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對着我拜了拜,“以後就麻煩劉師傅幫我照顧下我的孩子了,我心願已了,就此散去”,說完,就慢慢的消散,而那鬼娃則走到了我的身邊,只是靜靜的站着,也不說話,一臉的冷漠神態。
我鬆了口氣,收拾好東西,帶着鬼娃回了家,當然我是不會讓他住在我家裡,這鬼娃‘陰’氣太重,如果待在人的身邊,難免會有些影響,我倒是沒事,就是老媽和謝小燕肯定不行。
先前我已經想好了辦法,這個鬼娃只能‘交’給黑貓去照顧,也只有黑貓能夠鎮住他身上的‘陰’氣,我雖然現在可以,但也不敢肯定以後。
本來想給鬼娃起個名字,但想想還是就叫他鬼娃好了,回到家我讓鬼娃就待在我的房間,不要‘亂’跑,雖然現在的他沒有凶氣和鬼的怨氣,但也不好接觸,一路上根本沒有出過聲,當然我是知道的他不是啞巴。
鬼娃臉泛青光,一雙眼睛閃爍着點點幽光,我看了他的眼睛兩眼,就立馬趕緊身體打了個寒顫,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他這雙眼睛好像能夠勾魂奪魄,我心中略一思索就立馬明白了,這應該就是‘陰’瞳,千年罕見的‘陰’瞳,這種眼睛不僅能夠勾魂奪破,更是能號令羣鬼,也就是說鬼娃在將來有可能會成爲鬼王。
我不敢再想了,這可是一個燙手山芋,還是明天去‘交’給黑貓吧,雖然我不知道黑貓的具體來歷,但也大概猜得出,他是一個‘陰’人,一個從出身就生活在‘陰’氣中的人。
我不知道,這鬼娃會吃什麼?所以還是‘交’給黑貓去處理,第二天一大早,黑貓就來找我了,我把鬼娃帶給了他看,只見原本神‘色’冰冷的他,也第一次‘露’出了興奮的神‘色’,“這是千年難見的鬼娃,而且還是‘陰’瞳”。
沒有多餘的話,黑貓坦言,鬼娃就‘交’給他照顧了,也算是他的第一個弟子,然後就把鬼娃給帶走了,在這過程中,鬼娃始終是一言不發,只是一雙‘陰’瞳在打量着黑貓。
看着離去的鬼娃,我心裡有些感嘆,不知道將來他的命運會如何,他本不屬於這個世界,也不應該來到這個世界,我在‘陰’陽風水錄上看見過關於鬼娃的記載,古時候也出現過幾次,但不是被天譴,就是夭折,成爲鬼王那也只是傳說。
送走了鬼娃,我也要結婚了,日子就在後天,不知怎的此時此刻我的心裡總有股莫名的感覺,本應該高興,但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
心裡有股莫名的煩躁,便準備四處走走,走到老瞎子的攤子旁,看見這老傢伙正給一中年人算命,正在測字,我也站在旁邊聽聽老瞎子吹牛。
中年男人寫了一個錢字,老瞎子拿着紙琢磨了好一會兒,才撫須說道:“塵世中人,最離不開的就是錢,所謂錢就是前就是賤,爲了錢人可以不顧一切。我觀你這錢字,中間大開,鐵字旁顯得無力,如果我猜得不錯,你最近應該很缺錢吧,事業不順黴運當頭啊”。
“師傅,請幫幫我啊!”中年男人急了。
老瞎子點了點頭,“這個是肯定的,既然你來找我了,給了錢我就得幫你塞”。
說罷,掐指一算,“從你生辰八字來看,你是五行中屬木。木忌火忌水,而今年乃是龍年,雨水是近幾年最多的,當是水龍年,龍發大水,水流入海,所以你今年不應該往底處走,該往高處走,聽懂我的意思了嗎?”
中年男人連連點頭,握着老瞎子的手,千恩萬謝,又掏出一張票子來塞進了老瞎子的手裡。
中年男人一走,我剛準備過去跟老瞎子吹吹,這時城管來了,把老瞎子給堵到了。
看這情況,今天老瞎子是免不了要請一頓飯了,我走了過去,這個城管隊長我還是認識的,遞了一隻煙給他,“王隊長,給我個面子,這次就算了”。
“劉師,你看你‘浪’個說這個話嘛,你的面子我肯定是要給塞,就是希望他以後不要擺在這裡了,影響不好嘛”。
我當然知道他的意思,把老瞎子喊了過來,把他拉到一邊,把王隊長的意思給他說了,讓他話幾百塊錢請城管隊吃個飯,就把這事擺平了。
老瞎子也懂這套,於是乎就去了銅山飯店,點了一桌子菜,開了兩瓶五糧液,正吃着飯,手機響了,我一看原來是謝小燕打來的。
接了電話,謝小燕說想我了,要來找我,這個我雖然想說結婚再見面,但現在都什麼年代了,以前那一套根本沒誰在乎。
掛了電話,謝小燕來街上找我,我給他們打了下招呼,就回了街上。
不一會兒,謝小燕就來了,今天的她穿得格外的漂亮,看上去比前段時間更有味道,看見我非常親密的挽住了我的手臂,頓時一股清香襲來。
謝小燕來了,生意是做不了了,下午只有陪她去逛街,正好到縣裡的客車要走,就順便去了縣裡。
陪‘女’人逛街,無非就是買衣服買吃的之類,我這個人不知道太過吵鬧,所以跟着她,我就是提東西當跟班,謝小燕倒是很高興,拉着我進了一個服裝店,我擡頭一看店名,立馬頭大起來,這裡面的老闆就是當初跟我談對象的一個‘女’孩,現在好像也快嫁人了,不知道進去會不會尷尬。
謝小燕已經進去了,我也只有硬着頭皮進去,謝小燕拉着我去給我挑衣服,我目光一轉正好就看見那‘女’的正在看着我,公平的來說,這‘女’的各方面都比不上謝小燕,我有些尷尬,只有站在那裡,看着謝小燕挑衣服。
終於我擔憂的事情發生了,那‘女’的走了過來,“劉志華,這是你‘女’朋友?”
