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了好一陣,女鬼卻仍是在前方,凌天不禁怒了,拿着劍怒吼道,“你休給我再裝神弄鬼!如果你真是鬼,有本事就現身出來!”
“你…不…怕…我…嗎?我…死…得…好…冤…啊啊啊…”女鬼的聲音淒涼,而且聽起來似哭又似笑,在這樣的深夜裡顯得更加恐怖。
“我怕你做什麼?冤有頭,債有主,誰害你,你找誰去。”凌天覺得這“女鬼”應該是用了一種上乘輕功,如果是鬼,不是應該直接消失不見的嗎?
“好……那我就讓你看看我的真面目……哈哈哈……”話音剛落,“女鬼”突然瞬間出現在了凌天面前,饒是凌天膽再大,卻也着實嚇了一大跳。
“怎麼?不敢看了嗎?嘿嘿嘿……”“女鬼”冷笑着慢慢朝凌天靠近,他的面前陡然就出現了一張慘白的臉,嚇得凌天往後連退了好幾步,完全不敢睜眼看那“女鬼”,剛纔的自持冷靜也全然不見了,強制鎮定一會,他擡頭一看,恍惚間那女鬼卻彷彿還有一張血盆大口,嚇得凌天又往後退了一大步。
“哈哈,你不是很厲害麼?啊哈哈……離開吧,快走吧……明兒就沒這麼好運了!走…吧……”女鬼怪笑幾聲後,便馬上又飄走了。
聽她這麼一說,凌天立刻清醒過來,不再害怕了!這傢伙根本就不是鬼,她只是想嚇走他們罷了。
“別走!我們今天把話說清楚!”凌天馬上又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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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凌雲卻被那女鬼嚇得突然魔怔了,只是拼命哭,此刻的她,已經分不清現實和夢幻,哭了一陣後,便從*上起身走出了房門,想去找哥哥,可是哥哥怎麼不見了?
在門外找了又找,仍是不見哥哥,突然間她想起了傻大個在旁邊,便邊哭邊向傻大個的房間衝了進去。
傻大個雖然被點了暈穴,但一般被點穴幾個時辰後便會自動解穴,加上他本身武功很強,所以暈穴早已自動解了,現在只是睡着了。
正睡得迷迷糊糊,傻大個好像突然中聽到凌雲的哭聲,一個激靈便馬上清醒了過來,“娘!你怎麼啦?怎麼哭得這麼傷心?是誰欺負你了!?”
“小乖,小乖……我父皇、母后都死啦……哥哥也不見啦……到處都是死人……”凌雲看清了傻大個的臉,彷彿見到了至親的人,哭得更加委屈傷心起來,有些神志不清地胡亂揮動着雙手,彷彿想要抓住些什麼。
“娘,別害怕!這裡並沒有死人!這裡只有小乖!小乖會保護你的。”傻大個見到凌雲雙眼無神,淚流滿面的模樣,心疼極了,連忙用手幫她輕輕擦掉了淚水。
“小乖……這些年來,我好辛苦……我真的好累,我好想我父皇,好想我母后,好想哥哥……我好難過啊。”凌雲哭着撲倒在傻大個溫暖的懷抱裡,無助地想尋求一絲保護和安慰。
“娘,別哭,小乖永遠都會陪着你,永遠也不會離開你。”傻大個用力抱緊了瑟瑟發抖的凌雲,想給她一點力量與溫暖。
