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滿眼癡情濃得化不開一般,癡癡地看着帝睿,帝睿的臉上露出一個感動的神情,卻不由分說一把抓起碗來,掐住雪非煙的穴道,硬是將一碗血燕都灌入了雪非煙的口子裡。
他清晰地看到了雪非煙眼底的恐懼,那瞪大的瞳孔裡充滿了對死亡的畏懼甚至有些許恨意。
帝睿心裡冷冷一笑,最後優雅地將那血燕擱置在旁邊的小几上,語氣越發溫柔,笑容越發迷人:“你和我客氣什麼,你不久就是我名正言順的妃子了,你的孩子是我的長子,最好的,我自然留給你們。”
雪非煙驚疑不定地瞪着帝睿,他的笑容那麼溫柔,語氣那麼甜蜜,雪非煙的眼底是疑惑和焦急。
她急匆匆地笑了一下,一改往日死皮賴臉地要賴到被趕走的樣子,含糊地道:“謝謝殿下,不過,臣女這纔想起來,太后說了,讓臣女玩些時候,卻伺候她用膳。”
帝睿鬆開了握着雪非煙肩膀的手,微微一笑:“去吧,早些回來。”
雪非煙聞言,又喜又驚,忙不迭地道:“我會的。”
只是,當她轉身的時候似乎想起了什麼,眼底又閃過害怕。
她匆匆忙忙地離開了帝睿的寢殿,趕往皇后宮裡,皇后和帝威雲正在等她的消息。
“怎麼樣?他可吃下去了?”看到雪非煙,帝威雲忙不迭地拉住她的手臂着急地問道。
雪非煙掐着喉嚨,嗓子都啞了:“快點告訴我,那血燕裡面到底放了什麼料?他每吃,給我吃了!!不會是砒霜之類的毒藥吧?!!”
“你怎麼回事?怎麼這點事情都辦不好?你爲什麼自己吃了,啊,怎麼回事啊?”皇后不高興地道,一臉的不滿。
雪非煙聞言,微微垂眸,顯得十分委屈的樣子,其實是爲了掩藏眼底難以遏制的恨意。
帝威雲袒護地摟着雪非煙道:“那個野種向來小心又狡猾,他如何能輕易上當,若是他這麼好殺,我早殺了他不知道多少次了,對了非煙沒事吧?她也許已經懷了我的龍子,可要小心點。”
皇后不滿地道:“沒關係,尋常人吃了是沒事的,不然我敢讓非煙隨隨便便端給他麼?一會兒,非煙吃點我配置的解藥就好了,可惜了,不然,我就可以引發帝睿肚子裡的蠱蟲,讓他徹底完蛋!”
皇后氣得狠狠一拍桌子:“這是個好機會,趁着皇上——”
她忽然意識到什麼,停住了話頭,雪非煙眼底閃爍了一下,她總是說皇上——自己似乎已經猜測出了點什麼了。
所以,帝睿你最好對我再好一點,不然,若是連我都不幫你了,你——就去死吧!!
“明日你也繼續去送藥,我就不信了,總有一天他會吃的。”皇后命令道。
帝威雲也高興地道:“對,等他死了,我也可以放心了,哈哈,你肚子裡有 他的孩子,那他就可以死了。”
雪非煙狐疑地問道:“爲何我有了他的孩子,他就可以死了?沒有孩子他就不能殺嗎?”
皇
後迴避地道:“這個你不需要懂,只有皇帝的繼承人才能知道的事情。”
雪肺炎憤憤不平地掃了皇后和帝威雲一眼,心想,感情你們是一國的,我不過是個外人,越想,越覺得後悔自己扮成了月秦,現在各種受制於人,卻不得帝睿寵愛。
殺了帝睿又如何,她還是要被皇后欺壓,還是個庶女,一點好處都沒有,呵呵,她不傻的,帝威雲是喜歡她,但是,他打算娶的人卻是東方鳳舞,她不過辛苦一場是個妾。
她此時恨不得殺了面前的這兩個人,最後自己做最大的那個,不過這些事情,她需要從長計較,隱去眼底的嫉恨,雪非煙只柔柔弱弱地道:“爲姐姐和大殿下效勞,非煙是萬死不辭的。”
雪非煙在皇后宮裡呆着表了好一陣子忠心,這才離開,一出來就看到月秦頂着她的臉,開開心心地又如雪扶着走回來。
雪非煙立刻就燃了。
“站住,你到底是誰?”雪非煙惡狠狠地攔住了月秦的去路。
如雪看到雪非煙,立刻扭着小腰就上來了:“喲,這不是秦兒姑娘嗎?又去見太后啊?還是去伺候皇后去了,我看你挺忙的嗎?難道您忙得貴人多忘事,連太后最喜歡的非煙姑娘都不認識了,我家姑娘纔是皇后的嫡親妹妹呢,哼,你可別忘記了。”
雪非煙氣笑了:“喔,那請問非煙小姐你是何時的生辰,小名叫做什麼?還有,你母親身上可有什麼胎記?”
