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減水劑廠家老闆姓餘名躍洋,三十六歲年紀,正青春年華,思想也是非常活躍。
餘躍洋給屠光光介紹一家特色飯店,這特色飯店是自己的鐵哥們所開,他自己在這店裡也有一份乾股,算是半個股東。
現在的生意人,頭腦都非常活躍,什麼行業都可以涉獵,比如這餘躍洋就涉獵多個行業,什麼建築服裝等等,只是這減水劑是主業,其他都是副業,投資點乾股進去,不用自己去經營管理,贏利就分點紅。
餘躍洋自己有乾股的特色飯店,就在曉月市美食一條街上面,地理位置相當不錯,人氣非常旺,門庭若市,吃飯還得提前預約。
餘躍洋介紹了本店一種特色菜,名叫魚咬羊,這是某個地區的一種特色傳統名菜,是將羊肉裝入魚肚子而後封口烹製而成。
相傳這道菜還有一個故事,說的是孔子周遊列國時,宣傳自己的政治主張,到處碰壁,甚至弄到斷糧的處境。
他的學生討來一小塊羊肉和幾條小魚,因飢餓難忍,只好應急將羊肉和小魚同煮。
出乎意料,羊肉燴魚湯,十分鮮美。傳說聖人創造“鮮”字,由“魚”“羊”二字配合,由魚和羊合烹的“魚咬羊”又稱“鮮燉鮮”,也流傳至今。
“餘老闆,你這名字不會與這道菜有關聯吧,我怎麼覺得這道菜是用你的名字來命名。”
屠光光開玩笑道,的確這減水劑老闆的名字,就與這道菜的名字同音,屠光光很奇怪。
餘躍洋笑着回答:“屠總監,我這名字還真跟這菜名有關聯,我的祖籍就是這道菜的出處地,我爺爺那時候相當窮,靠乞討爲生,一路乞討到了曉月市,被一家開飯店的好心人留下,後來還把女人嫁給了我爺爺。
其實,從我爺爺那輩就是開飯店的,爺爺也喜歡做這道魚咬羊的家鄉菜,本來爺爺想把這道菜傳下來,沒想到我爸爸卻對開飯店沒有興趣,他研究起了做減水劑,也就開起了減水劑廠家。
可惜,你爸死得早,三十多歲就因病去世,一直是我媽媽經營,後來就讓我接手了。
其實,我爸爸一直記着爺爺的囑咐,希望把這道魚咬羊菜發揚光大下去,可是他又違背了爺爺的意願,所以希望在我這裡能有傳承,就把我的名字取爲餘躍洋了,就是想我能夠完成爺爺的遺願。”
“餘老闆,沒想到就這麼一道菜,還有這麼多的故事,還真讓人感觸很多,所以我們有的時候是在吃菜,其實是體會一個很有內容的故事,也是給人以啓發。”
常娥對這道菜感觸很深,她都捨不得動筷子,這麼有豐富內涵的一道菜,怎麼能就這麼簡單地動手了。
“喂,屠光光,你真夠意思啊,你又找到新歡了,她是你新歡,這個也是你新歡,你就想把老孃一腳踢開,老孃可以告訴你沒門,你連窗戶都沒有。”
餘躍洋把這道魚咬羊的故事講完,正準備請大家下筷子,這時包間門被人踹開,老闆娘簡水姬憤怒地衝了進來。
她指指餘躍洋,還有常娥警告屠光光,別想把她一腳踹了。
“簡水姬,你個男人婆,你再血口噴人,我就報警了,誰跟你有一毛錢關係啊?”