“父皇,母后,你們爲何不要雲兒啦?爲什麼……”凌雲根本聽不進去他的話,仍只是哭個不停,淚水都打溼了傻大個的衣衫,讓傻大個有些手足無措了。
“娘,乖啊,你別哭了,我帶你去找哥哥。”傻大個也不知道該怎麼哄她,只好抱起哭個不停的凌雲,出去找凌天。
可是到了凌天房間,根本沒有半個人影,凌雲卻像個小孩子一樣可憐巴巴地依偎在他胸前,不停地流着眼淚。
任傻大個怎麼哄也哄不好,萬般無奈之下,傻大個只好又將凌雲抱回到了自己房間。見她老是哭,傻大個想來又想去,終於有了一個好辦法,他抱着凌雲坐在*上,學着在旅途上看到的一些大娘哄小孩子的樣兒,輕輕地抱着她,輕拍她的背,哼着自己瞎編的小調,輕聲哄道,“娘乖啊,娘,不要哭了,娘,快睡覺吧。睡着了就什麼都不害怕了,明天天亮了就帶你去找哥哥……”
也不知道是因爲哭累了,還是真把傻大個當成了自己母后,凌雲哭了一陣後,竟然在傻大個的安撫下慢慢睡着了。
傻大個見凌雲終於睡着了,才慢慢鬆了口氣,將她輕輕放到了*上,幫她蓋好被子。看着她仍帶有淚痕的臉,他覺得十分心疼,在旁邊看了一會兒,傻大個覺得自己好累,便也跳到*上,在凌雲身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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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天追着女鬼跑了半夜,卻始終是隔着幾步的距離,無法追上她。同時,那女鬼無論怎樣,卻也始終無法擺脫他,兩個人都不禁有些心煩意亂起來。
“你這個蠻人,追我做什麼?!難道就不怕我吃了你嗎?”又跑了一個多時辰,女鬼實在是跑不動了,便停在了一個小山坡上,虛張聲勢地喊了起來。
“哼,你少裝了,鬼哪會累啊?有本事你就過來吃我好了。”凌天身強體健,所以雖然跟着女鬼圍着半山跑了半夜,卻仍是十分輕鬆。
“好!是你逼我吃你的……”女鬼說完,便又發出了陰森森的笑聲,揮舞着她長滿長長指甲的鬼爪,朝凌天猛撲了過來。
“哼!我到要看看你這女鬼長得有多美!”凌天見她已自亂陣腳,越發肯定她是由人假扮的,不禁精神一振,提了劍就直劈那女鬼的要害部位。
女鬼本是虛張聲勢,現在見凌天根本不懼怕他,而且他的劍勢極其凌厲,不禁大駭,撲到一半,便轉身奪命而逃,向四方院裡的一個屋子裡飛去。
“看你哪裡逃。”凌天一邊追,一邊分上、中、下三路射出了連環飛鏢。
“啊!”那女鬼早已是體力不支,心慌意亂之下,一時躲避不及,竟然手臂中了鏢,身形也越發慢了起來。
兩人追逐了大半夜,現在天色已麻麻亮,看到了女鬼手臂上的血跡都染紅了衣衫,凌天知道是飛鏢打中了她,精神馬上一振,提了一口氣,終於在屋頂上追上了那女鬼。
當兩人身體靠近的時候,凌天猛地一個跳躍上前,直接用手扣住了女鬼的肩膀,一把將她的假髮扯下,只是沒想到一起扯下來的還有一張人皮面具。
那女鬼惱怒,轉過身,揚起鬼爪就要抓凌天,凌天身手何其靈敏,馬上往後一揚,避開了她的手掌,然後又用力捉住了她的手,他今天倒要看看這女鬼倒底長什麼模樣?
