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一愣,沒想到厲睿茜會在裡面,頓時面面相覷都不敢說話。
相比祁彩來說,這個厲睿茜也不是好惹的,她們兩邊都得罪不起。
厲睿茜看她們一個個都跟軟包子似的,頓時心中感到無比厭煩。
這羣人一點骨氣也沒有,跟這樣軟弱的人做同事真是糟糕透了。
厲睿茜繞過她們推開廁所的門走到自己的位置上,正巧看到鄰桌祁彩正在修改她的設計圖,鉛筆都快堆到她這邊了,橡皮屑也撒的滿地都是。
她本來對祁彩就十分厭惡,對於跟她做鄰桌更是不滿,剛纔又在廁所聽見她做了這麼小人的事情,對她更是厭煩不已,便直接怒道:“把你的垃圾給我拿走。”
祁彩被她吼得一愣,頓時心裡也有些火,但她深知自己現在惹不起厲睿茜,便將鉛筆抓起來往自己桌上擱。
誰知道厲睿茜並不打算放過她,而是指着地上道:“還有這些,清理乾淨。”
祁彩看了看地上,撇撇嘴準備去拿掃把,但厲睿茜卻冷笑道:“我讓你用掃的了嗎?用手撿,一個一個,給我撿乾淨。”
祁彩登時擡頭怒瞪着她,並沒有任何動作。
厲睿茜譏諷道:“怎麼,不服氣?想回嘴?”
祁彩忍了忍,彎下身子開始撿起橡皮屑。
厲睿茜則嘲笑道:“你不是挺厲害的?剛纔不是還把人的畫冊給故意潑溼了麼?怎麼這會不敢跟我吵了?你那個堂姐我暫時吵不過,但我早晚會贏過她,你以爲你算個什麼東西?”
祁彩心底一驚,猜測她怎麼知道潑人畫冊的事情,她迅速看了遠處正在跟人談事的祁溪一眼,生怕她聽見什麼。
厲睿茜見她小心翼翼怕被人聽見,眼中譏諷更甚道:“害怕了?你越害怕我越要告訴所有人你乾的好事。”
說着便想故意開口嚇唬她,誰知祁彩卻目光一轉,莫名其妙推了她一把,兩人一起跌倒在地上。
厲睿茜胳膊蹭了桌沿一下,疼的正準備回頭去罵祁彩,哪知一扭頭便看見祁彩正捂着一隻滿是血的手正疼的嘴脣發抖。
而地上是一根尖銳的鉛筆,筆尖上帶着血。
厲睿茜一愣,頓時明白有什麼不對勁。
此時人都圍了過來,有人扶起她,有人扶起祁彩。
她隱隱看到祁彩蒼白的嘴角帶着一絲得意,剛纔的做小伏低都消失不見了。
祁溪本來正在跟人談事,突然聽到一聲響,扭頭髮現聲音是從祁彩的位置上傳來,便立即趕過去。
她看到祁彩捂着鮮血淋漓的手,嘴脣泛白,而厲睿茜則呆愣着,身上看不出有什麼不對勁。
她立即向祁彩問道:“怎麼回事?”
祁彩抖着嘴脣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厲睿茜,眼中的害怕不言而喻。
平時辦公室裡的人大多已經見識了厲睿茜的霸道,對她本來也沒什麼好印象,祁彩又慣會討她們這些老人開心,便頓時都明白了什麼,目光皆帶着不贊同看向厲睿茜。
厲睿茜想要解釋什麼,但此時她被這種莫名其妙的狀況搞得不知所措,頓時也不知道從哪裡開始解釋。
祁彩則小聲委屈道:“剛纔我正在改設計稿,因爲橡皮屑不小心飄到她那片地上了,她就讓我一個一個用手撿起來,她還說……”
祁溪皺眉道:“她說什麼?”
祁彩小心道:“她還說姐你算什麼東西,她早晚會擠垮你……所以我才忍不住回嘴,然後……然後就……”
說着她低下頭,眸中暗光閃動。
周圍人倒吸一口涼氣,本以爲只是年輕人之間打打鬧鬧,沒想到居然爆出這麼勁爆的話題。
看來這位厲家千金很是不喜歡他們的祁設計師啊。
平時沒見她好好學習工作,還想超過祁設計師?
衆人目光都有些鄙夷,當初那些想跟她打好關係的人也都斷了念頭。
畢竟就算背景再好,腦子不好使也就只能當個毫無作爲的紈絝子弟罷了。
有這功夫還不如好好工作巴結總裁呢,好歹總裁帥氣能幹,還是厲家的正牌繼承人。
厲睿茜則張大了眼不敢置信的看着祁彩,不相信她居然能夠這麼無恥信口胡謅。
她辯解道:“你胡說八道!我剛纔明明不是這麼說的!”
祁彩十分形象的抖了抖身子,幾乎不用說什麼,便引來無數人同情。
其中還有個同事站了出來道:“我剛纔確實看到祁彩剛在蹲在地上撿什麼東西,我還以爲是她東西掉了。”
祁溪則看着厲睿茜,心中無比失望。
本來之前她看到厲睿茜因爲自己那句話,開始那幾天確實很認真的在學習,她也不得不承認她的專業能力確實不錯,也有幾分設計天賦。
本來希望她能夠這樣繼續下去,說不定真的能變好,即便將來不能留在厲氏,也能成爲一個好的服裝設計師。
但這幾天她越來越過分,不但不好好學習不說,就連朱莉也被她帶的越來越懈怠。
厲睿明說的沒錯,一個人是好是壞,主要看自己。
厲睿茜這樣的,已然沒救了。
“如果你嫌這位置太小,我可以把你調到其他位置,你現在收拾收拾,去那裡坐。”祁溪指着牆角的一處落滿灰塵的位置冷道。
厲睿茜怒道:“她說什麼你們就信什麼?她剛纔故意往金梅的設計稿上面潑水騙你!這些也都是她在做戲,她怕我說出來這些事情暴露她的真面目!”
說着她看向衆人後方的三個實習生道:“你們怎麼不說?有沒有點骨氣了還?”
三個實習生都怯怯低頭不語。
祁溪壓根也不聽她說的話,衆人更是不聽她說的話,朱莉今天請假,跟着她的那些牆頭草更是不敢站出來言語。
厲睿茜第一次遭受這種孤立無援的情況。
她從來都是驕傲的、受追捧的,無論她說什麼,都會前赴後繼有人圍在她身旁附和。
但此時她看着周圍人冷漠的目光,就像一把把刀子一樣割在她心上。
明明她說的是真話,明明是祁彩這個死丫頭在污衊她。
但是爲什麼沒有人相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