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問還好,這一問啊,李莊主這纔是自己撞槍口上了,本來就一直忍着吐槽無法發泄,這下子有人主動問她了還不一下子吐槽乾淨啊“我覺得吧,作爲一個表演是吧,珍兒姑娘你也要考慮一下其他觀衆的心情嘛!你從頭到尾就盯着皇甫弈看,人家鳥都不鳥你你還一直盯着人家看,你怎麼不也盯着我看一下,我是絕對不會不鳥你的。我們先不談表演因素,我們說說演奏方面。唉,看的出來珍兒姑娘你最近勤加練習,可是呢,這音樂這個東西啊,看的主要還是一個天賦,有的時候天賦不在這裡珍兒姑娘就彆強求了。”雖然明眼人都知道李珍兒的意思,但是阿璃的一陣吐槽,直接將李珍兒的熱臉貼皇甫弈冷屁股的事實攤開了講,本來珍兒的臉上還掛着盈盈的笑容,被阿璃這樣毫不留情的譏諷了一番,如今變成一抹乾笑掛在臉上,再加上恨不得殺了阿璃的眼神。
李莊主也是更加尷尬的乾笑了兩聲,而他身邊一直沒有說話的李有並反倒低着頭一直忍住笑意,肩膀還時不時的抖動着。本來就他跟李珍兒的關係,本應該是幫着她纔對,可是剛纔阿璃的一番話,纔是真正的說出了他自己的心聲。
離歌笑着搖了搖頭,就連皇甫弈聽到阿璃的吐槽都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揚。
“珍兒姑娘別見怪,阿璃不懂音律,你別把她說的話放在心上。”有希心想,怎麼也是在崇淵劍莊,如今阿璃給李珍兒這般難堪,如何也該緩和一下。
可沒想到,李珍兒深吸一口氣,將自己的情緒隱藏好,也回以微笑看着有希說“看來這位姑娘是懂音律之人,何不也來獻上一曲,咱們切磋一下可好?”
有希並未答應只說“我只是略懂皮毛,哪能與姑娘相比。”
李珍兒那好勝的心情急劇上升,從小到大何時受過這等屈辱,特別是在皇甫弈面前,於是她變得尖銳了“姑娘不肯獻藝,是覺得我們崇淵劍莊不夠資格讓姑娘您動一下手指嘛?”
李珍兒的言語中很明顯是想激怒有希,逼她與自己比試一番,有希自然不會上她的當,有希看了眼阿璃,阿璃還一副得意的樣子笑着看向有希,有希輕嘆了口氣,不過她到現在大概也明白離歌要她前來的意思,既然如此,何不會會這個李珍兒呢。
“請問府上可有古箏?對於琵琶我實在是粗略的狠,怕給各位笑話。”
李珍兒聞言,立馬囂張地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拍了拍手掌,便有兩個下人搬來一架古箏橫放在有希面前。
看着李珍兒一副自以爲有希肯定比不過她的得意樣子,阿璃的心中才是更加得意地暗自感嘆了一句“呵,找死!”
有希雙手在琴絃上輕輕一撫,手指輕佻彈出第一個音。
“夢隨風萬里,幾度紅塵來去,人面桃花長相憶,又是一年春華成秋碧,莫嘆明月笑多情,愛早已難盡,你的眼眸如星,回首是瀟瀟暮雨,天涯盡頭看流光飛去不問,何處是歸期,今世情緣不負相思引,等待繁花能開滿天際,只願共你一生不忘記,莫回首笑對萬千風景。”
一曲相思引,引得在場的每個人都陷入各自的相思當中,久久不得回神。沒人鼓掌,沒人叫好,但是就連李珍兒都沒想到有希的琴藝跟歌聲竟會如此之好。不需要任何人的稱讚,李珍兒也知道自己完完全全的被有希給比下去了。
皇甫弈看有希的神情滿是驚喜,可是看到有希的眼神正看向自己,便回以溫柔的一笑。
阿璃拿着酒杯在手中晃盪着,小聲的呢喃道“就說你是找死了吧!”說完還衝李珍兒更加得意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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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希雖是生長在21世紀,卻也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無論是才藝還是才情可一點不輸給古代的女人。再加上本身對於音律的天賦,學起來也比別人要快得多,有希除了鬼,最精通的就是音樂了。
李珍兒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卻還不依不饒的對着皇甫弈說“皇甫樓主,你覺得我與這位姬神姑娘哪個奏的更好啊?”那眼神裡滿是委屈,就像是有希欺負她一般。
一直無視她的皇甫弈,這下終於正眼看了她一眼,淺笑着說“自然是珍兒姑娘奏的更好。”
這一句話,引得再場的每個人都有不同的表情。
