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多淡淡一笑:“歐文,這兩年你們陰陽樓過得夠爽吧?就連你們這邊的小嘍囉都敢在閃金城裡面隨便欺負我們的管事,你可以去閃金城所有的酒館裡面去打聽打聽,這段時間你們的人是有多囂張?現在才知道自己錯了,晚了!老子的耐性不是無限的,今天就連本帶利的和你們算算這筆賬。”
說完蒙多手持重劍直接追擊了過去,歐文無可奈何之下也只能接招,盤龍槍剛剛也已經被震飛到遠處了,他只能操起備用的武器迎戰。
說實話這兩年水晶之門的上上下下過的實在是太憋屈了,蒙多說的一點都不過分,這段時間裡面在閃金城任何一個地方,只要雙方的人相遇陰陽樓的人都會各種挑釁和欺侮,哪怕只是一個外圍弟子都敢對水晶之門的正式弟子甚至管理人員冷嘲熱諷,當然這並不是因爲他們的實力超過了對方,只不過是因爲他們背後有木家撐腰而已。
雖然上面的懿老他們早已經放話要忍,再忍,但是水晶之門還是有些年輕弟子實在氣憤不過出手了,可是隻要有衝突不管結果如何,最後木家都會毫無例外的偏袒陰陽樓一方,嚴懲水晶之門的人,所以久而久之,水晶之門的許多成員實在忍無可忍都離去了,剩下的也是不到萬不得已絕不離開宗門一步。
所以此刻看到蒙多終於放話要算賬了,並且把對方的老大壓制的喘不過氣來,水晶之門的衆人發一聲喊後如狼似虎的衝了過去,他們的實力本來就高於陰陽樓,再加上現在都是憋了一肚子火,個個戰意十足,而陰陽樓一方相反則是士氣低落,普一交手就倒下了幾十個。
這時候蒙多和歐文的戰鬥也分出了結果,沒有了盤龍槍支持的歐文更加不是蒙多對手,被蒙多先是強行突破防禦砍傷了他的一條手臂,然後趁熱打鐵在他身上留下了許多傷口,最後不顧他的苦苦哀求,飛起一劍取了他的腦袋。
歐文一死陰陽樓的人更是戰意全無,降的降逃的逃很快就被殺了個乾乾淨淨,處理完這些人之後那些殺紅了眼的水晶之門弟子們還想繼續屠殺陰陽樓剩下的那些成員,被懿老攔住了。
“好了,都給我住手,陰陽樓的骨幹這一戰基本都被我們給消滅了,今後已經沒有機會再翻身了,我們的仇也算報的差不多了,剩下的都只是底層人員,犯不着和他們計較,要是對他們出手反而顯得我們落了下乘了。”
有人還不服氣的辯解道:“懿老,你別忘了這兩年他們是怎麼欺負我們的,那時候他們可從來不懂得什麼叫風度,現在我們好不容易有機會報仇了,爲什麼要收手呢?”
懿老還沒說話,蒙多對那人冷哼一聲道:“小子,你膽子夠大啊,竟然敢對懿老這麼說話,你們所有人都給我記着,是男子漢的話就要去挑戰強者,一味的欺負弱者算什麼本事?好了,趕快打掃戰場吧,記得把能帶走的都帶走,任何東西都不能給他們留下。”
蒙多一句話所有人都不做聲了,那個人臉紅的訕訕退下了,大家馬上開始打掃戰場,在懿老等人的指揮下有條不紊的分區域搜尋,陰陽樓雖然比水晶之門差一些,但好歹也是幾百年的老牌勢力了,這兩年更是趁着水晶之門低落的時候大撈而特勞,他們這一找可還真的找到了不少好東西,滿滿的裝了二十多輛大車。
東西打包帶走並且把陰陽樓剩餘的人都驅散之後,蒙多親自一把大火把陰陽樓所有的房子都點着了,自從同意搬到赤脊山的那一刻起,水晶之門就等於站到了整個東部王國大陸幾乎所有勢力的對立面上了,所以自然不能再給敵人留下什麼。
就這樣法雪蓮諸葛和蒙多懿老這兩行人馬紛紛順利的完成了自己的任務,返回了赤脊山,而此刻的肖笛卻在趕往了通向荊棘谷的路上,去見他此行最後也是最重要的一個目標——政府軍荊棘谷王國駐軍的斥候大隊長,韓濤。
韓濤算得上是肖笛的一位亦師亦友的貴人,肖笛當年在荊棘谷的三年磨練,正是因爲韓濤的照拂才得以非常順利的完成,而且在上次克麗絲派人來抓納達爾的母親的時候,也是韓濤在暗中照顧,等於肖笛又欠了他一個人情。
現在雖然肖笛已經很政府軍勢不兩立,但是肖笛卻不想和韓濤爲敵,他一直有個想法,是否能夠把韓濤拉到自己那一邊呢?只不過之前自己的實力有限,而韓濤真實的實力卻高達九階,讓人家來投奔自己一個小嘍囉,肖笛可完全沒那個底氣,但是現在不同了,就算是面對申和尤達這種資深的九階高手他也沒有絲毫畏懼,韓濤雖強,畢竟和他們兩人還是有差距。
