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峰正準備脫衣服睡覺,這個點已經很晚了,快凌晨一點時分。
鞏小北生氣而走,高峰只好帶着郭麗麗追上她,又對她說了半天的好話,才把這姑娘給說上了車。
上了車的鞏小北,當然不依不饒,又讓高峰帶着她們去逛夜市。
其實,夜市最繁華的一塊,還是大學城的旁邊,曉月市的大學城就是個不夜之城,學生哥與學生妹,幾乎都能通宵達旦。
何況鞏小北可是曉月大學畢業的學生,她對大學城可不陌生,而郭麗麗又嚮往曉月大學,兩位姑娘一拍即合,自然擁着高峰去大學城。
說白了,高峰也想去大學城逛一逛,這裡美女如雲,像鞏小北與郭麗麗這樣的美女,那是滿馬路都是。
當然,鞏小北與郭麗麗那是鶴立雞羣之人,校花之類的人物,女神級的人物,出類拔萃。
男人都愛看美女,不管怎麼樣,至少那能養眼,心情也舒暢許多。
當然,大多數男人看到美女以後,那頭腦裡冒出的第一句話,就是好白菜都被豬拱了,也是沒有一個美女屬於自己,自己只能黯然神傷。
大學城真是一個好去處,小吃街道燈火通明,玲瓏滿目,讓人目不暇接。
當然,美女帥哥那是遍地都是,也是驚得鞏小北與郭麗麗兩人,誇張式地驚呼。
“臥槽,這帥哥真帥呆了,那位帥哥帥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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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球吧,你們是沒見過帥哥吧,像這種理一個尖刀頭,你們就認爲帥爆了啊,這滿大街那都是帥哥。”
“哼,高峰,除了你以外,我們認爲隨便一個男的都是帥哥。”
兩位美女實在是誇張過度了,也是表達她們對現在小男孩的憎惡看法,好好的一個男孩子,弄得奇形怪狀,不倫不類像個人妖。
她們吐槽的並非全是帥哥,還有現在的女大學生妹,好多打扮得像站臺的小姐,化着鬼一般的妝扮,穿着暴露的衣服。
“哎喲,長的那球樣,打扮的那鬼樣,還穿的那妖樣,真是丟了現代大學生的臉,也是一個個像站臺的服務生。”
“小北,麗麗,你們還別說了,現在好多歌廳裡的陪唱服務生與公主們,那大多數都是大學生妹,聽說她們什麼都陪,一晚上可是要賺不少的錢,幾百上千都有,根本不把學業放在第一位了。”
“我呸,高峰,你說得這麼斬釘截鐵,你是不是去過歌廳,也找過學生妹陪唱,還帶過她們出過臺吧?”
其實,學生妹當陪唱,並不是什麼稀奇事,就是這曉月市大學城就有幾個歌廳,還有兩個上檔次的歌廳,裡面的陪唱服務生,她們還會分兩個檔次,普通的服務生四百,公主六百陪唱,那價目可是不便宜,當然這裡面還有分成要分。
說到學生妹陪唱,鞏小北陡然生氣,她再也逛不下去了,拉着郭麗麗就要回去,高峰也只好帶着兩個姑娘離開。
回到項目部時,就回來很晚了,高峰睡意很濃,連澡與腳都不想洗,就想着躺在牀上睡覺。
高峰剛把衣服脫掉,就有人敲門,而且還敲的很急促,繼而他聽出來是王上樑找自己。
“高峰,你趕緊起來,你趕緊開門,趕緊出來吧,我找你有急事。”
王上樑這麼急找自己,高峰不敢怠慢,他穿上衣服打開門,王上樑就把他拉出房間。
因爲高峰不是一個人睡宿舍,宿舍裡還有另外兩名同志,這兩個同志也是睡覺高手,王上樑這麼大動靜,他們仍然熟睡如豬,那呼嚕聲如雷一般。
“上樑,這麼晚了,你怎麼還沒睡,還來找我有什麼事?”
高峰也不知道什麼急事,會讓王上樑大半夜都找自己。
“哼,高峰,你這人真沒良心啊,我大半夜費力巴乎地找你,你竟然連一句暖心的話都不說,太讓我失望了。”
王上樑有些不高興,高峰就趕緊說好話。
“嘿嘿,上樑啊,你半夜找我,我當然很感激你啊,謝謝你半夜找我啊,惹得我剛想睡覺纔沒睡成。”
“去你的,你這是感激的話啊,你這是在責怪我呢,我半夜找你,那是替你找合同去了,現在罐車的合同都在這裡面,一共有四家罐車的合同,你可以慢慢翻着看了。”
王上樑揹着個包,她從包裡拿出四份合同複印件,高峰當時就感動了,心誠地對她道。
“上樑,你大半夜去找合同了啊,那你還去找何約了啊,你不非常反感何約嗎?”
