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曠的幽野景色宜人,藍天碧草,野花如繁星點綴大地,處處生機盎然。
微風徐徐,夾雜着女子抽泣聲時而飄去,時而是男人的叫痛聲匆匆捲走。
張林坐在草地上,揉搓着身上到處疼痛的地方,抱屈道:“我只親你一下,你就哭成這般。你把我打得身上全青紫了,我到哪裡哭去?”
“誰叫你無禮,無恥小人來的。”扈三娘離他半米來遠,聽了這話,邊抽泣邊伸腿往他臀腿處狠命一踹,男人又滾出去了。
張林裝慘哀嚎一聲,再是不要臉地爬回來,強撐笑容道:“是是是,我無禮,那我得負起責,要不,我去你家提親娶你怎樣?”
扈三娘一怔,下意識地泣道:“胡說八道什麼,我跟祝家莊的祝彪早有婚約在身,你敢娶我,莫不怕他殺了你。”
哎呦,有戲啊。
張林何許人也,見女子沒有一口否決態度,便知道她對自己頗有好感,趕緊嬉皮笑臉地過來,坐她身旁道:“你若敢嫁,我便敢娶。祝彪算得什麼,就算皇帝老兒要擋着,我也娶你。”
扈三娘扭扭屁股,身背對他,斥道:“你坐遠些。”
你明明自己可以走遠點坐嘛。
張林道:“我怕你打我。”
“你坐近了我纔打你。”
“打吧打吧,打死我也甘心。”張林伸展右臂,緩緩伸過去試着搭在女人肩膀上,卻被女人眼角餘光憋見,扭身躲開。
他不死心,再是搭了過去,又被躲開。
連着三次,他心一橫,冒着再被毆打一頓的危險把扈三娘肩膀強摟進懷。果然不出所料,女人一邊罵一邊掙扎,只是掙扎力道怎麼看都像是欲拒還迎。
張林倚靠強大的“武力”強摟成功後,就止住下一步行動,並未採取過激行爲,而是摟着她說些道歉啊、小人無禮啊,小人一心仰慕三孃的話。
扈三娘很少出去莊外見世面,在莊內見的不是麾下閒漢,便是她討厭的祝家兄弟,哪裡遇到張林這般油嘴滑舌還真有治下本事的男人,一顆心不說撲在他身上,卻也早是大有好感。
只是她原先不知曉自己心意,只喜歡逗弄這武藝一般的男人玩耍,等到此刻,她才隱隱察覺到自己早就產生的情意。
男女之間的情意培養,說慢也慢,說快也快,要看手段和氛圍。
後世爲什麼流傳着男孩拉了女孩的手,便能親嘴,親嘴便能摸摸,摸摸便能上牀,蓋因氛圍對情意的發酵作用。
這時北宋,程朱理學還未出世,男女之間暗生情愫苟且偷合的事情常有發生,寡婦都不用守節,小男女情意相投找個地方卿卿我我一番算什麼事?
一個郎有情,一個妾有意,倆人摟着說了會兒私密話,也不知誰主動誰被動,反正是滾到草地上抱着纏成一團。
先前打鬥比武的喘息聲,卻化作此刻情慾糾纏的喘息聲。
張林此人,追求女子的手段或騙或蒙,或是依仗老爺身份寵幸丫鬟,頗爲無恥。但他得了一個女子的身子,便會對女子真心的好。不說他愛意滿滿的鐘情某女,卻也打心底要和對方過一輩子,全無啪了後提褲子就跑的心思。
手段和過程不甚正大光明,但結局總歸是好的方向,比之這時代大多數男人都要好上十倍八倍。
扈三娘於情愛一事懵懵懂懂,禁不住男人花言巧語地哄,身體又挨不住他花叢老手的手段,未得多久,便是滿臉潮紅,戎裝也抵擋不住,兩隻魔爪在她內衣裡四下游移地把玩撫摸。
說真,論身材當屬身下扈三娘最好,對方常年習武,肌膚緊湊而富有彈性,實乃不可多得的尤物。宋江把她許給王英那賊子,真特麼是暴殄天物啊。
好在扈三娘尚存一絲女孩子的羞澀念頭,待得男人解她襯褲腰帶想要入甕的時候,猛然警醒過來,忙是把手按住魔爪,哀求道:“二郎,不要。”
張林順嘴咬住她脣瓣,纏綿一番輕聲問:“那你是嫁我還是要嫁給那祝彪?”
扈三娘埋頭在他懷裡,羞不可聞地道:“嫁你,你若不娶,我便雙刀結果了你再自殺,咱倆一起下地府。”
哇,好凶殘啊,好怕怕。
張林再把她按下去,一邊嘴舌逗弄一邊含糊不清地道:“就親親,放心吧。”
扈三娘也是從未有如此刺激體驗,聽話地從了。
過了一會兒,男人又道:“就摸摸,放心吧。”
她挨不住魔爪攻勢,又從了。
再過一會兒,男人喘粗氣道:“就蹭蹭,放心吧。”
她還能怎麼辦,當然是選擇相信他,從了。
好在男人這回是真的,沒騙她,真的只蹭不進,最後張林將這十天半個月的積累一泄而盡,不算盡興地盡興了。
二人休息一陣,隨後起身收拾清理。
扈三娘紅着臉,拿手帕把肚子上好大一灘的髒東西擦乾抹淨,嫌棄地扔出老遠,又鬼使身材地挖個泥坑埋了。
二人找到躲在林子不遠處悠閒啃草看春宮戲的馬兒,同乘而回。
“還疼不疼?”扈三娘坐在馬背前頭,偎依在男人懷裡問。
“疼啊,你打那麼狠,得痛好幾天。”張林控着馬繮,晃晃悠悠地保持一個緩速狀態往回走。
“誰叫你無恥,該打。”扈三娘輕輕撫他胸膛,敲了一下,又沒什麼作用地揉了揉,盡顯小女兒姿態。
“你打我,疼我也喜歡。”張林道:“別人打我,那我便兩倍打回去,若是打不過,娘子你可得替我出氣。”
“我纔不呢。”
“敢再說一遍?”張林低頭吻她。
“那得看你是不是作壞了,要是作壞我便不幫,要是別個作壞,我便雙刀伺候。”
扈三娘嬌嗔一番,從沒有如這一刻,感受到了如此的愉悅,只覺得世間再好的事都比不了眼前男人對她說的嬉皮笑臉的話兒。
至於未婚夫祝彪,誰還記得呢?
拿下扈三娘,便等於拿下了扈家莊,張林此趟出遠門的目的達成了一半,心裡也是嗨皮的不要不要的。
不過表面文章還是要作一下的,扈三娘也不想在人前這麼快就袒露兩人的關係,均是虎着臉回到校場。
一個怒氣未消,一個吃痛叫疼,模範影帝影后。
當晚,祝彪得了手下人的消息,又怒又氣,恨不得把那個姓張的吊起來狠狠剮幾刀。好在他和扈三娘大小定了婚約,雖然婚娶,但按照這時理解,她已是算半個祝家莊的媳婦了。
自家媳婦,怎容他人欺負?甭管是欺負或者被欺負,都不行。
幾天後,只可惜他的報復還沒施展出來,就被一個晴天雷給打懵逼了。
梁山數千兵馬,已是過了兗州、泗水,奔至平邑縣城一帶,順帶打劫了些糧草後繼續氣勢洶洶地殺奔費縣而來,口號喊得震天響。
踏平祝家莊!