月秦微微一笑:“你還沒有資格問我,我說得對不對呢,秦兒姑娘,認清自己的身份爲好,還有,我不日就要與殿下大婚,到時候,你記得要對我行該有的禮節,今日我就恕你無罪吧。”
雪非煙瞬間被氣到吐血,這大婚原本是她的,殿下也是她的,但是,現在莫名其妙地出來一個冒牌貨,竟然要奪走她苦心經營的一切。
但是,皇后還讓她稍安勿躁,先讓帝睿完蛋再說,她,她怎麼可能那麼做,又怎麼可能甘心聽皇后的擺佈,她籌謀這麼多,不就是爲了能騎在皇后的頭上,讓自己的母親不用再受閒氣麼?!!
眼底是對皇后和對面前這個冒牌貨的恨意!
雪非煙咬着牙,手緊了又鬆,無法遏制心底的殺意。
月秦卻淡淡地道:“竟然對我目露兇光,將她交給太后讓太后處置。”
這正是雪非煙慣常會用的方法,但是,今日卻被月秦原封不動地還給了她。
看到她頭髮凌亂地被人拉走,如雪高興得拍着小手直笑:“小姐,我們多裝一會兒雪非煙唄,真想不到,裝這種人感受下權力的滋味也挺好的,哼,讓那些欺負我們的人,都好好等着。”
月秦搖搖頭,她倒是沒什麼野心,甚至,她寧願帝睿不要那個皇位,不過,現在看來,他不要等着他的就只有死,如此,她卻是一定要幫助他得到的。
“爽嗎?以後我們多玩幾次。”月秦收回思緒,笑嘻嘻地逗着如雪玩兒。
“不過,送去太后那裡,那個女人那麼狡猾,肯定不
會受罰,小姐爲何不親自罰她?”如雪高興了一會兒,甚至還覺得不解恨。
月秦嘆了口氣:“我看着那張臉,我下不去手。”
如雪聞言也耷拉下了小臉:“我也是,這賤人太討厭了,竟然冒充小姐你,哼,可惡死了。”
月秦淡淡地道:“她的報應,我感覺快了。”
此時,雪非煙好不容易哄好了太后,太后被她又揉又捏的,終於伺候睡着了,一出來,就被一隻有力的手臂,一把抓住,拉進了簾幕裡。
隨即,就被男性強硬地穩住,身體被那雙不老實的手,吃盡豆腐。
最後,雪非煙嬌喘吁吁地掙脫了帝威雲的鉗制。
帝威雲正是有趣,哪裡肯放過她:“怎麼,你還想去和那個病秧子卿卿我我?他又不能要你,但是,我能狠狠地要你。”
帝威雲呼吸粗重,一把扯着雪非煙,兩個人靠得緊緊的,猶如兩條情難自已的蛇一般,又纏在了一起。
雪非煙眼底閃過一絲厭惡,但是,又有些猶豫,一邊微弱地掙扎一邊道:“你喜歡我?喜歡我爲何不肯娶了我?”
帝威雲的動作微微一頓,隨即,低笑一聲:吃醋了?“
雪非煙躲開他在自己頸上的脣,板着小臉,瞬間眼淚都下來了。
帝威雲一愣,心疼地抱緊她爲她擦淚:“這是怎麼了?可是那個冒充你的賤人讓你受委屈了?”
“何止是她,連姐姐都不將我放在眼底,我活着還有什麼意思?”雪非煙哭哭啼啼地道,“我以前說喜歡你想要嫁給你,可是姐姐卻逼着我去討好那個帝睿,還讓我扮作月秦的模樣,她說不準我和你在一起,想要用你去拉攏東方家,嗚嗚嗚——”
帝威雲瞬間,臉上陰沉了下來:“你姐姐真這麼說的?”
“自然是真的,她自己想當女皇帝呢,你以爲她真心爲你好,現在,長公主和國師都支持她,只要再加上東方家的支持,她就可以完成自己的霸業,到時候,她可能會哄你,說讓你做皇太子,但是,誰知道以後的事情呢?”雪非煙一臉愛意地看着帝威雲,“我原來是不敢說,但是,今日,我服下她下給帝睿的蠱毒,她卻毫無心疼之意,賜給我的解藥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我好怕啊。”
帝威雲一臉憤怒:“她竟然敢有這種大逆不道的心思?”
但是,他想了想,又道:“不能吧?女帝倒是有過一個,不過那都是幾百年前的事情了,你姐姐,不像啊?”
雪非煙假裝生氣地跺跺腳道:“連你也不信我,你不信,就偷偷打開我姐姐的嫁妝箱子看一看,裡面可是有一件女帝的龍袍?!!”
帝威雲聞言,臉色大變,雪非煙的小臉上閃過一絲冷笑,還真有,不過,至於怎麼來的,她就不得而知了,她這個好姐姐,可是有很多事情瞞着她的。
帝威雲想了想,臉上的殺意畢現:“我會仔細查查的,哼,若是真的,我絕對饒不了她,哼,她想利用我?我卻有的是法子利用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