.輕扇把小果和若蝶護在身後.準備讓她們先離開.
“小白.送小蝶姐姐回親王府.”她身邊的人都是藍潺的.現在影澗的人過來殺她.銀麪人自然不會出手幫她.
葉萩帶着獵殺樓的人匆忙趕來.輕扇爲了保護小果.就帶着幫手出了棠院.
他們一路從棠院打到藍王雅筑外面.動靜太大驚動了流殤和在書房休息的宮封橦.兩人見面之後的第一感覺.這些不是影澗的人.
輕扇看着步步逼近的刺客.心已經完全涼下來了.爲什麼藍潺要這樣對她.
“輕扇.這些不是影澗的人.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流殤處理掉幾個刺客之後就站到她面前解釋.
這次如果不是爲了栽贓藍潺.那就是爲了離間他們兩個.可是是誰派的人.居然敢借影澗的名辦事.
不是影澗的人.那就不是藍潺安排的.可是藍潺現在在哪.爲什麼不來找她.
“連師父.就算你今日把我打死.我也不會讓你去找扇兒的.”藍潺從地上爬起來.擦掉嘴角的血跡.死死的擋着連玦.如果打他一樣可以讓連師父消氣.那麼他不介意被打.他絕不還手.
“爺.王妃又遇刺了.”黑衣從藍王雅筑回來找藍潺.一聽是影澗的人.他就意識到有問題.立刻趕了回來.可是他家爺怎麼這麼狼狽.
藍潺面向黑衣的瞬間.連玦已經衝出去了.來不及多想.就追去了藍王雅筑.
輕扇處理完刺客返回棠院.可看到的卻是小果躺在一片血泊之中.
白衣抱着小果.雙目呆滯的看着她.“小果.你怎麼了.”輕扇跑着過去.就連摔了一跤也感覺不到疼.
“小果.你醒醒啊.”她已經沒有云舞了.小果不能再有事.哭着使勁晃小果.
“小果沒事.只是.天使不在了.”宮封橦冷漠的宣佈着結果.
怎麼會這樣.天使是小果跟白衣的第一個孩子.怎麼會不在了呢.又是因爲她.又是因爲她.
如果一開始她就不過來這邊的話.劉嬤嬤她們不會死.雲舞不會死.天使也不會死.是不是隻要她死了.她們就會回來.
“輕扇.你冷靜點.”宮封橦首先發現了她的異常.還好及時的止住了.她的內力在無限爆發.再晚一點的她就會血崩而亡.
“北門藍潺.你還有什麼資格過來找扇扇.”宮封橦在屋裡給她療傷.葉萩在門外守護.看着姍姍來遲的藍潺.葉萩突然後悔了.
他爲什麼要傻傻地認爲.藍潺可以給扇扇幸福.如果當初他強硬一點.或許她就不用受這麼多苦了.
藍潺沒時間跟葉萩吵架.他一路追着連玦過來.可是現在連玦卻不見了.他剛轉過身.準備離開.房內傳來輕扇虛弱的呼聲.“藍藍.不要走.”
“噗.”葉萩一掌擋住藍潺.首先進了房間.藍潺已經被連玦打了個半死.現在又不下心捱了葉萩一掌.強忍着疼痛從地上站起來.踉踉蹌蹌的進了房間.
葉萩進房之後.聯合宮封橦準備將輕扇體內的暴戾之氣化掉.
輕扇的身體在慢慢恢復.宮封橦和葉萩互視了一眼.雙雙收手.
輕扇此刻已經清醒了.看着他們擔心的面容.也不說話.看都沒看藍潺一眼.便出去找小果了.
“顏輕扇.還我女兒.”連玦直接對着她出手.輕扇閃身躲過.對上連玦.準備還手.
“扇兒.不可以.”藍潺拉住她的手.堅決又冷淡.
輕扇看着他.心中微微一疼.手不自覺放了下來.
“潺兒.她就是阻礙你統一天下的人.快殺了她.”連玦不出手.卻對着藍潺咆哮.不是他不打.是他不敢.從他算出輕扇是天下歸一的使者時.他才知道.輕扇的飛天綾還有五行屬性剛好克他.他不敢直接對她動手.
“不.連師父.你回去吧.我的事.我自己處理.”藍潺把輕扇護在身後.謹慎的跟連玦說話.連玦氣絕.對着藍潺便打了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