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嬌看見厲睿澤來了立即走過來高興地挽着他的胳膊道:“睿澤,你怎麼這麼早就來了?不是說晚上見嗎?還是說你着急來見我啊?”
厲睿澤點了點她的鼻子,溫柔道:“我特意翹了班過來看你,開不開心。”
岑嬌一聽哪能不開心,立即踮起腳親了他一口道:“開心。”
這時候祁溪聽到身後有人進門,轉過身。
她身穿一襲水湖色長裙,上面套着一件簡單的針織白外衣,腳上則穿着一雙精緻的同裙色中高跟,未施粉黛眉眼帶笑,不是什麼絕色美人,卻輕靈舒爽的好似一汪春水,叫人看着便頗感舒適。
厲睿澤忽覺似是眼前被湖光水色閃了閃,居然叫他有些微微失神。
岑嬌道:“對了,這位就是你大堂哥那邊的,你應該知道,最近風頭正火的祁設計師。祁設計師,這位正是你們總裁的堂弟,厲氏西區分司的市場總監厲睿澤。”
厲睿澤與祁溪同時一愣。
厲睿澤當然聽過祁溪的大名,從厲氏年中走秀上出彩,直到美國走秀再添戰績,如今她是A市時尚名流圈裡炙手可熱的人物。
如果不是幾年前他爸輸在了厲睿明手中,現在管理總集團的應該就是他們父子了,這樣的女人也勢必會成爲他的囊中物。
祁溪也當然知道聽過厲睿澤的名字,不過在她的印象中她只知道他是厲睿明的堂弟,其他則一無所知。
但就根據厲睿明與他二叔厲文駿的關係來看,這位堂弟也不是能結交的對象,更何況厲睿澤看她的目光讓她有些不舒服。
厲睿澤則完全沒感覺到自己第一眼便給對方留下不好的印象,猶自上前伸手道:“祁設計師,久仰大名。”
祁溪見此也不好拒絕,便也上前回握道:“厲總監好。”
兩人分開手之後,厲睿澤卻還在盯着她目光晶亮。
岑嬌看見厲睿澤看祁溪的眼神有些不爽,雖然她對厲睿澤也沒多少佔有欲,因爲她向來知道厲睿澤是個浪-蕩公子,兩人在一起不過就是爲了那點男女之歡罷了。
但她不喜歡她的男人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跟別的女人眉來眼去。
所以她連繼續測量的心情也沒有了,直接對祁溪道:“祁設計師,咱們改天再約吧,今天我還有別的事情。”
祁溪巴不得趕緊離開這裡,便對兩人點頭示意了下,便提着包離開了。
厲睿澤對她避之不及的態度有些感興趣,正想着自己難道最近魅力下降了,那邊岑嬌卻抱怨了一句:“這祁設計師真是的,隨便亂丟東西。”
說着她正準備將本子往旁邊垃圾桶裡丟,卻被厲睿澤攔了下來。
厲睿澤翻了翻本子,裡面都是些他看不懂的手稿,但他畢竟是做這行的,知道這是服裝設計師的設計圖稿。
他想了想勾了勾脣,將東西收了起來。
岑嬌看見他的動作沒好氣道:“怎麼着,還想留着東西趁機勾搭人家啊?”
厲睿澤沒有否認,但收好東西卻走過來半摟着她的腰,輕輕在她脣上吻了吻,誘惑道:“嬌嬌吃醋了?不如今晚多來幾次?這樣嬌嬌會不會滿意?”
岑嬌最受不住他這樣浪-蕩的挑撥,頓時意-亂-情-迷搭上他的頸項道:“不,現在就要。”
厲睿澤目光一閃,立即攔腰抱起她往樓上走去,行動間兩人的脣已然火熱-地糾纏在了一起。
祁溪直到了公司才發現自己平時記錄靈感的本子不見了,一下子就想到肯定是剛纔順手掏東西的時候將本子放在了沙發上,後來急着離開便忘了。
但是現在天色已經不早了,她再過去不知道合適不合適。
正在她猶豫的時候,她的手機突然響了,是個陌生號碼。
她接通道:“喂?”
“祁設計師?”
她想了想這道聲音好像有點耳熟。
厲睿澤!
不對,他怎麼會有她的手機號?
她有些不確定道:“厲總監?”
手機裡傳來幾聲輕笑道:“祁設計師居然記得我,抱歉,冒昧打擾你,你的本子落在這裡了,上面有你的電話號,所以……”
祁溪一愣。
對,因爲這個本子很重要,在第一次用的時候她就在首頁標上了自己的電話號,希望以後如果不小心弄丟了撿到的人能夠憑此聯繫她。
但她沒想到是厲睿澤撿走了。
祁溪道:“那本子確實是我的,謝謝你,它對我很重要,你現在方便嗎,如果方便的話我過去拿……”
厲睿澤卻道:“現在啊……確實有點不太方便,不如明天吧,我們約個地方,我把它還給你。”
祁溪心底一咯噔,下意識有些排斥單獨見面,但又不能不去,想了想便同意道:“好,那麻煩你了。”
厲睿澤勾了勾脣掛了電話。
房間裡傳來岑嬌不滿的聲音:“睿澤,你怎麼這麼慢啊。”
厲睿澤看了看窗外昏黃的天色,放下手機往屋裡走去。
祁溪晚上回到家,猶豫該不該將厲睿澤的事情告訴厲睿明,但一想厲睿明與他二叔一家不和這是擺在明面上的事情,要是讓他知道自己要見厲睿澤,真不知道他會怎麼想。
但是不說吧,她又覺得好像自己背叛了他似的。
雖然她真的是有特殊理由不得不見他。
哎……
厲睿明明顯發現今天某人情緒不對勁,自打他回來之後便對他一直欲言又止的,一晚上翻來覆去的也不安生。
“發生了什麼事?”
旁邊的男人冷不伶仃的說了句話,把正在煩惱的祁溪嚇了一跳,好半晌才恢復過來心虛道:“你還沒睡啊?”
厲睿明沒睜眼,語氣卻涼涼道:“某隻耗子動來動去,怎麼睡?”
祁溪知道他還是因爲上次對她和沈策談話不滿。
記仇到現在也是夠可以的。
不是說當總裁的日理萬機嗎,怎麼還有閒心記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仇。
祁溪不跟他一般計較,轉過身鑽到他懷裡,從他胳膊裡面冒出頭並緊緊抱住他。
“那耗子精要來纏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