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白森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王逸只好壓下疑惑隨着柏森走向不遠處的那棟居民樓。
一會兩人便來到了六樓。白森打開門後順手將燈打開,原本昏暗的房間一時間亮了起來,讓人不敢相信的是房間裡竟只有一張沙發和一張茶几,真是“樸素”的生活——光棍生活。
白森意想不到的是簡單的家居竟會給學生留下這樣的影響。
“王逸你先坐,我去倒兩杯水咱再聊。”說罷白森就走向了廚房。
王逸坐在沙發上看着這樸素的佈置,心中不禁爲白森默哀了三分鐘。
“光棍的生活真可怕,以後堅決不做光棍”王逸心中想到。但他卻意料不到在他以後將近當了二十年的光棍。
就在王逸幻想時,白森已經將兩杯水端了出來擺在了桌子上並坐在另一旁的沙發上看着王逸但卻含笑不語。
王逸在一旁被他看得心發毛,但卻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好連喝幾口水以掩飾心中的尷尬。
過了一會兒,王逸實在忍不住了便開口問道:“白老師你有什麼話就說吧,你這樣看着我我感覺怪怪的。”
白森一聽大笑道:“哈哈,小子別想歪了我那方面的去向是正常的。”
王逸被他說得不好意思只好抓了抓了頭以此來掩飾心中的尷尬。白森並沒有接着取笑他,而是說道:“你應該知道傳送陣這東西吧?”
“嗯,小說裡經常寫道。”王逸答道。“其實這次找你來是想讓你參加一個實驗。”聽到白森這話王逸心中大感疑惑不禁發出“嗯?”的一聲。
白森聽到王逸的聲音後接着說道:“一次有個科考隊去蜀地的烏連山脈中調查當地的地質時,不小心發現了個洞穴,一進入就發現有人了生活過的痕跡,他們便叫這些上報給了上級。一開始人們只是認爲這是考古學上的一個新發現。
但仔細一研究就發現其中有許多不爲人知的秘密。我們經過再三考證,請了4位國內頂尖的陣法師仔細研究了1年後確認這是失傳已久的傳送陣。
但因爲是失傳的東西所以存在一些不確定因素,所以這就需要人來嘗試…...”王逸一聽到這心中便以明白了七八分:“他們其實是在找小白鼠。”
“你覺得怎麼樣?”白森看着沉默不語的王逸嘗試着問道。“你說我還有選擇嗎?”王逸苦笑道。聽到王逸這話白森頓時間沉默了。
他也知道當他將王逸帶入他家時王逸就已經無路可選。一時間房間內的氣氛變得有些令人害怕。
過了會兒,王逸站了起來走到了陽臺上開口說道:“其實這也挺好的能讓我實現自己的‘願望’。”說到這王逸笑了但這笑容怎麼看都覺得像是在哭。
白森說道:“王逸你有什麼要求你儘管說只要不是太過分國家都會答應的,畢竟你是爲國家做事。”
“爲國家?爲國家要了我的命?”說到這王逸再也忍不住向白森大聲咆哮道。
說完身子蜷縮在一起靠在牆角。聽到王逸的話白森心中感到深深的愧疚,但又能如何?首長今早已經打電話來催了 。他拖了三年,現在什麼都準備好了,他也無法了。
就在白森不知該如何安慰王逸時,蜷縮在強加的王逸站了起來問道:“你們會怎樣對待我的父母?”
“你放心國家會善待他們的。”白森誠懇地答道。王逸站在陽臺上仰面朝天聲音中帶着一種諷刺味道問道:“善待?怎麼善待?在我去後告訴我父母你兒子犧牲了,然後在追封我爲烈士,再發點撫卹金嗎?請問你們這樣做能撫平我父母心中的喪子之痛嗎?”白森聽到王逸的話不知該如何辯解,因爲他所說的多是事實,這正是國家慣用的手法。
突然,王逸下跪在地連磕了三個響頭悲慼的說道:“白老師,我在叫你一次白老師,我希望你能與那些領導們談談讓他們在我走以後派一個人裝成我的模樣替我孝順父母。”
白森一看王逸這幅架勢,連忙過去扶他,一邊扶一邊說:“你趕緊起來,你的要求我會盡力去反映的。”王逸一聽這話也不再扭捏直接站了起來,因爲他知道這種事不是白森能左右的。能替他反應就已經很不錯了。 白森將王逸扶起後兩人也因這事無法在交談下去了。
於是,白森便將王逸送了出去。樓底,王逸回頭看着這棟居民樓,他怎麼也沒想到他的人生就在這短短的幾分鐘發生了重大轉折。
也許這就是所謂的天意弄人吧!同時王逸心中也生出了一種想法:“也許這何嘗不是一種解脫呢?也許未來的‘兒子’便是他們心中所想要的那個——聽話、學習好的。而不是我這種一天鬼舞弄神、不務正業的。”“也許吧!也許吧!”王逸心中想着。這不知是藉口還是什麼…….。
不知不覺間往一邊走到了他家所在的居民樓下,剛走到這王逸的神情一時間鉅變,臉上再也沒有了剛纔路上所帶有的惆悵,變成了小心翼翼的神情,躡手躡腳的上樓梯不敢發出一絲一號的響聲,彷彿做賊一般。
到了四樓網易小心翼翼的扭開了門把手,沒有發出一絲響聲。
但在推門時,門很不給面子發出了一絲“咯吱”的聲音。
王逸心中一緊只好裝作若無其事的走了進去,他剛一踏入房門就聽見廚房裡傳來了一個詢問的聲音:“小逸?”
“恩”王逸答了一聲。廚房那人得到確認以後語氣一下就變得凌厲起來:“你又去拿野去了?”“我去學校打乒乓球”王逸將鞋收好平淡的回到。
“小逸呀!你去玩也不看看時候,現在馬上就要高考了你還有心思出去玩,你看看街上還有幾個像你這樣的人?”那人語氣中充滿了焦急。
聽到這話王逸很不服氣的回到:“多嘍!像劉洋、楊洪濤這些都在。”那人正準備繼續教育,突然從陽臺傳來一個聲音將他的話恰好打斷,只聽到那女人說:“老頭,別跟他再說了。像他這種人說一千遍一萬遍也沒用,何必跟他浪費口舌,就當是每生這個兒子。”
“唉!小逸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聽到這話那人也不好再說什麼,但最後說完這句話後他彷彿老了幾十歲。原本因爲操勞而有點彎的身影一彷彿更彎了。 王逸推着沉重的心情走進自己臥室,突然間他開始有點感激白森,也許這是一種解脫,一種三贏。
他再也不用揹負父母的期望、國家有了“白老鼠”、父母有了“好兒子”。“哈哈!也許沒有白森我將繼續遭受幾十年的折磨。但現在不用了。馬上我就解脫了”王逸靠在牀上悲慼的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