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峰帶着王上樑,還有少女關雨,幾乎跑遍了曉月市的各個山頭,還有各個料場,結果是空手而歸,沒有得到一點有用的信息。
只要高峰一提土樓鎮項目部,老闆們都噤若寒蟬一般,連話都跟高峰幾人不多說一句,跟吃了閉門羹差不多。
情況很明顯了,只要是關公送的石料,那誰都別想插一槓子,你想插一槓子,那後果可想而知很嚴重,打斷腿都是小事,說不定會弄一個終生殘廢。
“關雨,你現在知道你爸有多野蠻了,他不允許別人擋自己的路,他明顯就是一個無賴。”
跑一天的時間,王上樑是氣不打一處來,覺得這關公欺人太甚,把石料壟斷成自己的產業了,不允許任何人插手。
“上樑姐,我也知道父親的野蠻,他是那個年代過來的人,那個年代的人就很野蠻,誰能打誰就得天下,我可沒想到現在還是這種情況。”
現在年代不同,已經進入新世紀,也是法治社會,父親的這一套,怎麼還能在社會上立足。
“高峰,現在怎麼辦,找不到臨時供應商,那明天的石料供應就沒戲了,項目部的生產就得停下來,這一天都會損失成千上萬,那一連幾天的話,那可是巨大的損失了。”
王上樑着急,少女關雨也心急如火,她明白自己的父親,那是一個頑固不化的人,現在電話都關機了,打電話都未果,她給自己的母親打電話,母親告訴她,父親的電話打不通,看來父親來真的。
“高峰,上樑姐,要不我去找父親的小三,讓她勸一勸我父親,總不能讓項目部停工啊。”
“關雨,你父親還養着小三啊?”
其實,關公養小三,這並不是稀奇的事,王上樑也是明知故問。
“上樑姐,我爹有小三,我當然知道,不但我知道,我媽也知道,但是那又有什麼辦法,聰明一點的話,那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如果跟他對抗的話,那隻會妻離子散。”
不光外面的人都知道關公養了小三,關雨與她媽也清楚,只不過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而已,現在的老闆,不都流行這個嗎?
“關雨,我看算了吧,你沒必要去找麻煩,這件事情,你也別管了,我來處理這事,我現在想到辦法了。”
關雨是一片好心,高峰當然心領神會,他可不願意關雨操心。
而且,高峰現在看到了前面的一幕,他是眼前一亮,覺得希望就在前方。
“上樑,關雨,你們看到前面沒有,他們可能就是我們的救兵,這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也真是天無絕人之路。”
“高峰,他們只不過是武警拉練而已,人家又不是你戰友,你以前可是海軍,那都隔着兵種的呢,你去求人家,人家都不理你的鬍子。”
兩位美女也看到了前面的情況,前面是一個山頭,也是一個石料山廠,廠裡停着二十幾輛軍車,車下面有幾十名武警戰士,正揮汗如雨地往上面裝石子。
人家裝石料,那可是用裝載機,而這羣當兵的卻是用鐵鍬,一鍬一鍬地往上面裝,而這可是石料,不是那沙子,裝車的難度高得多。
不過,就是這有難度的裝車,對於這羣武警戰士來說,那並不是什麼難事,他們精神振奮揮灑自如地往車內揚石料,並且整齊劃一地喊着號子,一點疲憊的感覺都沒有,反而是振奮精神的場面。
“高峰,人家說傻大兵,傻大兵,是不是看到這種情形,大家就會不自覺想起傻大兵來。
不過,看到這些當兵們鬥志昂揚的身影,我一點也不會感覺他們傻,反而感覺他們太有男子漢氣概了,我們非常崇拜他們。”
王上樑的話發自肺腑,她從內心裡崇拜當兵的人,那陽剛之氣,真是直逼自己,也弄得自己熱血沸騰。
“上樑,這裡面可不光是男子漢們,這裡面還有一個女子漢,一個鏗鏘玫瑰的女子漢,看她英姿颯爽的模樣,我都想馬上當兵了。”
還是關雨眼尖,她看到這武警戰士中有一個女兵,應該說是女軍官,一槓兩星的女軍官呢,那可是副連職中尉軍官。
這個女軍官的美貌,讓少女關雨都認爲美若天仙,又身穿軍裝,更是英姿颯爽。