我點了點頭,而謝小燕更直接,“是啊,不過我們後天就要結婚了。你是志華的朋友嗎?”
“你要結婚了啊,呵呵!我也要結婚了,我老公是公務員,我們打算在縣城裡買房,你們呢?”
我頭大起來,這‘女’人啊說變就變。
謝小燕一聽這話,就猜出了什麼,伸手擰了擰我,笑嘻嘻的說道:“是嗎?那你真是有福氣誒,我們就在老家結婚,做點小生意就行了。嘿嘿!不過我聽說公務員大多都喜歡鬼‘混’,你要當心咯,別到時候人財兩空”。
說完,謝小燕拉着我,“老公,我們去好的店裡買衣服,這店裡太沒檔次了”。
和謝小燕出‘門’,後面我還明顯感覺到那‘女’的眼睛瞪着都快把我吃了,出了‘門’,謝小燕厥起了嘴,使勁用眼白我。
是我裝作沒看見,這隻會越解釋越複雜,只能儘快的陪她逛完街,好早點回去。
逛完街,謝小燕又拉着我去了縣裡的寺廟,說是要許願什麼的,對於寺廟信佛這些,我從來不感興趣,當然謝小燕要去,我也只有陪着了。
現在的寺廟都已經是商業化,進去就得給錢,那些和尚經常能看見他們進入高檔會所,開着小車,‘肥’頭大耳的。
佛本來是外來文化,道纔是中國的‘精’髓傳承,可惜歷代古朝,佛都懂得怎樣贏得當朝者的信賴從而成爲當朝者用來統治天下的一個工具,從而越發的興盛,而道則恰恰相反,道涉及的東西太多,可改變天下格局,所以這一點就足以讓當朝者忌諱。
當年明朝建立,朱元璋不也是靠劉伯溫來指點江山龍脈麼,而等江山打了下來,就立馬殺了劉伯溫。
進了寺廟,這座寺廟也有着幾百年的歷史,規模也算宏大,謝小燕顯然是來過這裡好幾次,對這裡很熟悉,她拉着我就去了一座廟前,裡面供奉的是觀世音菩薩。
給了錢,買了香和紙,謝小燕拉着我認真的拜了起來,而就在這時,忽然狂風大作,漫天烏雲密佈,就好像要下暴雨了一樣。
大風瞬間就把我和謝小燕手裡的香紙給吹跑了,天空一道閃電劈了下來,把面前的廟頂給劈了一個窟窿。
周圍的人都被嚇住了,紛紛跑了出去,不一會兒天空又變得正常起來,我和謝小燕面面相覷。
寺廟的和尚也出來了,其中一個看起來應該是長老的老和尚,走了過來看了我們兩眼,臉上帶起了異樣的神情,最後連連搖頭,“阿彌陀佛,兩位施主不應該來這裡,你們與佛無緣,快走吧!”
雖然是莫名其妙,但我們還是走了出去,這地方我本來就不想來,現在到正合我意。
回到家,我把謝小燕送了回去,就連忙找到了老瞎子,把在寺廟裡的事給他說了一遍,這老瞎子懂得多,我看能不能從他這裡知道些什麼。
老瞎子聽了我的話,想了一會,有些疑‘惑’的說道:“佛道自古就不相融,但真的有佛嗎?”
“哎,看來這佛還真有些‘門’道在裡面”。
最後我乾脆也讓老瞎子幫我測個字,提筆想了想,寫下一個婚字。
老瞎子看了好一會兒,忽然搖頭起來,“看不透啊,既是婚也是分,你倆好像有太多的牽連,哎!說不清楚”。
既然老瞎子都看不出來,我也只能隨天而定,後天就結婚,所以明天就得在家裡準備,到時候族裡還有她家裡的親戚都要來,少不了一翻招待。
晚上睡不着,心裡有些‘亂’,不知道爲什麼,便到村裡到處走走,路過三公公家,被叫了進去。
三公公如以前一樣笑呵呵的,只不過誰都看得出來,他的‘精’神沒有以前那麼好了,眼神有些渾濁。
招呼我坐下,三公公慈祥的說道:“志娃子,三公公我是看着你長大的,劉家這一代就屬你最有天分做‘陰’陽法師,雖然我劉家的祖傳‘陰’陽風水越來越沒落,到了你這一代就只剩下你一個人了。三公公心裡急啊,祖宗傳了上千年的東西,毀在我們的手裡,你三公公就是死了也沒臉去見老祖宗啊,所以三公公希望你一定要把祖宗留下來的東西學‘精’通了,然後傳下去”。
我重重的點了點頭,這個重擔已經落在我的身上,無論如何我都會挑起來。
“還有,你以後一定要想辦法把‘陰’陽風水錄的後半部分給找回來,找不回來你就自己寫出來”。
我一聽,立馬疑‘惑’的問道:“三公公,‘陰’陽風水錄的後半部分不是已經在當年的破四舊中給燒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