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星點點的小院子裡,武松雙手扶着背,來來回回的踱起了腳步。
“機械工的事情要絕對保密,現在招募一些打鐵的工人和軍中的退伍老兵,那也只是一個雛形。”
“打鐵的工人倒還好說,只要給了足夠的錢財,這一年兩年不回家都是沒有問題的。”
“但這些退伍的老兵,這是一個很難纏的事情,這個製作一批老火槍,已備將來的不時之需,但這些老兵肯定心繫着朝廷疆土的事情。”
“如果火槍的事情傳到皇上的耳朵裡,火槍普及了,那自己也就少了一個底牌,到那個時候,如果再找一些更尖端的武器,我大學專科畢業,根本沒有這樣的知識量啊。”
武松的心中暗暗地思索着,頓時又陷入了糾結,最終無奈的嘆了口氣,他要繼續慢慢糾正一批退伍老兵的思想。
“小娃子,看你年紀輕輕,這心機竟如此之重,這不簡單呀,剛纔說屋頂有人,着實嚇死老夫了。”
武松暗自思索的時候,一道帶着戲謔的聲音,悠悠的傳到了他的耳朵裡。
武松下意識的腳步一停,做好了戰鬥準備,仔仔細細的打量着這空曠的院落。
只聞其聲,不見其人,高手覺對的高手。
而也就在武松心中震驚的時候,他的面前忽然出現了一個仙風道骨的老者。
此人,便是剛剛上放偷聽嚇一跳的周侗。
只見周侗左手捋着須,右手拂着塵面,帶笑意的看着武松,眼中的金光一閃,捋着鬍子的左手猛然打向了武松的胸口,輕微的殘影也是瞬間成型。
武松哪裡見過這麼快的功夫,這根本就不想人爲能施展的,看着那時來時去的殘影,來不及做任何的準備,只能快速的擡起手臂,迅速護在了自己的胸前。
砰的一聲,武松倒飛而出,狠狠的砸在了不遠處的地面上,擋在胸前的手臂也是發出了一聲輕微的骨裂聲響,一股淡淡的狂暴之力,也是瞬間涌進了武松的身體,武松不受控制的在地上翻滾了幾圈,硬生生的暈倒了過去。
風吹動着周侗的白袍,周侗看着暈死過去的武松,眉頭輕輕皺起,這意外發現的武松,根骨出奇的好,那簡簡單單的一拳包含太多,周侗的心中自然明白。
但就是不太這經揍的樣子,他還打算在來上幾腳震懾震懾,如此便暈了過去,着實讓他心中有些不滿,
但周侗想到了如今自己的身體情況,又想到了如果不盡快突破生命桎梏,達到武學的另一個層次,那用不了二三十年就會玩完,這又讓他捏起了下巴。
“不經揍就不經揍吧,大不了用上個兩三年的時間好好調教調教,根骨不錯,不管怎麼說,比林沖和史進這兩個不爭氣的徒弟要強上不少。”
周侗的話說得雲裡霧裡,而也就在他剛剛感慨完這一句之後,接下來的場景又讓他眼前一亮,這個小娃子看來還是挺抗揍的。
此時的武松是在裝死,他本想着找個機會撒把土,然後再趁其不備大喊一聲來人,這會兒周通幾人肯定沒有走遠。
到時候,等人都到齊了,雖然還是打不過這個老頭,但敲鑼打鼓一通吆喝,然後在點燃這個小宅院,人一多了,這個老頭武功那麼好,一定是這江湖上的大人物,武松不相信,他還敢厚着臉在欺負小輩。
可如今,當武松聽到這老頭說他是林沖和史進的師傅,頓時心中大驚,略微思索了片刻後,立馬有了一個結論,這老頭很有可能是周侗。
而他來這裡的目的,雖然現在還不清楚,但一定和林沖或多或少有着那麼一點關係。
武松想到了這裡,也是知道了這個老頭是有非敵。
於是乎,放下了剛纔那危險的念頭。
可武松轉念又是一想,人越老,想法越是古怪,否則試探也不用出手這麼的狠,根骨不錯,好好調教,這聽起來好像是一件好事,這老頭要收自己爲徒。
但如果將自己抓進了深山老林,那他的金蓮該怎麼辦?在這裡剛剛弄下來的一些產業怎麼辦?他還要水滸爭霸呢?
