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璃一驚,“什麼!連大哥你都沒有見過?”阿璃又趕緊把目光投向銀狐,這事可是銀狐告訴她的。
可連銀狐都尷尬的笑了笑說“我也只是跟你說說,沒想到你還真跑去偷聽啊!你別看我,阿金呆這最久都沒見過,我就更不用說了。”
阿璃不可置信的又看向黑狼,黑狼接收到她的訊息後,過了會才淡淡的吐出一個字“沒。”
錦悠坐在黑狼身邊,阿璃看向這邊錦悠以爲阿璃也在用眼神詢問着自己,趕緊將腦袋搖那個阿璃轉了一圈又看向坐在自己身旁的有希,還沒等阿璃開口有希便先說道“你別看我,要是我見過,今天早上就不會跟你一起被攔在門外了。關於無殤門的事情,我不過問,弈也不會跟我提起。倒是紅狸,她今天守在門外,恐怕她見過這人也說不定。”
聽完有希說的,阿璃又掃視了一圈,可是就是不見紅狸的人。如今這飯桌上就差紅狸還有皇甫弈兩人,難道還在那談事情嗎。
烏霖倒是覺得實在是有趣的很“你門第一樓也太特別了吧,居然還有這麼一號神秘的人物,來往好幾年,居然沒有一個人見過。你們樓主是瞞了你們什麼事情,卻又只讓一個紅狸知道。”
皇甫弈的這種隱瞞,其實第一樓上下也都是見怪不怪了,都知道他的這個脾性,只是也都不會去真的過問就是了。皇甫弈會這麼做,自然是有他的用意的。
不過烏霖的一番話倒是又激起了阿璃的性子,“烏霖說的沒錯!他瞞就算了,爲什麼就獨獨讓紅狸知道,連有希你都不知道。有希,你是不是該回房後好好問問皇甫弈拉!這對紅狸是不是太區別對待了些,連你都要瞞着卻讓紅狸跟着身邊。”
有希眼珠子轉了轉,也覺得事有蹊蹺。
“不就是不讓你偷聽嘛!你至於這樣挑撥離間嘛!”阿璃的話音剛落,便聽到皇甫弈有些鬱悶的聲音傳了進來。
緊接着,房門推開,皇甫弈帶頭走了進來,只是看向阿璃的眼神裡寫滿了不悅。而他身後,跟着一紅一青兩個身影。
紅的,自然是紅狸,可那青衫男子,又是誰?
阿璃的目光一下子就定在了那個青杉男子身上,這樣一身青衣打扮,讓阿璃不禁想起了離歌。離歌以前也總是這樣的一身青衣。這男人雖然看起來其貌不揚,長相平凡,但是那一雙眼睛卻是顯得特別的有光彩。只是那眼神似乎有些許的暗淡,看不到什麼情感,甚至看不到什麼情緒。而且那個眼神,總覺得這個人跟離歌有些神似,但是又絕對不會是離歌。
離歌喜歡一身青杉,可是離歌穿着時,總有一種超然脫俗的感覺。這種感覺與有希相似,但是不同的是,離歌有一種將一切看淡的灑脫。
這人雖然與離歌有着些相像的感覺,可是這氣質,卻與離歌完全不同。
“你想見的人就是他。”皇甫弈看了眼那個青衣男子,又看了看阿璃。
阿璃故意打量了這個男人一番說“你的那個神秘的舊部下,原來是個看着挺普通的人嘛!”阿璃用普通這個詞一點也不爲過。此人的長相平凡到找不出來任何特色,恐怕就是那有些光彩的眼睛是個特點了。不過這長相丟在人堆裡恐怕真的是難得再找出來了。
不過說來也奇怪,這人雖然長得平凡,卻有種不平凡的氣息。
“哪有什麼神秘,馬泗是我爹早年間救下的人,那時我爹便一直在查當門沉家滅門的事情,於是便讓馬泗一直替他辦事。並且秘密訓練他,讓他專門查無殤門的事情。他入第一樓的時間,甚至比金雀還早。你們沒見過一點也不奇怪。”
皇甫弈這樣一說才讓大家都能理解些,如果是老樓主私下訓練的人那麼便一點也不奇怪了,這父子倆性子都有些像,總是會自己瞞着所有人計劃着些什麼事情,更何況是秘密培養一個人這種事情,更是太正常不過了。而且這幾年關於無殤門的消息,大多都是這個人打聽到的,那麼可以證明,此人,確實是有什麼過人之處。
金雀衝那個馬泗拱了拱手說“沒想到這位英雄看起來還挺年輕,卻是比在下還要早入第一樓門下。真是人才輩出,在下是金雀。”若要按皇甫弈說的,那麼這馬泗雖然年紀比金雀看着小,但是按先後來說是他前輩來着,金雀自然要以禮相待有金雀的帶頭,銀狐跟黑狼還有錦悠都作爲第一樓比金雀要晚入門的人都對這個馬泗一一做禮。
阿璃雖聽皇甫弈這樣說着,但是總是心裡覺着這個馬泗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但是又一時說不上來。
此時皇甫弈逼近阿璃,有些不悅道“要是我再不讓你見見他,還不知道你會在希兒面前把我說成什麼樣。”
原來皇甫弈是在不爽剛纔阿璃說的皇甫弈對於紅狸的區別對待,阿璃也不顧皇甫弈的不悅,底氣足的嚷嚷道“誰讓你還專門讓紅狸來擋着我們!擋我就算了,你連有希都擋!誰知道你是不是在揹着有希做什麼對不起她的事情。”
阿璃說完便馬上躲到有希身後,在皇甫弈發火之前趕緊找好擋箭牌。
不知是被阿璃說中了還是皇甫弈真的在心虛,聽到阿璃這樣對自己說話,他不但沒有生氣,反倒有些緊張的看向有希“希兒,你也這麼想的嗎?”
