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深入
馬尚說完下面有個洞又繼續潛下了水,我二話不說站起身來一口氣將手中的啤酒瓶丟去了水中,雖然這麼做有點不道德不過反正也沒人看見,算是爲了這麼久的等待有個發泄。別說就我都沒有想到現在力氣還這麼大,空瓶子隨便一丟就是四五十米還記得以前當兵的時候就專門練習過丟扔**,不過在邊境的時候都是扛槍過來的根本沒有機會扔**。
扔掉瓶子轉身進到艙內換上潛水衣,剛纔馬尚露出頭說下面有個洞我便順手拿起了工具箱裡面電筒呀什麼的一應俱全,這些東西進到洞裡以後是很有用的。用繩子將箱子的提手栓起來站在甲板上慢慢往水下放,當然這事不需要提前給馬尚說他都會懂要將這工具箱從繩子上解下來。馬尚的動作還算快的,箱子放下去還不到三分鐘分鐘馬尚就將繩子解了下來,他拉了兩下示意我往上拉。
收完繩子我就坐在船沿倒着入水,順着剛纔馬尚潛下去的地方下潛根據剛纔繩子的長度來判斷水面離那個洞至少四十米深,我的速度再快也用了將近十幾二十分鐘纔看見馬尚。他靠着岩石向我揮了揮他頭上的探照頭燈,藉着他頭上的燈光可以看清楚在他旁邊就是一個大洞口足足有兩個人那麼高,我也揮動了一下頭燈順便做了一個手勢表示知道他的意思,然後迅速向他靠近在洞口旁邊的岩石上找了個突出物倚靠着。馬尚看見我停了下來他右手指了指我讓後左手再指了指他自己,隨後左手在前右手在後用他的食指和中指做腳走動的動作,雖然他做的那些手勢不甚專業但是因爲比較形象我還是可以看懂他的意思是說他先走前面進洞我在後面跟着。我右手做了一個OK的動作表示明白,隨後我又兩手畫出一個箱子的想要知道那些工具在哪裡馬尚立即明白了我的意思直接伸手指着洞裡。
不再繼續徘徊在洞口,馬尚徑直遊進裡洞口,我緊隨其後也往洞裡遊着。我們一前一後遊了大概三分鐘左右馬尚停了下來他用頭燈幌了一下我,我也跟着停了下來隨後他又指了指腳下我順勢看去那裡正是我剛纔用繩子吊下來的工具箱。還是他那不專業的潛水手勢又再用食指指了指我又再指了指箱子然後換作大拇指指着洞的深處,這時我才明白他是想要我幫着來拿這個箱子。在水下嘴是不能說話的如果可以的話我一定先要糗他一頓才行這麼輕一點東西它居然無力拿走,不過沒有辦法這是水裡嘴上不能說只有心裡狠狠臭罵他一頓算作解氣了事,可是行動上還是隻能用手做個動作表示同意。
其實這種體力活要他這位陰陽來做的話還真是不太像話,他能夠一個人將這麼重的東西拖帶到這麼深的洞裡來也算是不容易了。會游泳的人都知道在水裡要拖帶東西是非常不容易的,這靠的不光是體力還要靠技術,很久以前我還是大學生的時候就去考過救生員最終都因爲要拖帶一個比自己重七八十斤的人而失敗,還好後來在邊境爲了國家或者最重要的是爲了生存才把游泳技術練習好。這箱子大概就是一百多斤我很輕鬆就提了起來藉着水的浮力跟着馬尚繼續朝前遊着,不過再怎麼說多提了一百多斤的箱子游的速度也快不了哪去,大概再遊了十多分鐘之後前面突然變成了一片漆黑而馬尚不知道在什麼時候也消失不見。我的心在那一刻也慌張了起來,腦海裡全是當兵時每天影響睡覺的恐懼不過很快就又回過神來理智戰勝了恐懼,畢竟三年刀口舔血的日子都過了這麼點小把戲還怕什麼呢?