李莊主滿臉的欣喜,而莊主身旁的李有並則挑眉看着皇甫弈,似乎在等着看一場好戲。離歌舉着茶杯,輕抿了一口,阿璃的一個嘴巴保持“o”型看着皇甫弈跟李珍兒。有希眼神有些複雜的看向皇甫弈,卻不巧碰上了李珍兒飛來的一記獲勝的得意眼神,然後馬上接着又變成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深情的望着皇甫弈,直到皇甫弈說出下一句話。
“至於李莊主前幾日跟在下所談的事情,像珍兒姑娘這麼優秀的女子,應該找個更優秀的男子纔對,實在是不適合我這種江湖浪子。還望李莊主見諒。但是隻要崇淵劍莊有難,無論何時,第一樓都一定傾力幫忙。”
皇甫弈的兩句話讓在座的幾個人的心情峰會路轉,就像坐了回過山車似的。
李莊主的表情有些定住,不過馬上便連忙賠笑道“受不到皇甫樓主的青睞,是我們珍兒沒福氣,不過在江湖上,第一樓有任何需要,崇淵劍莊也同樣會鼎立相助的。”而李莊主身旁的李有並眼裡充滿了笑意,獨自樂呵着。離歌淺笑着再次舉起茶杯抿了口茶,喝完還放在鼻前嗅了嗅。阿璃的“O”型嘴更是立馬變成了嘲笑的模樣,看着李珍兒發青的小臉就是一記白眼,也全然不顧李珍兒回以的惡狠的眼神。有希先是垂下了眼,隨即又擡頭,望着皇甫弈輕笑而不語,而皇甫弈也變回了幾日前的樣子,衝着有希微微勾起一邊的嘴角,又是那樣邪魅的微微一笑。雖然只有一下,但是有希感受到了,也接受到了。而李珍兒則一口氣吐不出來又咽不下去,不可置信的瞪圓了眼睛看着皇甫弈。
那樣的笑容是她從來沒有見到過,爲什麼皇甫弈會對着有希露出這樣的笑容。
李珍兒看到皇甫弈跟有希兩人相望而笑的樣子,暗自捏緊了拳頭,指甲就快要刺入肉中,生疼生疼的。
之後的晚飯都在平淡中度過,李莊主不是跟皇甫弈聊天,反而是離歌聊天。有希這時才發現,似乎皇甫弈在別人面前都是這種漠視一切的樣子,對一切的人跟事都很冷漠,相反離歌雖然說自己不愛江湖中事,卻也因爲這樣更爲懂得與人打交道。李莊主正是因爲知道皇甫弈的這個性子,所以才叫上離歌一同前來,不然這餐飯是要有多尷尬啊!
酒足飯飽,離歌也與李莊主嘮叨了一陣,有希看準機會就跟李莊主說自己身上還有傷需要早些休息,李莊主這才寒暄了幾句讓所有人各自回房休息。
四人一同離開了飯廳來到花園時,阿璃左右張望了下見無人,這才放聲大笑起來。
“有希有希!我覺得你纔是彈的比那個李珍兒要好!你沒看你彈完時她的樣子有多氣!還有還有!皇甫弈的那兩句話,她的整個表情像坐過山車一樣,真的是看的我笑死了!哈哈。”阿璃捧着笑疼了的肚子前傾後仰的。
離歌用手指在阿璃頭上彈了一下“要說好笑,你對李珍兒說的那些話才真是讓我哭笑不得。”離歌也跟着阿璃笑了起來。
皇甫弈趁阿璃雙手捧着肚子的空檔,接過了有希坐的輪椅。“沒想到,你還會彈琴唱歌。”
“那是當然,我家小希希會的東西多了去了!我跟你們說,有希那是客氣話,其實她琵琶彈的比古箏還要好呢!”阿璃見有希又被皇甫弈霸佔了去,說完還不忘瞪了皇甫弈一眼。
皇甫弈也不搭理她,直接選擇漠視掉。正當眼見阿璃就要發火時,離歌趕緊攔下阿璃,衝阿璃使了個眼色,阿璃也並不是不明白皇甫弈對有希的感情,想着剛纔皇甫弈對於李珍兒的態度,突然覺得他對自己還算是客氣的了,再想到今天對於李珍兒的獻媚,皇甫弈還能坐懷不亂連看都不看她一點,這真是讓阿璃心裡大叫痛快,這樣想着心裡平衡了不少。阿璃乾巴巴的看了眼有希,有希也用眼神示意他們先離開,看來是有話要單獨跟皇甫弈說。
阿璃撇了撇嘴,不過離開前還不忘對着皇甫弈做了個鬼眼翻了個白眼,然後馬上在皇甫弈開始用眼神殺死她之前就趕緊一溜煙的跟着離歌跑開了。
皇甫弈見兩人都識相的離開了,推着有希來到他們在崇淵劍莊第一次見面的地方。
雖然只過了幾天,可這時的丁香花已經了剩無幾,已沒有了當時濃郁的芬芳,只留下一絲絲似有似無的花香。
“你沒有想要問我的嘛?”皇甫弈先開了口。
有希拉了拉皇甫弈的袖子,示意他在長廊邊坐下。可皇甫弈將有希也抱起放在長廊邊上,就如同那晚一樣。
“你的傷怎麼樣了?”有希看着他,如水的眸子裡滿是關心的神色。
“只是皮外傷,洛楚一已經給我包紮過了,現在已經沒事了。到是你,你怎麼會昏迷不醒,那個人到底對你做了什麼?”皇甫弈的語氣本來還很平和的,說道有希昏迷的事情上來,就有掩蓋不住的怒氣。
“我沒事,我只是靈力消耗過渡才昏倒,他並沒有對我怎麼樣。”有希那如春風般的笑容,讓皇甫弈的怒氣漸漸平復。“能告訴我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