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奇,你……”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開車,我要回去了。”
說完這些謝邵奇像是在逃避似的直接衝着車走過去,不再理會李曼音說什麼。
李曼音苦澀的笑了笑,也不再打算多說,跟着謝邵奇離開了這裡。
另一頭,祁溪正坐在厲睿明的車上感慨,“她真的是個很好的女人,對不對?”
李曼音才比她大了一歲,但見識卻極其的廣博,兩人在飯桌上從小事談到娛樂圈,再從娛樂圈談到整個時尚圈,甚至就連服裝設計界的事情她都算得上了解一二,且姿態十分的優雅和氣,情商很高。
也難怪這樣的女人能夠徒手撐得起來恆宇這麼大的一家公司。
厲睿明卻對她的評價不置可否,只淡淡勾脣道:“我眼中算得上很好的女人目前只有一個。”
祁溪臉紅了紅,裝作嬌羞一般演戲:“哎呀,糟糕,我心裡的小鹿醒了,正在哐哐亂撞呢~”
厲睿明挑了挑眉,睨了她一眼,似乎對她這種不知道從哪裡學來的土味情話十分不感冒。
祁溪無趣的癟癟嘴道:“說正經的,我是真的覺得李曼音她人不錯,如果她不忙的話,我倒是想經常約她出來見見面,晚寧肯定會喜歡她的。”
厲睿明卻搖搖頭道:“她你最好還是少接觸,她並沒有你想象中那麼簡單。”
祁溪一愣道:“爲什麼這麼說?”
厲睿明目光微閃, 只淡淡道:“聽我的沒錯。”
……
範曉琪的事情過去一段時間後,祁溪突然收到了李曼音的電話,說是範曉琪想要單獨見她一面。
自從上期從晨輝出來之後,鍾文靜將人晁志送到了公安局,李曼音自然也跟着把範曉琪送了進去,兩人因爲沒有對祁溪造成實質性的傷害,警方念在兩人還是自首的份上,祁溪兩人又沒有報案,所以並沒有真的監禁這兩個人。
但在範曉琪的戲份被更換的當天,她就生病了,李曼音說的見面自然是讓她去酒店主動找人。
祁溪倒是很好奇範曉琪這個時候找自己想說什麼,於是當天下午結束拍戲之後她就直接去了酒店,見到了範曉琪的人。
經過這十多天範曉琪彷彿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眉眼之間在沒有之前的精明計算和囂張跋扈,雖然她此時跟以往比起來更像是個普通的女孩,但是祁溪卻覺得這樣的範曉琪比起以往那個範曉琪來說,看起來順眼多了。
“曼音說你找我,有什麼事?”她直接上來就單刀直入的問道。
範曉琪也不客套什麼,只微微抿脣一笑,但那笑容裡似乎帶着一絲自嘲,“我叫你過來並不是說別的,祁溪, 其實這件事情我早就想跟你說清楚了,之前刺傷謝邵奇的那個假的道具刀是我換的。”
祁溪心頭一震,猛地站起來道:“你說什麼?那個道具刀是你換的?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縱然是之前自己跟她有些不愉快,但是還不至於到這種害人的地步吧?
範曉琪又笑了一聲道:“我並沒有打算要你的命,事實上,我也不知道當天編劇會突然改戲,我只是想讓你吃吃苦頭而已,但是沒想到會傷害到了謝邵奇。”
“我還是不明白,你爲什麼要這麼做?傷害我對你又有什麼好處?”
“想要害人需要好處幹什麼?我無非只是看不慣你罷了,況且當時我聽信了一個人的話。”範曉琪說起這個人的時候眼底帶着一抹嘲諷。
“說起來這次晁志的事情也是她給我出的主意。”
說着她突然擡頭認真看着祁溪道:“祁溪,凌雪那件事不是你透露的對嗎?”
祁溪點了點頭,“這件事情我早就跟你說過,那件事情不是我說的,而且我親自打電話問過凌雪,她說當時確實有個女人給她打過電話且發過去了關於你和晁志的那些不雅照片,你說的那個人是誰?你知不知道她的身份?”
她早就覺得這件事情始終都透着股蹊蹺,範曉琪說背後還有個人的時候,她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凌雪提起來的那個神秘女人。
這兩個人看起來很可能就是同一個人。
範曉琪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她的真實身份,也怪我蠢。”
說着她自嘲的笑了笑,“我也是這幾天纔想明白所有的事情,從始至終她都在牽着我的鼻子走,包括凌雪的事情,我早該想到如果你真的想要害我,爲何非要隔一天,早在當初凌雪沒被我算計上的時候你就爆料了。”
“而凌雪早不爆料晚不爆料,偏偏在我拒絕她之後的第二天爆料了,她這是在逼着我誤會你害你。”
“她說她被你傷害過,應該是你的舊仇人。”
祁溪愣了愣,舊仇人,是誰?
她從前年回國之後得罪過得人不少,這無異於大海撈針,她又該繼續去哪裡找人?
範曉琪見她神色不悅,突然勾了勾脣道:“你想知道她是誰很容易,我可幫你,但是我有個條件。”
祁溪看了看女孩蒼白的臉,“你幫我?準備怎麼幫?”
“那天晨輝裡的事情她並不知道,當時我是答應了她會這樣設計害你,但是並沒有告訴她什麼時間,我只說過只要我得手了會直接通知她,而劇組換人的事情纔開始沒幾天,恆宇也並沒有對外發布換人的事情,就算她知道我也不怕,我可以用別的理由去解釋,畢竟我對恆宇來說確實已經價值不大,換人也在情理之中,我會騙她我已經得手,手上正握着你和晁志的牀照,以此來請她出來見一面談交易,這樣你就能知道她到底是誰了不是嗎?”
祁溪目光一閃,這倒確實是個好辦法。
想着她對範曉琪道:“那你的要求是什麼?”
範曉琪微微一笑,笑容裡帶着些許的苦澀,“我沒別的要求,事後給我一百萬,娛樂圈我是沒辦法再混下去了,就算是轉行也需要資本的不是嗎?”
“況且我不想再出賣我的身體了,我想找個普通的好男人結婚生子,過上普通生活這就夠了。”
這十幾天她孤零零的躺在牀上,心裡前所未有的空虛,也不知道是真的一無所有帶來的輕鬆,還是凡事想明白之後的通透,她忽而覺得拋棄這些做個簡簡單單的人也不錯。
一直以來她都爲了所謂前途出賣自己,就連當初口口聲聲說是喜歡謝邵奇,恐怕當中也摻雜着不少算計,這讓她無比疲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