武松想到了這裡,心中一狠,忍住手臂上傳來的劇痛後,一個驢打滾快速的向茅廁跑去。
“停老頭,我們有話好好說,我知道你是史進和林沖的師傅,那個林沖是我結拜的哥哥,史進現在又跟着我混,從一定意義上來說,我們算是自己人,你不能再對我出手了。”
武松來到了茅廁房邊,快速的說了一句,看着周侗那笑眯眯不懷好意的老臉後,心肝狠狠的顫抖了一下,緊接着捂着鼻子猛地跨前了一步,手指着腳下的糞池。
“你如果再敢向前一步,我就直接跳下去,然後我再出來,到那時我都不信你還敢揍我,雖然打不過你,但我能噁心死你,你信不信我現在就跳?”
武松色厲內荏的說着,周侗的表情一呆,看着他那堅定的眼神時,嘴角帶動着老臉,狠狠的抽動了三下。
周侗着實沒有想到,這個小滑頭竟然如此的奸詐,不錯,他如果跳進了化糞池,他還真是噁心的不能動手,即使拿腳踹,那也會沾染上一丁半點,這也是不允許的。
“小娃娃,行,你的這招老夫着實佩服,你過來,我們好好的聊上一聊,我有一些話要對你說。”
老周侗無奈地揮了揮手雙手負背,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涼亭後,便慢慢悠悠的走了過去。
而武松看到這番情景,長長的舒的口氣,但爲了防止這個老頭反悔,如果自己離化糞池遠了,他要在趁機不備揍自己一頓,那可就有些難辦了。
武松來想去後,狠狠的咬了咬牙,拿起旁邊的一個木桶,慢慢的裝了一桶泔水後,便小心翼翼的跟在了周侗的背後。
周侗額頭直冒黑線,他沒有想到武松會這麼的小心多疑,自己是這樣的人嗎?周侗的心中無奈着。
雖然他承認自己是這樣的人,但還不是沒有實施嗎?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呢?
周侗狠狠地咬咬牙,悄悄的瞥了眼身後,見武松依舊警惕着看着自己,而且手中的泔水瓢,也是裝着半瓢的污穢之物,也就將心中的那一點想法暫時放到了一邊,他要和這個武松好好的聊上一聊,武松的抗揍程度周侗極爲滿意,至於那謹慎多疑還有狡猾的性格,周侗也是極爲的欣賞。
“小娃子,我想你已經知道我是誰了,不錯,老夫名爲周侗,是我那不爭氣的徒兒,林沖還有史進的師傅。”
周侗到達了涼亭邊,目光灼灼的看着武松,淡淡的說了一句,而武松聽到周侗這般介紹,也是終於肯定了心中的想法,這個老頭暫時不會對自己動手,而且他這麼介紹,肯定會讓自己做什麼事情。
武松想到了這裡,點頭憨笑了一聲後,略微感受了一下風向,來到了下風口,他怕這個老頭聞到一些噁心的氣味,會忍不住的對自己動手。
“周侗前輩你好,在下名爲武松,剛纔我已經介紹過了,不知前輩來這裡到底有何事情呢?”
“是因爲林沖入獄的事情嗎?若是因爲這件事情,我想前輩可以不必擔心這件事情,我的心中已經有了一個初步的打算,我想過段時間給魯智深書信一封,讓他按地理好好的保護一下,實在不行就將他打暈帶着。”
武松小心謹慎地說着,將魯智深也搬了出來,他知道,魯智深也是這老頭的徒弟,自己現在已經認識了你的三個徒弟,關係也是更加的近了一步,你就別閒着沒事的出手打我,免得傷了和氣。
而至於林沖的事情,在武松的心中,畢竟林沖是周侗的愛徒,他的徒弟入獄,這又怎麼能不讓這老頭關心呢?
果然,當武松的話音剛一落下後,周垌的眉頭一挑,略感一些驚訝,他沒有想到那個愛喝酒的憨貨也認識武松,聽這樣子,關係好像還不錯。
不錯,他來這裡也主要就是爲了林沖,他想要將這事告訴史進,讓他順便找個機會解救一下。
可武松既然這麼說了,周侗也就省下了這份心,現在他要做的,便是這麼讓這奸詐的小子上他的賊船。
“小娃子,那小官迷林沖的事情我們暫且放到一邊,我問你個事,想達到武學的巔峰,突破生命桎梏多活個百八十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