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溪一愣,看着幾千對齊刷刷看向自己的眼睛,這時候在衆人沒注意的大門口,老劇院的門慢慢敞開,只見那個男人正站在門口噙着笑意看着她。
祁溪忽而笑得燦爛,“這個嘛是秘密~”
衆粉絲的表情頓時都有有些小失望又有些小埋怨。
“但是……”祁溪賣了個關子,果然見衆人都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如果能贏得了比賽,這個問題我會在那時候回答你們,怎麼樣?”
如果她能有那一天,她會親自昭告天下她和厲睿明的關係,堂堂正正成爲能夠匹配他的女人。
粉絲見面會結束後,祁溪根據手機短信提示走到劇院小後門,看見那輛熟悉的車後,臉上露出甜蜜的笑容上了車。
“不是說不來麼,你怎麼還來接我?”
男人勾脣道:“厲太太成了公衆偶像,爲避免不軌人士覬覦,作爲丈夫我只能親自來監督了。”
祁溪想起剛纔那個小男孩一臉呆萌認真的說要娶她的事情,頓時紅了臉,這個男人肯定是躲在那裡聽了很久了!
“走吧。”厲睿明發動車子。
祁溪繫上安全帶疑惑的看着他往與回家相反的方向開去,“我們去哪?”
“晨輝出了幾樣新菜式,我帶你去犒勞犒勞。”
此時醫院監控室。
關瑞看着監控錄像裡的兩道熟悉的身影,“嘭”的一拳砸在了桌子上。
關濤!居然是關濤!
不用想肯定是關濤讓小雅將厲睿明帶過來見面,而且以他的性格,相比跟厲睿明達成了某種協議。
什麼協議?幫助他拿回關家的產業?
不,現在關氏內部的舊幹部已然被他清理了個乾淨,關濤應該明白關氏已經無力迴天,即便拿回了部分權力又能怎樣,他的命活不久了,想管也管不了多久。
那會是什麼?
關瑞目光一閃,表情驟然狠厲。
小雅,是小雅。
呵,這個老東西,都快死了還想着阻撓他的好事,厲睿明算什麼,他以前沒怕過,現在也依然不會。
但是他不能讓小雅知道這些事情,看來他得跟他這位“父親”好好談談了。
醫院停車場,關雅提着一籃子水果下車,手裡還捧着一束鮮花,臉上是說不出來的高興。
昨天干爺爺知道了她父親病重的事情,主動幫她聯繫了法國的名醫,聽說那個醫生在治療肺癌方面頗有造詣,說不定她父親的病還有希望。
她今天就是想來醫院告訴父親這個好消息,一旦幹爺爺那邊幫忙安排好,她就立刻帶着父親離開A市前往巴黎,恰巧她也可以不耽誤比賽就近照顧父親。
但她走近病房時卻聽見了父親怒罵的聲音,還有哥哥的聲音,似乎還聽見了厲睿明的名字,不知爲何她心底一顫,並沒有選擇闖進去,而是悄悄躲在了門口……
時間回溯到十幾分鍾之前。
病房內,關濤正在慢慢撐起身子準備去夠桌子上的水杯,這時突然一陣厲風掃來,一隻手猛地掃掉水杯,發出“啪”的一聲玻璃杯碎裂的聲音。
關濤擡頭只看見關瑞一張臉上滿是陰森的冷笑,臉上沉靜一片,似乎並不意外會出這樣的情況。
喝不了水,他也乾脆不喝了,又重新靠在枕頭上不理睬關瑞。
關瑞見此獰笑道:“爸,你還真是好本事,看得這麼嚴實你居然還能鑽空子,你以爲你能瞞得住我?”
關濤聞言抖了抖眼皮子,面上卻絲毫不爲所動,似乎什麼事情都不能打擾到他的心境一般,“本就沒打算瞞你多久,只要目的達到就夠了。”
“什麼目的?你以爲你把小雅託付給厲睿明,我就不能做什麼了?他可看不了她一輩子,你說如果我趁機先跟她生米煮成熟飯,這個辦法怎麼樣?”
關濤聞言渾身一震,擡頭怒目瞪着眼前這個笑得一臉森冷的男人,“你敢!關瑞你到底還是不是人!小雅可一直將你當做她的親哥哥!”
“我可從來不想做她的親哥哥!這還不都是因爲你!”關瑞逼近幾步凌厲道,“當年我也將你當做我的親生父親,可是你呢?”
“我告訴過你我喜歡小雅,我想追求她,那時候我要的並不多,我只是喜歡她想愛她,甚至我還想過她不喜歡管理產業,也可以選擇自己想做的事情,我可以什麼都不要只幫她管理,但是那個時候你是怎麼說我的?”
關濤渾身顫了顫跌回牀鋪上,只能任由關瑞步步緊逼。
“你說我心懷不軌,想把持着小雅圖謀你關家的財產,那時候我才知道原來你從未將我當過你的兒子呢,呵呵……”
“但是後來我發現你說的很對,甚至可以說你點醒了我,我一個無依無靠的孤兒得到了這樣一個機會,與其看着財產落入別家,還不如爲自己好好謀算,光那點股份怎麼夠呢?你說是吧父親?”
“我爲你關家做牛做馬這麼多年,他厲睿明做了什麼?憑什麼只因爲他背景比我強,你們一個兩個就都向着他?但是你別忘了,父親,我已經不是當年那個任人宰割的少年了,整個關家,現在我說了算!”
關濤猛烈的咳嗽了幾聲,眼底漫上一絲悲切,“你怎……怎麼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關瑞,你別忘了如果不是我收養了你,你現在恐怕還在泥地裡打滾……”
關瑞嗤笑一聲道:“別拿你這副嘴臉對着我,厲睿明吃你那一套,我可不吃!你所謂的恩情不過就是把我帶出那個地方而已,這麼多年來,我爲你關家打下了至少一半的江山,拿着這點恩情讓我還了這麼多年,早該還完了!”
“關氏已經都是你的了,你還不滿足?小雅她喜歡的人不是你,你強求又有什麼用?即便你恨我我也活不了多久了,但她是無辜的。”
“無所謂。”關瑞狠笑道,“得不到她的心,我也要得到她的人,時間長了認了命了就好了,不是嗎?這還是你教會我的道理。”
關濤面色一怒,又是幾聲劇烈的咳嗽,他指着關瑞獰笑的臉憋得臉色通紅,眼看着就要暈厥過去,關瑞卻還嫌不夠似的,更加惡劣道:“父親,可惜你看不到我跟小雅結婚的那天了……”
“你做夢!”這時候門口傳來一聲尖銳的女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