女鬼見被凌天擒住,便轉過頭惡狠狠地瞪他,這時天色已漸亮,凌天看到自己面前竟然出現了一張乾淨、絕美的臉,不禁不些驚訝。眼前的這個女人,看起來很年輕,不過二十上下的年紀,身材纖細,一張瓜子臉,睫毛很長,眼睛大大的,肌膚勝雪,容色絕麗,只是面色極其冷漠,嘴角略帶一絲嘲諷,令人不可逼視。
而且現在她雖然被凌天所擒,但面上卻毫無恐慌之色,只是冷冷地看着凌天,一副神聖不可侵犯的模樣。
“說,你是誰?爲何要扮鬼嚇人?”不過凌天的面色卻比她更冷。
“哼!今日既然被你捉住,要殺要剮,悉聽遵便!”這女子傲氣得很。
“好,既然你什麼不說,那我便殺了你!”凌天說完,便拿劍抵住了少女的咽喉,想逼她說出實話。
刀刃馬上見血,可那少女卻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凌天猶豫了,他原本只是想嚇唬嚇唬她的,可看到她那張傲氣的臉,無端就覺得很生氣,不想就這麼放過她。
看着她倔強的臉,凌天突然邪氣一笑,作出十分輕佻的模樣,對着她的耳朵吐氣說,“這麼美的姑娘家,就這麼殺了真是太可惜了,不如讓大爺……”
“大膽淫賊!你若敢靠近我半步……,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那姑娘一聽,果然急了,清麗的臉龐也漲得通紅。
“哈哈……原來你這丫頭也知道怕?你不就是鬼麼?還怎麼做鬼?”見她氣極,凌天心情更好,更加惡劣地笑了起來。
“你!你這個登徒子!我要殺了你!”那姑娘用力使勁瞪凌天,氣得恨不得直接撲上去咬死他。
“我勸你還是老實交待吧。”凌天冷笑,一點也不在乎那姑娘的威脅。
正在兩僵持之時,那個昨夜帶凌天他們進屋的老伯突然出現了,他見了眼前的情形十分焦急,大喝一聲,“快住手!”
“你們到底是何人?我知道你們是一夥的,如果你不說,我馬上殺了她。”凌天決定從老伯這邊下手。
“這位壯士,有話好說,我們爺孫倆人,一個年老體衰,一個只是弱質女流,扮鬼嚇人這樣做也是被逼無奈的……。”老伯語氣十分辛酸,令人動容。
凌天見他模樣確實如風中殘燭,不禁動了側隱之心,放下了手中的劍,“老人家多有得罪了,我們也沒有惡意的,只是這姑娘她不分青紅皁白就嚇人,嚇壞了我家妹子,所以我纔給她一點教訓的。”
“爺爺!休跟他多言,既然他已經知道了我們的秘密,今日他休想離開這裡,我們一起聯手殺了他。”這姑娘見凌天一鬆手,馬上趁機飛身回到老伯身邊。想到凌天剛纔的羞辱,又看到他長着一副中年倭瑣男人的面孔,她更覺得噁心。
“……”老伯有些猶豫,眼前的這個男人不太像壞人,或許他會替他們保守秘密?只是,自己能冒這個險嗎?
“爺爺,您還猶豫什麼?他……他剛纔竟然還想要輕薄於我!”那姑娘想着還一肚子火,不管老伯同不同意,立刻就快速衝進了一個房間,拿出一個長鞭,猛地向凌天揮去。
凌天卻也不在意,冷笑一聲,用劍捲住了長鞭。他的劍本是一把削鐵如泥的寶劍,馬上就將那鞭子削短了一大截,那老伯見孫女要吃虧了,也不再猶豫,從腰裡抽出一柄軟劍向凌天夾擊而去。
老伯看似不堪一擊,實際上武功卻極強,遠遠強過那姑娘。凌天以一敵二,鬥了百多回合後,漸漸感到有些吃力起來。
正在雙方鬥得難捨難分之時,在屋內的凌雲和傻大個也被他們的打鬥聲吵醒了。
凌雲睜開眼睛,看到旁邊竟然躺着傻大個,立刻嚇了一跳。她動了動身體,發現自己竟然還主動抱着傻大個,便更加慌亂起來,馬上猛地從*上坐了起來。
天啦!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好像是看到了一個女鬼,然後呢?然後好像是母后抱着她哄她?……但是自己爲什麼又會和傻大個睡到一塊了?
