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是我國古代經濟大發展的時代,文化繁榮,思想開放,而宵禁制度,也是從宋朝開始解除。
繁華的街道上燈火通明,各種小攤小販,賣着吃食,賣着玩具,有錢的出來逛逛消費一下,沒錢的,也是出來欣賞一下這夜晚的風采。
而在這繁華的街道里,有一個胖子則很是不同,只見他撩起華貴的衣袍,扭着肥胖的身軀,鞋子也在奔跑的途中不知被哪顆樹枝拐走,消失的無影無蹤。
此人便是張虎的父親,也就是這縣城裡有名的張大戶。
張大戶在繁華的人羣中穿梭,心急如焚,想到了兒子惹的那個好漢,那可是縣裡鼎鼎有名的甲等秀才。
而且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武松在不是秀才之前,還是一個響噹噹的高手,如今自己的兒子惹了他,那肯定討不了好,這會說不定已經缺了胳膊少了腿。
張大戶的心中有着一萬種猜測,越想心中越驚,奔跑的速度也越加快速,急速向衙門跑着。
而府衙後院的一間房間裡,郭陽備上了一桌酒席,端起酒杯看着武松,目光帶着一絲責怪。
“武兄弟,你說你成婚咋不告訴我一聲?你這不講究呀。”
“郭大哥,這事我做的不對,我本想着告知您一聲,但我想到大人身爲父母官,一定很是勞累,如果晚上我再來叨擾,這着實有些不對了。”
“於是我就想着昨天先完了婚,今天再過來看望一番大人,只不過在路上出現了一點小意外,所以就來晚了一些。”
武松急忙笑着起身,端起酒杯與郭陽對碰了一下,一飲而盡。
潘金蓮看着自己的男人一飲而盡,急忙盛了一碗魚湯遞到武松面前。
她心情頗爲緊張,因爲在這飯桌上只有自己和武松,還有縣太爺三人。
至於武大郎,因爲受了傷,在被郭縣令發現後,急忙叫上了朗中,現在正在另一間房間裡休息。
潘金蓮本不願意來這裡,想着照顧武大郎,但考慮到現在已是深夜,照顧他可以,要是傳來什麼流言蜚語,夫君的名聲可就敗壞了。
潘金蓮思來想去後,有了一個想法,他決定重新回到馬車上,在車上等着自己的男人。
可這樣的想法也只是剛剛產生,武松卻突然笑呵呵的牽起了潘金蓮的手,大大方方的走進了府衙後院。
潘金蓮沒有辦法,既然躲不過去,那就安安靜靜的陪在武松身邊,做他的賢內助,不能給自己的男人丟的臉。
“夫君,這魚湯有點燙,喝的時候注意些許。”
“哈哈哈!”郭陽看着這一幕,開懷大笑了一聲。
“武兄弟,我現在終於知道你昨天晚上爲什麼沒有通知我了,原來弟妹長得那麼的漂亮,你是怕耽誤了你洞房的時間,畢竟春宵一刻值千金啊。”
武松聽到郭言這番言語,頓時露出幾分尷尬,不自覺的搓了一下手,又有些靦腆起來。
“郭大哥,這都被你發現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不過你這麼說出我的心聲,這也不講究啊。”
“有趣有趣,武兄弟你這麼一說,這還確實是爲兄的錯了。”武松的話使得郭陽眼前一亮,隨之又是發出一陣笑聲。
他沒有想到這沒見過世面的秀才,竟然能這麼的聊天,這一點也不像一個老實巴交的讀書人,反而像那種經過世面的老油條。
“武兄弟,我確實不應該透露你心中的想法,是哥哥我錯了,正好你今天來這裡,我又與弟妹第一次見面,這見面禮肯定是要給的,武兄弟,弟妹喜歡些什麼?”
“郭大哥,這怎麼能讓你破費呢?”武松一聽郭陽的賀禮,急忙笑着擺手拒絕。
“郭大哥,我這馬上就要去參加殿試了,路途遙遠,郭大哥給的禮物一定非常的貴重,我擔心會遇上一些劫匪什麼的,這纔不外露的事情我還是懂的。”
“要不這樣吧,等我參加完殿試,取得了一個好的功名之後,我在來這裡給大哥討要,順便也讓大哥再破費一下,順便再爲我擺上一桌賀喜酒席。”
“哦?武兄弟,聽你這話的語氣,好像是對着殿試十拿九穩啊。”
郭陽的眼神一眯,參加殿試,那可是要面對當今的聖上。
而聖上的龍威,又豈能是一般凡人所觀。
在以往的殿試中,有不少青年才俊因被龍威所震懾,原有的才華發揮不到十之三四,更有甚者會腦袋一片空白,連筆都拿不起來。
如今郭陽聽到武松這信心滿滿的話,心中有幾分驚訝,也有幾分狐疑,甚至在他的心中,還產生了一個不好的想法。
而武松看着郭陽那陰晴不定的表情,自然想到他想到了什麼。
郭陽在認爲自己是在說大話,博取他的好感,從而爲自己好好的教訓一番張大戶。
武松後悔剛纔的話有些過滿,他原本以爲這麼說可以讓郭陽放心,自己一定能考上一個好的功名,張大戶的事情你趕緊處理。
但他沒想到,這個縣令會有這麼多的想法,真是一個狡猾而又多疑的老狐狸,不過話出了口,說了也就說了,武松也不後悔,就當做是彼此的試探。
武松想到了這裡,心中有了一個決定,緊接着對郭陽舉起酒杯。
“郭大哥,我與娘子還有大哥,不日便要去汴梁附近的那個郡城。”
“而這路途遙遠,匪徒又非常的多,我擔心自己的安危,所以我想給大哥借幾個人,讓他們護送着我安然前去,在安然的回來。”
武松笑呵呵的說着,將酒杯遞到了郭陽面前。
武松的意思簡單明瞭,你派幾個人盯着我,如果我考上了,那一切都好說,如果我考不上,我這一家三口也跑不了,你大可讓你的人再將我押回來,到時候一切任你處置。
武松的話淺顯易懂,郭陽自然也能明白其中的意思,他看着武松,眼中略顯驚訝,他沒有想到武松竟有如此的膽量。
郭陽看着武松的自信,遙想着武松以前是一個大字不識的人,如今只用了短短的一年便成了秀才,這裡面一定大有文章,而心中的那一點想法也是悄然消失。
不但這樣,此時郭陽甚至還有那麼一點後悔,後悔自己爲什麼會這麼多疑。
不過這個時候也容不得他多想,既然武松有這個把握,如果他真的考上了,那他此刻的猶豫,也必定會極大影響着自己的未來。
“叮噹!”
郭陽想到了這裡,心中猛然驚醒,隨之迅速起身與武松對碰了一下。
“武兄弟,你的想法確實很不錯,不過根據我的瞭解,武兄弟在沒成爲秀才之前,功夫那可是相當了得,如今兄弟你讀書了,但這個功夫也不應該荒廢了吧。”
“至於那路上的那些阿貓阿狗,以兄弟你的身手,我想根本就不用我派人護送。”
“怎麼能不用人護送呢?用的用的。”武松聽到郭陽如此說,急忙笑着擺了擺手。
郭陽的做法也很簡單,他不想在武松考中功名之後,給他留下什麼不好的印象。
這護送,往好的說是護送,往不好的說就是監視。
“武兄弟,我的人都是沒見過世面的,你帶着他們一起我感覺不怎麼好。”
“要不這樣,我給你配幾輛馬車,然後再掛上官府的旗幟,我想這樣也能安全許多,你看可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