卸下了心裡最大的石頭,李繼煊離開了皇宮,走向了尋找杜孃的旅程。
臨走的時候,楊秀清和李繼琛特地去送他,見他兩袖清風,楊秀清就很無語,“這下子你倒是自由了,可惜呢,還有一樁情債要還。”
李繼煊淡淡一笑,如玉的眸子裡閃過一絲黯然,“其實我也沒你們說的那麼好,我也是個極自私的人。”一度自私地想要跟楊秀清在一起,所以忽略了還有那麼一個女子,那個曾經爲自己懷過孩子,現在卻不知道在哪裡的女人。
“希望二哥你能找到杜娘。”李繼琛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若是需要幫忙,儘管跟我們說一聲。”
“幫忙就算了,若是杜娘知道我滿世界找她,她不會跑的更遠,哪裡還會讓我找到他。”對於杜孃的個xing,李繼煊也是極爲熟悉的,“都怪我當時......哎......”
“哎什麼哎,過去的事情再來後悔,來不及了吧,趕緊上路吧,找到了杜娘,趕緊告訴我們一聲,我們一定備上大禮。”楊秀清將馬牽了過來,“走吧走吧,看着你就煩。”
李繼煊陰沉着臉,“你這個丫頭,我還沒走你就嫌我煩了,好了好了好了,我走,日後也不見得會見一次面......”
“慢着。”楊秀清阻止了要上馬的李繼煊,猛地撲到了他的懷裡,“二哥,你走好,我會想你的。”
李繼煊都要被她弄瘋了,一會兒嫌他煩,一會兒又捨不得他,這算什麼,李繼煊趕緊將懷裡的人推給李繼琛,“管好你的女人,不安生。”
李繼琛攬過了楊秀清,看到她眼圈已經紅了,畢竟是這麼好的兄長和朋友,怎麼會捨不得呢,“二哥,我也會想你的。”
“去去去去去,兩個人不正常了,我走了,父皇和母后就交給你們照顧了,日後這蜀國也靠你們了,若是你們做的不好,我一定隨時跑回來奪了你的皇位。”李繼煊心裡也很捨不得,一上馬,一夾馬腹,“走了。”
“二哥,一定要幸福啊。”楊秀清在後面追了幾步,大聲喊道,眼淚還是忍不住落了下來。
李繼琛從後面抱住了她,“放心吧,二哥會好幸福的,等他找到了杜娘,等他成家立業了,等到他一切安頓下來了,咱們就去找他。”
“找他?”楊秀清詫異地看着李繼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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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說,若干年之後......”李繼琛颳了刮她的鼻子,“你忘了,他還欠咱們一個窩呢。”
楊秀清忽然想起來,轉身抱住了他的脖子,“最疼愛我的二哥都走了,只有你了,你不能欺負我。”
李繼琛無奈一嘆,“我哪裡敢欺負你。”
李繼煊趕了一段路,心裡還是太難過了,跑到了野外,竟然不可遏制地哭了起來,哭了好一會兒,李繼煊才擦乾了眼淚,開始四處尋找杜娘。
一連找了無數的地方,不知不覺好幾個月過去了,李繼煊都有些失望了,杜娘到底會在哪裡呢。
這幾個月,他去過很多地方,高山斷崖,荒村僻野,小河流水人家,可是哪裡都找不到杜孃的身影。
身上的銀兩都用完了,李繼煊便畫了許多杜孃的畫到集市上去賣,開始時候的難爲情,到後來的從容不迫,李繼煊把臉皮又磨厚了一層,這會兒竟然還能大聲吆喝着賣畫,賣畫。
“喂,你這畫的怎麼都是一個女人,就沒有別的女人了?”一個公子哥兒過來看熱鬧,隨手拿了一個畫像看着,“人倒是漂亮的,是不是年紀......”
