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黛反應迅速,便立即低頭然後抱住他的一條胳膊,祁溪則抱住他的另一條胳膊對還在地上哭泣的莎薩喊道:“莎薩快去找繩子!”
話音剛落她便覺腹部一痛,被踢飛了出去,後腦撞到了沙發沿,頓時感覺一陣天旋地轉。
“祁溪!”烏黛滿眼後悔,她應該阻止祁溪上的,自己好歹練過散打,但祁溪可真正是個嬌弱的女人啊。
烏黛躲過男人的又一個拳頭,心中怒火頓起,想起之前胡亂學的散打動作,狠狠照着男人的臉來了一拳,然而男人卻好似練過似的,躲過她之後也照着她的腹部踢了一腳,烏黛事先有準備快速閃身,但還是不小心被提到了腿上,也摔倒在地。
在三人周旋時,薩沙拖着滿身的傷趔趄着進了臥室,焦急的找了半晌,找不到任何可以當做繩子用的東西,最終只能扯下牀單拿了過來,但一出臥室卻見祁溪兩人已然倒在地上,而那個可怕的男人正用手背擦着嘴,臉上滿是陰森的獰笑,看見她之後便大步向她跨來。
“薩沙,我們這麼久沒見面了,你不想我嗎?你不是要離婚?現在你還想離婚嗎?嗯?”
她渾身一震,渾身顫抖的往後退了幾步,崩潰至極的哭喊:“你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我不過去,怎麼能好好疼愛你呢……”
男人無視她的恐慌繼續往前走,然而腦袋卻被什麼東西狠狠一砸,頓時一陣鈍痛襲來。
“王八蛋,你今天休想、動她、一根寒毛。”
男人轉身去看,只見剛纔被他踢倒在地的兩個女人相互扶持着站了起來,而眼角此時也流下來一股溫熱,他一抹,卻是滿手的血。
他聳了聳鼻子,眼底爆發出一股嗜血的怒火,頓時轉身朝着兩人衝過去。
祁溪只覺腹部一片火辣,後腦更是疼的厲害,剛纔說那出那句話已然是她咬牙撐着說出口的,之後自然無力再去反擊,但好歹這樣能拖延時間撐到保安上樓,不然以薩沙的傷勢很可能真的從此就廢了。
所以祁溪和烏黛不約而同的一起站了起來,也沒想過怎麼躲過這一拳,在拳風襲來時,祁溪已然閉上了眼,但想象中的痛苦沒來臨,她睜開眼,卻只見一道高大傾長的身影已然擋在了她們面前。
那雙她握過無數次的大手正抓着那隻欲砸上來的拳頭,只不過比起以往青筋暴起,她看不見他的表情,但只憑他周身的氣場便知他此時定然雙目冰寒,表情更不用說,定然叫人見之心顫。
那男人見莫名其妙又衝出來個陌生男人,然而看身手顯然是練過的,頓時怒不自已,頓時使出全身的力氣跟對方打了起來。
祁溪看不清兩人的動作,因爲她現在的腦袋暈暈沉沉已然有些支撐不住,烏黛見厲睿明出現,便狠狠鬆了口氣。
她見祁溪臉色有些不對,便立即扶她在沙發上做好,問她怎麼樣有沒有傷到哪裡。
場面猶自混亂,祁溪只能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過了不一會保安們也都上了樓,男人見許久都不能傷厲睿明分毫,又見保安們快衝了進來,便急紅了眼從廚房裡抽出菜刀衝了出來徑直衝着厲睿明砍過去。
祁溪見此瞳孔一縮,心中頓時升起一股恐懼,頓時忍不住叫出聲來:“睿明!”
可惜男人沒得逞,厲睿明一個閃身便躲過了砍劈,保安們第一時間衝上來趁着他沒砍到人的空檔,直接掏出電棒將他電暈。
祁溪鬆了一口氣,厲睿明立即走過來仔細看了看她全身上下,語氣頗有些嚴厲道:“你知不知道這樣做很危險?爲什麼遇到這種事情不第一時間去叫我?小溪,我在你心裡到底算什麼?”
祁溪動了動脣,正想解釋什麼,但卻發現事實如他所說,自己不知何時已經忘了去依賴相信他,在危險發生時,她居然第一個想的是靠自己,哪怕是被打的遍體鱗傷,也從未想過要他守護半分。
這算是成長嗎?還是兩人之間不知何時真的開始產生隔閡了呢?
她沒來得及去細想,因爲此時門口傳來一聲驚嚇的女聲。
“天啊,這是怎麼回事?小溪,烏黛,你們兩個沒事吧?”
祁溪懶得擡眼去看她,這個時候她實在不想去應付這個虛僞至極的女人。
這個女人正是關雅,她其實早就聽到了動靜,但一直故意不理會,就是想把事情鬧的大一些,現在事情結果正和她意,薩沙雖然沒有如她預料中那般惹事,但遭受家暴不能走秀也算是另一種“惹事”了。
而走秀明天就開始了,她倒要看看這次祁溪和烏黛是不是還要像上次那樣親自上場,可惜啊,第一次用的招數再用第二次,可就有投機取巧的嫌疑嘍。
這時候工作人員叫的救護車到了,她立即湊上去想要幫助厲睿明扶起祁溪,然而卻被祁溪冷淡的一躲,“不需要,謝謝。”
關雅也不生氣,聞言只笑了笑便要去扶烏黛,哪知道烏黛更不給面子,剛一見她伸手便擡手拒絕:“我更不需要,謝謝。”
關雅見此露出一個委屈但順和的表情,轉過身頗爲“熱心”的扶起滿身是傷的薩沙,跟着衆人走了出去。
跟救護車一同來的還有警察,薩沙傷的比較嚴重,先被送上了救護車,然後就是被電暈的薩沙丈夫,厲睿明和關雅則先去跟警察簡單的做了個筆錄,祁溪則和烏黛這兩個輕傷號則坐在大廳裡等待警察走之後也準備去一趟醫院。
這時前臺的兩個工作人員湊在一起說話的聲音傳來,其中一個女孩抹着眼淚道:“憑什麼怪我,明明是關小姐說他是薩沙的丈夫我纔給他房間號的……”
另一個女孩雖然也有點不高興,但聞言卻勸她道:“其實關小姐當時也是想替我們解圍而已,她應該也不知道會發生這種事情,再說就算她真的做錯了我們又能怎麼樣,畢竟人家是那位的幹孫女……”
祁溪聞言心中卻是一片怒火,什麼替人解圍,這明明就是她設好的套!從一開始換模特的事情到現在放莎薩丈夫進酒店,這一樁樁一件件恐怕都是她設計好的!
本來她還不確定換模特的事情跟她有關,但現在她卻十分確定就是她搞得鬼!
從一開始初賽到現在,她就一直在想方設法的擠掉她和烏黛,但是之前也就算了,薩沙跟她無冤無仇,她明知道這個男人不正常,爲了一己私慾竟然就這麼放任他進來虐待薩沙,如果她們晚來幾分鐘,很可能就真的出了人命。
只是爲了所謂冠軍?只是爲了所謂利益榮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