而且,這位美貌的女軍官,竟然跟戰士們一起裝車,看這情形,應該是在比賽,當兵的人都時刻在比賽。
這位女軍官,那速度還是第一的,她把戰士們都甩了在後面,自己是遙遙領先,她的車都快裝滿了,而其他戰士們的車才裝了一大半。
“高峰,誰說女子不如男,這位漂亮的女軍官,那就是比男的還厲害得多,她現在就是鶴立雞羣,戰士們都沒法跟她比較。”
王上樑也看到了這個女軍官,她是無不脫口誇讚,覺得這女軍官就是牛叉,能把所有的男戰士都比下去,那能耐讓人望其項背,已經是找不到對手了。
“兩位美女,我看你們又是惺惺相惜了,我看你們是不是想把這女軍官收爲三八女神隊隊員啊,我可以給你們一個機會,我可以把她收服。”
“切,高峰,你就別吹大牛了,她這麼厲害的女軍官,你能收服得了她,我看你不被她收服纔怪。”
高峰輕率之言,讓兩位美女切聲連連,她們覺得這位武警女軍官,那可不是一般的女孩,她的功夫應該在王曉月與顏如玉之上,就憑她這麼生猛之態,那隻會在其上,不會在其下。
“高峰,我們知道你挺能打,估計這女軍官打不一定能打過你,但是你跟她比裝車,那你肯定不是她的對手,你看她這架勢,那都甩這麼多男戰士幾條街,她不甩你幾條街纔怪。”
兩位美女知道,人各有專攻,有的跑步厲害,有人跳遠厲害,而有人就游泳厲害,像高峰不可能每門都很厲害。
高峰笑了笑:“兩位美女,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那就知道了,我敢跟你們誇海口,我不但能贏她,還能讓她幾分鐘。”
“去球吧,高峰,你也學會吹牛不打草稿,你別輸的太慘就行了,我們看你還是放棄跟她比賽的念頭,她隨便找一個戰士跟你比,你都沒有贏的把握。”
兩位美女真認爲高峰吹大牛了,她們根本不看好高峰的裝車能力,就是讓他跟那些戰士們比,他也會輸的很慘烈,更別說與那女軍官比賽了。
“哈哈,兩位美女,眼見爲實,本帥哥就跟你們露兩手,看一看本帥哥的絕活。”
高峰哈哈一笑,然後猛地一踩油門,汗血寶馬車突然急驟而起,直奔那石料廠衝進去,驚得兩位美女尖叫起來。
“啊,啊,高峰,你搞什麼鬼啊,你也不打聲招呼,你沒本事贏人家,你就拿車子撒氣啊。”
兩位美女的尖叫聲剛叫出來,她們又被驚住了,高峰一直在提速,寶馬車如脫繮的野馬一樣向前衝,頓時是塵土飛揚。
高峰駕車衝進石料廠以後,又猛烈踩制動,在石料廠的門內玩了一個大漂移,兩位美女頓時有一種要被甩出車外的感覺,兩個人被拋在車門上面,又是一陣尖叫之聲。
漂移過後,高峰並沒有停,又繼續提速向前衝,衝了一百米,他將車側斜着開起來,汗血寶馬車靠一邊兩個輪子在急驟,直衝向那名正裝車的女軍官而去。
“我去啊,高峰,你是有病了,還有病啊,你這是顯什麼能耐啊,你是在吸引那女軍官的注意吧。
不過,我們滿喜歡你這樣玩車技,感覺好刺激好爽的,你能不能再玩點刺激的動作。”
兩位美女從緊張到刺激,她們倒希望高峰再驚險一些,那是有一種特別爽的感覺。
高峰駕車急驟而來,那名女軍官卻置若罔聞一樣,根本就沒停下手裡的動作,仍然揮灑着鐵鍬往車斗裡裝車。
高峰也沒把車停下來,一邊輪子行駛着,圍着這位女軍官一直轉圈,這車技可謂槓槓的,直到那女軍官裝滿車以後,高峰的車才平倒着地,又恢復正常行駛。
“嘿嘿,美女,你果然是個猛將,有沒有興趣跟本帥哥比試比試?”
“好啊,比試就比試,那得看你能躲得過本姑娘的進攻不?”
高峰吊兒當郎的態度,那女軍官沒給他好顏面,而是突然進攻了,剷起一鐵鍬石料,向高峰揚過來。
“我去啊,你這美女不講究啊,你這是屬於突然襲擊啊。”
這女軍官就是突然襲擊,鐵鍬揚起的石料鋪天蓋地而來,就算高峰有登天的本領,他也來不及升起車窗玻璃,他唯一的辦法只能當縮頭烏龜,將自己的腦袋縮進車裡。
“高峰,什麼是搬磚砸自己的腳,這就是砸自己的腳,你也是自找的,看你怎麼躲,也看你把我們害慘了。”
兩位美女一看這情形,她們就恨高峰自以爲是了,這次也是玩的太大了,聰明反被聰明誤,也會讓她們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