“不想買就走,那麼多話做什麼?”李繼煊聽到過許多評論他畫的,可是沒人像他那樣對畫裡的人指指點點的,哪裡還看得出畫中之人年紀了。
公子哥見他惱了,“哦,不是,您別生氣,只是我倒是見過這畫中之人,年紀比之你畫上的,似乎要大一些。”
李繼煊嗯了一聲,有些激動,立馬走出了攤位,“你說,你在哪裡見過這個女人?”
公子哥見他這麼激動,有些被嚇到了,“幾個月之前在歌舞坊跳過舞,不過後來就沒再見過她了,據說又走了。那個舞,真是驚爲天人。”公子哥兒想起那場舞,就不由讚歎,“模樣也是極好的,可惜啊,是個舞姬。”
“那個歌舞坊在哪裡?”李繼煊心裡一喜,這是條線索,找了那麼久,終於找到了一條線索了,他怎麼能錯過。
公子哥指了指前邊最大的樓,“在那裡。”
李繼煊立馬奔了過去。
“喂,你的攤子你不要了。”公子哥兒在後面大聲喊道,李繼煊哪裡有功夫理他。
“不知道去哪裡了?”李繼煊聽着歌舞坊的老闆娘說着杜孃的事,他畫了一張畫像給老闆娘認了,果然是杜娘,“老闆娘,她就一點都沒有透露絲毫半點?”
老闆娘見他那麼着急,心裡的八卦又出來了,“公子,看你的樣子也不像是一般人家,你跟杜孃的關係......”
李繼煊垂下了眸子,“我是杜孃的相公。”
“相公?”老闆娘不可置信地看着李繼煊,“不會吧,杜娘說她可是單身一人,怎麼會有相公。”
李繼煊心裡思量着,或許能夠從這老闆娘身上摸出點什麼,“老闆娘不知,之前我因爲一時迷了心竅,將杜娘趕出了門去,後來等我想清楚了,才發現我是多麼愛杜娘,於是我便離開了京城,已經一連找了六個月,今日好不容易纔從別人那裡聽到了杜孃的消息,我,我......”李繼煊的語氣中滿是懊悔,“都是我該死,我竟然把那麼好的娘子氣走了。”
老闆娘倒也是個開明的,見他有悔過之心,倒是也表示了幾分同情,“你們男人呀,就知道花天酒地,看到了漂亮年輕的就把髮妻拋到了腦後,也算你還有點良心,還出來找她。”
李繼煊哭喪着一張臉,“來的時候我把房子賣了,身上的盤纏也用光了,現在靠賣娘子的畫爲生,希望有朝一日我能把娘子找回來。”
老闆娘看着他風塵僕僕的樣子,如玉的眸子看得出他也算是個大戶人家,現在爲了找杜娘弄成這麼落魄的模樣,“可是我真的不知道杜娘去哪裡了,不過你放心,我也會幫你留意的,對了,你在哪裡擺攤?”
李繼煊開了窗戶,從這裡正好可以看到自己的攤位,李繼煊指
了指,“老闆娘你看,那就是我的攤位。”
老闆娘點了點頭,“帶我去看看。”
看着攤子上全都是杜孃的畫像,老闆娘嘖嘖稱奇,“真是不容易,你對杜娘真是瞭解,她的一顰一笑你都把握地這麼清楚,看來你對她的感情,真的很深。”
李繼煊苦澀一笑,“可惜,我找不到她。”
“年輕人,要有點信心,這點挫敗算什麼,放心吧,我也會幫你找的,我也不忍心看着杜娘一直一個人,不過看杜孃的xing子,你有點懸。”老闆娘想起杜孃的撒潑xing子,好像看什麼都是淡淡的,倒確實像是抓到了偷腥相公會離家出走的人。
李繼煊心裡一喜,“那多謝老闆娘了。”
老闆娘剛走,剛纔去李繼煊攤位的公子哥兒出現在了歌舞坊,“老闆娘,怎麼說?”
“還能說什麼,一切聽候她的指示,不能急啊,若是急了,杜娘若是有所察覺,定是要嚇跑的。”老闆娘感慨道。
“她?”公子哥兒一聽,莫非說的就是那個不能說的人,“怎麼說,慢慢來?”