高峰從鞏小北那裡知道,王上樑與何約之間的故事,何約對王上樑死纏爛打,讓王上樑討厭之極,恨何約恨之入骨,就差沒動刀子。
現在王上樑拿來了合同複印件,那明擺着王上樑就去找何約了,這是王上樑做出非常大的犧牲。
王上樑搖了搖頭:“高峰,這些你不用管,我已經幫你拿到合同複印件了,你應該怎麼感激我?”
王上樑淡然一笑,高峰就能看出王上樑的掩飾,她不願意提起這何約同志,卻爲了自己要合同複印件,而心甘情願去找何約,可見這姑娘對自己有多麼真心。
高峰很動情:“上樑,還是把這合同複印件還回去,我不查牛奮鬥的罐車合同了,我不想讓你陷入危難之中。”
王上樑是個清純的姑娘,敢爲自己做出這麼大犧牲,高峰覺得不能給她添亂子,又引來何約的不必要麻煩。
“高峰,你啥子意思啊,本姑娘費力巴乎把合同複印件拿來了,你又屁話一大堆,你還是個男人不,是個男人就抱着本姑娘,然後說一些感激動人的話。”
高峰伸手抱住了王上樑,王上樑依偎在高峰的懷抱裡,高峰用手拍着王上樑的後背。
“上樑,你是個好姑娘,我非常感激你,我也不想讓你爲難,今天這事因我而起,我會爲你解決好。”
“好啦,高峰,漂亮話不用說了,你不是要合同複印件嗎,現在我們就開始研究一下這罐車合同,看一看這裡面有什麼毛病?”
王上樑挺大性,掙脫掉高峰的懷抱,要跟高峰研究罐車合同。
王上樑想回辦公室,這大半夜裡,站在路燈下面不像話,那光線也不太好,被高峰給制止了,這個時候回辦公室不太好,會引起人家的懷疑,何況這還有門衛站崗,沒有門衛的允許還進不去辦公室。
高峰想到了汗血寶馬車,兩個人坐到寶馬車裡面,高峰將車開出兩公里遠,將車燈打開在裡面查看合同。
很快兩人就發現了問題,四份罐車合同,其他三份都相同,租賃的價格都是相同,每輛罐車租賃價格都是二萬四一個月。
而只有第四份合同價格不相同,比其他三份合同租賃價格高出很多,達到了每輛租賃價格六千多一輛,怎麼可能出現這樣不同的租賃價格呢?
“高峰,果然這裡有貓膩啊,租賃價格每月每輛相差六千塊,那可不是個小數目啊,一輛一個月相差六千,那十輛一個月就是六萬,二十輛就是十二萬,這一年下來就是相差一百四十四萬之巨。”
賬真不能算,這麼簡單的算,那就是百萬之巨的鉅款,真讓人瞠目結舌。
“上樑,這還不是一年的問題,土樓鎮項目可是工期將近兩年,那兩年下來,可不是百萬之巨,而是三百萬之巨啊,這可是坐收漁翁之利。”
土樓鎮項目工期兩年之久,一年就一百四十多萬,兩年下來接近三百多萬鉅款,這可不是個小數目。
“高峰,這牛部長也太厲害了,他這可是借雞生蛋啊,他還利用的是別人的名義,這租賃公司的名字也怪好玩,叫山窮水盡機械租賃公司,這可不是山窮水盡,這可是發財致富的公司啊,應該說是一夜暴富。”
“上樑,我懷疑這公司就是以牛奮鬥什麼親戚之名註冊的,你看這法人代表的名字,估計就與牛奮鬥有一定的聯繫,要不然叫什麼餘得水。”
“哈哈,高峰,你這只是猜測,他只不過叫魚得水了,這跟牛奮鬥沒啥關係,反正這裡面很有文章,怎麼同樣的罐車不一樣的價格?”
“上樑,這裡面不一樣,價格不一樣,但是方量也不一樣,你看這罐車的載重量,三份合同註明的是十方方量的罐車,而只有這份合同註明的是十二方方量的罐車。”
高峰又發現了不同之處,這份罐車合同裡的罐車載重不同,它比其他三份合同裡的罐車載重要大兩方,變成了十二方的載重量。
“高峰,照這樣說的話,那它的租賃價格就沒什麼兩樣了,它本身就比其他方量大啊,大了兩方方量,那它的租賃價格就會高一些,莫非我們的猜測錯了。”
高峰搖了搖頭:“上樑,我們猜測沒有錯,這合同上面的罐車載重量不一樣,那只是在套取租賃費,也是晃別人的眼睛,使得大家認爲租賃價格之差在合情合理之內,可是實際之上,他們的罐車沒有任何區別,都是十方量的罐車。”
王上樑就問:“高峰,你怎麼這麼肯定,它們的載重量相同呢?”
高峰告訴王上樑:“上樑,因爲我坐過牛部長家裡的罐車,這罐車還是他兒子開的,那的確就是一個十方量的罐車,並非合同裡所寫的十二方方量,這叫着以假亂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