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預料中的疼痛沒有發生,祁溪只感覺到自己的腰身被一雙有力的臂膀緊緊攔抱住,正當她準備掙扎時,那人卻猛地將她身體一帶,祁溪便被壓到了牆壁上,嘴脣上也多了一抹冰冷的柔和。
祁溪呼吸一滯,被男人狂風驟雨般吻的有些喘不上來氣,掙扎也是沒用,反而越掙扎越被箍的緊。
半晌她掙扎的沒勁兒了,兩個脣瓣也被男人親吻的紅腫不已,半晌只能嗚咽一聲,聲音柔嫩可憐的驚人。
男人這才終於放過了她,只將她摟抱在懷裡,姿勢卻仍舊不允許她脫逃。
“還在氣?”男人隱忍又帶着些低笑的聲音傳來,卻惹得祁溪鼻尖一紅,也不知道是被他之前氣的還是被他現在欺負的,忍不住伸出手沒什麼勁兒的捶了捶他的後背。
顯然這點力道對於男人來說就跟撓癢癢似的,反而惹得他更低笑了幾分。
他一笑,祁溪就更生氣了,捶着他後背手使出吃奶的勁兒打起來,男人悶哼一聲終於起身抓住她的手低笑道:“謀殺親夫?”
祁溪立即反駁道:“我哪裡有親夫?不是某人說我跟好幾個男人不明不白麼……”
厲睿明一噎,臉色頓時有些無奈道:“小溪,你明知道我那個時候是在生氣,我只是見不得你跟別的男人走的太近,邵俊這件事還是通過網絡我才知道……”
祁溪一愣,心裡頓時也漫上來一股心虛,她確實沒有告訴他這件事,但是那個時候她以爲之後自己跟邵俊不會再見面了才懶得告訴他,她也沒想到居然會惹出這麼大的事情。
她想了想又理直氣壯道:“但是我是想第一時間跟你解釋的,但是你把我拒之門外,還一連幾天都不見人,你難道不是故意在冷着我?”
厲睿明嘆了口氣,伸出手溫柔的理了理她被自己揉亂的鬢髮,頗爲無辜道:“那幾天我確實在忙,不然你以爲老爺子會隨隨便便放我來這裡參加節目?”
祁溪愣了愣,她倒是沒想到這一點。
“你是爲了我纔來贊助節目的?”
男人但笑不語,但祁溪心中卻已然明白。
對啊,她怎麼能沒想到呢,當初她遇難大岜山脈,老爺子也就只給了很短的時間放他離開,他是厲氏的總裁,身兼重任公務繁忙,就算是贊助節目也沒必要親自出場,唯一的原因只能是因爲她。
她仔細看着男人的臉,發現他看似體面,實則眼角堆滿了血絲,看樣子似乎好久沒好好休息了,頓時她心裡閃過一絲心疼,但立即又被她理智的壓了下去。
不行,她還沒質問完,她傷心難過了這麼多天,有些事情一定要搞清楚了。
“那你跟莫薇兒怎麼回事?”這是她最在意的事情,她從來沒有這麼討厭一個女人,莫薇兒說實話是她第一個這麼厭惡的,如果他有一點偏向她的話,她發誓一定會讓他好看。
厲睿明還是第一次看見溫和如綿羊的小女人第一次對一個人這麼炸毛,忍不住笑了幾聲道:“她之前曾是祁悅的服裝造型師,有過幾面之緣而已,我跟她不熟。”
祁溪哼了一聲不信道:“跟她不熟還聽她說了那麼久的話,跟她不熟還讓她拉你的袖子。”
厲睿明摟着她的腰將兩人位置調了個個,以最好的位置來欣賞懷中小女人吃醋的表情,“吃醋了?”
“我怎麼敢?厲總裁有錢又帥氣,多少女人趨之若鶩,我要是每一個都吃醋,估計早就被醋淹死了。”祁溪沒好氣道。
厲睿明被她這種酸溜溜的語氣逗得笑了好幾聲,半晌才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低聲道:“以後只聽你說話,直讓你拉袖子,也只讓你睡,好不好?”
祁溪老臉一紅,立即推開他道:“沒正行,不理你了。”
說着就準備上樓,卻被厲睿明帶着往樓下走。
“你要帶我去哪?”祁溪看着越來越遠的樓層道。
“不是說了,陪我睡覺。”
祁溪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噎死,頓時指着某男人後腦勺道:“你你你……”太不知羞了,這種話也不怕別人聽見!
然而路上還真的沒人聽見他們說話,甚至沒人看見他們的影子,因爲兩個人剛到大門口便已經有司機在那等着,似乎是早就安排好的。
司機看見厲睿明牽了個女人也不驚訝,直接將兩人帶到了厲睿明落腳的酒店。
祁溪抗拒不過男人,只能發了個短信告訴烏黛自己晚上不回去了,然而烏黛居然一點都不驚訝,並還發了個“早就知道”的熊貓人表情包,氣的祁溪只捶牀。
難道她看起來就這麼沒骨氣嗎?
明明她白天在比賽中心是很認真的在跟厲睿明鬧脾氣的說!
然而過了沒多久,厲睿明洗澡出來,居然是真的只單純的抱着她說睡覺,一點多餘的動作都沒有。
祁溪頓時爲自己剛纔在路上白白紅了一路的臉感到十分的羞恥,怪不得路上這個男人一直好整似暇的看着她,居然是在看她笑話?
不過她還是忍住了自己的拳頭沒有落在一沾枕頭就熟睡過去的男人。
她看了看眼前這張略帶疲憊的俊臉半晌,慢慢伸出手摸了摸,然後心滿意足的靠着他胸膛也跟着睡了過去。
沈家。
沈策看着眼前經過短短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彷彿老了好幾十歲一般的沈毅,眼裡露出一絲暴怒,但嘴角卻勾起一抹邪肆的笑道:“你想把沈氏全交給我?你以爲這樣就能贖罪了?”
沈毅目露疲憊,但表情卻十分淡然的搖了搖頭道:“我知道我的罪這輩子都贖不了了,所以我不求你原諒我,我只是想離開而已,沈氏一直是你想要的不是嗎?”
沈策看着他身旁桌子上的兩個骨灰盒冷笑一聲道:“走了還不忘帶上妻子和岳父的骨灰,父親還真是個好丈夫呢。”
沈毅看了滿口諷刺的兒子一眼,眼裡閃過一抹愧疚道:“阿策,人已經死了,事情也都應該過去了,還記着那些仇恨只會讓你更煎熬啊。”
“哈哈,煎熬……不,父親,你不懂什麼叫真正的煎熬,你忘了我母親是怎麼熬過來的,她纔是那個最無辜最痛苦的人!”沈策神色俱厲,看着沈毅的目光宛若看着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