凌雲正要罵傻大個,卻陡然發覺這裡根本就不是自己的房間!她不禁有些疑惹起來,難道是自己夢遊了?正在胡思亂想之際,傻大個也清醒了過來,他聽到外面的打鬥聲,便問凌雲,“娘,大清早的,誰在外面玩啊?”
“我出去看看……”凌雲有些無法面對傻大個,只好奪門而逃了。
出了門,卻見哥哥正被人圍攻。不容多想,凌雲便直接衝了進去,幫凌天對付那姑娘,凌天見來了緩兵也鬆了一口氣,開始專心對付那個老伯。
就在這個時候,傻大個也出來了,他一見凌雲正有危險,馬上衝了過去幫凌雲。可憐了那扮女鬼的姑娘,本身就體力不支,又受了傷,現在還被兩人圍攻,馬上就敗下了陣,被凌雲點穴制服了。
那老伯見孫女被抓,不禁也亂了方寸,一個躲閃不及,被凌天刺中了手臂,凌天看到他手臂上有一個奇特的紋聲,覺得十分眼熟,便停下了劍,大聲對老伯說,“別打了,我們都是自己人!”
“誰跟你這個混蛋是自己人?爺爺別上當!”那姑娘雖然被點了穴,嘴卻是能說話,聞言立刻大聲喝斥起來。
“哥哥?”凌雲同樣疑惑。
“老伯!我有一事相問!你們守在這裡多年,是否是在等一個或許永遠不會來的人?”凌天大膽說出了心中的猜測。
那老伯聽他這樣說,果然停下了手中的劍,狐疑地說,“你是何人?到靈秀山來到底所爲何事?”
“我是何人?你又是何人?或許你認識這個東西。”凌天說完,便將龍形玉佩丟了過去,那老伯接過玉佩仔細瞧了又瞧,不禁潸然淚下,滿臉駭然地說,“你是這玉佩的主人?你叫什麼名字?”
“這玉佩是家傳之物,我叫凌天。”凌天看他的表情,心中已明白了七、八分。
那老伯一聽,撫着玉佩突然又大笑了起來,“老天爺,你果然沒有辜負我!我暮靖終於等到了這一天!現在我就算是死也可以瞑目了!”
“爺爺?你到底在說什麼?”那姑娘不懂。
“哥哥,這老伯到底是什麼人?”凌雲也不懂。
“清秋,快過來拜見少主!”老伯十分激動,過去解了那姑娘的穴,拉着她就要下跪。
“爺爺,你是老糊塗了嗎?這個人明明就是一個不要臉的登徒子!”那姑娘死活不肯跪。
“清秋,休得沒大沒小。”老伯仍是使勁去拉那姑娘。
“老伯,快請起!今時已不同於往日,不必這樣拘禮的。”凌天趕緊過去扶起了老伯。
“哥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凌雲看着眼前的一切,越看越迷茫。
“這位老伯就是替我們東陵守寶的大內侍衛,以前陳侍衛告訴過我,爲了防止有人盜寶,父皇專門提供糧餉,派大內高手僞裝成普通人隱居在寶藏所在地,這是當年父皇在我們臨走前特意告訴陳侍衛的,只是後來東凌突遭變故,而且又兵荒馬亂,我們也失散多年,所以一直沒有尋到他們的消息。”凌天低聲跟妹妹解釋。
“但現在爲何你又能確定他們是爲東凌守護寶藏的人?東凌早就破國多年了。”凌雲覺得有些難以置信。
“陳侍衛告訴過我,大內高手一般都會有特殊的紋身標記,剛纔我與那老伯打鬥時,發現他手臂上的紋身竟然跟我玉佩上的花紋是一樣的。”凌天再次解釋。
“少主說的很對!這紋身確實是我們作爲大內侍衛的一個標記,以便執行任務時辯認同伴。”老伯將玉佩還給了凌天,在旁邊爲凌雲和孫女暮清秋解釋。
“他真是我們要等的人?”暮清秋仍是不願意相信。
“清秋,不得對少主無禮。”老伯搖了搖頭,低聲呵斥暮清秋。
“姑娘,剛纔多有得罪了,所謂不知者不見怪,還請你多多包涵。”凌天見那姑娘氣鼓鼓的模樣,不禁好笑。
“我哪敢生你的氣?你可是我爺爺的少主,對不起,我很累了,想回房間去休息了。”暮清秋不領情,撫了撫自己受傷的手臂,徑直回自己房間去了。
“清秋……”老伯看着自己的孫女十分無奈。
“暮爺爺,由她去吧。”凌天輕笑着搖了搖頭。“對了,我有一事不明,爲何你們要裝神弄鬼地嚇唬人?難道也是爲了寶藏的事情嗎?”