“自然,兩個人的xing子我都摸透了,既然是她吩咐,我自然遵從。”老闆娘提到了她,眼裡帶着欽佩和感激,“若不是她,我這歌舞坊,怕是早就完了。”
公子哥兒淡淡一笑,“今日這場戲,我演的可好?”公子哥兒似乎在邀功。
老闆娘白了他一眼,“算你有功,日後少不了你的好處。”
又過了兩個月,李繼煊終於知道了杜孃的消息,知悉她現在在一個小村子呆着,還領了一個孩子,立馬去找杜娘。
杜娘穿着普通人家的衣服,但是卻顯得極有風韻,讓人移不開眼,村子裡的人都是些土生土長的鄉下人,這會兒見到了這麼漂亮的女子,自然惹來許多男人的愛慕。
杜孃的xing子倒也是個極爲爽快的,來者不拒,但是想要跟她說別的,免談,於是乎,許多未婚的男子都盡興而來,敗興而歸,可是偏偏還有許多不怕死的,堅持天天來,想着有朝一日能夠打動杜娘。
杜娘將五歲大的孩子往桌子上一放,“誰有種認下這個孩子,我還能勉強考慮看看。”
幾個堅持不懈的男人有點傻了。
“我還有點事情,我就先走了。”其中一人立馬找藉口溜走了。
“我也有點事,我記起來我還要下地幹活,不然我娘就要打我了。”第二個男人也走了。
還剩下一個。
杜娘看着那最後留下來的男人,眼裡閃過一絲笑意,“你的意思是,你願意認下這個孩子?”
那男子長得黝黑,身子有點不大利索,“杜娘,這跟你不相干的孩子,你要他做什麼。”
“誰說跟我不相干,實話告訴你,這是我的親兒子,我這個殘花敗柳,你確定還想要?”杜娘揚了揚眉毛,“再說了,你家地方小,還容得下我跟我的兒子?”
那男子眼裡閃過一絲落寞,“我還是走吧。”
杜孃的條件這麼苛刻,一般人壓根配不上,他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
杜娘見他走了,這纔將孩子抱在了地上,“小不點,你看大家都不要你,也只有我要你,還不趕緊叫一聲來聽聽。”
“孃親,漂亮孃親。”孩子立馬甜甜地叫了一聲。
杜娘很是感慨,這個一個月之前在集市上撿來的孩子,該是跟家人走丟了,看他的打扮,也不像是一般人家的孩子,“喂,小不點,你家在哪裡呢,你就一點不想你的孃親?”
小不點嘟起了嘴,“我孃親不要我了......那個不是我的孃親,我的孃親早就死了,爹也死了,所以我是個沒人要的孩子。”小不點哇的一聲就哭出來了。
“停停停,別給我哭哭啼啼的,你再給我哭,我扔你出去。”杜娘指着他,小不點抽噎着,不敢再哭了。
“真是的,你現在跟了我有的吃,有的穿,你還想怎麼樣,若是嫌棄這日子清貧,趕緊去找個有錢人家,巴着人家的大腿不放。”杜娘坐在了椅子上,“快,我渴了,給我倒杯茶。”
小不點立馬聽話地去倒茶了。
門吱呀一聲開了,小不點望向了門口,從屋外探進來一個頭,“孃親,有人來了。”
“不會又是沒事來瞎扯的,沒興趣,趕出去。”杜娘都有些煩了。
李繼煊聽到那個聲音,身子猛地一顫,一聲杜娘就這麼脫口而出。
杜娘聽到了聲音,以爲自己幻聽了,怎麼可能!
