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少曦想起丁子凌,昨天她離開實屬巧合,可是丁子凌卻刻意打扮的跟她一摸一樣出現在宴會之上,這分明是提前策劃好的。
柳少曦心中疑雲遍佈,丁子凌究竟想要做什麼?她擔憂的問道,“渝川,關於丁子凌,你是怎麼想的?”
江渝川早就推測丁子凌的出現是早有預謀,可葉晨始終沒有查出頭緒。冥冥之中像是有人編織了一個巨大的網,在等着他掉下陷阱。他跟丁子凌本就有殺母之仇,現在丁子凌還不知死活的自己送上門!江渝川眼底的仇恨翻滾,他咬牙切齒道,“我跟她之間的那筆賬早晚都會算的。”
江渝川不希望柳少曦擔心,他溫柔的摸着她憔悴的臉,說道,“你快回家去休息吧,看你滿眼的紅血絲,一定累壞了。有我在身邊,你不用擔心這些小事。我都會解決的。”
柳少曦自知不該插手江渝川的恩怨之中,乖巧的點頭。只是丁子凌那張臉實在是太詭異了,她必須要好好調查一下她。
江渝川安排葉晨送柳少曦回家休息,看着柳少曦離去的身影,他臉上露出了隱忍的愁緒,柳少曦和丁子凌之間究竟是什麼關係,沒有血緣關係的人不可能長得如此相像。他和丁子凌之間勢必要做個了斷,殺母之仇必須要報。而在此之前,他必須要搞清楚丁子凌和柳家的關係。
他看過今天的行程,柳尚德和秘書約了今天要與他商談投資。所以他支開了柳少曦,藉着這次和柳父的獨處,他必須搞清楚真相。柳少曦心思善良,性格太過溫柔,是個重情義的好女孩。他擔心萬一丁子凌和柳少曦之間血緣關係過於親密,那麼……
想到柳少曦,江渝川冷酷的臉上閃過片刻的柔情,他想自從母親走後,只有柳少曦是他此生唯一所求了。
……
正午,江渝川來到早就安排好的飯店包廂,而向來守時的柳尚德已經早他幾分鐘到了包廂。柳尚德中等個子,穿着一身藏藍色中山裝,體格微胖沒有啤酒肚,皮膚保養的也還不錯,歲月沒有留下太多痕跡,只是笑起來眼角有些許魚尾紋,整個人看上去十分清爽和藹,是個有素質的知識人。
“江總,你好。”柳尚德客氣的和江渝川握手問好。換做其他的生意人可能會因爲柳少曦和江渝川的關係而洋洋自得,會用老丈人的身份來擺譜,從而獲得好處。但是柳尚德並沒有,他很理智。在他眼裡,他更希望他的寶貝女兒不要嫁入豪門。
柳少曦是他從小捧在手心長大了,他不希望她被豪門的紛爭絆住了純淨的心靈。作爲父親,他只希望她的一生可以平凡而幸福。
“柳伯父,跟我不用見外的。”正是因爲柳尚德從不妄自菲薄,所以江渝川很尊敬這位慈父。但是人這一生犯錯是必不可免的,柳尚德經歷了那麼多商業中的腥風血雨,或多或少也有些不爲人知的秘密吧。
柳尚德一笑而過,直接切入正題,和江渝川商談注資的具體項目和策劃。席間,二人溝通的很融洽。聽着江渝川對公司發展前景的規劃,柳尚德不得不佩服江渝川的經商頭腦,於江峰相比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柳伯父,相信通過這些項目,柳氏今年的年終產值一定能再創新高。”看着柳父頻頻點頭,臉上露出和藹的笑容,眼底更是對他的信任和認同。
時機已到,江渝川洋裝着隨口的一問,“伯父,少曦可有其他的兄弟姐妹?”
柳尚德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震驚的雙眼注視着江渝川,幾秒過後又恢復如常,他重重的放下筷子,渾厚的聲音中充滿了壓抑,“沒有。”心裡卻忍不住開始顫.慄,這藏了二十多年的秘密他從未告訴過任何人。柳父不得不去揣摩江渝川問題背後的深意,究竟他是隨口無心的一問,還是發現了什麼。
哼,即便是發現了什麼,他柳尚德也不會承認。他柳家永遠都只有柳少曦這一個寶貝女兒!他絕對不會允許任何人來破壞他和睦的家庭。
江渝川看似無意地繼續用餐,實則將柳父所有的表情都看在了眼裡。這樣的舉動更像是心虛,江渝川心下一沉。他最擔心的事情難道是真的嗎?今天哪怕是要得罪柳尚德,他也必須要知道真相。這關係到他和柳少曦的未來!
江渝川面無表情的繼續丟出了一顆**,“伯父真的沒有其他流落在外的孩子嘛?”
“啪”柳尚德右手握拳重重的拍在桌上,發怒道,“江渝川!你這是什麼意思!我柳家只有柳少曦這一個孩子,這是板上釘釘的事實!這種事情我有什麼隱瞞的必要嗎!”柳尚德實在是看不透江渝川,也不想再和他糾結於這件事,試圖通過怒火讓江渝川有所退卻。
而這樣如臨大敵的表現讓江渝川更加肯定其中必然有鬼。江渝川冷靜的繼續追問,“伯父,你沒有必要隱瞞我,我愛柳少曦,我希望這輩子都可以保護她。所以我想要更加了解關於她的一切。”江渝川真情流露的雙眼無懼的對上柳尚德憤怒的眸子,繼續說道,“伯父,告訴我真相吧。”
柳尚德瞳孔持續放大,最終發出一聲哀嘆,無力的靠着座椅,聲音變得滄桑而哀怨,“我……哎。當年她母親的確是一胎兩子……”想到另一個孩子,柳尚德眼底沒有柔情只有狠絕,他憤然的繼續補充道,“但是我柳家只會承認柳少曦這一個女兒!”
一切都在意料之中。江渝川再也無法懷揣僥倖心理,丁子凌和柳少曦就是雙胞胎姐妹。他能感受到柳父對於丁子凌的絕情,江渝川忍不住試圖想要追問,剛要開口卻看到柳父站起身,正嚴肅的警告着看着他自己。
“江渝川,你若是真心喜歡柳少曦,那就不要多問。你只需要對她好,不要辜負她就可。”言畢,柳父雙手背在身後,離開了飯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