“這事兒說來話長,從我記事起,我家世代就一直在此守護着先帝的寶藏,而這個秘密也只是傳男不傳女,暮家人也跟普通山戶人家一樣,採藥種茶種桑織布,過着平靜的生活,可是到了我這一代,人丁就不怎麼興旺了,父親沉溺於武學,一直在後山中閉關修練,而大哥和二哥進山採藥時,卻一齊失蹤,眼看我們就要無法再勝任這守護的重任,沒想到卻突然發生了十年前的那場浩劫,我們也無法再將這重擔交於其他任何人了。”說到往事,暮靖仍是覺得十分心酸。
“暮爺爺,這些年來,真是苦了你了。”凌天聽了心中也是不勝唏噓。
“唉,所幸我那老伴兒在三十歲時爲我產下了一子。中年得子,我們自然十分*愛,只可惜兒子實在是不成器,不僅個性軟弱,而且後來下山時竟然鬼迷心竅,迷上了山下的一個*女子,死活不敢住在山上,後來這個不肖子跟人爭風吃醋,竟然被人打死。我尋到山下,那*女子只是將一個十多歲的小女孩交給了我,那女孩就是清秋,哎,……這孩子從小就命苦。後來老伴兒也因病去了,所以便只餘下了我和清秋那孩子。爲了防止有人進山,所以我們只能編造了女鬼的故事,嚇走了周圍的居民,等着凌家的後人。少主,今日能等到你來,我也算對得起先帝了!……”暮靖說着說着,眼淚又忍不住灑落。
“原來姐姐竟然也是如此可憐之人。”凌雲聽了暮靖的話,立刻就不再生暮清秋的氣了。
“那是我錯怪於她了。”凌天聽完暮靖的話,心中不免有些自責。
“少主,那孩子雖然倔強,但性情卻比他爹剛強百倍,非普通男子可比,等會兒她想通了就沒事了。”暮靖說到自己的孫女感到十分自豪。
“呵呵,這個我倒是看出來了。”凌天開朗地笑了笑,想到那姑娘扮鬼的模樣,還真是嚇倒了他。
“少主,你們先到裡面去休息片刻,我先進去勸勸那丫頭,再去給你們準備些好吃的。”暮靖略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
“這樣也好,這打鬥了*,我也乏了,煩你等會幫我準備一些熱水,我洗澡換身衣服了就出來。”凌天看着自己灰頭土臉的模樣,覺得有些不悅,現在都是自己人,也沒有必要僞裝了,他便撕掉了臉上討厭的假鬍子,朝自己房間走去了。
“少主,請先回房,我馬上就去準備熱水。”暮靖連連點頭應允。
“我也去洗洗好了。”凌雲昨夜胡亂地睡了,現在也覺得十分不舒服。
“那我也去,我們一起洗吧。”傻大個也樂呵呵地跟着要去。
“你……你再胡說!小心我揍你!你幫暮爺爺做事去吧,他那裡有很多好吃好玩的的東西呢。”生怕傻大個會跟過來,凌雲只好用食物*他。
“好玩好吃的?這樣也好,那我就幫忙做飯去了。”聽到有東西吃,傻大個差點連自己最喜歡的娘都要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