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剛剛關上,南慕辰便從牀上坐了起來。
昨夜發生的一切,在南慕辰的記憶裡已是支離破碎。自從穿越到這個時空裡,從前的記憶已經凌亂不堪,
唯一記得真切的就是要找到一個叫蘇沐沐的女人,可是這個人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爲什麼自己一定要
找到她,單憑着記憶南慕辰已經很難搞清。
尤其自己一旦有雷雨天氣便要發作的怔忡之症,更是令南慕辰的頭腦裡一片混亂。
就在昨天,自己找到蘇沐的住所,本想與她詳談當日酒店裡發生的事情,不做好善後事宜。不想卻被一種叫做久別重逢的情緒感染。當看到蘇沐將封頂二百萬的貴賓卡鄭重地擺在牀上時,一種被貪慕虛榮的氣息撲面而來,令自己恨意驟濃斷然離去。可誰知這個女人居然利用這一點引來了記者……
難道這個女人就那麼缺錢嗎?二百萬都無法封堵她的貪婪?
蘇沐的電話始終顯示一個叫李巖的未接來電,是有多無恥,對自己輕易說出我愛你,卻又與其他男人來往。南慕辰越想越氣。從牀上起身又四處翻找了下,確定蘇沐的房間內並沒有暗藏的攝像頭與竊聽器後,這纔出了門。
剛要啓動車子,南慕辰忽然從後視鏡裡看到,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一閃而過。
迅速地打開車門衝了出去,可是再去尋找,竟連一個鬼影子都沒看到。
在實驗室裡忙了整整一天,直到晚上九點多,蘇沐纔在李巖的一再催促下收拾好手頭上的工作,同大家一起出了門。
“孫老,咱們又去吃烏龍麪嗎?”
經常加班到很晚,爲了方便大家一直都去距離實驗室很近,且關店極晚的日式料理去填飽肚皮。但時間
長了難免膩歪。一旦有人提出異議,立刻得到了一致的相應。
“是呀,今天下班又不是很晚,不如咱們換一家店吃點別的吧。”
這一提議更是獲得大家的一致贊同,孫教授也是欣然應允。大家聚到一起商量後決定,去距離實驗室兩
站地的路邊大排檔吃些燒烤。
因爲路程不是很遠,大家爲了活動筋骨,便集體選擇了散步過去。
身體硬朗的孫教授帶頭走在前面,寬闊的肩膀,微微凸起的肚腹,使得孫教授少了很多科研研究者的文弱
形象,挺直的身板反倒有些軍人的姿態。
“孫教授以前當過兵?”
李巖聞言順着蘇沐的目光看了眼走在前頭的孫教授,笑呵呵地回到。
“怎麼會,從來都沒有聽說孫教授當過兵的。不過,看着派頭倒還真有點當兵的樣。”
蘇沐聽了微微地笑了笑。
“你呢,你當過兵嗎?”
被蘇沐問得有些發愣,李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你看我像嗎?”
倆人正並肩說着話,不料走在前面的人忽然一陣騷動,接着蘇沐似乎聽到了百里茹月的聲音。與李巖驚
訝的對視了一眼,倆個人緊走幾步上前去看。原來是百里茹月正手挎住南慕辰的手臂站在一處同孫教授聊
着天。
“孫老,真是對不起,您教訓得是,只怪我太年輕受不了挫折,一時着急便急病了。今日來是就是爲了
向您表示歉意的。而且我的男朋友說了,今天請大家吃飯,就權當是給各位賠罪了。我不在的時候給大家
添了麻煩,真是對不起。”
說完,百里茹月還鄭重地給衆人鞠了一躬。
“小月呀,你回來就好,哪裡需要這麼客氣。正好咱們大家決定去前面的大排檔吃燒烤,如果你和你的朋
友不介意,那就一起來吧。”
沒有多做客套,孫教授依然領頭羊一般直奔大排檔走去,百里茹月與南慕辰並肩跟在身後,蘇沐與李巖則是遠遠地墜在了隊伍最後。
“李巖,我有些不大舒服,送我回家好嗎?”
蘇沐忽然提出要求,李巖雖然有些奇怪,但也沒有做過多問詢,只是輕聲回到。
“那咱們同孫教授打聲招呼就走。”
趕忙拉住向着孫教授加快腳步走去的李巖,蘇沐壓低了聲音勸到。
“不用的,一會兒我到家後給孫教授打個電話就好。只是害你也不能跟大傢伙一起吃燒烤,不如改天我請你吧。”
蘇沐的話聽起來有些幼稚,李巖雖然覺得有些好笑,但還是很愉快地答應了下來。
“我還沒幹過這種偷偷溜掉的事情呢,這次託蘇博士的福,那咱們就快走吧。”
說完,李巖拉住蘇沐的手後退幾步向停放在路旁的車子跑去。爲了避免驚動衆人,蘇沐將腳下的皮鞋脫掉,用手拎着同李巖一路跑開。
鑽到車子裡,不等蘇沐將鞋子穿上,李巖已經發動了引擎,車子一溜煙地開走了。
在車上蘇沐拿出手機撥打了孫教授的電話。
“什麼,你和李巖已經走了?”
接通蘇沐的電話時,孫教授已經和衆人一起來到了大排檔裡落座。
“是的,孫教授,剛纔我忽然覺得有些不舒服,先讓李巖送我回來,等我到了家,李巖再開車回去接您。”
根本不介意自己打車回家,孫教授只是關切地問到。
“蘇沐,你怎麼又不舒服了?不會是因爲工作強度太大,影響到了你的病吧?”
一提到自己的病,蘇沐立即敏感地連忙說不。
“孫教授我沒事的,可能是昨天晚上睡得不是很好,所以有些不舒服而已。我回去好好睡一覺就好了。”
放下電話,孫教授有些擔心地嘆了口氣,一旁的百里茹月一邊忙着爲大家點菜拿餐具,一邊又到孫教授的近前來湊熱鬧。
“孫教授,怎麼蘇博士和李助理一起走了?”
孫教授聞言沉悶地嗯了聲算是回答。
一聽說蘇沐不大舒服,南慕辰的臉色立即變得很是難看,剛要起身離開,卻被發覺到的百里茹月走過來給摁住了。
“人家有護花使者照顧,你去做什麼?”
想起昨夜蘇沐不停地抗拒,無論自己如何侵略也無法得到迴應的事實,欲要離開的南慕辰又緩緩地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