不過肖笛也沒有忘記當年離開荊棘谷的時候和韓濤的約定,當時肖笛可沒少喝韓濤收藏的可以增強力量的龍夢酒,而作爲敏捷特長的武者也有一種靈鷲酒特別的適用,當時韓濤就讓肖笛下次見面的時候給自己帶一些過來,肖笛明白濤哥是在變相的警告自己,起碼有了足夠的實力以後才能再涉足荊棘谷這個危險之地,也就一口答應下來。
只不過釀造這種酒最重要的兩種材料角鷹獸的血液和雷鳥頭上的羽毛都非常難搞,前者還好一些,是暗夜精靈族的特產,肖笛之前特意讓丹莫羅的哈登他們幫忙採購了一些,作爲上古精靈一族的共同後裔,他們之間的關係還算是不錯的。
但是雷鳥就沒那麼簡單了,作爲部落中獸人的高級坐騎兼強力飛行兵種,獸人們對雷鳥可是非常珍視的,更何況現在雙方的關係完全是勢同水火,打成了一片,根本就沒有正常的貿易途徑,而且雷鳥本身實力也很強勁,單個就有六階白銀武者的戰鬥力,就算是那些習慣冒險的地下獵手們也很少有人敢接這樣的活兒。
所以肖笛決定還是靠自己的力量來拿這個最後的材料,更何況雖然和政府軍關係不睦,作爲聯盟的一員他對部落可是有着天生的惡感,殺他們的人拿他們的東西沒有絲毫負罪感,再加上還能間接的幫助韓濤他們減少一些前行的壓力,可謂是一箭三鳥的好事。
再次踏上荊棘谷的土地,看到那屢經磨難反而活力茂盛的不像話的動物和植物,肖笛心中不禁也是感慨萬千,也許從道義的角度來說,荊棘谷中的部落一族就是一羣罪惡的侵略者,但是雙方在這幾千年來已經數不勝數的持續戰爭中,誰是正義誰是邪惡,誰是主動誰是被動,誰是侵略誰是反擊,甚至誰先動手的都已經查無可查了,留下的唯有融在血脈之中的仇恨而已。
但是從更廣闊的天道上來說,部落也好聯盟也好,都只不過是這個世界中的生物而已,根本無所謂正義邪惡,大家只是想要更好的生存下去,所以就要更大的空間,更多的資源,所以只能去不停的擴張,而擴張之中必然就會流血和戰鬥甚至死亡,這就像是老虎吃狼,狼吃羊,羊吃草一樣,根本無法說誰對誰錯。
而也正是在這無窮無盡的戰爭和期間短暫的和平之中,雙方的實力都在飛漲,科技也在進步,內部的矛盾也會被控制在一定的程度,秩序也更加的合理。。。簡達來說,那就是雙方爲了不被對方吞併,都在被迫的不停進化,都在向着更完善的方向前進,這也許從某種角度來說纔是真正的天道吧?
就像是這荊棘谷萬國中的所有動物植物,由於這裡聯盟和部落大軍的常年征戰,它們無論生命力還是危險性都要比周圍其餘相對和平的王國要強上許多,從這個角度來說,戰爭對於它們來說也未必是一件壞事,沒有了激烈的競爭固然看上去很好很天真,但是所有種族也會在不知不覺中無限退化。
肖笛突然想到一句聖人之言——天地不仁以萬物爲芻狗,是啊,雖然作爲萬物之長的人類,他們總以世界的主人而自居,當然了,其餘如獸族矮人族精靈族巨魔族等等也是一樣,可是如果真的有神在的話,他們從高高在上的天界看來,這大地上的所有生物都不過只是一羣草人泥狗而已,根本無所謂貴賤之分,他們之間的所謂的愛恨情仇戰爭和平,也都是渺小之極微不足道的事情。
想通了這一點之後,肖笛頓時覺得心胸爲之一闊,眼界似乎也一下子提升了很多,面前的世界還是這個世界,但是在他眼裡卻多了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但是至於具體是什麼變化,他卻也說不上來,只是從心底不由自主的有一種豁然而通的感覺。
肖笛突然仰天長笑,心胸之中這些年來積蓄的所有鬱悶憤怒不解都一掃而空,在他眼前彷彿出現了一條通往上天的道路,他需要做的就是一步步的往前走而已,只要目標有了,方向對了,路就算再遠也總有一天能夠走到。
PS:是勇士推翻騎士呢,還是騎士被勇士推翻呢,過幾天就知道結果了,^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