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遠在某省邊界處的馬路上。
祁北北和祁南南被鎖在車裡,芳姐和那兩個男人則在外面透氣。
兩小隻互相交換了情報,祁北北聽到芳姐的故事,一向淡定的小臉上破天荒的出現了驚訝的神情。
“她殺了人?”
祁南南點了點頭道:“很可怕吧,她還問我什麼叫生不如死,哥哥,昨天晚上你沒有拿到他們的手機嗎?”
祁北北嘆了口氣道:“沒有,他們睡覺還捆着我。”
祁南南看見他手腕上比自己嚴重多了的傷痕,淚珠在眼眶裡滾了滾,最終忍住了哭聲道:“哥哥,別怕,我們會逃出去的。”
祁北北抿着小嘴,堅定地點了點頭。
不一會,三個人上了車,長臉男人開着車,跟圓臉男人道:“還有一個小時就回‘老家’咯。”
圓臉男人也高興道:“不知道這次他們搞到了多少人,A市現在太緊張了,這個月才搞到這兩個娃娃,肯定會被他們笑話。”
長臉男人嗤笑了一聲,道:“你別不信,咱們這兩個頂他們十個,信不信?”
圓臉男人嘿嘿笑着,十分得意的樣子。
芳姐上了車便坐在位置上不說話,祁南南仍舊靠着她睡覺。
她看着腿上小女孩白嫩的小臉,心中說不出是什麼感覺。
她還記得自己昨晚對她說的那些話,本以爲這樣的話,這個女孩就會像其他孩子一樣害怕她遠離她。
但她沒有,甚至在她講完故事之後小臉懨懨的打了個哈欠,抱怨了一句故事一點都不好聽,就靠在她懷裡睡着了。
她已經多少年沒有跟別人這樣相依而眠了?
她的身材就跟她的依依一樣嬌軟,連半夜磨牙的聲音也那麼像她的依依。
祁南南被一陣顛簸驚醒,從芳姐懷裡擡起頭,看見車輛行駛到了一個大型工廠一樣的地方。
她有些害怕的揪緊了芳姐的袖子,可憐兮兮問道:“阿姨,我和哥哥會賣到很遠很遠的地方嗎?”
女人不說話,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頭。
長臉男人下了車,跟開門的人打了聲招呼,便又上來將車開進了大門。
兩小隻從來沒看見過這樣的地方,一個大工廠裡沒有任何貨物,只有好幾十輛大小不一的車,每一輛車上都坐滿了跟他們一樣手腳被捆着的孩子,甚至還有不少女人。
不少孩子身上都帶着傷,甚至女人身上都有些深淺不一的傷。
祁南南問向哥哥道:“哥哥,他們也是要被賣走的嗎?”
祁北北也有些傻眼了,這麼多人,他們要怎麼逃跑啊?
芳姐下了車,走到裡面一處房車旁邊,房車門口圍了不少人,其中一個面上有條刀疤的男人,見到芳姐走過去便伸手攔道:“芳姐,請等等,老大正在裡面辦事。”
芳姐淡淡看了他一眼,聽到裡面傳來的女人浪-叫聲和男人粗喘聲,面無表情的退後一步,站着等。
過了一會,只見車門被踹開,一個高高壯壯的光頭男人邊繫着腰帶邊下車,芳姐剛要說話,便見他身後又纏上來個神態風流的女人。
“老大,人家還想要。”
光頭男人抓了一把她豐滿的胸脯,陰笑道:“小騷-貨,等我談完事兒,我一定乾死你。”
女人媚笑了幾聲,擡頭看見芳姐那張臉,便陰陽怪氣道:“喲,這不是芳姐嗎?帶人回來了?看樣子也沒能耐不少麼?天天擺着個臭臉給誰看?”
芳姐面無表情看了她一眼,女人立即裝作害怕道:“喲喲,怎麼?說你不服氣?看這眼神還想殺了我啊?用你女兒那小鉛筆刀麼?”
芳姐一驚,擡頭看了一眼光頭男人。
她女兒的事情只有這個男人知道。
光頭男人卻置若罔聞的不耐煩道:“行了行了,吵什麼吵,先看看貨。”
芳姐捏了捏拳頭,向圓臉男人和長臉男人招了招手,兩個男人便將捆好的兩小隻送了上去。
光頭男人一看見兩小隻便目光一亮,笑道:“不錯不錯,尤其是這個……”
說着他上前似笑非笑的撫了撫祁南南嬌嫩的臉蛋,眼底透過一絲邪祟的光。
祁北北一眼就厭惡這個男人,頓時上前咬了他摸了祁南南的那隻手一口。
“臭小子!找死!”
男人一手扇了祁北北一巴掌,頓時將他扇倒在地。
“哥哥!”祁南南立即哭喊道。
光頭男人正想再上腳去踢,卻被芳姐上前攔道:“老大,臉扇壞了就不好了。”
光頭男人想了想也是,便作罷,揮手讓圓臉男人和長臉男人將兩個孩子帶下去,便轉身去看別的“貨”了。
祁北北和祁南南被帶到了裡面的庫房裡,他們進去之後才發現裡面竟然都是孩子和女人。
此時倉庫裡面哭聲一片,惹得祁南南也有些害怕起來,靠着哥哥的小肩膀道:“哥哥,我想媽咪和爹地了。”
祁北北也有些慌張,但他知道這個時候能讓妹妹依靠的只有自己,便也強打起精神對妹妹道:“南南,不怕,我們會逃出去的。”
祁南南撅着小嘴道:“那哥哥保證。”
祁北北道:“我保證。”
祁北北發現倉庫裡每隔一段時間就換兩個人看管,他想了想耐着性子等,終於等到了長臉和圓臉來負責看管“貨物”。
果然這兩個人什麼時候都忘不了玩遊戲。
祁北北看着他們低頭沉迷在遊戲當中,便對祁南南道:“笨南南,待會我過去找那兩個叔叔,等我一向你眨眼睛,你就使勁哭知道嗎?”
祁南南懵懂的點了點頭。
祁北北交代之後,便慢慢挪到那兩個男人跟前,裝作看他們玩遊戲,看了半晌搖頭嘖嘖道:“叔叔好笨哦,都快掉到青銅了。”
長臉男人沒注意到有人過來,一聽見聲音被驚了一驚,擡頭看到是他便立即高興道:“是你這個小崽子,正好,幫我看看怎麼打。”
祁北北撅了撅嘴沒趣道:“你現在都快輸了,光讓我說肯定不行,要是讓我上手幫你們玩,興許還能救回來呢。”
圓臉男人看了看他,對長臉男人搖頭道:“解開他要是讓老大知道,咱們肯定沒好果子吃。”
祁北北聳了聳肩道:“那就算咯,反正跟我沒關係。”
長臉男人一向膽大,見他這麼說更不想錯過,便對圓臉男人道:“解開一會應該沒關係,咱們一直看着他怕什麼,再說了,一個六歲的小崽子還能作什麼妖?”
圓臉男人想了想也是,畢竟他打了快一個月了,一直徘徊在白銀段位總是被其他兄弟嘲笑,想想也是有些不甘心,便點了點頭道:“那好吧,那就只能一人替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