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晨曦長老，不知季未師侄可有意願尋一道侶。本座膝下有一與師侄年齡想仿的孫女兒，不知長老意下如何？”
季未的天賦卓絕以及受寵程度，自然會讓不少人動心思。但是季未神華山弟子的身份難以改變，但是隻要把季未變成自家女婿。
那麼在百年後，家族不僅會增加一位絕世高手，而且也可以跟神華山保持密切的關係。說不定運氣好的話，還會有一個繼承了季未天賦的後代。
只是還不等默璃開口，荏舒便搶先開口了。“爹爹是不會娶親的，爹爹答應了荏舒，說要等荏舒長大，爹爹只會要荏舒一個人。”
問話的那位真人目光怪異的看着默璃，有些搞不清楚面前的狀況。
默璃略顯尷尬的笑了笑“真人莫要把小孩子的話當真，這荏舒突遭鉅變，難免會對救她之人生出依賴之情……”
“原來是這樣，那結親之事？”真人實在是捨不得失去這個天縱奇才。
“喂，你這兒老頭兒難道聽不懂本姑娘說話嗎？結親？你想都不要想，爹爹只會喜歡荏舒一人。還有你這個不苟言笑的老女人，憑什麼要把爹爹搶去。”
荏舒仗着自己年幼，童言無忌，就算說錯別人也不好意思怪她。再加上旁邊還有一個不管她說什麼都一臉寵溺包容看着她的季未。
真是嗶了狗了。
“來人，把荏舒帶下去。”默璃面色一寒，揮揮手對着旁邊的弟子說道。
“師父，荏舒還年幼，還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弟子一定會好生教育荏舒的……”季未說完連忙把荏舒從那個外門弟子懷裡搶過來緊緊的抱在懷裡匆匆離去。
“真人，讓您見笑了。我這弟子以前也是個明理之人，但是遇到荏舒這個小姑娘，連我這個做師父的話都不起什麼作用了。也罷，隨他們的便吧。”
默璃的聲音裡多了幾分無力和尷尬，但是也隱晦的透露出一些訊息。
“晨曦長老，這時間千里馬常有，不必憂心。本座的那孫女兒體質天賦也是上佳，若是長老不嫌棄的話，就收了我那孫女兒做徒兒吧。”
那真人不甚在意的擺了擺手，對於季未的爲人他還真是有點兒看不上了。
“明年三月便是神華山的三年一屆的收徒大會，屆時真人可派人送小小姐前來，若是合了我的眼緣，那收了也無妨。”默璃並沒有把話說的太滿，就像她說的一切隨緣。
“那長老，我們就這麼說定了。”
一場浩浩蕩蕩，貴賓雲集的大會結束了，只是各門派裡卻漸漸地出現了一些流言。
“你聽說過季未嗎？”
“怎麼可能沒聽說過呢。神華山的天才弟子，晨曦長老的愛徒，那麼大的名頭怎麼可能不知道呢？”
“那接下來我說的事情你肯定不可能知道，我還是偷聽師父的談話才得知的。”
“什麼事情這麼神神秘秘的？”
“那季未跟他那個僅有五歲的養女之間暗生情愫。大宴那日，季未竟然爲了一個剛救下的義女，公然的頂撞晨曦長老。你說，若是沒有苟且，怎麼可能爲了一個來路不清的孤女，違逆教養自己多年的師父呢？”
“不會吧？五歲的小女娃娃能做什麼？”
“切，誰知道呢？說不定季未有什麼特殊的癖好呢。我可是聽說那女童可是信誓旦旦的說季未是她的，而季未對她也是心疼的很啊。”
“真是我們正道的恥辱啊，還天才弟子，我呸……”
…………
諸如此類的對話在極短的時間內在正道各門各派流傳，幾乎人人都能說上兩句。
“晨曦長老，弟子間的流言你可曾聽說？”掌座的眼神裡氤氳着幾分怒氣，神華山上千年的名聲絕對不容許一個所謂的天才弟子玷污。
“掌座，晨曦自那日大宴後，心有所感然後閉關，直到今日方纔出關。”默璃一臉坦然還帶點兒疑惑地看着掌座，似乎是真的不知道掌座在說什麼。
“師叔，弟子間都在傳季未師弟和荏舒侄女之間怕是不清不楚。”掌座的大弟子拱了拱手，恭恭敬敬的爲默璃解惑。
默璃心下閃過一絲瞭然，她當然清楚。不過，面上卻是一片驚訝。
“怎麼會，荏舒還是個五歲的孩子，掌門是不是哪裡搞錯了？”默璃紅脣微微張開，驚訝不已。
掌座觀默璃眼神清澈不似作假，微微收斂了怒氣，然後擺了擺手讓其他弟子退下，獨留了默璃一人。
“晨曦長老，荏舒身爲聖物就算是化形爲人，那麼也絕對不可以被濁物所染。所以，本座絕不允許季未與荏舒發生那苟且之事。”掌座端坐首位，面目嚴肅的說道。
默璃點點頭表示理解。“還好荏舒如今還是個五歲大小的女童，我們也不必着急。”
坐在首位的掌座，呵呵的笑了起來，眼神莫名的看着默璃。“晨曦長老，看來你還不知道，那荏舒於不日前就長成了少女模樣，與那季未朝夕相處。”
這下默璃是真的驚訝了，真是沒想到，她不就閉關了三個月，荏舒竟然來了個大變活人。
“掌座，是晨曦疏忽了。兩個年齡相當的少男少女在一起着實是危險不已。”默璃頓了頓，狀似無意的說道“要是荏舒和天荒經能夠一分爲二那該多好。既保全了天荒經，也成全了兩個真心相愛的人。”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坐在首位的掌座眼神一亮，但是片刻之後又沉寂下去。
怎麼可能呢？荏舒本就是天荒經所化，天荒經是她，她就是天荒經，怎麼可能一分爲二呢。
“晨曦長老，本座還希望你能多花些心思來管教季未。若是長老沒有時間，那麼本座可以代勞。”掌座眉頭微蹙。
“掌座，不若從今日起，荏舒和季未就交於掌座吧。我怕是閉關，心有餘而力不足啊。”默璃攤了攤手，主動把荏舒交到了掌座手上。
默璃可一點兒都會小覷這個掌座，劇情裡不是就是他硬生生的奪了與季未完美契合的天荒經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