看到從外面走過來的李繼煊,杜娘才真的確定,原來真的是李繼煊來了,“你,你怎麼會來。”連說話都變啞巴了。
李繼煊乾澀一笑,“找了你許久,終於找到你了。”
“你找我?”杜娘有些詫異,想到之前李繼煊的種種,冷哼道,“找我做什麼,不會是想爲你的楊秀清報仇吧。”
李繼煊詫異地看着她,“杜娘,你誤會了,秀清她一心向着你的,是我不好,是我忽略了你,是我該死,你,能原諒我嗎。”
杜娘掃了一眼李繼煊,一身的粗布衫,已經很久沒洗過了,真難以相信,李繼煊會來找她,甚至還求的她的原諒。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杜娘轉過身去,小不點立馬跑了過來,拉了拉杜孃的裙襬。
“孃親,這個叔叔好,這個叔叔長得好看,比那些人好多了。”小不點立馬說道。
杜娘瞪了小不點一眼,“你說什麼呢。”
“孃親不是在招親嗎,這個叔叔比那些人好太多啦,那些人簡直沒法跟這個叔叔比,孃親,我喜歡他。”小不點說着,已經走到了李繼煊的身邊,“叔叔,我喜歡你,你當我的爹吧。”
杜娘簡直要吐血了,這個小不點,說出來的話總是讓人語不驚人死不休的。
李繼煊低下頭看着這個孩子,微微皺了皺眉,這個孩子怎麼那麼眼熟......似乎在哪裡見過。
“叔叔,叔叔,你喜歡我孃親嗎,我的孃親是世界上最最最最最最最漂亮的女人了,叔叔一定是非常非常非常喜歡我的孃親的吧。”小不點扯了扯李繼煊的衣服,“叔叔,我要抱抱。”
“喂,你這個小傢伙,你怎麼見到誰都貼上去,你是誰的人啊
。”杜娘見他立馬就貼上了李繼煊,心裡有些吃醋了,“還不快過來。”
小不點又立馬扯了扯李繼煊的衣服,李繼煊立馬抱住了他,“乖,你真是會看人,是啊,你孃親是這個世界上最最最最最最最漂亮的女人了,叔叔非常非常非常喜歡你的孃親。”
到底誰的孩子,他一定是在哪裡見過的。
而且他看到這個孩子的舉動,就篤定這個孩子是在幫着他的。
一個孩子,會莫名其妙地幫助一個陌生人嗎?
聽到李繼煊的表白,杜娘心裡自然是高興的,可是其中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如何還能夠在一起呢。
“叔叔,你是不是一直在找孃親?”小不點還在接着問。
“是啊,叔叔已經找了你孃親好久好久了,到哪裡都去找過了,好不容易纔找到了,真的很不容易。”李繼煊掃了一眼杜娘,見她依舊背對着自己。
“叔叔爲什麼要找孃親,叔叔很愛孃親吧。”小不點又問道。
“是啊,因爲叔叔發現,叔叔已經深深愛上了你孃親,這輩子都想要跟她在一起,可是叔叔做錯了事,你孃親她不原諒我......”李繼煊的語氣有些苦澀,“叔叔不知道該怎麼辦。”
小不點抱緊了他的脖子,“叔叔乖,不哭,孃親一定會原諒叔叔的。”
“喂,你這個小不點,說什麼呢。”杜娘轉過身來,“你是我的誰啊,就這麼替我做主了啊。”
“你是我的孃親啊,孃親說要一輩子照顧我的......”小不點更加摟緊了李繼煊,“小不點想要一個爹......”
杜娘無語了,一下子奔到了他面前,“你怎麼誰都去攀親戚,給我下來。”
“不下來,孃親不同意,我就不下來。”小不點死死攀住了李繼煊。
杜娘氣憤地看着李繼煊,“都是你的錯,你要認這個孩子?”
李繼煊有些莫名,卻又下意識地點點頭,“是。”
“那歸你了,帶着孩子走吧。”杜娘推他們出去。
“孃親說,誰要是認我,她就嫁給誰的。”小不點立馬說道。
“我什麼時候又說過這樣的話。”杜孃的聲音提高了八度,看着李繼煊略帶笑意的眼神,氣得不輕。
小不點不依不饒,“就有,不信可以叫那些醜八怪叔叔們過來問問清楚,孃親就是說了。”
李繼煊若有所思地哦了一聲,“原來杜娘一直在等我啊。”
“你想多了,誰在等你。”杜娘又要將他們往外推,“走吧,哼,養了一隻白眼狼。”
杜娘使了力氣,將他們推出了屋外,門立馬就鎖上了。
李繼煊木然地看着那鎖上的門,又看了一眼懷中的小不點,“怎麼辦?”