硬着頭皮繼續往前遊吧,直到人和箱子一齊撞在了洞口盡頭的牆壁上,我只好停了下來靠着牆不知所措。
突然,一隻手從我的上面搭在了我的肩膀上我習慣性的向側邊移動了一步,順勢伸手去拉住那人的腕關節使其制動沒有攻擊能力。當我處於安全位置的時候纔看清伸手把住我肩膀的人正是馬尚,原來剛纔並不是前面的洞口沒路了而是這路是向上的,我也只是顧着看前面卻忘記了擡頭看看。
我將抓着馬尚腕關節的手放了開,馬尚活動了一下腕關節然後指着我頭上示意我往上游後便向上遊了去,我點了點頭俯身拿起工具箱子便跟着他繼續向上遊了去,還好這條向上的洞口只有五六米就是一個平臺不然非累死不可。
“一瓶啤酒就喝得這麼高了?那麼用力幹嘛,我的手腕都快被你扭斷了,輕點不行呀!”我剛露出個頭馬尚就站在平臺上抱怨了起來。
但是抱怨歸抱怨,我露出水面的時候馬尚還是主動伸手來幫忙提工具箱子,原本他還想伸手拉我一把我卻一把擋開他自己從洞中爬了上來。藉助頭上的探照燈我看了看這四周圍卻都是一片漆黑什麼也發現不了,除了黑就是黑。我脫下潛水鏡收拾了一下身上的潛水衣望着馬尚,說:
“這是哪裡?”
“這是山洞!”
“屁話!”我謾罵了一聲:“你就不能說點有建設性的回答?”
“爲什麼要回答你!”馬尚也沒帶好氣地說:“我的問題你都不在乎,我幹嘛要回答你呢?”
“小氣!剛纔明明是你突然消失自己又鬼似地伸手出來拉着我的肩膀,你說人在遇到潛意思裡的危險時又怎麼會不自動鉗制你的腕關節呢?”我笑着說。
“那你也不用那麼大的力吧!?”
“呵呵,這也不能夠怪我呀誰叫我靠的就是這些本事生存的!”我卸下身上的潛水衣,然後繼續對着馬尚水:“你將工具箱裡的照明設備都拿出來吧,我先去看看周圍到底什麼情況!”
說完馬尚也低下身去開那個工具箱子,而我則帶着頭燈去四周查看這個平臺是個什麼地方,而頭燈只能看清眼前四五米的地方這樣走眼睛在這裡已經沒有多大的作用只能夠瞎子摸象般一路用腳感受這個平臺的情況。踱步走了大概十米左右馬尚叫住了我說箱子打開了,然後一束強光從我後背射了過來:
“怎麼樣青城,我說的這種LED的探照燈厲害吧照的夠遠又夠亮!”
“一般般吧,還不錯!”說着我突然發覺腳下踩到一根棍狀的東西,隨後我便讓馬尚將燈光朝我腳下照去。
“發現了什麼?”
“沒什麼,隨便看看!你先看看其他的地方!”
“這!這是…這是一隻人的手臂?”我心中驚奇着,腳下的棍狀物居然是一隻手臂殘肢而且在這裡發現怎麼能夠讓我不驚奇,我俯身撿起手臂仔細觀察了起來,馬尚也將探照燈從我腳下移開。
這些血腥的東西我早已經習慣,所以我看着眼前的殘肢也並沒有多少的反感,憑着經驗我卻看不出來這殘肢到底是多久以前留下的,因爲一般來說判斷一具屍體的死亡時間短時間的話只要看屍斑就可以了,但是時間長了的話就得看那些附着在屍體上的蛆蟲大小才能夠知道。而眼前的殘肢卻沒有蛆蟲而我不知道手臂沒有生蛆的原因,同時不能判斷這隻手臂到底是多久前留下的,我只能隱約感覺到這手臂在這有段時間了。
看過之後我將殘肢拿到鼻子前聞了聞,當殘肢越來越靠近鼻子時我大聲驚叫了起來,同時馬尚也大聲叫了起來:
“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