窸窣’這時從洞穴的暗處不斷的爬出一道道黑影,礦燈照耀,和我項飛吃了一驚,這些黑影都是乾屍,密密麻麻起碼有上百具。
“快回去”,項飛喝道。
連忙從石階跑了上去,那些乾屍從四面八方爬來,我剛跑上去,又看見從我們來的那條通道中,也爬出了密密麻麻的乾屍。
一時間我們仨竟然被幹屍包圍了,情急之下看見了我們爬上了巖壁,上面纏繞着一根根鐵鏈,找好了一處可以站立身體的地方,然後我們仨背靠背開始和這些乾屍搏鬥起來。
這個時候獵槍已經管不了多大用,我和項飛都握起唐刀猛劈。
乾屍不斷的掉落,四周又不斷的聚集上來,越來越多,像是無窮無盡。
“用火燒”,項飛說道。
我連忙掏出松脂,在項飛的掩護下,點燃了扔在了乾屍羣裡,霎時火光沖天,這乾屍身體就跟幹木材一樣,一點就燃了,冒出一陣陣黑煙。
有了火的幫忙,我們情況就好得多了,這些乾屍也非常的懼怕火焰,紛紛後退不圍在我們四周。
正在我們大鬆口氣的時候,忽然幾聲吼叫響起,幾個披頭散髮的屍煞跳了出來,那鋒利的利爪在火光的照耀下閃爍着冷冽光芒。
屍煞雖然也怕火,但是卻兇猛無比,跳躍着避開火焰,向我們撲來。
這個時候,黑貓恐怖的一面展現出來了,只見他身體一個騰空,雙腳在巖壁上一點,跳到了屍煞的後面,伸手就那麼把屍煞的脖子給扭斷。
剩下兩隻立馬向他撲去,但見他當真如一隻黑貓般,身體靈活的避開了屍煞的攻擊,一雙蒼白的手也不知道有多大力量,轉眼間就把兩隻屍煞給解決了。
我又再扔了幾團松脂,頓時剩下的乾屍開始退回去,等了一會見沒有再出來,我們跳了下去。
走到祭臺的下面,礦燈一掃,我們仨都立馬感覺頭皮都要炸開了,原本排列在祭臺四周的棺材,竟不知爲何打開了三口,裡面空無一物。
“難道就是那三具屍煞?那其他棺材裡,是不是也......”,想到這裡,我都不敢再想下去了。
怪異的事就在這時發生了,祭臺中央的血棺中,忽然涌出鮮紅的血水來,頃刻間就流了下來,像是噴泉一樣,血水越來越多,把四周的溪流都給染紅了。
這時,忽然一個非常尖銳又陰冷的笑聲從上空傳來,我立馬用礦燈一照,恐懼的發現在洞穴的頂部,不知何時吊着了一具屍體,一具穿着紅衣的女屍。
慘白的臉頰上,帶着似笑非笑的神情,一雙死魚眼睛看着我們,尤其是一張嘴巴,像是剛喝了血一樣,鮮紅妖異嘴角還有點點血跡。
“桀桀”,如來自地獄的厲鬼般。
這回我們仨都聽見了,反應過來都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遇到厲鬼了,估計還是千年厲鬼。
“快點燃鎮魂燈”,項飛說着,咬破了手指,在手掌中寫着什麼,而黑貓此時氣質大變,臉色更加的蒼白,一雙眼睛幽光大盛,給人感覺就像是一個死人。
我把鎮魂燈點燃,項飛從懷裡摸出一張白紙來,用自己的血在上面寫下幾個古怪的大字,而後在鎮魂燈上點燃,竟然就那麼打了出去。
當真如電影裡一般,項飛打出的紙符如一道白光,打在了紅衣厲鬼的身上。只聽厲鬼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身體在空中亂串。
這時祭臺上的血棺忽然開始震動起來,像是裡面的兇獸要醒過來了。
“快離開這裡”,項飛低聲說道。
突然陰飛大起,鎮魂等一下就被吹滅,我們連忙向出口跑去,卻驚駭的發現,出口那裡涌出密密麻麻的乾屍,根本不可能過去。
這是無比恐怖的一幕,像是來到了地獄,有厲鬼在索命,下面祭臺上血水如瀑布一樣,從血棺裡涌了出來。
項飛目光一掃,說道:“洞穴的上面有洞,我們去試一試吧”。
點燃松脂,阻擋了乾屍的攻擊,我們仨快速的爬了上去,在洞穴的巖壁上有幾個大小不一的石洞,不知道是幹什麼用的。
我們現在也沒其他選擇,隨便選了一個就跑了進去,洞口再扔下幾團松脂,暫時的阻擋住了乾屍。
也不知道跑了多遠,我坐了下來準備喘口氣,才發現項飛和黑貓都不見了,再一看這個石洞分成了好幾個,像是迷宮一樣。
“壞了”,我心裡這樣想,現在三個人分開了,就等於沒了相互照顧,三個人的力量被分開,無疑是讓我們陷入了險境。
坐在地上歇息了一會,喝了兩口水,又吃了一個麪包,直到身體消耗的力氣恢復得差不多了,我才站起身來握着獵槍把礦燈關掉,用戰術手電照路,一步步向前面探索而去。
陰風陣陣襲來,走到了今天,出現在我面前的是一個如山谷般的洞穴,兩邊山崖被人工開鑿出來,如果說進來的時候看見的那些懸棺是墓葬羣的話,那麼這裡就是懸棺的王國。
兩旁懸崖密密麻麻放置着棺材,起碼有上千口之多,而且都是保存得相當完整,棺蓋沒有被打開,很顯然這些懸棺沒有被動過。
這幅場景既震撼又讓人恐懼,山谷蔓延至少有四五百米。
“怎麼辦?”此時我有些猶豫,不可能再走回去,可是要讓我走進這滿是懸棺的地方,要說不害怕連我自己都不會相信。
正在我猶豫的時候,身後的石洞裡傳出‘窸窣’聲來。
立馬感覺頭皮發麻,不用想都知道這肯定是那些乾屍跟着進來了。
容不得多想,我趕緊跳了下去,找了一個隱蔽的地方躲了起來,不一會兒那些乾屍就蜂擁而出,這些乾屍被邪法控制,根本沒有自己的意識,完全是按照控制的那個人行動。
洞口外面密密麻麻的佈滿了乾屍,都爬在那裡,似乎在等待着命令,顯然它們是沒有發現我的。
而且似乎這些乾屍對這個地方有些懼怕,在洞口徘徊了一陣子,最終退了回去。
我走了出來,戰術手電在這漆黑的山谷中,顯得特別的刺眼,我儘量不去看兩旁的懸棺,向着前面走去。
背後涼颼颼的,不時有陰風吹來,感覺像是有無數雙眼睛在背後注視着自己,一摸自己的衣服,全是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