“怕什麼,不是有我在嗎,二伯伯。”小不點忽然就笑了起來。
二伯伯?李繼煊忽然之間就想起來了,“你是治沅,你怎麼會在這裡?”
“當然是來幫你們的呀。”治沅眯了眯眼睛,笑了笑,下一秒卻變了個人似的,完全一副小大人模樣。
李繼煊有些懵了,到底怎麼回事啊,“你娘呢。”樑璧君這麼放心把孩子扔在這裡?
治沅有些小傷感,“孃親爲了爹要閉關,便將我給了秀清阿姨,秀清阿姨說有兩個人實在太讓她着急了,於是要我來幫幫忙,推動推動啊。”
“你說話不要像個大人好嗎?”李繼煊真是吃不消治沅,跟樑璧君呆一起太久了,這說話都不像是個孩子該說的了。
“可是這個不是孃親教我的,是秀清阿姨教我的。”治沅有些委屈。
“楊秀清,就知道那個女人不安生,搞不好早就找到了杜娘,這會兒是有意撮合......”李繼煊忽然想到了這些日子的事情,該不是也是楊秀清搞出來的。
“還不是二伯伯太不爭氣了,都那麼久了,還沒有找到人,秀清阿姨才急啊。”治沅盯着李繼煊。
李繼煊被打敗了,他確實是在盲目地找,完全沒找到任何線索,“沒想到最後還是要他們幫忙,我真沒用。”
“二伯伯要慶幸還有人幫着二伯伯,不然怕是找到死都找不到杜娘阿姨。”治沅又接着說道。
李繼煊簡直要吐血了,這肯定又是楊秀清說的,她不會是連他說什麼她都猜到了吧。
楊秀清這個女人,實在太可怕了。
不過......
“治沅,我跟杜娘能不能和好,就全拜託你了。”李繼煊鄭重其事地說道。
“沒問題,包在我身上,秀清阿姨都教了我要怎麼做啦。”治沅有些得意。
又是楊秀清。
李繼煊不自然地咳嗽了一聲,“那拜託你了。”
在治沅的努力之下,杜娘和李繼煊的關係那是突飛猛進,一飛沖天,不過前前後後還是用了至少兩個月的時間。
而樑璧君出來了之後四處找兒子,楊秀清也終於放她來找兒子了。
杜娘這才知道是樑璧君的兒子,一切還是楊秀清安排的,心裡感慨萬千。治沅要走了,她很是捨不得。
“別捨不得了,日後咱們會有自己的孩子,你說生幾個就生幾個。”李繼煊攬住了杜孃的肩膀,“一切都聽你的。”
“你想得美,誰想要給你生孩子。”杜娘看着那麼可愛的治沅,若是不是樑璧君的,她立馬就搶過來了。
“你們要好好過日子啊。”治沅臨走的時候,這麼說道。
杜娘和李繼煊直接就吐血了。
“楊秀清——”
“阿嚏。”楊秀清在宮裡猛地打了個噴嚏,李繼琛急的立馬抱住了她,“怎麼了,是不是着涼了,昨天是不是太過了......”
楊秀清的臉猛地就紅了,看着手中的書信,治沅真是個聰明的孩子,“我也好像要個孩子......”
李繼琛一下子壓上了她,“這有何難,現在就開始造人。”
楊秀清扯了扯嘴角,“喂,要起來了,你不要上朝了。”
“不上朝了,要個繼承人絕對比上朝重要的多。”李繼琛鬼魅一笑。
“昏君啊你。”楊秀清剛罵完,嘴巴就被封住了。
“爲了你,當一回昏君如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