有希有些哭笑不得的說“你還信阿璃的話啊,別聽她胡說。”
都說女人在愛情面前會變得智商低下,不知道有希此時是不是正印證了這句話。可是此時做爲旁觀者清的阿璃,就像蛇聞到了血腥的味道一樣,嗅到了一些不一樣的氣息。
其他人似乎都沒有想太多,覺得這一切都很平常的樣子。可是皇甫弈的反應卻讓阿璃覺得不對勁。
要是換成了以前,皇甫弈一定會生氣,並且給與阿璃一記犀利的眼神讓她閉嘴。可是如今他不僅沒有這樣做,反而還忙着跟有希解釋起來。
這換成別的男人或許是正常的行爲,但是放在皇甫弈身上便是不正常的了。他這樣,不就是心裡有鬼啊。
“皇甫樓主,我們可都等着你來吃飯呢。”烏霖突然冒出來的話讓皇甫弈還有馬泗都看了他一眼。
烏霖嬉笑着大膽迎接着兩人的眼神,有希從中打斷了三人的眼神戰。拉着皇甫弈趕緊坐下。
“大家都等你都餓了!這位!馬公子好了,你如果不慌着離開,跟我們一起吃吧。”
馬泗看到有希看向自己馬上低下了頭做出一副很很恭敬的樣子,“是,夫人。”
這是馬泗從剛纔到進來第一次說話,就簡單的三個字,但是聲音似乎有些沙啞,不是那麼好聽,甚至聽着有些彆扭的樣子。
有希沒有多想叫下人多準備一副碗筷便讓馬泗坐下,馬泗坐在皇甫弈的另一邊,皇甫弈的這一邊便是有希。這樣的座位,就跟離歌以前在時一樣,同樣是這樣的一身青衣坐在皇甫弈身旁,阿璃幾杯酒水下肚,甚至在這人身上看到了離歌的影子。
就好像如今坐在皇甫弈身邊的,就是四年前死去的離歌一樣。阿璃看着他,腦袋裡想的是離歌,可是她卻並不喜歡這種感覺。
因爲這個人明明不會是離歌,爲什麼會覺得像是看到離歌一樣。
席間似乎都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發生,只是阿璃就是死盯着那個馬泗不放。就恨不得要在他身上燒出一個窟窿一樣。還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酒。
洛楚一有些看不下去了,按住她準備喝酒的手小說說着“你怎麼了?喝這麼多酒。”阿璃看向洛楚一擔心的臉,眼神暗了暗,便放下了酒杯,一句話也沒說,繼續裝作正常的吃着飯,只是這眼神總是時不時的瞟向馬泗那邊。
只可惜這馬泗從頭到尾都沒有看向她一眼。阿璃突然在心裡嘆了口氣,暗自感嘆道“怎麼會呢,這個人!一定不是他。只是感覺像罷了,這不可能是他。”
一邊的皇甫弈給有希夾了一筷子菜到她碗裡,有些皺着眉頭說“總吃這麼少怎麼行。”
有希也只能無奈的笑笑,卻也實在是吃不下了。洛源看到吃了口菜無所謂的道“哎呀,皇甫樓主你就放心吧。夫人她現在纔剛剛有孕兩個月,正是會有嘔吐現象的時候,這個階段是會吃不下東西的。再過一兩個月就好了的,這很正常。只要注意休息就不會有大問題的。”
聽到洛源這樣說,皇甫弈纔不再讓有希吃東西了,畢竟是第一次當爹,什麼都還不熟悉,有希一點點的反映都會讓他緊張的不得了。
“皇甫哥哥放心好了,有希師傅的的小寶寶一定會很健康的!我也會幫你照顧的。錦悠的一句話惹得大家都笑了起來,就連皇甫弈也都忍不住笑了出來。唯獨只有阿璃是一臉錯愕的看着那個馬泗。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剛纔在聽到洛源說有希剛剛有孕兩個月時,阿璃看到,那個馬泗本來一直沒有多餘的表情,那個時候他的眼神卻突然愣了一下。
飯後,阿璃便一個人回到了引香閣。坐在院子裡,看着不知名的方向,自己一個人發着呆。腦袋裡在不斷的想着那個時侯馬泗的眼神,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