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睿明一直沉浸在工作中,突然被小女人這麼一撲也有些驚訝,低頭一看女人緊閉着眼睛緊緊摟着他的腰,兩隻瘦削小巧的肩膀顫抖着,好似這樣緊抱着還不夠,愣是還往他懷裡使勁的鑽。
他挑了挑眉,擡頭看着正在沙發上捂着嘴笑得打滾的女兒頓時大概明白了怎麼回事,頓時抽回正放在鍵盤上的手,低頭滿含興味的看着猶自不知被惡作劇的小女人。
“快看看我身後、有、有什麼東西?”祁溪不敢睜眼,只將頭埋在男人的懷抱裡,似乎這樣就能躲避什麼恐怖的事情。
厲睿明跟祁南南對了個眼神,看着女兒生動的比劃眼帶好笑,嘴上卻正經道:“什麼東西?是不是長的,紅色的……”
祁溪肩膀一哆嗦,臉一埋,頓時連嘴巴眼睛都看不見了,只聽咕噥聲從他胸膛之間傳出來。
“唔……趕走……快把它趕走……”祁溪嚇的語無倫次道,“好漢饒命……殺害你的人不是我啊……你找錯人了……唔唔……”
正在祁溪如唸經一般咕噥出聲時,她突然聽到上方傳來一聲你男人清潤的低笑聲,那邊那邊祁南南也忍不住哈哈大笑出聲,裹着毯子在沙發上滾來滾去。
祁溪疑惑的擡起臉,立即撞進了男人笑意深深略帶促狹的眸子裡,又看了看此時正窩在沙發靠上的某隻肥啾,頓時明白了怎麼回事,頓時咬牙切齒的放開男人,幾步重新竄回沙發揪着某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鬼丫頭好好的蹂-躪了一番。
最後直到小丫頭回房,已然滿頭卷卷亂的不成樣子,胖乎乎的小肉臉上也多了好幾道牙印,就連肥啾也免不了一頓“懲罰”,滿身順溜的羽毛被“糟蹋”的亂七八糟,不知道的還以爲誰家的毛線團成精了。
一番折騰,小丫頭也睡了,總裁大人的工作也結束了,而此時已經過十一點,相比之前加班時長來說,今天已經算早了。
收拾收拾兩人進了臥室,臥室裡直接連着一個小浴室,但只有淋浴,浴缸卻在另一個專門的大浴室裡。
厲睿明最近工作疲勞,如果時間允許便必會去泡一泡澡去去乏,然而今天祁溪看見厲睿明要將她一個人丟在這麼大的臥室裡居然有些害怕,眼看着他馬上穿着浴袍就要走,頓時忍不住道:“那個……”
厲睿明聽見她出聲,便轉過頭挑眉看着她,似乎一秒就看穿了她那無比脆弱的膽子。
他輕輕勾起薄脣道:“一個人害怕?”
祁溪頓時有些臉紅,暗罵自己這麼大的人了居然看個恐怖片就嚇成這個樣子,頓時挺起胸脯道:“不、不是,就是提醒你一下,別泡太晚了。”
厲睿明似笑非笑看了她一眼,沒說什麼,只拿着浴巾轉身出了房門。
厲睿明一走,偌大的房間頓時就只剩她一個人,此時夜已深,管家和其他下人都睡在另一座小樓裡,外面不知何時突然颳起風來,凌冽的寒風裹着樹枝和砂礫吹打在玻璃窗上發出噼噼梆梆的聲音,極其像是有人在二樓的窗外敲打着玻璃。
不知是哪裡的窗戶沒關緊,浴室的門好像也在輕微抖動着,她想去看看怎麼回事卻又害怕那裡面的黑暗,這讓她聯想到恐怖片裡女鬼伽椰子居住的那棟詭異陰暗的房子,彷彿走近一步就能看見一個滿頭黑髮的女鬼從裡面爬出來。
祁溪默唸了好幾遍“都是假的”,甚至還拿起了牀上的書裝模作樣的看着,但是越看越難以看進去,只覺得剛纔盯着浴室門還好,現在視線一挪開,更覺得四面八方燈光無法照耀到的黑暗處都是眼睛正盯着她這塊“肥肉”。
就這麼熬了漫長的五分鐘,祁溪終於忍不住了,她飛快的放下書裹上衣服快速逃離這種讓她想象力爆棚的詭異氣氛。
她來到浴室門前,更覺得身後的黑暗像是要把她吞噬一般,哪裡還顧得了面子不面子,立即敲門顫顫巍巍道:“睿明,你……在裡面嗎?”
裡面沒人回答,這讓祁溪有點慌張起來,腦海裡那些揮之不去的恐怖電影情節頓時一幕幕在她眼前閃現,現在她倒顧不得自己害不害怕了,頓時擔心起厲睿明的安全來。
雖然她覺得自己這麼想象有點扯吧,但是她是真的怕啊,都怪祁南南這個鬼丫頭,好好的非要看什麼恐怖電影嘛……╥﹏╥……
祁溪開始砰砰砰敲門,“睿明,你還活着嗎睿明?”
裡面還是毫無動靜,祁溪真的開始擔心起來,也顧不了許多立即學着警匪劇裡警察撞門的動作狠狠衝着門撞過去。
然而她正衝着,卻見浴室門突然被打開,只見黑髮微溼的男人勾脣站在門口微微張開手臂一把摟住她主動撞過來的身體,而後又一個轉身將門一帶,祁溪只覺得背部抵着浴室溼-潤的牆壁,霧氣瀰漫中只見男人勾起的脣角好似一道惑人的魅影。
“終於等到你了。”
男人貼着她的側頸,低啞的嗓音好似最動聽的大提琴樂,每一個音符都敲的她心波一蕩,方纔那些恐慌害怕頓時消失無蹤。
祁溪雙手抵着男人的赤luo的胸膛,忽而像是被燙了一般立即縮回手,更是不敢看他同樣光着的下面,她從未見過厲睿明如此誘人又魅惑的一面,縱使兩人已經親密了無數次也還是臉紅似血。
“你故意的。”祁溪紅着臉,有些氣憤道,“你知道我還怕還……還……”
“不這樣你會主動進來?”男人擡起手輕輕順着祁溪的臉頰向耳後撫摸,嗓音像是含着陳年的美酒,“小溪,上一次已經很久了……”
祁溪一愣,登時明白他說的上一次是什麼意思,頓時羞澀的避開他輕撫她臉頰的大手,撇過頭去,然而不想這樣一動作,本來就合的不嚴實的外套開了個大口。
男人視線從正上方恰巧將裡面較好的風景一覽無餘,燦若星辰的眸子即時掀起風浪,性感的薄脣再也忍不住衝着那裡的風景印了上去。
祁溪只感覺到側頸一熱,還沒反應過來外套便被男人剝掉,只穿着輕薄睡衣的身子便被男人拐帶進了霧氣瀰漫的大浴缸裡,睡衣被浸溼,髮絲也溼亂起來。
她一驚嚇,頓時推開男人往浴缸旁邊爬去,然而纖細的腰肢卻被人一撈,頓時又跌入了那個危險的懷抱。
“你以爲,你跑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