見簡水姬破門而入,本來非常有興致的屠光光,當時就怒火中燒,騰地站起來,頂着簡水姬的腦袋就怒吼起來。
“哼,屠光光,你是個人渣,你是個王八蛋,你不但欺負了我,還拿走我們五十萬回扣,現在有了新歡,你就想一腳把老孃踢開,我再一次告訴你,不說連門也沒有,就連窗戶也沒有,你現在可以試試,我會舉報你,舉報到項目部,舉報到監理公司,甚至舉報到建設單位去,老孃讓你知道知道我簡水姬的厲害。”
簡水姬當然不含糊屠光光,她也知道一旦屠光光踹了自己,那兩人也就徹底撕破了臉皮,以後的生意合作也就徹底泡湯了。
既然有這後果,那就沒必要跟他客氣,把他弄得身敗名裂,這也是最後的要挾。
所以,建立在利益上的友情,那就是一張白紙,最後連白紙都不如,一旦反目就會成仇,也是一個***,會把自己燃燒了。
“簡水姬,你就是一隻雞,一隻瘋雞啊,你除了到處咬人,你還能幹點什麼,我真媽的後悔怎麼跟你打交道,也是一時衝動跟你發生了關係,我真是瞎了眼啊,那一次不是就是你下了藥,才讓我跟你發生了關係。
簡水姬,你一點人情味都沒有,我也聽說過,以前有一個總監幫你做了不少生意,後來他落魄當小監理了,沒能幫你介紹生意,你就逼迫他幫你介紹生意。
可是,人家不在其位不謀其職,他沒法子幫助你介紹生意,你就原形畢露,將他舉報了,導致他被判五年刑,到現在還沒出獄呢。
我屠光光真後悔啊,後悔認識你這瘋雞,你這瘋雞比瘋狗還可惡,我決定跟你一刀兩斷,從此我跟你沒有任何關係,你走你的陽光大道,我走我的陽光道。
簡水姬,我也警告你積點德,我屠光光可不是你舉報的那總監,我屠光光關係硬着,你就去項目部舉報,或者去監理公司舉報,哪怕是建設單位舉報,你都不能把我告下來,我就是這麼牛比。”
屠光光所說無假,這位簡水姬老闆娘心狠手辣,只要你沒有利用價值,她就會把你置於死地,前面那個總監就是這樣被她舉報了,以至於現在還在牢獄裡。
“哼,屠光光,那我簡水姬也告訴你,只要惹了我簡水姬,那你就別想輕易逃脫我的手掌心,你是猴子,我就是如來,我非把你臭死不可,除非你乖乖聽我的安排,拜倒在我的褲腿下面。”
“奶奶的,我真倒黴,真後悔,這真是惹了一身騷啊,早知道今日,何必當初啊。”
當簡水姬摔門而出,屠光光也是垂頭喪氣,囂張的氣焰被滅得一乾二淨,換來的是愁容滿面,他知道簡水姬這種八婆,那是非常難對付的女人,一旦跟自己對抗起來,那自己只能啞巴吃黃連,真是有苦難言了。
屠光光有些關係,在監理單位有些人脈,包括當地**部門,也有一定的人脈,但是這簡水姬這種瘋狗,那鬧出來誰也不好受,也會把他的名聲弄得一團糟。
“屠總監,你也別煩心,我覺得吧,像簡水姬這種人,她不會善罷甘休的,你說她像一隻瘋狗,那還真是一隻瘋狗,你如果不服從她,她肯定會咬倒你,讓你不得善終。
屠總監,我看這樣吧,我們也不讓你爲難,你就跟簡水姬和好,重新把關係修復好,你也別管我們這邊,我覺得餘老闆不是小氣人,他也是個大企業,不會因爲一個項目而影響生意。
不過,屠總監,你跟簡水姬重歸如好以後,你可要防着她,這種女人稍有不甚,她就會咬你,很難伺候。”
“屠總監,常娥說得很對,爲了你的安危着想,你還是別考慮我家了,你跟這簡水姬重修舊好,這也是萬全之策。
再說了,我的企業不是小企業,非得靠一兩個項目部就支撐起來,少一兩個項目部,對我絲毫沒有影響。
而這簡水姬卻不同,她的企業就是靠一兩個項目部支撐起來的呢,也怪不得她如此暴躁,因爲一旦失去生意,她的企業就會倒掉,她的心情可以理解了。”
常娥假意相勸,新廠家的老闆餘躍洋也勸,不勸不好,一勸反而使得屠光光暴躁起來,他端起面前的一杯白酒一飲而盡,將空酒杯拍在桌子上,氣呼呼地罵道。
“哼,不可能,不可能重修舊好,我必須跟這女人決斷,把她從我的生活裡踢出去,這也是快刀斬亂麻,晚痛不如早痛。
你們也別勸,我也知道你們的好心,我也必須選擇你家,我相信你們家的能力,明天你們就走報批程序,明天就可以進貨。”
餘躍洋要請屠光光去唱歌,屠光光沒有一點興致,他現在的腦子裡全部是簡水姬的身影,那個八婆的身影,惱得他想殺人的心都有。
屠光光告別常娥與餘躍洋,賭氣開着車上路,誰也勸阻不了,本來他是抱着壞心眼來吃飯的,他想把常娥拿下。
沒想到,這簡水姬把他的全部興致都攪黃掉了,使得他惱羞成怒,一點興致都沒有,他此時此刻的心裡,就只有對簡水姬一股怨氣。
屠光光開車開出去一公里遠,就被一名女交警給攔去了,屠光光一看就蒙了,因爲自己涉嫌酒駕,剛纔可是喝着酒的,這被交警給攔住了那還有得好。
“請你下車,請出示駕駛證,請你把嘴巴張開。”
“美女交警,我是屠光光,我交警大隊有朋友,交警大隊大隊長跟我很熟,你就別查我好吧,我也會跟交警大隊大隊長幫你說好話。”
不過,這屠光光並不驚慌,他告訴那美女交警,他認識交警大隊大隊長,讓她放自己一馬。
美女交警把眼一瞪:“哼,少給本姑娘來這一套,你認識交警大隊大隊長,你知道他是誰嗎,他可是我爸,你有我跟他更熟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