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氏是過來人,自然也知道,這裡的貴族是多麼重視打扮和麪子,母子三人風風光光地回去,自然能讓月秦以後再婚事上順遂許多,所以她也並不反對。
所以問題就來了,他們母子三人在這京城並沒有聯繫誰,爲何會有人找上門來?
於氏道:“或許是你的父親大聽到我們在此暫住,所以派人來尋我們了?”
月秦道:“也不是不可能,不過,爲了安全起見,母親,你先和嘟嘟從後窗出去躲一躲。”
說完,拉開窗戶,讓於氏和嘟嘟先從窗子爬出去,這裡事一樓,倒是不怕被摔着,而且周圍樹木扶蘇,便於隱藏。於氏不明白大女兒爲何如此恐懼,這京城——沒人要害他們的命啊,冤情都昭雪了,自己這次回來就是爲了月秦的婚事,而嘟嘟也該上學了。至於月正於——
聽說他最近似乎被公主看上了,不過,於氏相信,糟糠之妻不下堂,月正於也是讀過聖賢書的人……
此時,月秦隔着門道:“誰啊?”
外面一個男人的聲音道:“是於氏夫人和大小姐,以及小少爺麼?奴才事尚書府的管事,奉尚書大人的命令,特地來請夫人大小姐回府。”
月秦故做天真地道:“爹爹沒有一起來嗎?”
那人道:“老爺在府裡等你們呢,快隨我回去吧。”
月秦假裝自己是刁蠻任性的小女孩兒一般,不高興地撅着嘴道:“爹爹肯定是將我們忘記了,只讓
我們進京,卻以兩銀子都肯給我們,如今竟然都不肯親自來見我們,只讓你們這種奴才前來。”
“大小姐吧?您不要再這麼任性了,還是速速跟我回去見老爺吧,老爺和太夫人她們都很想你們。”那人已經不大耐煩了。
月秦卻固執地道:“說不去就不去,除非爹爹親自來,不然,我是絕對不會走的。”
靠,外面的男人,被氣得跳腳。
過了一會兒,月秦就聽到有人走開的聲音,但是,她並沒有做聲,大白天的,她還真不怕這人鬧出什麼動靜來。
過了一會兒,又有一個男人走了過來,這時候,傳出另外一個人的聲音,那人的聲音帶着點書生氣息:“秦兒,開門,爹爹來看你了。”
月秦的嘴角勾了起來,眸子卻冷得厲害:“你是我爹爹?”
“是啊,我是月正於啊,我是爹爹。”那男人溫和地哄道。
月秦假裝無知地道:“不是說我爹爹在府裡等我們麼?怎麼來得這樣快?”
那人急得汗都出來了:“哎,我着急見你們,見總不過來,爹爹就親自找過來了。”
“喔,是嗎?”月秦不屑地抿抿小嘴,“那爹爹,我問你,資治通鑑第十二章,第一行寫的是什麼?”
“秦兒不許胡鬧,快快開門,你已經是大姑娘了,應該懂事溫和,如此刁蠻成何體統。”那人不悅地道。
月秦道:“你根本不是我爹爹,我爹爹不會背
不得資治通鑑,這是他親自寫的書,專門讓孃親給收着,說有一天要獻給皇上的。”
那人無語,柔聲道:“那是爹爹年少輕狂所作,如今,根本就已經忘記了,如何還記得,你讓你娘來說話,她自然認得我的聲音的。”
切,聲音可以裝出來的,以爲我好騙麼?再說了,你好大臉,說資治通鑑是你編撰的,臭不要臉,現在還沒有資治通鑑好麼?白癡!!
月秦翻了個白眼,假裝出於氏的聲音,動情地道:“阿正,你是阿正嗎?”
那邊的男子顯然也進入了角色:“是我啊,娘子,我可想死你了,快讓我進來吧。”
月秦害羞地道:“可是我現在蒼老了許多,你可不許嫌棄我。”
那人道:“我自然不會嫌棄你,你我多年夫妻…………”
“不嘛,我躲在屏風後面,你可不許偷看。”
說完,月秦將一個衣服做的假人放在屏風後,開了門就往屏風後跑,一邊道:“娘,等等我誒。”
然後,進來的男人就看到一個瘦骨伶仃的小女孩兒跑到了屏風後面,似乎縮在了一個女人的懷裡。
這人不由得臉上露出一個冷笑:“白癡,這樣正好,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殺了這兩個賤人。”
這時候,於氏又說話了:“夫君,我剛剛讓廚房送了一碗燕窩來,是百年難得的血燕喔,剛剛你同我說了這許多話,應該渴了吧?先喝口燕窩潤潤嗓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