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墨這時的感覺不是羞恥而是憤怒了,大聲嗚嗚著,用力用舌頭頂著堵在嘴裡的布,舌頭幾乎沒頂斷了,也沒頂出來,只憋得臉紅脖子粗。
小孩好心地幫他把嘴裡的布取出來,“你怎麼了?臉這麼紅?”
侍墨正在努力用舌頭頂布,冷不丁頂了個空,因爲太用力,舌根的那根筋一時擰不過來,疼得“啊啊嗚嗚”縮不回來。
小孩好心地幫他揉舌頭,好不容易纔把舌頭縮回來,氣得眼睛都紅了,瞪著小孩呼呼地喘氣。
小孩很無邪地看著他。
侍墨生了一會氣,夜裡的涼氣襲來,凍得起一身雞皮疙瘩,這纔想起自己幾乎是光著身子,要命的地方還被那死小孩坐著,忍著氣說:“先把我放下來。”一說話舌頭就疼,頓時又氣得不輕。
小孩說:“怎麼放啊?你不就在牀上嘛?”
侍墨說:“你沒見我的手還綁著嘛,幫我鬆開。”
小孩一邊答應一邊撲過去咬侍墨手上的布條。
侍墨一臉黑線,問:“你在幹嗎?”
小孩說:“我幫你咬開啊。”繼續咬。
侍墨氣得說:“你是狗啊?放著手不用用牙咬?”
小孩奇怪地看他一眼,“我是水寶寶,不是狗。你好笨。?”
侍墨氣到無力,發現這孩子不但瘋,而且傻,傻到自己罵他還不知道。這樣的人你罵了他也不知道,還不如不罵。
躺在那任由小孩小狗似地咬咬咬,自己翻著白眼往上看,一看又看到少爺光著身子吊在半空裡。
沒有了被□□的危險,侍墨也敢看少爺的身體了。到底是富家少爺,身體白生生的,細皮嫩肉,一身的光潔,就連那個地方生得也比自己的大。
呸!一會給你割掉,看你還想不想壞事!
侍墨恨恨地吐了一口,忽覺左手一鬆,布條已被小孩咬開。
空出一隻手,剩下的一手兩腳很快就被解開,然後把撕破的衫子往身上拉了拉,一轉臉看到小孩特敬佩地瞅他,瞪著眼睛問:“你看我做什麼?”
小孩一臉的崇拜:“你好厲害,都不用嘴咬。”
侍墨拿起一根布條綁住小孩的手,“看,這樣解下來,不能用牙咬,知道嗎?用手,手就是幹這些活的。”
“知道了。”小孩連連點頭。
侍墨拍拍他的頭,跳下牀,仰著腦袋轉圈看少爺。
小孩跟過來一起擡頭看,用胳膊肘撞了撞他,“我家大人爲什麼要對你那樣?我看他摸你屁股……”
侍墨羞憤交加,脹紅了臉,罵道:“閉嘴,不準說這事,再說我揍你!”
小孩趕緊住口。
侍墨轉了幾圈,愣是沒找到吊少爺的繩子,納悶地問:“你怎麼把他吊……啊你幹什麼?”
小孩臉上帶著研究的神情,手指繼續在侍墨的屁股那戳了幾下這才收回來,“我覺得好玩。”
侍墨也不說話,回身從牀上拿起竹夫人,沒頭沒臉的向小孩打。打得小孩坐在地上,捂著頭愣愣地看頭上流出的血。
侍墨一看他頭上流血了,特別不好意思,畢竟人家剛剛救了自己,不然……放下竹夫人,蹲在小孩面前,撕下一塊袖子,捂著小孩的傷口,一臉歉意地說:“對不起啊,你怎麼不躲啊?疼不疼?讓我看看。”
移開手去看小孩的傷口,只見鮮紅的血迅速轉淡止住,裂開的皮膚正在慢慢收攏合口,最後只留下一個淡紅色的血痕,轉瞬不見。
侍墨張大了口,終於想起眼前這個小孩不是凡人,是個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